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集合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我不可思議地望著她,“你別騙我。”
“張子敬”嬌嗔了我一眼,“你跟著我來不就知道了。”
如此“千嬌百媚”的張子敬,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冷戰,“幫個忙,你正常點,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出手收了你。”
“張子敬”給了我一白眼,不再理會我。
我們搭車來到了張向男所在的醫院,我撓撓頭,“怎麽地?你還要先過來問候一下張向男才去找其他人?”
“張子敬”還在記恨我剛才的嫌棄,不肯和我說話,直接把我拉進了醫院,大那是他也沒有奔向樓上的尊貴病房,隻是跑去了樓下。
隨著越下,我感受到的溫度就越來越低。
我打了一個寒顫, 回過神,“你是要去太平間?”
“張子敬”給了我一個眼神,你還不笨嘛。
我們兩個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太平間,太平間裏溫度很低,進去之後呼氣都能看見一片白。
“張子敬”直接走到最下麵,最靠近牆壁的櫃子,一拉“哐啷哐啷”。
在櫃子裏靜靜躺著的可不就是掛著牌子的殭靜靜地躺在那裏,如果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那就和電視機裏放著的西方吸血鬼沒有多大的區別了。
我和“張子敬”的到來很明顯驚擾到她了,她睜開了眼睛,放在大腿兩側的手猛地抬起來,好在我和“張子敬”反應靈敏,往後退了一步,這才幸免於被她戳傷。
殭認出了“張子敬”,確切來說,應該是附身在“張子敬”身上的陌靈。
她手腳麻利地從櫃子裏爬出來,結結實實地給了“張子敬”一個擁抱,但是我看見殭舔了舔嘴唇……
可能是餓得慌了……
“她就一直待這裏?”
現在殭已經成長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容貌和身材都有了很大的改變,也不再動不動就掉眼淚或者抱大腿了,唯獨不變的可能就是她依舊是臉上很少表情。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脖子上的牌子取下來,祖師爺這才從牌子裏出來,略微不滿地看著我,“你怎麽這麽遲才尋得我們?”
“祖宗爺爺,要不是陌靈,打死我也想不到你們會待在醫院的太平間啊。”我掏心掏肺地說,祖師爺見我不像是說假話,就沒有繼續追究,反而問道,“申獻那個罪人呢?”
我把申獻送花以及卡片上的留字都告訴了祖師爺,祖師爺沉吟片刻,對我說道:“你莫小看了申獻,之前他給我們喘息的機會不過是他剛完成了移魂術,需要時間適應新的身體。還有那些邪氣……我看著那邪祟之氣也不是他一時半會能搜集起來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祖師爺憂慮頗多的樣子,禁不住問了句,“祖師爺,你要是和申獻正麵對上,你們兩個誰的贏麵比較大?”
祖師爺斜了我一眼,說道,“我的靈體能使用的法力不足十分之一,附在你身上的所發揮的功力也隻有七成而已,但是對付申獻叛徒,絕對是綽綽有餘。”
這我就放心了,我長籲一口氣,豈料祖師爺補充道,“申獻法力不足為懼,隻是他奸猾狡詐,行事不擇手段,加上法寶在側,你要想和他單打獨鬥,怕是不可能的。”
我這下鬱悶了,你直接說,我們玩陰的玩不過人家就好了嘛。
“你說他作為陰間的政府官員,好歹也要有點道德感啊。”我忍不住罵道。
祖師爺嗤笑一聲,“他要是有道德感,在陰間都不知道能死多少回了。”
我想到一件事,“祖師爺,既然申獻這麽厲害,為什麽陰間不派一些級別更高的,比如說判官什麽的……”
祖師爺仔細想了想,搖搖頭,“陰間的人要想來凡間是很麻煩的,尤其是在陰間登記在簿的官員,他們必須先在人間找好一個身體,適應身體的期間也是一個危險期,他們法力全失,就跟正常人一樣。”
我暗自咋舌,“那申獻這種……”
“他已經被褫奪了神職,現在的他就是一隻惡鬼。”祖師爺惡狠狠地說,我心裏卻在想,那祖師爺的身份不也是很尷尬?
也是惡鬼?
祖師爺還以為我沉浸在陰間森嚴的製度之中,就沒有理會我。
他看到張子敬和殭似乎很親密無間,沉著臉,“你又是何人?”
我霎時間想起來,雖然之前張子敬和我們在一起,但是張子敬一直都沒有和祖師爺碰頭的,甚至我們第一次見到他,把他從墓地撿回來,死心眼的張子敬也覺得自己隻是夢遊而已。
他也不想想,怎麽會有人夢遊一夢就是兩天還能跨城夢遊的……
“祖師爺手下留情,他是陌靈啊。”我生怕祖師爺醋意大發,把張子敬給劈了。
我連忙擋在了張子敬麵前,祖師爺依舊皺著眉,“我看著好生麵熟……”
可不麵熟麽?
雖然臉是張子敬的臉,可言行舉止依舊是陌靈啊。
祖師爺確定了是陌靈附身之後,把我拉到了一邊,“你怎麽還是和陌靈拉拉扯扯的,你可別辜負了張向男。向男是個好姑娘……”
我汗了一個,“祖師爺,其實張向男才是你流落在外的子孫吧……”
祖師爺一開始沒聽懂,聽懂之後給了我狠狠一個爆栗。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對祖師爺再三發誓自己對陌靈絕對沒有非分之想,祖師爺才放過我。
可能在之前心中掛慮其他事情的原因,祖師爺沒怎麽在意我的麵色,現在近距離一看,祖師爺再次皺起眉頭,“你最近又招惹了什麽髒東西了?”
“呃……”
我老老實實地把之前黃太的事情和祖師爺講了,祖師爺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你怎能愚笨至此?被小小的女鬼玩弄於股掌之中?”
即使是在太平間這麽冷的地方,我的臉也瞬間紅透了,窘迫尷尬一下子湧上來,我訥訥不能言。
“張子敬”看不過眼,幫我說了幾句話,“這不能全怪他啊,我們好不容易從申獻的手下死裏逃生,誰又會會接二連三地遇上這種倒黴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