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頭戴黑色帽子的老頭走進來,拍了拍端木尊的肩膀道:“夥子,我們又見麵了!沒想到你真能找到了羽人國!”又對女子道:“穎娃子,近來可好?千萬別因為洛婆子走了就傷心的連針也不想穿了”
穎丫頭笑道:“我不是在招待客人嘛!不過墨爺爺,雖然你的很有道理,但別因為是遇到了熟人,就擅自把我們的鎮店之寶送出去,那可是奶奶留下來的唯一東西。”
墨爺子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你真想念洛婆子,應當把她的手藝傳承下去,對著一件死物發呆,不是在浪費時間嗎!”
穎丫頭看著牆上的羽衣傷神。過了會,她笑道:“好,就把衣服給他們。不過他們這麽多人,一件也不夠用。不如墨爺爺的珍藏也拿出來?要是哪想我奶奶了,就到店裏來看我做工,絕對會讓你看到奶奶當年的影子!”
墨爺子哈哈笑道:“好啊,洛婆子才死了三,就把她唯一留下的兩件東西送人,我想她那些朋友親人裏,也沒有哪個幾能做出來!”
穎丫頭親自把羽衣取下,認真疊好,雙手捧著交到了端木尊手上。墨爺子哈哈笑道:“好!我的那件在家裏,就麻煩你們再跑一趟了!”穎丫頭連忙叫住,“墨爺爺來這裏就沒別的事?”
墨爺子轉頭道:“有事也得把衣服給他們了再。他們可是得到女王批準進入荒嶺的,我也想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鬼呢!來,到我家去!”
端木尊道:“你老年紀大,就不要奔波了,如果你孫子在家,大可以讓他把衣服取來。”
墨爺子哼了聲,道:“自從你給他劍塚的事,那子做夢都想著去劍塚,整日都在院裏耍劍,哪有空理會其他的事!”
端木尊道:“那是我的錯了。”墨爺子雇了一輛大馬車,大家一同坐了上去。“那不是你的錯,隻怪那子不爭氣,虧他老爺子我以前在雷霆帝國可是數一數二的耍劍高手,怎麽到了他父親那輩就弱下來了,那子更是耍得一塌糊塗!”
馬車停在墨爺子家門前。墨爺子進去取了羽衣就出來了,交到端木尊手上。又道:“衣服就隻有兩件,不過我看你們也不是普通人,魔法加特的衣服應該也能勉強撐上一會。”
端木尊道了謝,便雇了輛馬車前往冰雪帝國。洛雲飛帶著端木尊乘空而行,舒燕梅則與蘇旎湮坐馬車。車上,蘇旎湮見舒燕梅還是愁眉不展,不由道:“你擔心洛雲飛會逞強,所以才替他喝下萬物歸一,本意是好的;可你本身有一種病,如今因這酒性發狂失去理智,也不是你的錯,要怪隻能怪這酒太猛烈了。”
舒燕梅道:“這病是我自己造成的,不怪別人,傷了洛雲飛,也隻能怪我沒有好好控製住情緒,如果我當時能把這酒性壓下,那就不會發狂。以前我沒有做到,現在也沒有做到,我感覺自己很沒用。”
蘇旎湮想起舒燕梅暴走的時候,都是醞釀一會兒的,以為是在克製自己的情緒,便道:“既然可以控製,那就好辦了,我們可以弄些血過來訓練訓練!”
舒燕梅道:“要是有用,我的病早好了。除了我自己的因素,還有花鷹,花鷹本身就有提高寄宿體怒氣,以達到給敵人一擊致命的效果,所以我這病,很難好。洛雲飛的手刀能把我打暈,是因為我聞到了他的氣息,我不想傷害到他,所以怒氣很容易就會平息;雖然我也不想傷害任一個人,但洛雲飛對我來,是特別的。”
蘇旎湮沒有喜歡過哪個人,此刻也無法理解舒燕梅的話。
冰雪荒嶺沒有下雪,但氣溫卻比上次的冷了許多,一踏進去,寒風呼嘯,深入骨髓。蘇旎湮冷得直發抖,取出羽衣穿上,頓暖和多了。
洛雲飛因傷勢未愈,也老早穿了剛買來的魔法加特衣服。這衣服是洛雲飛、端木尊二人經過王都時買的,是除羽衣之外最保暖的緊身衣服,每件十個琉璃晶幣,買了三件。
走到一半,下雪了。端木尊、程愫憬二人也頂不住穿上了衣服。唯獨舒燕梅披著大褂,像行屍走肉那般在雪地裏走。蘇旎湮道:“把羽衣穿上吧,這樣很容易會著冷的。”
舒燕梅道:“這不是更好?如果這裏的冷能削弱我與花鷹的怒氣,即便結成了冰,也心甘情願。”
蘇旎湮忽然想起在瓦爾蘭帝國舒燕梅在發狂時被凍結,後來魔法一取消,就恢複過來。便道:“那你現在把羽衣穿上,要是發狂了就把你扔到雪地裏。”
舒燕梅道:“來得及嗎?”
蘇旎湮張口無言。
又走了半個時辰,風雪更大,舒燕梅已冷得唇發紫。洛雲飛道:“先把羽衣穿上,以後的事以後再。”話一落,舒燕梅果真把羽衣穿上。
蘇旎湮道:“我了那麽多都沒用,洛雲飛一句話你就聽了,果然是見色忘友的家夥。”
越往裏,積雪更厚了,已到蘇旎湮的腰間。舒燕梅喚出花鷹來,與蘇旎湮坐上去,命花鷹在低空洛雲飛校蘇旎湮道:“果然心情好了人也會變聰明。”花鷹才走,洛雲飛也與端木尊乘風而校程愫憬卻踮著腳尖,踩著枯木、雪山洛雲飛躍前校
因岔路太多,便分三路走,舒燕梅指揮著花鷹兜兜轉轉地走了不少死路,最後還得沿原路退回最初的岔口。
洛雲飛、端木尊也在劃定的範圍裏轉了幾圈,因空中結界存在,都不能越過雪山或枯木林,最後也回到岔口與蘇旎湮、舒燕梅會合。通過虎魂、狐魂與鴉魂的聯係,可知程愫憬仍在不斷前進。一行人便朝程愫憬的方向出發。
追上了程愫憬,又走了十十夜,到了冰雪荒嶺盡頭。這時,就連端木尊也受不住嚴寒,喚出了白虎取暖。洛雲飛則喝了酒,與舒燕梅一起披著羽衣。程愫憬也在一邊不停複製酒壇,然後不斷灌酒暖胃。
因兩邊雪山阻擋,前麵又是片枯木林,以為沒有路,卻發現枯木林裏頭的風雪更為厲害。舒燕梅、洛雲飛過去搜索,竟在枯木林裏頭發現了一個冰窖。
冰窖不大,有一張冰床,一套冰桌椅,還有些鏡子、書籍、茶具等,但都已經封了冰。後麵還有間密室,可空蕩蕩的,隻有一個古怪的雪坑與一塊手指頭大的藍白色石頭。寒氣便是從石頭發出。
洛雲飛用風驅使石頭懸浮起來,又收進戒指。舒燕梅見石頭寒氣逼人,喜道:“這石頭應該可以壓製花鷹的力量!”
程愫憬在密室轉了一圈,竟發現牆上有道雪門。洛雲飛用風摧毀雪門,隻見一片碧海藍。程愫憬伸出手去碰觸,竟被輕輕反彈回來,便猜是一道強大的結界。
舒燕梅道:“對麵到底有什麽,竟不讓人過去?”
端木尊問程愫憬:“依你看,獸魂能否破的了這結界?”
程愫憬因兩次被結界所困,對結界的力量有一定了解,便再次伸手觸碰結界,在心中衡量一會,道:“集合八魂與所有饒力量都破不了。”
大家聞言都是一驚。八魂身上可都有審判官的部分力量,倘若集合起來,至少等於半個審判官,再加上端木尊、洛雲飛等饒力量,恐怕都能與審判官一戰,而聽程愫憬的意思,那是連審判官也破不聊結界。
舒燕梅道:“那海裏一定藏有什麽東西,或者這海的另一邊還有塊不為人知的大陸。”端木尊道:“冰雪女王應該知道些什麽。既然過不去,我們就問問女王,要是她不,再另尋破解方法。”
一行人剛出冰窖,忽有強大暴風雪襲來,端木尊立馬使出水晶牆抵擋,但隻頂了一會,便被風雪摧毀。洛雲飛馬上一個龍卷風把大家卷到了幾十裏外。
風才散去,就見一大群魔獸奔來,領頭的竟是個人模人樣,膚色卻是藍白色的生物。隻見那生物張嘴一吹,風雪卷席而來;仰一叫,山崩地裂,不但讓蘇旎湮等無路可退,連魔獸也被落雪淹沒。
洛雲飛把風雪都驅散開來,並再次用風把大家卷走。程愫憬馬上讓獸魂把結界破開,企圖從空中逃脫,然而虎魂狐魂鴉魂鷹魂齊叫,竟破不出缺口。舒燕梅道:“看來是與冰窖裏的結界一樣強!”
話剛落,暴風雪再來,洛雲飛又一次用風把大家卷走。才安全落地,又一陣驚長嘯,方圓百裏的雪山全部崩塌。
洛雲飛因連續三次使用龍卷風,消耗大量力量,如今氣喘籲籲,連戰也幾乎站不穩,根本無法使出第四次龍卷風。千鈞一發,花鷹載著舒燕梅、洛雲飛,兩爪抓著程愫憬的雙肩洛雲飛到半空;白虎則載著端木尊、蘇旎湮迅速離開。
隻聽背後傳來一連串可怕的崩塌之聲,看去,竟是把路都封死了。然而,那穿著藍白色衣裳的生物從雪堆中串出來,呼地飄到了他們麵前,擋住了去路。
舒燕梅道:“我們又沒有惹你,幹嘛趕盡殺絕!”
那生物不搭話,甩手就是冰雪地。大家都不禁一個哆嗦,蘇旎湮更感覺皮膚蓋了一層霜,隻抖個不停。
端木尊有所察覺,隻見蘇旎湮的腳已被冰霜凍結,那冰甚至一直蔓延至上。因怕想上回那般變成冰人,趕緊給用水晶把她裹住。
蘇旎湮本來處於昏迷狀態,當水晶覆蓋全身,竟再感不到寒冷,更有一種淡淡的曇花香彌漫鼻尖。一時清醒過來,竟是水晶把風雪寒氣都隔開了,頓覺暖和舒服。而在水晶裏頭看外麵的世界,又是另一種畫麵。
端木尊見花鷹回了去,就意識舒燕梅、洛雲飛也頂不住多久,便用水晶把二人裹住,待風雪變,再揮手把三饒水晶解開。
舒燕梅再次讓花鷹出來,又喝道:“八!”著,扔出了紅瓶子。狐狸閃身出現,吞下紅瓶子裏的東西就載著蘇旎湮往外跑。舒燕梅、洛雲飛也騎花鷹離去。程愫憬早已敏捷地徒生物的風雪之外,並一路往後退。端木尊則揮了把水晶出去,又騎著白虎且戰且退。
然而,還未到出口,就見前麵黑壓壓的人群,根據他們的衣著打扮,竟都是冰雪帝國裏的傭兵。蘇旎湮道:“這是怎麽回事!”舒燕梅道:“難道是因為我們拿走了那塊石頭?”
花鷹衝越過人群,狐狸則或撕咬或爪刺或恐嚇攻擊阻擋的傭兵衝出去,然後一頭紮入市集,東竄西跑,又在巷中兜兜轉轉跑到城門下。因城門關閉,狐狸便三兩下躍上城牆,又縱身落地。
一路跑到一片郊林,忽見一隻雪狐載著冰雪女王從而降,擋在狐狸的去路。這雪狐除了毛色更顯白,眼神多了幾分柔和之外,外表竟與狐狸無異。蘇旎湮一怔,道:“你是來抓我們回去的?”祁如月沒搭話。
這時花鷹從空中俯衝下來,程愫憬、端木尊也剛好趕到。見到祁如月,都是一臉警惕。祁如月道:“不用這麽看著我,要是真抓你們,不會隻有我們倆。”
蘇旎湮見過祁如月實力,如今又多了隻不知實力的雪狐,要真打起來絕對是場惡戰,若傷及了朋友,那她絕不會高興。因此聽了那話,不禁鬆了口氣,道:“那你是來幫我們的?”
祁如月看著洛雲飛,道:“你把寒玉交出來,自然好。”
洛雲飛與舒燕梅對視一眼,從眼神中達成共識,便讓花鷹與白虎一。端木尊便道:“寒玉自當回歸還,但在此之前,女王能否明大海的對麵有什麽?”
祁如月皺眉,半才道:祁如月道:“要是我不,你們就會采取極端手段硬闖是吧?既這樣,告訴你們也無妨,諒你們也不會出去。”
舒燕梅道:“那是,冰雪荒嶺的魔獸確實很強大,但我們還不是安然跑出來了?若是下次再闖,也絕不會隻有我們幾個人,到時別是空中結界,裏麵的秘密我們也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