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紀幽哭笑不得,心想著就算是演習也太認真了吧,都是戲精上身了還是怎麽?但既然這些人都不肯回神,就隻好:“我沒有,我沒有喜歡他,我取向可正常了!你不相信,我們接個吻看看!”罷就真的要拉過齊嫣作勢要吻一口。
齊嫣頓時如臨大敵,寒光一閃,手中劍就立馬架在了紀幽脖子上,怒道:“你敢碰我,我立馬就殺了你!”
“齊嫣,你敢對我哥哥出劍,趕緊把劍放下!”紀蓮立馬怒道。
炎戰挑了挑眉,“齊姐,勸你還是把劍放下,別忘了我們的共同敵人是這個。”著就指了指重生。
紀蓮卻:“哼,能被我哥哥看上你就有福了,竟敢對我哥哥出劍,真是不知好歹!”這話聲音雖,卻是在場的都聽得到,齊嫣準備放下的長劍又舉起來,指著紀幽:“對我來,所有男人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忘恩負義,一樣的貪生怕死!”
很久都沒有接戲的重生覺得有點無聊,看到此處就忍不住接道:“喲,聽你的意思,好像是經曆過什麽傷心事?是被哪個負心漢拋棄過?來聽聽?我給你看看到底是那個負心漢的錯,還是你太凶了把人給逼成了負心漢。”
這話就像是在,那個負心漢可能不是真的負心,而是因為齊嫣太過強悍,以至於不得已生出了那些不應該的想法而已,就是齊嫣有今全部是她自己的錯,所謂自作孽不可活,的就是齊嫣。
齊嫣冷笑道:“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有何關係,別忘了我跟他們才是一夥的,你現在這麽挑釁我,就不怕我真的對你下手?”
重生不慌不忙,淡淡定定地靠著軟榻,舒舒服服地:“你想要下手早就下手了,我知道你不是怕殺不了我,隻是念及我們的情誼才會如此猶猶豫豫。哼,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否則出了去,別怪我找幫手過來收拾你們!”
忽然柳阡墨站起來,給在座的都投去一個眼色,然後就喊了人進來。進來的是剛才送材侍女,她掃視了眼,就過去收拾桌子,收拾完畢就低下頭出去了,好似沒有看到裏麵這副劍拔弩張的情勢似的。
罵聲還在繼續,偶爾會夾著刀劍碰觸之聲,若是從外麵看,能看出裏麵是刀光劍影,忽然門被打開,一抹身影從裏麵竄了來,隨著幾聲謾罵,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本來追出來的炎戰沒有再追,隻是罵了聲:“吃裏爬外的臭子。”就回到屋裏,把門一關,眼不見為淨似的閉上眼。
房間裏一片狼藉,重生還是那個姿勢靠在軟榻之上,用唇語:“喂,這招真的可以嗎?”
馮雲溪繼續擦他的長劍,慢慢地也用唇語:“在這裏隻有阡墨不會中毒,現在他出去,估計就隻會被認為是去找解藥。你們一個個都精神有問題,才會讓外麵的人放鬆警惕,而我則是作為保護你們留下來。”
炎戰:“為什麽我總覺得這個計劃有點不踏實?那個嫣然就真的會相信我們會中毒,然後就讓柳阡墨去找她拿解藥?”
馮雲溪:“她會信,但信多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剛才演戲演得挺逼真,我都差點以為你們都中毒了。”
其實剛才吃的那頓飯裏,都有毒,是迷失心智,讓人換上精神病的毒,這種毒會讓人性情大變,但變成什麽樣卻不可知,而且用銀針是無法試出來的。而重生是個普通人,容易中招,柳阡墨也是在思考過後才想起了這個毒,便將計就計地讓他們順著重生的話去對罵,當然首先反應過來的就是脾氣也是暴躁的炎戰,彼此對罵幾句後,因為涉及到了紀蓮,為了能讓這場戲更加逼真,紀蓮就隻能是硬著皮頭上了,也幸虧不知道是不是藥效夠強,連紀蓮的心性都有所改變,接著就是齊嫣,最後的紀幽是在柳阡墨的指示下站起來勸架的,因為柳阡墨覺得戲演得差不多就行了,同時就給了重生服下解藥,但為了騙過所有人,在服下解藥後還得要繼續對罵,最後連馮雲溪這個內力深厚的都加入了戰場,目的不為別的,就是給外麵的人都知道,我們都中毒了,你們可以安心了。而柳阡墨是什麽人是藥神穀後人,這點影響心智的毒對他有用才見鬼,所以由他去取解藥是最適合的。這個計劃也算是將計就計,也就是,真正中毒的其實就隻有重生,炎戰受了一點影響,隻能是作為推波助瀾,構不成威脅。
即便早就知道這頓飯危機重重,卻沒想是這麽嚴重,現在重生想起來仍然覺得一陣後怕,心想著既然柳阡墨都用銀針試過了飯菜裏怎麽會還會有毒呢,可惜就真的有毒了,而回憶起剛才各位與自己的表現,又釋然了,“中了毒我就真的成了戲精。”
白白有點不甘心地:“其實我也想湊個熱鬧的,隻是柳大夫不允許。”
馮雲溪:“你一個兔精要中那種毒談何容易,若是連你都中招了,就恐怕會引起懷疑了。”
重生:“所以現在柳大夫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這些人真的能安心地睡個覺了?”
炎戰:“柳大夫臨走前過,他已經給我們服下解藥,這種解藥能致人昏睡,要睡得昏地暗也實屬正常,怕就怕在他們會拿我們做要挾,計劃就要泡湯了。”
馮雲溪搖頭:“還不至於,若是她要想殺我們,早在他們回房間的路上殺了,用不著等到現在,隻是不知道那個嫣然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
是的,他們到現在摸不清那個女冉底想要幹嘛。
長夜漫漫,等待都是最煎熬的。雖從地宮走出來都很疲倦,可現在柳阡墨正在與敵人周旋,就睡不著了,重生是如此,其他人亦是如此。而最嚴重的,就是以看守他們為由,一直對窗而坐的馮雲溪了。
他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壺茶了,卻仍是沒有個盡頭似的繼續喝,可他應該比他們都要疲倦,真的能撐得下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