第107章 噩夢
我很快陷入了沉睡,做起了一個夢。
“我”在夢裏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我都是班裏的第一第二名。
“我”的父母是醫生,爺爺也是中醫,我從小就立誌要成名一位醫術高明的醫生,救死扶傷。
“我”很努力,考上了我們國家最好的醫科大學,出來之後因為爺爺的關係進了市裏最好的醫院當實習醫生。
“我”在市裏當實習醫生救了不少人,但是“我”一點都沒有救死扶傷的成就感,而且市裏的大醫院需要的不是“我”這種一頭熱的醫生,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八麵玲瓏,左右逢源的萬金油。
所以,“我”向父母和爺爺提出了想要去偏遠山村裏當一名鄉診所的醫生,一開始家裏人很反對,可他們都拗不過“我”自己的意願。
“我”還是一意孤行地來到了鄉下,在這裏“我”和鄉民相處得很開心,也從他們身上找到了自己當醫生的自豪和驕傲。
但是有一天晚上,狗子的父母在半夜猛烈地敲著鄉診所大門。
“杜醫生,杜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們家狗子……求求你了……”
為了防止有些急診病人半夜上門,“我”都是在鄉診所打地鋪睡的覺,所以“我”很快就從地上爬起來,連鞋子都顧不上穿,趕緊給他們開門。狗
子已經臉色青紫,呼吸微弱。
“我”給狗子做了急救措施,問了狗子的父母狗子是不是吃錯了什麽東西,他們一臉茫然。
“我家狗子啥都沒吃,就吃了藥。”
“我”趕緊讓他們把藥拿出來給“我”看,因為“我”覺得是狗子吃錯了藥,當他們把藥拿給“我”,“我”又犯迷糊了,這藥是對症的啊,治療狗子的感冒。
就在我犯迷糊的這當兒,狗子竟然已經咽氣了。
狗子的父母在一旁哭得肝腸寸斷,“我”自己也忍不住開始落淚,“我”發誓要找出狗子的死因。很快,“我”就發現可能是藥物的問題,“我”把狗子吃剩的藥寄給了科學院的朋友,讓他幫忙作分析。
果不其然,那藥是已經過期的,沒有半點治療的效果,吃下反而還會有嚴重的副作用。
“我”留了一個心眼,暗地裏向村民收集他們吃剩的藥,都寄去給我的朋友,實驗結果正如我預測的那樣。
他們吃的大部分藥都是嚴重過期,有的甚至會引發非常嚴重的副作用。
這裏是偏遠的山村,唯一的藥商就是被村民譽為“大善人”的李策先。“我”帶著證據上門向李策先找個說法,李策先知道“我”的來意,並沒有掩飾什麽。
“杜醫生,你坐。”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這是山裏的村民自己炮製出來的茶葉,李策先很愛喝這種茶。
“我”看著杯中澄淨的茶水,隻覺得怒火中燒,“你還是人嗎!竟然把過期的藥賣給村裏人!”
李策先沒有理會“我”的指責,他露出往日慈眉善目的笑容,“杜醫生,咱們打個商量,隻要你不說這件事情,我就分你三層利潤。”
“我”揚言一定會帶狗子的父母告他,氣憤地甩門而去,完全沒注意到李策先注視“我”離去的陰冷眼神。
事實證明“我”太笨了,“我”就不應該先打草驚蛇。
李策先運用他多年的人脈和財富,很快就給“我”設了套。
他買通“我”的同學,說“我”的檢測單全是偽造的;買通了另一名德高望重的醫生,說是“我”治療不當才會讓狗子死亡;他找到一個巧舌如簧的律師,在法庭上把“我”塑造成一個追名逐利的偽君子。
“我”和狗子的父母敗訴了,一下庭,狗子的父母就衝到我麵前,狠狠地打了“我”一頓。
他們打“我”的時候,過來旁聽的鄉民圍住了“我”和他們,阻止其他人過來幫“我”。
“我”的臉被扇腫了,牙齒也被打落了兩個,腹部和大腿都遍布淤青。他們還嫌拳打腳踢不夠發泄心中的怒火,拿起走廊上防止的滅火器把我的手砸斷。
要不是法院裏的警察及時攔住他們,我的命也就直接交代在法院裏了。
李策先假惺惺地走過來,安撫了狗子的父母,還說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很傷心,他會出錢置辦狗子的葬禮,還會出錢在鄉裏建一個更大點的診所。
所有人都在感激他,而我就像是落水狗一樣被人唾棄,被人痛打。
“我”被吊銷了行醫執照,家裏人知道我的遭遇,大受打擊。爺爺心髒病突發,去世了;頭發花白的老母親在“我”麵前老淚縱橫,讓“我”回家,“我”心如死灰,決定回鄉裏收拾東西就離開。
村裏人非常不歡迎“我”,他們用爛菜葉和臭雞蛋招待“我”。
最讓我難過的是,就連小孩子也開始辱罵“我”。
因為收拾東西太晚的關係,我還得再村子裏過一晚才能走。
過夜當晚,“我”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聞道一股嗆鼻的味道,睜開眼一看,鄉診所著火了。
還好火勢並不大,“我”用浸濕了被子,披著濕透的被子從火場裏逃到外麵的空地上。
就在“我”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時候,有人拿了根木棒狠狠地重擊“我”的後腦勺。
他們以為“我”不省人事,把“我”我丟進了火場了,但是“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看到狗子的父親手裏拿著一根沾了血的木棒,貪婪地和李策先的助手說著什麽。
“我”還看到周圍的村民眼睜睜地看著“我”在火場裏被燒死,卻沒有人願意出手幫我。
“我”的身體被烈焰吞噬鯨吞,我能清楚地感受到身體被灼燒的痛苦,但是“我”心裏的恨意完全掩蓋我身上的痛苦。
我要報仇!
我要殺死他們!
我要讓他們也嚐到我經曆的痛苦!
滔天的恨意讓我捏著拳頭醒來,哪怕我睜開眼,我耳邊都依舊回響著那名醫生來自地獄深處的呐喊。
我在夢裏經曆了他的一生,那些痛,那些怨恨就好像真的在我身上存在過一般。
我在床上躺了十幾分鍾,才平複下來自己的心情。
冷靜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