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純兒,我最恨謊言和背叛。你可不要那樣對我啊!否則……”他怕失控傷害她,因此他不敢想最壞的可能性。


  顧良景歎氣,凝視司馬純好一會兒。離開的時候,顧良景想吻吻她。


  可最終,他的唇隻落在她的額頭,輕輕的,仿佛鴻毛拂過一樣。


  “唔,腰好酸……”快到中午,司馬純才醒轉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簾,發現是睡在顧良景的房間裏,嘴角愉悅地翹了翹。


  “景――”翻了個身,司馬純習慣性去尋找顧良景溫暖的懷抱,卻撲了個空。


  心,頓時有點慌。


  顧良景呢?


  平時醒來,他都會在她身邊的啊。


  司馬純想到昨天顧良景的反常,心突突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景……啊,已經中午了!”司馬純心急下床,找到自己手機才發現已經11點多了,然後一拍腦門鬆了口氣,“這個時間,他一定會在公司忙啊。我真是愛胡思亂想,沒事自己嚇自己。”


  司馬純急忙給顧良景發微信,說自己睡過頭了,然後道歉不該曠工。


  這一次,顧良景很快就回複了,很簡潔的一句話――已替你請假一天。


  “看吧,就說我大驚小怪了。顧良景還是那麽貼心,知道我睡過頭為我請假呢。不然曠工會被顧瑤抓到,訓一天了。”司馬純傻傻地笑笑,收起手機的時候才猛地發現身上一絲不掛。


  “天啊,我居然光著身體在房間裏跑來跑去!”大受刺激,司馬純臉瞬間羞得通紅。


  她快速從沙發附近把自己的衣物撿起來,剛把裙子穿上,正準備撩起長發係拉鏈,手不經意碰到脖子,突然發現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項鏈呢?”司馬純驚慌地在脖子上摸了又摸。


  脖子上空空的,哪有什麽項鏈。


  天啊!


  她才剛把項鏈找回來,怎麽又弄丟了?


  不安和恐慌,立刻在她心中炸開。


  “昨晚我來的時候,項鏈還在,難道是掉在這裏了?”司馬純揉了揉發紅的眼睛,開始努力回想。


  最終她確定,項鏈一定是掉在顧良景的家裏了,應該就在沙發附近。


  她立刻在附近翻找,可是地上沒有。她跪在地上看沙發下麵的空隙,也沒有。


  “會在哪呢?”司馬純半跪在地上,抬起頭的時候,視線不經意間落在沙發上。


  顧良景的沙發下麵是純木結構的,上麵是歐洲風格的布藝風格,坐墊間又不少細小的縫隙。


  也許――


  司馬純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急切地伸手將沙發上的靠墊一股腦丟到地上,然後努力拆卸坐墊。


  厚厚的墊子很沉,壓得很密實,根本拽不動。


  無奈之下,司馬純隻好跳上沙發,伸手去掏縫隙。又緊又狹窄的縫隙,手臂根本伸不進去,隻有手指可以勉強在裏麵尋找。


  “呀,找到了!”指尖突然碰到一個清涼涼的東西,司馬純驚喜地尖叫。


  這個,一定是項鏈了。


  “哦,還差一點點……”司馬純努力把手指擠進縫隙裏,正和沙發的墊子較勁兒呢,突然從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是誰,顧良景回來了嗎?


  司馬純期待又驚喜地轉身,結果發現走進客廳裏的不是顧良景,而是朱清木。


  心裏頓時有點小失落。


  “清木哥。”不過,司馬純還是打起精神打招呼。


  “純純?”朱清木有些意外,然後腳步自然地循著聲音朝司馬純這邊走來。


  走了一會兒,他像是很了解顧良景家裏的結構,知道附近有沙發一樣,在沙發前一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我以為家裏沒有人,怎麽,今天沒去公司上班?”


  “嗯。”想到她是因為昨晚和顧良景做了好幾次羞羞的事,累壞了今天才沒上班,司馬純臉皮一陣發紅,又羞又窘,不知道如何回答。


  朱清木眼睛看不到,但是聽力卻特外的好。


  他從司馬純略微緊繃和急促的呼吸聲中,敏銳地捕捉到一點異樣。


  她有事隱瞞,所以沒說實話。


  應該不方便對他講述吧。


  朱清木體貼地沒有追問,而是主動把話題岔開:“顧良景也真是的。既把你當成事業秘書,又把你當成家庭秘書。這會兒是上班時間,卻要求你來整理家務。這樣做,一定會耽誤你工作進度。我瞧,他應該給你雙倍。不,三倍工資。”


  司馬純的臉蛋更紅了:“景……總已經對我很好了。”


  司馬純叫顧良景,景。


  然後,又尷尬地加了一個“總”。


  嗬嗬,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一些美妙的故事。


  不過,既然司馬純和顧良景沒主動提及,也就表示事情還不夠穩定和成熟。


  他可不能嚇跑了,好不容易可以收掉顧良景的寶貝。


  朱清木勾起一抹輕笑,又說:“剛剛聽你說什麽還差一點點,在忙呢嗎?”


  “哦,我的項鏈不見了,可能掉到沙發縫隙裏。但是縫隙太窄了,我的手指又不夠長……”提到項鏈,司馬純發愁地皺起眉頭。


  也許,她該找個什麽東西,把項鏈從縫隙裏勾出來。


  “縫隙?”朱清木聞言走過來,伸出手想確定沙發的準確位置,立刻就被司馬純輕輕扶住了。


  “清木哥,小心。”她體貼地帶著朱清木的手,扶著他靠近了沙發。


  “純純真貼心。”朱清木溫朗地笑了笑,然後在司馬純的指引下,將手放在了沙發上。


  他摸了摸,然後很確定地點頭,一個用力,就把厚厚的沙發墊子抽出來足足十公分那麽多。


  “呀,清木哥,你的力氣好大!”司馬純驚歎地瞪大眼睛。


  “也沒有,隻是以前經常幫助顧良景大掃除,對沙發比較了解。”朱清木的嘴角翹起來,露出兩個很淺很淺的酒窩,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到,“找找,有嗎?”


  “有!”司馬純一眼看到自己的項鏈,急忙拿起來。


  項鏈握在手心裏,司馬純的心才重新放回了肚子裏:“清木哥,謝謝你。不是你幫忙,我還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把項鏈拿出來呢。”


  “不會的。我不來,顧良景晚上也會回來。隻是如果他幫忙,很可能會把沙發直接拆了。”朱清木把墊子推回去後,才直起身。


  “清木哥,還真是呢。你真了解顧總。”司馬純腦袋裏浮現出顧良景拆沙發為她找項鏈的畫麵,忍不住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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