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後山的屍體
第五十一章：後山的屍體
因為昨晚上的事情，我心裏總是被宮玫說的那些話壓著壓著的，很不舒服，沒什麽胃口，剝了個雞蛋應付一下肚子，就收拾下東西就跟筱筱兩人趕去學校了。
幸好王道這個工作室跟學校的距離不是很遠，從工作室搭8路公交車，隻需三站，便可抵到學校了。
“筱筱，最近黃班上課有查人嗎？”黃班是我班主任，挺嚴厲的，我這幾日沒來上課，怕是被她記入黑名單了，想著這個，我就一臉愁容。
前幾天給外婆打電話外婆還叫我好好學習來著呢，唉，雖然我也很想好好學習，但是我總覺得跟著王道去捉鬼比讀書有趣多了。
所以我算是個徹頭徹尾的學酥了，不是學霸也不是學渣，永遠都是吃不飽也餓不死的狀態。
唉，愁人。
“放心吧，我早就替你請好假了！你等會兒就說家裏有事就行。”
“你真棒！回去跟我說說這段時間學了什麽”我登時喜笑顏開，拉著筱筱的手就蹦躂了起來。
校方考慮到我們高三的學生需要安靜，所以我們高三的教學樓是在學校後山的半山腰上麵，我跟筱筱從校門口進來之後要順著一條種滿了槐樹的小道上山。
筱筱走前麵，我跟在後麵走，從校園中心大道走到盡頭的時候，我的視線突然被一道黑色的背影吸引了過去。
我忽地一頓，揉揉眼睛，確實沒看錯！
教學樓左角處的一大片陰影裏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身形修長，身著一襲純黑風衣，正在一棵樹下靜靜的站著。
我的視線投射過去，與他的視線交接，發現陽光之下他竟然對我挑了挑眉。
這樣一眼，我清楚的看清楚了他的容貌，他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把南方人給撕了的英俊男人！也是那個我屢次看見的男人。
他看著我，嘴角漾著笑。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他究竟是誰？
想著想著，我的雙腿不由自主地朝他那個方向邁開了幾步。
這時，他轉了個身，繞到教學樓後邊去了。
筱筱見到我沒跟上去，走到我身邊拍了一下我後背：“你去那幹嘛？上課去啊！”
“筱筱，你先去上課！人有三急，你懂的！”害怕筱筱多想，我交代一聲後，立馬就朝那個英俊男人追去。
當我以為快要追上去的時候，繞到教學樓那頭的後山，他的人卻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我站在後山山腳下麵，隻覺得這裏環境陰冷，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吹過來的冷風帶著刺骨的寒冷吹得我一個哆嗦。
我四下環顧，一點都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蹤跡。
該死，跟丟了！
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我已經累得走不動了，便找了塊大石頭坐下歇歇，不過剛坐下，我就注意到前邊的池塘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漂浮在水麵上，而且還有黑壓壓一片的蒼蠅在上麵不住的打著轉轉飛著。
嗡嗡嗡的叫聲真是太惡心了。
好奇心大發之下，就上前去瞧瞧，越靠近池塘越聞到一股怪異的臭味，有別於池塘裏的荷香。
這裏是學校的後山，學校的宿舍裏的門禁很嚴格，一般很少人會過來這裏，除了個別搞早戀的同學之外。
我站在池塘邊上，一股風把那臭味送到我鼻子下麵，幾乎把我要熏暈了過去，這樣的氣味這段時間我沒少聞到過，特別是上次在醫院的停屍房，雖然那裏有一大股的消毒水的味道，但是還是掩蓋不了那些放久了的屍體的屍臭。
池塘裏麵有具屍體！！
這是我腦海裏第一時間浮現出來的想法，或許是因為我已經經曆了很多的叫平常人匪夷所思的事情，見了鬼也見了神，所以對這樣的事情接受能力也還算是比較強的，這一股惡臭聞起來可不像是死貓死狗的那種臭。
幾乎是認定了池塘裏麵肯定有屍體，我魔怔了一般的找來了一根棍子，撥開了那一層層的荷葉，從水裏撈出了無數的塑料瓶垃圾。
黑臭的池塘裏麵，那些蒼蠅被驚動了，嗡嗡嗡的各種叫著散開了。
也就是這黑壓壓一片像是烏雲一樣的蒼蠅散開了之後，我看清楚了湖麵上的東西。
一具屍體正麵朝上的飄在水中。
現在雖說都快秋天了，荷花不多，荷葉還是挺多的，有人來了也不太注意到，原來這池塘裏浮著一具屍體。
加之這些蒼蠅幾乎要把著具屍體給叮滿了，我要是不聽見蒼蠅叫，隻怕也發現不了這屍體。
惡心了一陣，我平靜了下來，震驚是有的，但是我知道此刻我要做的不是震驚，而是需要冷靜。
我用了跟粗大的棍子將那屍體拉進了一點，發現這個死者是個女的，身上穿著我們學校的藍白邊校服，黑色的長發在荷葉下麵不太明顯，反倒是臉浮腫的像個豬頭似的，嘴上死咬著一根青綠色的荷莖，在整張慘白的臉上顯得尤為詭異，一隻腳穿著藍色的帆布鞋，另一隻腳則十分臃腫，五個腳趾頭跟吹脹的小氣球一樣。
嗡嗡直叫的蒼蠅繞著屍體翻飛著，有些在屍體裸露的皮膚上逗留著，有幾個竟然在鼻腔裏竄出竄進的。
真的是，太惡心了。
我還是沒後hold住的跑到一邊幹嘔了一陣。
這個屍體是我發現的，我有責任將這件事情告訴老師。
隻是我轉身從這後山跑開的時候，感覺我身後似乎一直有一道目光盯著我，但是我轉眼一看，卻並沒發現任何人在看我。
難道是我看錯了？
我想起了那個黑衣人，又回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有人的蹤跡，尋找無果，我隻能離開。
我第一時間通知的是老師，我們班主任聽到我說的話後起初還不信，先是拉著我去後山驗證一下，結果他一看到啦屍體立刻就吐了，用筱筱的話來說，幾乎是要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
後來我們班的學生都知道了這件事，校長自然也知道了，他來到後山看了屍體之後立即就下令封鎖消息，加之又處於上課時間，警察來了，也暫時沒引起多大的轟動，我一如前幾回那樣地回答了警察先生的幾個提問後，就可以走了。
恰好，有個人越過了封鎖條，跟警察先生耳語幾句，就去察看屍體，這時他也看見了我。
被那道目光注視著，我有些心虛的想挪動步子。
“這個時間段，小沫沫你好像應該坐在課室裏吧？怎麽會轉到學校後山來？”、
隻可惜，那個人並不打算放過我。
因為那個人是王道！
自從知道他和警局有關聯後，我對於能在警察隊伍裏看到十分不搭調的他也並不奇怪。
隻是，他好像很奇怪我怎麽會在這裏。
“學校之前不是裝修一番嗎？我這出來上廁所，就走迷路了。”我隨便掐了個借口應付過去，在我還沒弄清楚那個英俊男人是誰之前，還是不要讓王道摻乎進來，連累他就不好了，外婆曾告誡過我，一旦欠下人情，就算死，也得還！這世界也講求因果循環，我不種下因，就不必去還那個果。
但王道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他這會就眯起眼睛看著我。
看那樣子是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
也是，我那憋足的謊言連自己都騙不了，要騙過人精王道，還是比較困難的。
“你知道這個女孩是誰嗎？”為了終結王道的追問，我趕忙轉移了話題。
王道大概是知道我不想說了，也不多問什麽，立即換上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聽警方調查後說，這個女孩叫做程小童，已經失蹤了五天，還是從小山村裏麵出來的孩子，就住在女生宿舍樓的414宿舍。”
我一聽即刻瞪大眼睛。
“你認識她？”王道一看我這反應，那狹長的眼睛眯地都快成一條線了。
“不，我要是認識她，就不用問你了！隻不過414宿舍剛好是我隔壁的宿舍。”我不由地望多幾眼此刻正被擔架抬走的蓋著白布的屍體。
看來是我久不來學校，竟然連隔壁宿舍丟了個人都不知道。
不過隔壁宿舍的女生貌似都不太好相處，所以我們兩個宿舍之間關係很淡。
怎麽會突然就出事了呢！
“王道，你不覺得……”我想起那個英俊的男人，越覺得這事不對勁，正開口想跟王道商量一下時就被打斷了。
那頭看似隊長的警察喚了王道一聲：“王先生，麻煩你過來一下！”
“你趕緊去上課！”王道見到我還想問什麽，很顯然是不想回答我了，白了我一眼之後督促一句就走了。
見到王道不想理我，我也隻能悻悻的離開了。
隻是一路從小道走到我們高三的教學樓前麵，我都覺得背後有人在看我，每次我回頭卻都沒有看見人。
真是見了鬼了！
…………
關於這個同學的落水案件，警察調查了一天，毫無頭緒，覺得這事懸乎，但死者家屬硬要學校給個說法，也許以前警局也經常分派疑難的案子讓王道協助調查，這回也就讓王道負責調查此案，讓學校多多配合。
可是王道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失足落水嘛？沒啥好查的！死者家屬都是這樣，你們好生說說就行。”
警察當時滿臉的尷尬，沒想到王道這回居然不配合，還一口給回絕了。
知道這事後，我和筱筱都一臉不相信，畢竟一個女孩子無緣無故失蹤五天，這一點就很奇怪了，在荷塘失足落水推算著也就昨天或者兩天前的事，那其餘時間呢？她幹嘛去了？為什麽要到後山的池塘去？明眼人一看都覺得不太對頭。
於是我們兩下午就到天王道工作室找王道問個清楚。
我們到達工作室的時候，王道正翹著二郎腿，在自己的辦公椅上假眠，理都不理會我們兩個。
“王道，這事絕對沒有那麽簡單！那池塘的水深一米都沒有，怎麽會溺水？擺明就是事有蹊蹺！”我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筱筱也在一旁附和：“而且我打聽到，414宿舍裏的人都說她失蹤前還正常上課作息，還說下個周末也就是現在要去遊樂園打工呢！！我才不信隻是簡單的失足落水！”
王道猛地放下腳，嚴肅地看著我們：“你們不信都得信！這件事情，少去攪和！好好給我回學校上課去！”
別看王道平時吊兒郎當的，但是他嚴肅起來還蠻嚇人的，這樣一吼，連筱筱都不敢說話了。
“可是王道.……”
我想繼續說服他，可筱筱打斷我，拉著我就走：“旋沫，咱們走吧！”
說完，筱筱看了一眼王道就拉著我走出了工作室。
我隱隱覺得筱筱看王道的那一眼有點不對勁。
總感覺他們兩個肯定知道什麽事情但是瞞著我。
但是筱筱不說，我也不好問。
當天傍晚，這件事就已經在學校裏傳的沸沸揚揚的，校方在外公布隻是說失足落水而亡，因而學生就把這事當作茶餘飯後，沒有深究。
也不知道學校跟死者家屬是怎麽溝通的，家屬到後來竟然也不吵不鬧了，就交代讓學校代辦後事，把屍體給送去殯儀館，準備火化。
我的宿舍離他們宿舍近，加上這次我又是發現她屍體的人，就合著筱筱代表我們宿舍去殯儀館看望她最後一眼。
學校覺得對死者有所愧疚也為了維護名聲，就花了高價錢給程小童置了副冰棺，這裏當地有一種葬儀傳統，死者火化前必須有人在她的屍體前守夜一宿，但來守夜的人就幾個男老師，就沒什麽人了，來看望的學生除去414宿舍裏的三個舍友，就是我和筱筱了。
那三個舍友叩拜了幾下，念叨幾句就走了，在我跟筱筱看來，那幾個動作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而那幾個男老師趁著現在有人在這守著，就趕緊跑去吃晚飯了，餘留我和筱筱兩個人。
我們兩先是跪拜，上香，象征性地念叨一句，就跪坐在一側守著。
過了沒多久，這裏的靜寂就被打破了。
“旋沫，我有點急，上會廁所，你暫時自己呆著！”筱筱應該是憋了許久，雙手一直在摩挲著。
“你去吧！等你回來，老師也該回來了，到時我們就回去吧！”我點了下頭。
筱筱見我答應了，也沒多說什麽，姿勢別扭的就去找廁所去了。
然後，我就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兒，開始擼順這事。
那個英俊男人那時是招惹我過去的吧？他是故意讓我撞見程小童的屍體？那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還三番五次的出現在我麵前，又是為什麽？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娘娘山吧。
上次發現那個小孩兒屍體的地方。
但是這幾件事有什麽關聯呢？
想不明白，我懊惱的錘了捶自己的腦袋，真是頭疼。
忽而，背後的門吹來一股冷風，燭光搖曳，飄來一股濃鬱的熏香。
本來我就獨自一人跪坐在地上，沒人在我側旁擋擋風，一下就冷的縮縮脖頸，可嗅了那熏香之後，就感覺腦袋開始變得沉重，神識有些恍惚。
一晃神，我就置身在後山的池塘邊上。
月色朦朧，後山晦暗不明，荷塘也變得深不見底。
這時我看見了程小童，她正在荷塘邊上踱步，神色略微憔悴之外，一點都不像是尋死的人，反而像是即將跟情人幽會的人。
伸手摸了摸，果然前麵有一堵無形的牆。
我根本靠不過去，隻能站在那裏以一個旁觀者的姿勢看著。
即便是我知道，或許她在不久之後就要死。
程小童來回走了沒幾步，忽然就停了下來，她看著荷塘發呆。
突然，一個人影閃到她的背後，程小童聽到動靜，猛地一回頭，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被喜悅壓彎的眉眼一下睜得銅鈴般大，眼神裏盡是驚懼。
那個人是誰？她為什麽會這麽害怕？難道不是她要等的人？
就在她驚異的一刻，她前麵的那個人伸手輕輕一推她的肩膀。
“啊~”
她尖叫著晃了幾下身子，還是抵擋不住地心引力，往荷塘裏倒去。
嘩啦，荷塘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地上的水跡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我明知前麵有一堵透明的牆，仍然毫不猶豫地奮身衝去，可即使我撞的頭破血流，依舊無法阻擋這事的發生。
不知為何，荷莖好像有意識地纏繞著她的手腳，令她無法動彈，而後沒多久，水麵上冒出幾個水泡後，就恢複平靜。
荷莖也登時鬆開，隻有一根被她緊緊地咬住了。
那個人一直背對著我，我沒看出來他是誰，隻能從大概身高肩寬判斷是個男的。
沒過一會兒，程小童的屍體浮了上來，她的雙眼是睜開的，睜地圓圓的，眼珠子忽地一轉，緊緊地盯著我。
我一個激靈，神識一下子就回來了。
咚咚咚~
猛地一睜眼。
好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急促地敲著木板的聲音。
看了一眼冰棺，我小心地站起來
循聲走過去看，確實是這個冰棺裏麵發出來的！
這是詐屍？還是程小童沒死？還是她在叫我？
這時，冰棺上方逐漸現出紅色的點，那點像是會滾動的球，一直滾，不，應該是有人在寫字！而且每一筆都是十分的用力有勁，仿佛要將這冰棺的蓋給戳破一樣。
我屏住呼吸地耐心等著那上麵的不再有字浮現。
不消片刻，上麵就顯現出六個血字。
“凶手，凶手，凶手！”
難道這是程小童要傳遞給我的什麽信息嗎？凶手到底是誰？還是她是想告訴我，其實這不是意外，而是真的有凶手？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時候，有人在我後麵，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恍然就驚醒了。
緩慢往後扭頭，一看，發現原來是筱筱站在我的身後，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旋沫，你怎麽了？”筱筱看我一副受驚的模樣，蹙了蹙眉頭。
我回頭看冰棺上方的時候，發現那敲打的聲音已經消失了，連冰棺上麵的血字也不見了，剛才的一切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冰棺裏邊安詳的很。
如果說這是夢，我絕對不信！肯定是程小童的魂魄進入我的神識，想告知我一些事情！她是想讓我幫她找出凶手！但是，王道不讓我們幹涉這件事啊！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將剛才所見的一切告訴了筱筱：“這真的是我看到！你知道，我有陰陽眼的啊！”
“旋沫，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拉你走嗎？既然王道都說了不要管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咱們就別管那麽多了！回去吧！晚點就要過了門禁了！”筱筱語重心長地開導我。
“好吧！”我口頭上應著，但心裏還是沒能聽筱筱的話，畢竟程小童讓我看了她死之前的一幕，那我就相當於她死亡的目擊證人，讓我看著她被人害死了，自己卻無動於衷，我真的做不到。
看了一眼胸前的血玉，想想，如果是宮玫的話，應該也會像王道一樣，阻止我吧？
一出殯儀館，才發現天已經被蒙上一塊黑布了，上麵粘著一個熒光的月亮。
我一回到宿舍，就急忙把行李給住在低年級宿舍的招弟送去。
順便交代她不要晚上出去，更不要早戀。
程小童的事情就是個例子。
找到了招弟，她已經在宿舍裏安置好了，見到我來了，急忙把我拉進了宿舍。
隻是她們宿舍的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也不知道為啥。
給招弟把行李整理好了之後，我就要走，這時候招弟追了上來。
她拉著我在外頭，悄悄問：“落水那事，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果然，她們也知道的。
“我們宿舍裏的人知道你是414隔壁的，所以……”招弟欲言又止，有些歉意。
我大方的擺了擺手說沒事，不準備回答招弟就要走。
“哎呀小沫沫，你跟我說說吧！”
招弟不讓我走，還死纏爛打上了。
“招弟，沒事，事情就那樣，你趕緊睡吧！我回去了。”我沒跟招弟說實話，因為連累她很多次了，實在不想再讓她摻和進來，還是讓她好好學習吧。
從招弟那兒返回我們宿舍樓的路上，我走得很快，因為學校發生了那種事情，所以這些幽深的小道上也沒有往日的一對對抱著紮堆兒的情侶。
這一路走來，清淨得很。
走到上後山的小路上的時候，我覺得天色暗了一下。
本能的抬頭往夜空上看，發現本來姣好的月光，現在隻剩下個毛月亮，通常這種情況，往往預示著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我裹緊衣服，快步往宿舍走去。
背後昏黃的燈光將我的影子拉的老長，在路過男生宿舍的時候，綠葉的沙沙聲驟然停住了。
我覺得不對勁，頓住，往四周瞄，沒發現什麽異常。
正欲抬腳快步的時候。
“旋沫！”
“旋沫！”
……
有人在叫我！好像是上方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