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笑了?你的笑聲很甜美,笑起來一定很好看。以後啊,要常笑,常笑是福。”朱清木根據聲音的來源判斷,準確的伸出手落在司馬純的頭上,輕輕摸了摸,“找到了,快把項鏈戴上吧。小心,又丟了。”


  “嗯嗯。”司馬純急忙把項鏈拿起來,正要戴,就聽到朱清木像春風一樣清爽幹淨的聲音。


  “你這麽緊張,這個項鏈對你一定很重要。”


  “因為是很重要的人送的,所以就特別珍惜。不過項鏈不是那種價值連城的珠寶,但是它對我的意義比珠寶還要珍貴。”司馬純摸了摸項鏈上那個獨一無二的石頭吊墜。


  “那一定很特別。可惜我看不見。”朱清木繼續說。


  司馬純的目光閃了閃,抓起朱清木的手,把項鏈放到朱清木的手心裏:“清木哥,你摸摸看,項鏈上有個天然紫藤花形狀的石頭吊墜。很漂亮,我特別喜歡。”


  “紫藤花?”朱清木認真地摸了摸,指尖觸碰到石頭上天然形成的紫藤花紋路時,由衷地感歎,“我記得紫藤花的花語是醉人的戀情,依依的思念。看樣子,送你項鏈的人很在乎你。”


  “醉人的戀情,依依的思念?真美好。”司馬純認真地把這句話記在心裏,這是紫藤花的花語,代表著她和顧良景的愛情呢。


  司馬純一邊甜笑著,一邊戴項鏈。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無法找準扣眼,把項鏈扣上。


  司馬純越扣不上,也就越著急。


  朱清木聽見司馬純急促的呼吸聲,大致猜到司馬純的問題:“一時半會兒,戴不上項鏈?”


  “嗯。應該快了。”司馬純急得滿臉通紅。


  “如果不介意,我幫你戴吧。”朱清木提議。


  司馬純驚了一下,隨後笑著同意:“好,麻煩清木哥了。”


  她為了讓朱清木可以方便一些,主動配合著轉過身,並且將長發撩起:“清木哥,我就站在你身前大概一尺的距離,背對著你哦。你伸手就能碰到我了,我比你矮了大概20公分吧,嗯,應該就是這樣。”


  “好。”朱清木按照司馬純的描述,小心翼翼地試探著伸出手,先碰到了司馬純的肩膀。


  他暗暗鬆口氣,然後打開項鏈,輕輕繞著司馬純的脖子一圈,回到了後背。


  “項鏈扣有點鬆了,有時間去珠寶店修補一下吧,避免再次遺失。”朱清木正為司馬純戴項鏈,小手指忽然不經意地擦過她後背的肌膚。


  滑滑的,很溫暖的肌膚。


  朱清木手指的動作立刻變得僵硬,臉上有點滾燙,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的微微臉紅。


  “咳咳……”為了平複這會兒澎湃的心情,朱清木咳了兩聲,急切地把項鏈戴好,正準備縮手,突然碰到了一個金屬質感的什麽東西。


  他下意識摸了摸,發現是拉鏈上麵的拉鎖。


  “純純,你……忘記拉裙子的拉鏈呢?”剛問完,朱清木突然想到剛剛她觸碰到司馬純肌膚的情景,腦海裏隱約浮現出一抹誘|人的畫麵。


  雖然他是天盲,生下來就什麽都看不到。


  但是他也會幻想藍天白雲,一切美好的事物。


  “啊,我――”司馬純驚慌地轉過身,才猛地想起朱清木是看不到的,暗暗鬆口氣,可隨後想到她穿裙子後居然忘記拉拉鏈,又忍不住發窘,“我剛剛可能找項鏈的時候,不小心扯開了吧。”


  “哦。”明知道司馬純的口氣很急促,是在說謊,但是朱清木卻沒有責怪。


  朱清木緩緩後退了一小步,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可聲音聽起來比剛剛暗了一些:“沒事。下次注意點。”話出口以後,朱清木又敏銳察覺,氣氛過於尷尬。


  因此,他收斂心思,故意耍寶:“你可不能便宜了外麵那些看見美女雙眼就放光的臭男人……哎呀,完了!我忘記,我也是臭男人了。”


  “清木哥才不是臭男人了。清木哥又溫柔又體貼,頂尖的暖男。”司馬純被朱清木逗樂,尷尬也隨之消失。


  “哇,我有這麽好嗎?”


  “當然!”


  “……”


  朱清木和司馬純又聊了會兒天,朱清木找到要拿的東西,先離開了。司馬純送走了他,飛快地爬上樓,把顧良景的床單被罩更換了一下。


  然後她才急忙離開。


  周末加班補假,再加上顧良景為她請了一天假,司馬純連著周一周二周三連休了三天。


  這三天,顧良景告訴司馬純最近工作很忙,沒時間聯係司馬純。司馬純表示理解,但卻控製不住滿滿的想念。


  司馬純為了不讓自己太頹廢,因此把生活安排的滿滿的,減少對顧良景焚心的想念。


  除了每天看望孟阿姨外,她安排和師詩、喬姐聚餐遊玩,還約了司馬誌和小舅舅……滿滿的行程一直到假期結束。


  周四,司馬純恢複上班。


  “司馬純,馬上把文件送到顧總辦公室。”司馬純剛到,就被顧瑤安排了一大堆工作。


  她連把手提包放回辦公桌的時間都沒有,立刻抱著一大摞文件跑到顧良景辦公室門前,急切地敲響了門。


  “進。”


  很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


  司馬純鼻子微微發酸,這個聲音已經三天沒聽到了。


  “顧總,顧瑤讓我拿給你的文件。”司馬純用力深呼吸,然後推門走進辦公室。


  顧良景寫字的筆一頓,猛地抬頭,看到朝思暮想的熟悉麵孔。


  這三天來,對他而言簡直是地獄的煎熬。


  他時刻想念司馬純,又同時被可能發生的背叛折磨。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比淩遲還可怕還痛苦。


  “純兒,抱歉,這幾天我太忙了。”顧良景望著司馬純紅紅的眼窩,心突然就軟了下來。


  他放下筆,走到司馬純麵前將她懷裏的文件抱過來一股腦丟到桌子上,然後緊緊將她抱住:“你剛好輪休又不在,我連想你給你打電話的功夫都沒有。真想再也不放你假了。”


  “我也好想好想你。”顧良景的懷抱,好暖好暖。


  她真想就這樣一直抱著,抱著,抱一輩子……


  司馬純忍不住反手抱住她,用臉蛋輕輕在他的胸口上摩挲,盡情抒發這三天來她對他的思念。


  “嗯,我知道,我都知道……”顧良景眼中流露出一抹痛苦和自責。


  也許,他有點太執著了。


  一切還沒有定論,在這之前,他怎麽能冷落了司馬純?

  就算定論了。


  他似乎也……這一刻,他不太確定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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