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幸好別墅區住的人非富即貴,因此保安很多,固定時間巡邏,非常安全。夜晚,燈光也亮如白晝,一個人走在路上並不覺得怎麽害怕。
隻是步行,距離有些遠。
淩晨12:36,司馬純終於來到了司馬家的大門前。
這個時間,爸爸媽媽也許都睡了吧。
“一定要輕手輕腳,不要吵醒了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司馬純一邊小聲嘀咕,一邊按響了家裏的門鈴。
“司馬宅,請問你找哪位?”客氣中帶著疏離的聲音,冰冷冷地在門口響起。
“我是司馬純,我找……忠叔在嗎?你告訴他說我找他,他就知道了。”司馬純想起司馬宇的叮囑,沒泄漏她是司馬家小姐的身份。
“我是司馬純,我找……忠叔在嗎?你告訴他說我找他,他就知道了。”司馬純想起司馬宇的叮囑,沒泄漏她是司馬家小姐的身份。
“忠叔不在。”
“那爸……司馬宇董事長在家裏嗎?”司馬純擔心會吵醒爸爸。
可是家裏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就隻有爸爸媽媽,還有忠叔了。
“抱歉,你並不在我們的訪客名單上。你想見初先生,請先聯係他的秘書預約。如果你隻是想找忠叔,你可以打他電話聯係。”客氣的口吻,拒絕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司馬純嘴巴張了張,慢慢把頭垂下:“……謝謝。”
看來,今晚她要無家可歸了。
司馬純無奈地抓住行李箱的拉杆,轉身離開司馬家奢侈的豪宅。
夜色很濃,陰冷的空氣裏包裹著浸骨的涼風。道路兩邊的路燈忽然閃爍了幾下,更為漆黑的深夜添了一些詭異的氣氛。
“好冷。”司馬純搓了搓已經冰冷的胳膊。
有家不能回。她能去哪裏呢?
找師詩?不好,師詩每天作息時間都不固定,很可能這個時候正在某個地點蹲坑,等待挖掘內幕新聞。
劉小婷嗎?
她和劉小婷隻是比較要好的同事,貿然去打擾,很不禮貌。
想來想去,司馬純也沒想到可以暫時收留她的人。
“隻能去找個酒店暫住了。”隨著司馬純步步離家遠去,她手中的行李箱越發沉重。
這裏是高檔別墅區,別墅區範圍內來往的都是高檔私家車。司馬純走了半個小時,也沒看見一輛出租車。
至於公交車站,司馬純抬頭望著看不見盡頭的道路。她還得再走一個小時。
“哎――”司馬純歎口氣,打了個嗬欠,繼續前進。
直到――
“滴――”鳴笛聲響起,兩道車頭燈發出的強烈光芒照射在司馬純身上。
司馬純驚愕地抬起頭,強光晃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她本能地急忙抬起手臂遮擋住刺眼的烈光,然後眯起眼睛透過手指縫去看。
是一輛法拉利,車的顏色和款式看著眼熟。
“忠叔?!”車頭燈的光暗了下來,司馬純試探性地向車走過去。
車門打開,忠叔走下車,虛迎了兩步:“小姐。剛剛我在外麵辦事,老爺打電話通知我趕回來,接小姐回家。”
司馬純眼睛慢慢變大,眼底閃爍著強烈的喜悅。
“爸爸……”司馬純鼻頭剛泛起酸意,眼圈就紅了。
坐上車,忠叔見司馬純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下來,才按照司馬宇的交代,慢慢地誘|導:“老爺的意思,小姐應該知道。在大小姐沒有回來前,小姐的身份必須保密。”
“嗯,爸爸跟我說過。”司馬純認真地點點頭。
“小姐理解老爺的用心就好。一會兒到家後,老爺表示可能還得委屈小姐。你也知道司馬家家大業大,人多難免嘴雜,說不定就泄露了小姐的秘密。因此,老爺的意思是,接你回去後,暫時無法告訴大家你的真實身份,得委屈你扮成大小姐的初中同學,兼好友。這次來SH是想找工作,所以暫住在司馬家。”忠叔隱隱鬆了口氣。
是啊,她的身份絕對不能曝光。
可是,那裏是她的家啊!她不但不能隨意出入,還要以姐姐同學的身份,才能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我……”司馬純有些難過地低下了頭,眼角泛起淚花。
“這些隻是權宜之計,在下人麵前做做戲。老爺說這裏就是你的家,等大小姐回來,他就會對外宣布你的身份,以後再不會把你送走。”感覺到司馬純流露出的傷心,忠叔心底暗暗歎氣,嘴上卻說著司馬宇早就交代好的說辭。
司馬純猛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閃爍著強烈的喜悅。
她隻要忍耐一段時間,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了嗎?
“爸爸……”這份突如其來的承諾,驅趕走司馬純多年來心底所有的委屈,“我會配合爸爸,演好這場戲。”
忠叔看到司馬純泛紅的眼窩,心裏突然有些發堵。
淩晨13:55,司馬家,客廳在水晶燈的照射下亮如白晝。
司馬宇穿著有點民國風的睡衣坐在沙發上,正在翻閱晚報;打扮得雍容華貴,姿態高高在上的溫昕,用挑剔的目光在司馬純身上來回打轉。
最終,她的視線定格在司馬純的臉上。
素顏的司馬純,長得像百合花一樣清純,蘭花一樣清芳。她不是司馬珠那種像是被上帝之手精雕細琢出的傑作,她美得自然不張揚,像是娟娟的河流又像是恬淡的美酒,會讓你在不知不覺之間被深深陶醉。
這些美好溫昕恍若未見,毫不在乎,她在意的是司馬純和司馬宇如出一轍的那雙眼睛。
以及,司馬純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聖潔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如同聖母瑪利亞那種隻能仰望,而是仿若湖裏的蓮,身姿卓越,甜香誘|人。
這份氣質沒遺傳到她,反像另一個人。她最親密,也是最憎恨的妹妹。
“為什麽,這種氣質會出現在她身上……”溫昕看著司馬純的目光變得複雜,怨恨、嫉妒、歹毒……
“我聽珠兒說起過,因為你剛好和她的姓氏一樣,所以覺得跟你特別投緣,也就成為了好姐妹。司馬純,到這就跟到自己家一樣,別有負擔。”司馬宇率先開口,將威嚴又和藹的長輩形象拿捏地恰到好處。
司馬純愣了愣,她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司馬宇。
和她印象裏差不多,司馬宇是個成功的企業家,神色肅穆,充滿威嚴。
再後來她突然被司馬宇找到,提到待嫁的事情,那個時候的司馬宇,看起來就是一個遇到困難也會發愁的普通人。
相認後,他對她也偶爾溫暖,關懷過,更多的卻是嚴聲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