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歸隊
我在旁邊看著是汗了一個,看來張子敬已經是在學校裏已經算是聲名遠揚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和課本死磕去吧。”
張子敬一步三回頭,看這小子的樣子也不是衝著我回頭,我朝他揮了揮拳頭,他才灰溜溜地走開了。
張子敬的學校是XX鎮的重點高中,綠化做的很好,秋千架上是爬滿了藤蔓這點就可以看出設計者肯定深諳這些學子,尤其是女學子的心理。
陌靈在秋千上蕩著,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走到旁邊,“玩夠了吧?你該回來了。”
陌靈頭都不抬,悶悶地說道,“我回去做什麽?”
陌靈這個問題問倒我了,之前是因為我要從她嘴巴裏打探刁宴的消息,後來是因為欠她人情要幫她療傷,現在人家好端端的,似乎也沒有跟著我在後麵跑的必要。
我摸摸鼻子,硬著頭皮講:“打架多一個幫手?”
陌靈冷冷發笑,“你們多我一個不多,你又何必來找我?就不怕張向男又對你甩臉色?”
“哪能……”我忽然醒悟過來,“你怎麽知道張向男對我甩臉色?”
陌靈盯著自己前麵的那塊空地,幽幽地說道,“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你們,我打傷了張向男,我心裏有愧,所以我一直都在她身邊……”
我驚悚道,“你還真夠大膽的,你就不怕張向男發現你直接把你滅了?”
陌靈驀然地站起來,略生氣地對我說:“張向男張向男!真正打起來,我和張向男還不知道誰鬥得過誰!”
女鬼發起火來都是很恐怖的,狂風亂作,樹葉亂飛,我被風迷住了眼睛,用手擋住自己的臉,迷惑不解地道:“你怎麽了?女鬼也有生理期的嗎?”
陌靈笑了兩聲,聲音淒清有蒼涼,我聽了心裏很是不舒服,很不忍。
“我真傻,我竟然還癡心妄想著我們會有個結果。”陌靈嘶啞著聲音,淚眼盈眶,風在我們之間刮起了一道巨大的屏障,銳利的風刃把席卷到中間的樹葉都切成了碎片。
陌靈的眼睛漸漸變紅,手上正好的肉色指甲也成了紅的跟血一樣的顏色。
“陌靈,你冷靜點。”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透過陰陽眼,我已經看到之前申獻在她身上纏繞的黑氣從一點點迅速膨脹,然後陌靈就開始跟梅超風附身了一樣,張牙舞爪,恨不得把我給撕了。
其實此時我們的聲響已經驚動了旁邊教室裏的人,我看到他們或詫異或疑惑地看向這裏,還有人喊道,“這是旋風嗎?”
“你是不是傻?還能平地起旋風嗎?”
“王小花!肖小強!你們上課看哪裏呢!給我把課文抄十遍!”
然後那兩個倒黴學生就這樣把目光轉移開來了。
我麵對發了瘋了的陌靈,無力地攤手。
我端詳了半天,也沒見陌靈有什麽放鬆的念頭,咬咬牙,踏進了狂風大作的區域。
風刃又快有利,在我身上和臉上都劃出了斑斑傷痕,血珠子都飛濺起來,和旋轉的落葉碎片交織看不清楚。
陌靈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就好像她留下的淚都是血一樣,她朝我嘶吼道,“你不要再過來了。”
我無奈地朝她聳肩,又是毅然決然地踏出另外一步。
陌靈其實是給我放水了,要是她真的想取我性命,在一開始我踏入狂風陣的時候,狂風利刃就可以把我撕成碎片,而我現在隻是身上有些傷口,足可見陌靈還是僅存著一些理智。
臉上,肩上,手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珠子也不再泯滅於落葉塵土之中,陌靈一開始並不受影響,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有變本加厲的打算。
然而,我的血珠子飛濺到她的臉上,她愣了一下,用自己的纖纖細指拭去臉上的血珠子。
我走過狂風陣,站在她麵前,渾身都是被風刃割出來的小傷口,我笑道:“發脾氣發夠了吧?來,回去我煮麵給你吃。”
陌靈的淚水瞬間滑落下來,她身上的邪氣也逐漸收縮,最後凝聚成一個點,隱匿於陌靈的胸前。
我自然沒有下作去看陌靈的胸部,然而,短時間內我也知道陌靈的情緒怕是不會穩定了。
她哭得泣不成聲,什麽複雜情緒都有,我撓撓頭,“我不是有意刺激你,隻是我對你好,真的是沒有其他什麽企圖。”
“我……我還希望你還能有點其他的企圖……”陌靈又是好笑又是遺憾地抬頭對我說,我揉揉她的腦袋,“好了,別鬧脾氣了,趕緊歸隊吧……”
我待陌靈情緒差不多穩定之後,和她略略講了下申獻送花的事情。
陌靈秀氣的兩道眉毛微微皺起,“申獻他這是想做什麽?”
“我倒覺得他隻是故弄玄虛,”我嗤之以鼻,“他要來早來了,何必等到張老葬禮?”
陌靈不讚同地看了我一眼,“你不要輕敵,申獻如果有這麽簡單對付,腦子像你這般簡單構造,你覺得刁宴還會這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嗎?要知道,刁宴又不是傻子。”
我嗬嗬冷笑。“刁宴再拽又怎麽樣,還不是被亂鬼分食?”
陌靈抿抿唇,“驕兵必敗,你還是小心點行事好。”
我嘿然,“你說話怎麽夾槍帶棒的,我可是分析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的。”
陌靈還想說什麽,看見我臉上的傷口,張嘴啞然了半天,擺手,“算了吧,還是先帶你去校醫室把傷口處理一下。”
我進了校醫室,校醫室裏就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低頭看著報紙,我和陌靈一進來,他抬起頭,他臉上帶著一個大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很奇怪,那雙眼睛怎麽看我覺得覺得有些眼熟。
我還在抓耳撓腮地想著在哪裏見過那雙眼睛,醫生就站起來,聲音暗啞而低沉,“怎麽了?臉上怎麽多傷口?”
說道臉上的傷口,這還真的不好解釋了,我看向陌靈,按理說,一般人也是看不到陌靈的,所以我很放心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陌靈想了想,伸手做了一個撓人的動作。
我點點頭,胸有成竹地對校醫說:“我這是被狗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