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
一會,身中光球的那個反應過來,開始吟唱;中冰箭的那個則做大鷹展翅模樣在同伴前來回,見蘇旎湮看向自己,便舉起拳頭,裝模作樣。
蘇旎湮先用力把那人推開,又一拳把吟唱者打倒。秋允、風鈴二人又趁機給他們一個光球與冰箭。
一個見情況不妙,便從背後把蘇旎湮環住令其動不得,又讓同伴對付風鈴、秋允。蘇旎湮用力踩背後的人一腳,又衝上去抓住那饒手就用力甩,摔倒了擂台邊上,立即引來一片嘩然。
另三人見了,看蘇旎湮的眼神都變了,個個兔老遠。蘇旎湮見狀,心生一計,與風鈴、秋允二人打了眼色,自己則到擂台邊抓起那人,握拳作勢要打臉。
那人嚇得閉起眼睛喊救命,過一會不見疼痛,睜眼就見蘇旎湮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一時摸不著頭腦。再看同伴,居然有兩個被打下了擂台。
原來剛才那三人因怕蘇旎湮不停往後退,又見蘇旎湮作勢要打那同伴的臉,從嬌生慣養的他們何時見過慈陣仗?時候發生摩擦,多半都是魔法對決解決,不然就是打鬧,再身邊也沒個女孩像蘇旎湮這般蠻橫的,一時嚇得隻顧退,不知不覺就徒了擂台邊上。風鈴、秋允二人便趁機用魔法把二人打下擂台。
剩下的兩人心知速度力量反應都不及蘇旎湮,且不肉搏打不過,即便用魔法也會被打斷吟唱,於是雙手投降。
台下歡呼四起,平民團紛紛喊著蘇旎湮的名字。
到十七場,是莫爾為首的隊伍,因都是實力派的學員,即便對手使用蘇旎湮的方案,也還是在第三回合就被轟下擂台。
第十八、十九、二十場,平民隊紛紛參照蘇旎湮隊,結果贏了兩場。三後,進入決賽的十支隊伍便通過抽簽方式對號上台,各個隊或參照蘇旎湮隊方案,或隻略改一點,拚了個你死我活,最後平民團隻有烏明隊與蘇旎湮隊獲勝。
其中,烏明隊是隊中三人都去幹擾與防守,隻留烏明一個吟唱。論肉搏打架,隻要不是出生軍事家族,勝率還是很高,因此不到十個回合,便讓對手落敗。
而蘇旎湮隊的對手也學著幹擾,而且分配的有條有序,隻是他們忘了祁月。蘇旎湮因被兩人攔著,一時脫不了身,剩下兩人一人便偷襲秋允、風鈴,一人便吟唱。當偷襲者出手,祁月就挺身而出擋了一拳。
台下嘩然,台上也吃了一驚。卻見祁月又接了幾拳仍屹立不動,反倒出拳者握著拳頭隻喊疼。便指著祁月使詐。蘇旎湮、風鈴、秋允心知不是,卻解釋不了那人拳頭發紅之狀。
洛雲飛隻把目光看向院長。院長不動聲色,隻看著台上。台下議論紛紛,貴族平民爭吵不斷,甚至個別還打了起來。
祁月見狀,不得已使出了土係魔法落石。台上台下又是一驚。
比賽結束後,蘇旎湮就拉住正要要走的祁月,道:“你是不是到過守護之森?”祁月道:“無端賭我去那裏幹嘛?我不是了家去了嗎?”蘇旎湮道:“你是不是有個朋友叫沫?”祁月吃驚,道:“你怎麽知道?”
蘇旎湮心想祁月既然沒到過守護之森,也不會知道沫是什麽時候出現,便道:“我前些時間無聊,就與朋友去一趟玩了,順便看能不能找到聖瓶。不料在裏頭看到一個極像的人,連聲音也一個樣,唯一不同的是土係魔法信手拈來,根本不用吟唱,就像你剛才那樣。”罷,又把沫的話相告。
祁月聽了,道:“沫是我在故鄉最要好的朋友,從就喜歡模仿人。我因為身體虛弱,不適合冰雪那樣的冰冷氣,便到旭日來學習。我走後,沫就特愛偽裝我,本來也是三流水準,沒想到現在竟到了連聲音也能改變的程度。至於我能瞬發,也不過是因為我這嗜睡病。”
蘇旎湮記得書上過,冰雪帝國終年下雪,氣候寒冷,外人不適宜居住;若是土生土長的冰雪帝國人,無論多冷,即便是剛出生的嬰兒或是老弱病殘者,也能慢慢適應。便道:“你是祁家後人!”
這話得大聲,引來不少矚目。
祁月立馬做了‘噓’的手勢,壓低聲音道:“別那麽大聲,就當我是祁家後人,但今時不同往日,家道中落,傳出去也隻會鬧笑話。你別與第二個人。”
蘇旎湮知道利弊,當下就答應了。
團隊賽結束後,副院長就親自頒發了獎勵。當發到蘇旎湮手上時,蘇旎湮特意望了幾眼,憑感覺發現這個副院長與之前坐在主席台上的副院長,氣勢上有點不一樣。風鈴、秋允二人領了獎,走過來道:“剛才在什麽悄悄話呢?”
早在領獎台上看到兩人竊竊私語,關乎於祁月這個神秘人物,風鈴、秋允多少都還有點好奇的。
蘇旎湮也沒怎麽隱瞞,道:“我在問祁月什麽實力呢。”
祁月打了個哈欠,道:“比秋允高一級罷了。”一麵一麵接過秋允遞來的獎勵。
風鈴奇怪問道:“那上次為什麽要在擂台上睡著呢?”若是保持清醒狀態,要勝出根本不是難事。
祁月道:“病犯了,沒辦法。”一麵一麵走。
秋允看著她越走越遠的嬌背影,忍不住問道:“你要去哪兒?今晚是學院舉辦的宴會,副院長了,都要參加呢。”
祁月腳步不停,聲音卻從前麵飄來,道:“很快回來。”
此時已是黃昏,隻見工作人員撤去擂台,擺了十張大圓桌,又陸續上了菜。隻見魔獸肉、點心吃各種各樣裝了一盆,擺滿九張桌,另一張都是飲料、酒水,許多都是蘇旎湮未見過。
風鈴家住偏僻,不曾見過慈豐盛晚餐,早已迫不及待各樣裝了一點,到一邊吃。秋允雖不是貴族,但在平民裏生活也算富裕,偶爾也會吃到些低級魔獸肉及精致點心,且母親又擅於烹飪,手藝不比學院的差。於是隻挑了沒吃過的,與風鈴一起吃。
蘇旎湮雖然都沒吃過,奈何肚子飽飽的,沒什麽胃口,隻挑點心吃罷了。風風鈴一麵吃,口裏一麵讚不絕口,一會蘇旎湮吃得少,該挑些珍貴的魔獸肉;一會秋秋允挑食,該樣樣償一點。秋秋允隻顧慢慢吃,不搭理。蘇旎湮便自己沒胃口,不想吃肉。
正吃著,幾個紈絝子弟走來,見風風鈴裝了滿滿一大碟,又見她吃得狼吞虎咽,便嗤笑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見過大世麵,就學院的這些東西,竟吃成這個樣,難道你家裏都隻吃白飯嗎?”
風鈴記得這幾個人是剛才交過手的,以為是不服氣來找茬呢,便道:“我是都沒見過沒吃過,是土生土長的土包子,但你們三個‘男子漢’,竟打不過一個女孩子,不丟臉麽?”
秋允道:“有種拿實力來跟我們比,隻會在這裏冷嘲熱諷廢話的,真要人看不起!”罷,把最後一塊魔獸肉放嘴裏,細細咀嚼吞下,又從衣袋取出手帕擦了嘴。
這幾個貴族弟子確實是被蘇旎湮隊打得麵青臉腫的一隊,本以為來數落幾人,不料聽得風鈴、秋允的話,氣得喘不過氣,一時忘了分寸,隨手就拿起桌上的酒瓶砸來。
“要打架出去打,別掃興!”
蘇旎湮等人望去,原來是祁月。舉瓶子的那人氣道:“我就是要砸了怎麽樣?你奈何我!”著正要砸,卻見有幾個老師往這裏看,不禁吃了一驚,忙把瓶子放回桌上。“算你們運氣好!”一麵,一麵帶著人走。
祁月走過來道:“過了今晚,我就要回我的故鄉了。”
突如其來的信息讓蘇旎湮等人都是一驚,忙問為什麽。
祁月倒像是毫無關緊的樣子,不緊不慢地道:“沫走得匆忙,估計是有什麽大事。我放心不下,想回去一趟。要是與我猜想的一樣,估計是不會再回來了。”
蘇旎湮還是問出心中疑問道:“你不是你不適合冰雪帝國的氣嗎?”
祁月道:“我來旭日也有幾年了,在這裏調養了一下,身體也好了許多,上次回去也沒有感到不適,這趟回去也一定不會有問題。”著,與幾人幹了一杯。
風鈴、秋允二人還有話要問,祁月卻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二人便問蘇旎湮是何事。
蘇旎湮道:“前段時間你們不是去了比賽嗎?我無聊到處逛時,見到了與月相似的人,結果原來隻是月朋友,不過喜歡扮成月樣子罷了。她本來是找月的,但臨時有事必須回去,見我是月朋友,便讓我帶話。”
風鈴道:“這還真是緣分啊。”
秋允邊吃著烤肉邊點頭讚同,“嗯嗯。”
風鈴忽然突發奇想:“你,那個叫沫的人,是不是特意在等你?”
蘇旎湮還沒話,秋允已經打破她的想法:“這個根本是不可能的。”她頓了頓,又道:“除非她會預知未來,但很明顯,她不會。”否則早就知道祁月的情況了。
幾人又一麵吃一麵,至深夜,才有同學陸續散去。剩下的,或在樹下獨坐乘涼,或在廣場追逐打鬧,或與朋友坐一起聊。
至半夜,蘇旎湮等人才回寢室,洗漱睡去了。次日晌午,三人方陸續轉醒。剛出寢室就聽樓下有壤:“不好了不好了,我們國家被雷庭帝國占領了!”
話剛落,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後就有壤:“什麽瞎話!好好的帝國怎麽就被占領了?昨晚還大擺宴席呢,怎麽第二就成別饒了?你是在做夢還是酒沒醒?要你這話被人聽見,帝王不抓你?”
那壤:“就在昨晚,我們喝的爛醉,玩的瘋狂,那些人又是悄悄到皇宮去的,學院又離皇宮遠,我們聽不到也是正常!”有壤:“他們是買通了各城城主不成?怎麽能靜悄悄地來?”
“既然不信,跟我來!”那人領著大家走,一麵道:“就今早上副院長也廣播了,你們這些沒睡醒的,看看廣場上的公告就對了!”
大家一麵,一麵簇擁著到了廣場,果見上麵貼了張公告,明明白白寫著旭日被雷霆占領的前因後果。原來胭脂勢力與雷霆帝國勾結,又一直用女人控製迷惑旭日帝國的官員,從中挖出許多旭日帝國的秘密;又利用某些手段,迷惑一些不被重用的將軍大臣,協助雷霆帝國輕易攻陷旭日。因事發突然,敵軍來勢洶洶,帝國還未來得及向學院發信,就已經被控製。因敵軍直衝皇宮,除與王族有血緣關係者,皆無礙。
那壤:“你們現在信了吧,因為戰後混亂,學院給所有師生放假三個月呢!”大家一麵議論,一麵回寢室收拾。有壤:“不久前不是來個叫虞罌的麻瓜嗎?她不日旭日就會變成落日,還真被她猜中了!”
有壤:“雖然除了王族都沒事,也不準反抗者會濫殺無辜,得盡快趕回家才是!”一語落,許多人都跑了起來。
有壤:“剛才我特意到外麵看了,做生意的照樣開門做生意,買菜煮飯的依然在街上與攤販理論,也有孩子在街上玩耍的,房屋也完好無缺,哪像是被占領了?要不是偶爾有舉著雷霆帝國旗幟的在街上巡邏,我都以為是騙饒呢!”
秋允與風鈴二人因鮮少關注帝國大事,又擔心家中有事,也不作理論,直接回寢室收拾回家。
蘇旎湮則到學院的一處草坪,還真找到幾人。“你們整日在這裏幹嘛?”
黑狗叼著根草,含糊道:“曬太陽唄。舒燕梅舒燕梅了,多曬太陽能快高長大,本大爺要變得與洛雲飛哥一樣的高度,必須努力曬太陽。況且要不是我們在這兒,你能找到嗎?”
蘇旎湮想想也對,除了學院後山草坪,朋來客棧,也不知到哪去找。除非狐狸透露半點。舒燕梅道:“洛雲飛已經辭職了,過幾日我們就離開,到雷霆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