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珠兒?怎麽連你也叫我珠兒。我……”司馬純的手也猛地放到脖子上,把屬於她的項鏈從顧良景手心裏奪回來,小心翼翼當寶貝一樣緊緊握住,然後放在了胸口上。
心跳,蔓延到手心,她突然咧嘴笑了:“你不能像他們那樣對我。項鏈是我的,大哥哥也是我的……景……大哥哥……不要拿走你送給我的項鏈。不要,不要……”
顧良景的心髒,猛地收緊。
她剛剛說什麽不想別人叫她珠兒。而且她還叫他大哥哥!
顧良景腦袋轟炸開。
司馬珠這是在知道他和司馬純的故事後,裝司馬純?顧良景仔細看了看。雖然司馬珠上了濃妝,但不可否認她和司馬純還有幾分相似。
“司馬珠,你到底想做什麽?”顧良景猛地抓住項鏈,用力一扯就扯斷了。
然後他大力掰開司馬純的手指,將項鏈奪走:“你以為憑著這些就能讓我意亂情迷?哼,你和司馬宇的想法真天真!告訴我她被你們怎麽了?她在哪裏?否則合作結束。”
突然間項鏈被奪走,司馬純愣了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景,大哥哥,不要搶走我的項鏈……你答應送給我的。”司馬純聽不清顧良景在說什麽,隻感到他很凶,好像不要她了。
她不想失去他,不想失去項鏈。
司馬純哭得像個小孩子,很無助,很傷心。
她急切地伸手去抓顧良景,指尖碰到顧良景手腕肌膚的一瞬,激靈地打了個冷顫。
很舒服,好像饑渴遇到了甘露。
身體裏的每一個被藥效控製的細胞,都在呐喊,歡呼,雀躍。
“景,我好熱……景……碰碰我……”司馬純近乎乞求的聲音,伴隨著一聲聲的吟|哦和嬌|喘,同時從她半張開的紅唇中溢出。
“放開!”顧良景冷酷無情,又粗暴地甩開司馬純的手。
他的眼中隻有厭惡,以及深切的懷疑:“司馬珠,不要演戲了。”
“我沒有,我沒有……”仿佛感受到了顧良景澎湃的怒火,司馬純忽然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卻無形中距離他更近了一些。
近到,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清爽氣息。
真好聞,是她最喜歡最熟悉的氣息呢。
司馬純有些貪婪地伸手抱住顧良景的大腿,化了濃妝後變得美豔的臉蛋,在他腿上蹭了又蹭,貓咪一樣地撒嬌乞求:“景,抱抱我……不要放開我……就像在你家裏那樣……景,愛我好不好……我……我想要……”
顧良景目光沉了沉,眼底閃爍著欲|望,身體反應更是明顯。
他明明那麽厭惡司馬珠,為什麽卻對她有那麽強烈的渴望?難道他也中藥了?顧良景仔細分析和體會一下,不是!
既然沒有,那麽是他自身問題。
這一刻顧良景的厭惡除了對司馬珠,還有對自己。
“放開!”顧良景再一次,無情地將眼前狐|媚的女人推開。
“景……”他的絕情和冷硬,不停擊打著司馬純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大腦,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了兩秒。
他不要她?
她最愛的大哥哥,最愛的景,不要她了?!
“景……你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麽凶?你說過,要一輩子好好對我……”司馬純難過地抽泣,身體抖動的像是被雨水無情拍打的百合花,楚楚可憐的動人,“景……愛我,景……抱我……好好愛我,我想你,愛你……”
司馬純再次主動撲上去,想要親吻、愛撫、擁抱……她深愛到骨髓的顧良景。
顧良景隨著司馬純的靠近,身體反應越來越強烈。
他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可控,感到從未有過的背叛和恐懼。
“司馬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麵目陡然森寒,顧良景的樣子像一頭要吃人的野獸。
他盯著司馬純發愣了三秒,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衣領,將她踉蹌著拽進別墅。
“景――”好疼,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拖拽下,快要散架了。
“進來。”顧良景將司馬純直接帶到了二樓洗手間,幾乎都不用力氣,司馬純就因為四肢發軟,身體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顧良景看著她:“無論怎樣,你的陰謀永遠不會得逞。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從哪裏得到項鏈?你把司馬純怎麽呢?她在哪裏?……你再不說,我立刻終止計劃,毀掉你和司馬家。別以為我沒那能力。”
此刻,顧良景的眼晴,冷冽,銳利,隱隱的一片赤紅。
“你在說什麽啊?”司馬純迷糊地看著顧良景,眼神清純動人。
嘩啦啦的涼水,無情地將她的頭淋了個徹底。
“唔……冷……”即便現在還是炎熱的夏季,但是深夜中被冷水這麽一淋,司馬純照樣冷得聲音都在顫抖。
上下牙齒敲打得咯咯直響,司馬純胡亂揮舞著手,一邊躲避冷水的洗禮,一邊不停抹去糊住眼睛的水。
很忙,很亂,明明她冷得要死,可身體裏的那團火卻更強烈。
“……冷……冷……我冷……我冷……我要……”司馬純冷得顫栗著發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實實在在地敲打在顧良景冰冷的心上。
她冷,他更冷。
冷水的衝刷下,她的妝容並沒有完全花掉,但是經過她用力抹臉後,大部分地方已經露出本來的麵目。
尤其被她胡亂中抓掉了美瞳,露出的眼睛再不是司馬珠特有的桃花眼,而是屬於司馬純那對小兔子一樣又圓又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一瞬間,顧良景的眼神變得好像刺刀一樣。
天啊,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司馬珠=司馬純!
根本就不是他猜測的那樣,司馬純被司馬珠和司馬宇算計操控起來,更是沒有任何危險。他的擔心,他的著急,這會兒都變成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還覺得是自己的自製力出了問題。
甚至他還為對司馬珠動情,而感到恐懼不安,覺得對不起司馬純,就差對著他們的愛懺悔。
“景……我冷……”無助地抖動著,司馬純一頭飄零的黑發全都濕透了,一縷一縷地緊緊貼在她的脖子上和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