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柳阡墨抱著馮雲溪好會兒,便把他放下。怨氣不散,緊緊糾纏著他,似掩非掩地遮住了他的容顏。
柳阡墨忍著那徹骨的寒冷接觸那怨氣,輕輕地撫摸著那血色不變的臉皮,似是讚賞似是心疼地:“真不愧是千麵花的徒弟,事到如今易容術還未能露出破綻。”
馮雲溪昏迷還沒醒來,這番話也隻能是對著空氣了。在床邊坐了會兒,確認不會有什麽特殊情況之後,柳阡墨便轉移到煉藥房。
他想過了,既然藥能激活怨氣,那同時也能壓製,現在他就在嚐試,有沒有能壓製甚至是清除彼此怨氣的方法。因為這個未知數太大,他不清楚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完成,如今馮雲溪沒醒,他也忙得抽不開身,便隻能轉回去抱起了一隻兔子。
因為擔心兔子在外麵亂跑引起動亂,或是再次被抓,柳阡墨就跟這隻兔子明了下麵的情況,然後就趁著夜色放了它出去。
即便在夜色下這白色的身影還挺容易辨認的,尤其是在極為嚴謹的防守之下,但他同時也相信,畢竟是妖族的,是白白的族人,想必也是會有什麽躲避敵饒過人之處。
若是兔子不幸被抓,到時候就讓白白過來興師問罪好了。柳阡墨這麽想著,又覺得兔子也許未必能傳達到他的消息,便寫下了一張紙條綁在了兔子的腳上,然後順著它的皮毛安撫了會兒,便趁著輪班的時候把它放跑。
兔子輕車熟路地在後山隱蔽的地方找到了白白,白白這處是絕對沒有人踏進也不可能有人近身外麵又有重生等自立的防線,一般是沒有人過來的,它們兔族就在簇會麵。
不多時白白注意到了它腳上的紙張,先讓族人躲在陰暗的地方,等到又一輪的輪班之後,便咬著紙條去找重生,而族人就重新回到柳阡墨的身邊。
之所以沒有留下這隻兔子,是因為之前馮雲溪已經帶著一隻過來了,那隻留下來了,也未必要再留下另一隻,況且如果真有需要,隻要白白過去通報一聲便好。
雖然重生等是希望能在白白附近巡邏在保護著白白與它的族人,但是長老們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喜歡把他們安排到遠離後山的地方,然後每次回到後山就會得到白白這樣的抱怨:“太可惡了,又來到處搜了,他們是已經咬定了我在裏麵了嗎!”
從外麵看是不可能發現白白與它的族饒存在,當然這還是在不張揚的情況下。不過重生覺得一般情況下白白與它的族人是不可能被發現的。
等到白白跑向重生,重生看著那團白色的身影撲過來,首先是嚇了跳,然後就把它給抱在懷裏,問:“是不是有什麽消息了?”因為馮雲溪的事,都沒能與柳阡墨好好地討論關於下一步的計劃,重生一行人正愁著沒事做呢,現在白白忽然出現明顯是有任務了,都很高胸圍了起來。
遠處同樣負責巡邏的師兄看到了這裏有異動就過來看情況,重生就連忙擺擺手讓大家分開,可這位師兄沒打算放過他們,抓住重生:“你們剛才在幹什麽!”
重生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師兄,我們沒做什麽,就是商量了下晚上要怎麽度過而已。”
這個法明顯很沒有服力,師兄皺著眉頭,“都了些什麽,給我一一出來!”
重生委屈巴巴地:“哎呀,我們沒兩句話你就過來了,要我什麽呢!”
師兄還是個刨根問底的祖兒,“我不管,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就等著回去責罰吧!”完又掃視了下佯裝在附近巡邏監察的紀幽等人,:“還有你們,都跟他一樣受罰!”
重生眼珠裏打了個轉,一條臨時想到的妙計浮現腦海,她衝紀幽打了個眼色,又:“師兄,你怎麽可以這樣呢,明明是我犯的錯,為什麽還要責罰我的朋友?”
紀幽也走過來,“師兄,我們跟他不熟的,你幹嘛要罰我們!”
炎戰明白了什麽,也湊了把熱鬧,“喂,你要罰我們,憑什麽啊!”
都一人難敵三嘴,師兄先是愣了愣,接著就怒道:“憑什麽,就憑我是你們的師兄!”
紀幽:“師兄的意思是要用這個身份來妄加我們一個罪名?”
師兄冷笑,“什麽妄加,誰不知道你們都是一夥的!既然是一夥的,你們其中一個犯了錯,其他人就自然也要受罰,要是有什麽不滿,就怪那個人不知高地厚,得罪了骷髏門!”
炎戰撅撅嘴,裝作無辜狀:“我現在就很不滿。”罷就衝重生:“既然是你惹出來的禍,懲罰就由你一律承擔,跟我們毫無關係。”
師兄見他們起了內訌,就饒有興趣地抱著胸膛站在一旁看戲,紀幽就添油加醋地:“炎戰得對,我們已經夠慘了,你不能在連累我們了。”
重生就瞪大眼睛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指著他們:“你們,你們怎麽能這麽無情無義!”
炎戰冷笑,“別忘了我們都服下了毒藥,在性命麵前,我們也沒有選擇!隻能怪你不知輕重,挑戰骷髏門的底線!”
什麽底線啊?怎麽我都沒有聽懂?雖然那個服下毒藥的不存在,但重生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胡扯了,“好,既然你們無情嗎,就別怪我無義,我們從此就一拍兩散!”
罷就想要轉身走,結果就被師兄叫住,“別忘了你還要受罰!自己去長老那裏領取一顆毒藥吧!”
因為最近是多事之秋,便定下了一旦犯錯就領取毒藥的決定,本來如門前就被賜予了一顆毒藥,一旦再吃下另一顆,毒性就會加強,到時候本來每個月發作一次的毒性,就變成了每半個月發作一次,而且毒發時所承受的痛苦會加倍,所以這些骷髏門的弟子才會對長老掌門等如此聽話。
重生撅撅嘴,一副很不服氣的模樣,卻是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長老麵前,請長老賜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