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節
係統不是一個純粹的持續。這麽人性化的語言，有人操控也好，靈氣化生也罷，有人性，可以談就好。故而黃葉道人好言好語道：“道友說的哪裏話？”
“這些術法都是我家祖師整理而出，代代相傳幾千載。雖有丟失，但又有後人不斷尋覓新的術法補充宗門藏書，每一樣術法都是我宗門心血。”
蕭令湘相信了他的說辭。以黃葉道人的道行還騙不到她。“道友”的稱呼蕭令湘也默認了。
[係統：每個玉簡10個積分，不能再多了。]
黃葉道人翻閱過商城，比照著靈果的價值，覺得有些低了。“道友，這個價格低了。”
蕭令湘想到靈果有了供應商，但還缺其他的東西，就提醒了一句。
[係統：係統長期收購各色符籙丹藥。]
這個總會了吧。
[係統：各種超凡界的消息也可以兌換積分。價格高昂，不滿意可以再談。]
一聽這個黃葉道人來了精神，別人家的消息他有熟悉的嘛。當即就把各種他知道的別人家消息列了一長串。蕭令瀟這麽久以來的努力也被黃葉道人一人包場。
看著與係統拌嘴商量價格的爺爺，霍霆晏感覺有些幻滅。還他仙風道骨的爺爺呀！
黃葉道人：仙風道骨？去它的仙風道骨，我要靈果！
[係統：SURPRISE！更新你獲得了係統促銷大禮：係統神秘包×1！快遞已經在準備的路上了，請耐心等待接收吧！]
黃葉道人手中的小石子分出一個虛影，逐漸凝實，落在霍霆晏手上。
黃葉道人悄悄記下。
係統光幕消失，黃葉道人：“宗門為你記一功。霆晏，隨我去庫房挑件趁手法寶。對了。今日之事，不許外傳。”
霍霆晏還沉浸在爺爺的形象崩壞之中，迷迷糊糊道：“是。爺爺。”
黃葉道人：“叫師父。”
霍霆晏：“師父。”
黃葉道人：傻小子，平日看著挺機靈的，傻不愣登的。他修行多年連點聲名都看不破？
可惜係統沒有什麽靈植，不然藍溪師妹煉藥就不愁藥材了。
——
蕭令湘癱倒在椅子上，擺擺手，“沒事，王叔。”
霍霆晏你挺行的呀，轉手就把她賣了，給你發個係統她還沒走出代杲山呢，就上稟師尊係統變成青雲山的了？你跟你師父還挺貼心的嗬！
不愧是你親爺爺！
難道拿到係統的第一反應不是句起來猥瑣發育？你看看你安玉山師兄，那才是普通人的反應吧？
蕭令湘強自安慰自己，沒事，沒事。知道了又如何，她既然沒有設置不許往外說的強製規定就不怕別人知道。再說了，就算全天下都知道了係統存在又如何，她不信有人能順著係統爬過來找她。
不怕，不怕，偉大的蕭·玄冥之神·令湘無所畏懼。
犧牲
“警察叔叔啊！你可一定要找到二狗子啊！”勾老三滿臉信賴。
對麵，年輕的小同誌黑青著臉，他是不介意被人叫“警察叔叔”，但也得分人吧。被年紀比他爸也小不了多少的中年大叔叫“叔叔”，這個就太跌下限了。梁霞抱著文件遮住臉，眼睛裏都是笑意。
高岑掃視了一圈，臉又黑了幾分，這些沒義氣的家夥。笑吧，笑吧，最好笑掉你們的大牙，看你們還怎麽笑。高岑坐正身子，板著臉：“請叫同誌。”
勾老三連連應道：“哎哎，同誌。”隨後小聲嘀咕：“我聽那歌裏不都唱得是警察叔叔嘛。”周圍又是一陣笑意。高岑故作嚴肅：“我們還是來了解一下情況吧。你說一聲他們是從什麽時候失蹤的？”
勾老三開始講述事情經過，“……上個禮拜，三嬸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二狗子的電話她也打不通了。我找了好多人去問了，二狗子搬到城西爛尾樓去了。我去找，那邊一個人都沒有。……小同誌，可一定要找到二狗子呀。他們都是我從村子帶出來的，我也得把他們帶回去呀。”
·
下午。
高岑問：“情況怎麽樣了？”
梁霞握著筆，“去城西看過了，一個人也沒有。”
高岑：“我在網上搜過了，城西那片爛尾樓已經好幾年，城裏不少流浪漢都在那，證怎麽會沒人？”
梁霞肯定道：“我親眼去看過了，當地隻有一些遺留的生活用品，一個人都沒有。”隨後梁霞拿出照片展示給高岑，“諾。屋裏還有發黴了的食物，剛開封。從裏麵鎖住的木板門，跌落的水杯，擺放奇怪的衣物，就像人突然消失了一樣，隻留下了被褥一樣。器具一樣沒少……我還在那對回收物品裏麵找到了裝錢的鐵盒。”
高岑：“好奇怪。什麽東西都沒動，就人沒了。”
梁霞：“對了，草叢裏找到了幾件衣物，經過辨認，可以確定就是二狗子的。”
電話鈴聲響起，高岑接了電話，對麵：“隊長，出事了。草叢下麵挖出了人骨殘渣。你快來看看吧。”
高岑、梁霞抓起手機就出門，趕到爛尾樓的時候，這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記者圍了一圈，還有記者不斷地從外麵趕來，警戒線將他們攔住，一個個記者已對著鏡頭開始了報道。
高岑：“嶽叔，怎麽回事，這麽多記者？”負責現場的嶽田凱撓了撓頭，已上了年紀的他，瞅了身側的少年一樣。那少年比高岑年紀不過小了一二，看起來與一個中學生差不過，平日總是昂著的頭低垂看向自己的鞋間，顯然知道自己闖了禍。
高岑大概知道這小子又惹麻煩了，對嶽田凱點點頭，臉色不大好：“這邊你安排好，聯係網安室，做好輿情導向工作。”隨後帶著人就往土坑那邊去。
“嶽叔……”嶽田凱被叫住，少年對著地麵踢了一腳，“高哥是不是生我氣了？”
嶽田凱沒空安撫別人的情緒，這事一看就是大案，闖了禍不想著補救還在這抑鬱，他又不是心理醫生，但看著這孩子稚嫩的樣子，耐著性子說了一句，“小高不是生你的氣，快去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別站在這了。”
安思軒覺得自己好沒用的，什麽事都做不了。高隊不過年紀比他年長了幾歲就已經做了隊長，練練破獲了好幾樁大案，而他自己總是笨手笨腳的，隻能給大家跑腿，現在還給隊裏添了麻煩。自我嫌棄了一番後，安思軒走過去想要為找點自己能做的事。
發現這坑的殘渣的是隊裏的警犬，停留在那的時候不肯走還大叫不止。後來往下挖了三米多，才發現這些血跡與人骨殘渣。骨頭碎得很多，像是被什麽大型動物啃咬過，七七八八的散亂地埋在一處。
人骨與動物的骨頭是不一樣，能別說那些殘渣裏麵有的骨碎帶著明顯的人類特征。還有周圍土壤暗紅的血跡，一點也看不出來翻新過的土壤，讓這件事變得越發撲所迷離。
經過測驗，那堆殘渣裏共有三個人的DNA，後來陸陸續續又挖出了一些痕跡。案情遲遲沒有破獲，外界議論紛紛，周邊住戶甚至有搬離此處的。
高岑一拳頭砸在了桌麵上。整整幾十個人，沒有緣由地消失在爛尾樓，除了那些深埋地底的痕跡，再找不出來半點與他們相關的事情，各種可以用的手段都用過了，現在連一個嫌疑人都沒有。
不僅高岑憤怒，其他人也不好受。那是活生生的幾十個人啊，他們做的就是還受害人以公道、捉拿不法之事，現在呢？連一個嫌疑人都找不到，這不就是他們失職無能嘛！
高岑挼了一把頭發，“走，嶽叔，梁霞，帶家夥咱們再去現場看看。受害人都是在農曆十五出的事，今天也是農曆十五，我倒要看看能出什麽事。”安思軒一直想要彌補當時的錯誤，當即就道，“隊長，我也去。”高岑沒說話，安思軒抓起手機就跟上去。
車輛開得很快，到了城西爛尾樓四人下了車。爛尾樓不比其他地方，內部是沒有燈光照明的，越往裏麵走越黑，嶽叔嘀咕了句，“搞什麽，剛剛還月色大好的，現在連半點影子都瞧不見。”
安思軒抖了抖，看著眼前的漆黑夜景，心中慌亂。嶽叔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他再是一個寒顫。嶽叔：“怕了就趕快回去。”
安思軒見高岑和梁霞都看過來，趕緊說道，“不怕。”嶽叔又拍了拍安思軒，“不怕就好。做咱們這一行的怕黑算什麽事？”
高岑打頭，後麵跟著安思軒、梁霞、嶽叔。越往裏麵走，安思軒越是害怕，不自覺握緊了雙手。梁霞倒是放鬆，還安慰他，“別怕。咱們都在呢。”
安思軒連呼吸都重了，“我真的不怕黑，霞姐。我就是今天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