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霓瞳被這個女人的神態舉動吸引了過去,雖然隻是個吹笛子的樣子,但是就是能不知不覺地吸引她,莫名其妙地吸引她,讓她一時竟然無法轉移視線,甚至像是個男人看到自己愛慕的女人時,忍不住目不轉睛的神態,這讓霓瞳感覺到反常,可是就算是反常又怎麽樣,這個雕像上像是有什麽東西,就像是裏麵鑲了一塊鐵,她就是被吸引的那塊磁鐵那般盯著看,越看越出神,久而久之霓瞳的眼漸漸開始變得空洞。
雖然沒有吹出低聲,可看著這個雕像就像是已經在吹出了一首能夠勾魂攝魄的曲子,反正現在的霓瞳就像是個癡迷的男人緊緊地盯著女人不放。
而在霓瞳那空洞的眼珠子裏,映出了一副兩名男子把一個女子圍在中間的畫麵……
那兩名男子都年輕帥氣,長得也十分相似,其中黑衣服的眼神有點陰森,白衣服的眉清目秀,正巧就是給霓瞳指引出路的男人。被夾在中間的女子美若天仙,跟雕像上的女人一模一樣。
這場麵擺明就是兩男要搶一女的情況,那女的也是搖擺不定無法抉擇,左看看白衣男,右看看黑衣男,半天都沒有個決定。
黑衣男子不耐煩了,開口說了什麽,從口型看,好像是說“我是真的愛你”類似的話。而白衣男稍微就有點耐心,就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眼神溫柔地等待著女人的最終抉擇。
又是半天過去,女人好像下定了決定,把消瘦的身子轉向了黑衣男。黑衣男臉上瞬間擺出興奮的表情,身體更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他看到女人的接近很開心,雙臂張開,做出了迎接女人的準備。
可是女人就是擺著憂鬱的臉朝著黑衣男走了幾步,就忽然轉身,跑了起來,還沒到前就飛撲到白衣男的懷裏。
在女人似乎要選擇黑衣男的時候,白衣男的眼角雖然是略過了一絲失望,可隨即又擺出了一張溫和的笑臉,從容麵對。有那麽一刻,他已經準備要轉身離開,直到感覺到女人忽然轉身跑回來,才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女人撲到自己的懷裏。
沒錯,他吃驚了,很驚訝女人為什麽會忽然改變主意。可他們在說什麽霓瞳是聽不到的,眼前的畫麵好像就隻是一副故事的畫麵而已。
選擇了白衣男的女人說了什麽,就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白衣男看到了,臉上的震驚之色也漸漸地被溫柔,被幸福取代,兩人深情對望,暗中秋波,又是俊男美女,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堆。
可是,失去了女人的黑衣男很不甘心,臉上表情已經扭曲,他無法接受女人的選擇,身上因為激動因為憤怒因為嫉妒而冒出了一身怨氣,這怨氣黑黑的包裹著他的全身,吸引了原本正在情深對望著的男女。
白衣男看到黑衣男的變化大驚失色,跟懷中的女人說了聲什麽,就把他推出去,推得遠遠的,幾乎是女人被推出去的瞬間,黑衣男身上的怨氣就鋪天蓋地朝白衣男而去,瞬間把白衣男給吞噬,把草海吞噬,也把嚇壞了的女人吞噬了……
畫麵一轉,地點就變成了斷崖村。衣著華貴看起來出身世家的白衣男抱著昏迷過去的女人回來到了斷崖村,進了一間客棧。
現在正是晚上,客棧裏沒坐著多少個人,除了老板之外,還有個正在吃飯的男人,長得有點像那個車夫。
白衣男把女人抱進來時,那車夫就沒少盯著女人看,眼神都呆住了,像是從沒有看到過這般漂亮美麗的女人似的。
他就眼睜睜地看著白衣男抱著女人上樓,抱著女人回房間,直到關門之前,他仍是緊盯著女人不放。
沒多久,白衣男子又出來了,他來到了車夫的身邊,給了他幾個金子,又跟車夫說了一句什麽,車夫就大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了。
等車夫反應過來時,白衣男子已經離開了客棧。
白衣男子出了客棧就直接向森林到了方向走去,一路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之前與黑衣男對峙的地方。
黑衣男還在那兒,雖然麵容沒變,但看起來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他們又在對峙,對峙了不知道多久,黑衣男子就發動了攻擊,又是一身怨氣出來,似乎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衝向了白衣男。
白衣男不動聲色,表情甚至有點兒嚴肅,夾著幾許悲傷,就看著怨氣將近到頭,忽然就伸出雙手,十指快速結印,隨著時間過去,白衣男的身影漸漸模糊,但他手中還是不停結印。
而他對麵的黑衣男像是意識到了什麽,原本陰險的臉上滿是驚恐,害怕,慌張,他大張嘴呼喚著,但不知道呼喊什麽。
隨著白衣男十指停止,結印完成,那俊俏的臉那身體竟然消失了,連帶對麵的黑衣男似乎也受到了影響,抱著腦袋仰天大叫著,卻始終無法停止他身體的消失。
過了沒會兒,黑衣男消失了,跟隨著白衣男一起消失了……
畫麵一轉,回到了客棧。
女人已經醒過來,隻是在她身邊的不是她喜歡的男人,而是那個收了錢的車夫。
車夫在跟她說了什麽,她都不肯聽,直接就跑到了草原,就是兩名男子消失的地方。
女人也許是察覺到什麽,蹲下來嚎啕大哭,哭了很久很久,哭到累了,暈了過去。
車夫雖然把她帶回了客棧,可第二天女人又會回到草原,然後這次她沒有哭,帶著悲傷,呆呆地站在草原上,站在了白衣男消失的位置……
畫麵一轉,地點還是在草原上,但這時候已經多了間房子,房子上還有個小閣樓,就這樣,男人與女人就在這個房子裏住了下來。
可是沒過多久,女人又失蹤了。等車夫找到女人的時候,就看到她坐在石頭上,手上拿著笛子,正在作者吹笛子的動作。可是她已經不能動了,因為她已經石化了。
車夫很傷心,回到屋子裏後,就又是畫畫,又是雕刻,畫的是女人,雕刻的都是女人,然後像是害怕別人會發現不到他似的,就把這些完成的雕像呈一字形排布,一直延續到了山下,石化的女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