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她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來到了地獄。真的有十八層地獄和判官,說了謊的人,都會去拔舌地獄,拔一次舌頭就會在長出來一個,然後再拔再長,分分秒秒,無窮無盡的折磨。
“啊……好嚇人,大哥哥,我怕!”迷迷糊糊的,司馬純被夢中的畫麵嚇到了,小小的身體就蜷縮成了一團。
“大哥哥?!”顧良景的俊臉差點當場龜裂。
司馬珠怎麽知道大哥哥的存在?這是他和司馬純之間的小秘密,除了簡晨這個特例之外,再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
他猛地想到之前的懷疑,難道――
“司馬珠,你醒醒!”顧良景蹲下身,伸手拍打司馬純的臉頰。
瞬間的刺痛,讓司馬純身體輕輕顫了顫,抖動地卻更加厲害。
“我怕,我怕……景,景……救救我……我好熱,身上快要燒起來了……”像是醒來還沒有醒來,司馬純一會兒喊怕一會兒喊熱。
她的手也因為心情的變化,一會兒抱緊身體,一會兒突然又去拉扯身上的衣服,想要緩解身體裏那種致命的燥熱。
“Shit!”顧良景看著司馬純的模樣,一眼認出她是中了春|藥。
也許藥裏麵還摻雜了其他成分,否則她不會昏迷不醒,而是應該被藥效控製,撲上他的身體想要纏綿。
隻是,到底是誰給司馬珠下藥呢?
司馬珠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還是狡詐多端的司馬宇在玩陽謀?
又或者――
顧良景幽暗的眼掃過司馬純的臉,突然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燈光下閃了一下,晃到他的眼睛。
他本能地立刻別開頭閉上眼睛,瞬間,又睜開。
“咦?”顧良景轉回頭,視線往下一拉,落在司馬純的領口處。
她今天穿著的紅色連衣裙的領子比較高,隻能看到小部分鎖骨。右邊的鎖骨和衣領中間,掉出來一小截項鏈,銀光閃閃的。
看起來是純銀質地的項鏈,款式簡單,花樣別致。
隻是這個項鏈,怎麽那麽像――
顧良景眼底瞬間閃過一抹異色,他不敢置信地抓住項鏈,輕輕一拉就把整條項鏈給拽了出來。
幾乎在項鏈從衣領裏出來的瞬間,項鏈上的吊墜反彈地跳到半空。
顧良景眼疾手快一抓,吊墜就平穩地落在了他的手心裏。
鴿子蛋那麽大的吊墜,在他的掌心看起來很小,很精致。因為是石頭的質地,和肌膚摩擦時候的觸感,比金屬多了一些溫度,很柔和。
石頭上麵深深淺淺的紋路,就像是被大自然鬼斧神匠的雕琢過一樣,看起來宛如一朵嬌豔的紫藤花。
“紫藤花的石頭項鏈!”顧良景瞳孔瞬間縮小。
這是司馬純的項鏈啊,在他12歲的時候,親手送給司馬純的。前不久司馬純不小心將項鏈上的吊墜弄丟了,也是他意外得到,再次還給司馬純的。
可是,此刻項鏈怎麽會戴在司馬珠的脖子上?
難道,司馬珠發現了什麽,從司馬純身上搶來的?那麽司馬純是不是出事呢?顧良景猛地想到今晚司馬宇詭異的邀請,司馬珠離奇中了春|藥,腦袋裏的疑問立刻有了答案。
司馬珠發現他和司馬純戀愛,感到危機求助司馬宇。司馬宇將計就計,邀請他來別墅,然後把中了藥的司馬珠送到他這裏。
接下來,是不是該司馬純的登場?發現他和司馬珠滾床單,愛情破碎,離他而去。
而他也要對司馬珠負責,婚禮繼續,離婚協議書就此取消。
好歹毒的算計!
“司馬珠!”顧良景火大了,竟然膽敢算計他,甚至還有司馬純。
對了,司馬純呢?
如果他猜中了司馬宇的計劃,那麽幾乎可以肯定司馬純被司馬宇或者司馬珠給操控起來了。如果是司馬宇還好,但是落在司馬珠的手裏,以司馬珠的手段,還不知道會對司馬純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想到因為他而讓司馬純陷入危險的境地,顧良景的心瞬間凍結成冰。
“司馬珠,你給我醒醒!”擔心司馬純安危和自責懊悔的情緒,點燃了顧良景心中所有的狂暴因子,他猛地抓住司馬純的肩膀用力搖晃。
“啊……疼,好疼……”突然被顧良景野蠻地搖晃,司馬純吃痛地皺起眉頭。
意識,也因為劇烈的痛感,慢慢歸攏。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突然被一抹光亮刺痛了眼睛,又急忙閉上:“好亮,這是哪裏……忠叔……”
剛剛轉醒再加上藥物不斷的刺激,司馬純現在所有思緒都是亂的。
她隻隱約記得忠叔送她來找顧良景,但是路錯了……好像還有什麽,對,文件。她要給顧良景示警,告訴他有危險,很危險很危險。
“景……景,危險……”頭好暈,司馬純剛剛想起來的事情,轉瞬間又破裂成無數個碎片,再也無法組合成有用的信息。
“司馬珠!”顧良景確定她已經醒了,但是又怕她在藥效下再次陷入昏迷,立刻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打算用疼痛刺激她保持清醒,“司馬珠,你給我醒過來!”
“啊,我……”下巴上的疼痛,立刻轉化成她眼底的淚水。
司馬純痛得無法完全睜開眼睛,再加上藥效的作用,眼前一片模糊。隱隱約約的,她看到光源處倒映著黑影,好像有什麽人在。
是顧良景嗎?
還是忠叔……
“景……忠叔……”司馬純壓根不知道,這會兒她的聲音,聽起來有多麽的放|蕩。
魅的,簡直要鑽入人的骨頭裏去。
“司馬珠,說,你的項鏈是哪裏來的?”顧良景滿腦塞滿了司馬純。
“項鏈?”是誰,誰在說話?
聲音好熟悉啊……
好像是顧良景呢。可是顧良景好奇怪,為什麽會問她項鏈是從哪裏來的?
“我,我的啊……”司馬純努力睜開眼睛,想要看清顧良景,卻不管怎麽努力,眼前的影子都是模模糊糊的。
“絕對不是你的。少演戲!項鏈哪裏的?項鏈主人在哪裏?”
“是我的。你忘呢?怎麽不是我的呢……嗯……它一直都在我這裏,我很好地珍惜著呢……”語不成調,司馬純的聲音裏開始摻雜斷斷續續的呻|吟。
在無邊的夜色裏,化作靡靡之音。
“胡說八道。這不是仿製品,因此應該和沈……無關。”顧良景越來越失去耐心,“司馬珠,你怎麽弄到項鏈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