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方姐
方錦華打量著我道:“這小妞兒性格大氣,麵容精致有特色,還有不錯的武術底子,可塑性太強了,隻要包裝得當,稍加引路,前途不可限量。”
高峰聽得一臉不可置信:“都說方姐看人最準,隻要你相中的藝人,沒有不大紅大紫的,你當真覺得她很有天賦?”
方錦華品了口紅酒道:“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的眼光,那咱們就免談了,我旗下藝人多的是,不差她一個。”
“小弟怎麽會質疑方姐你的眼光呢?來,讓我高峰敬你一杯,江玫以後就拜托你多多提攜。”
我也趕緊起身與方錦華碰杯,一飲而盡:“方姐,我以後的星途就交給你了。”
“錯!”方錦華笑道:“經紀人就像師父,領進門之後,能不能如魚得水大有作為要看個人實力和機遇,我可以引路鋪路,能不能走下去,走多遠,那要看你自己有多努力,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幹杯!請方姐多多指引明路,我一定全力以赴。”
飯局結束,高峰離開後,方錦華問:“妞兒,想不想去我那兒坐一會兒?”
我笑道:“卻之不恭,方姐別嫌我煩哦。”
她哈哈一笑:“應該不會煩人吧?那天你的表現讓我一直有一種想要結識的願望,所以當接到左澄提供的資料後,我一看挺麵熟,但是不敢相信那麽巧,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情來赴約,沒想到真是你。妞兒,我很喜歡你的性格。”
“多謝方姐抬愛,其實是你太過美化我了,那天我真的隻是很輕的擦傷,不值一提。”
“是嗎?你明明站起來的時候有點瘸,身子重心都不穩了,卻大度的讓我們先走辦正事,醫藥費一分沒要,戀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不是太颯爽,就是傻妞兒一個。”
我被她說的不好意思:“那你就當我颯爽吧,我可不希被人當成傻子。”
方錦華的公寓在本市寸土寸金最繁華的地段,足有好幾百平,布置得奢華大氣,裝修和擺設都是最好的,美輪美奐。
站在陽台上,可以俯瞰大半個s市,市中心地標建築的對麵,放眼就是外灘全景,這麽好的地段,得要多少錢啊?
我驚羨道:“方姐,你好厲害啊,憑自己一人之力就能買到地段這麽好的房子。”
她倒了兩杯紅酒,遞給我一杯,笑道:“不用羨慕我,等你成功那一天,比這個更好的房子,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她示意我一起在陽台上坐下,點了根煙,將煙盒和打火機扔在桌子上:“要嗎?”
我也摸出一根,嫻熟的點燃噙住,吐了口煙霧,一起望著遠處的霓虹和更遠處的外灘燈火。
我問:“你和左澄認識多久了?
她瞅了我一下,良久,笑道:“確切的說,我和左澄不熟,不過我認識他身邊的程遠嶠很多年。”
“程大哥?”我有些詫異。
程遠嶠比左澄大了十歲,是左澄的遠房表哥,也是他的武術老師,更是最得力的屬下,盟友。關係很複雜,很鐵。
“你和他很熟?”方錦華問。
我汗顏道:“和你相反,我和程大哥不熟,他不喜歡和女流之輩打交道,對我敬而遠之我是因為左澄,才和他有所交集。”
“原來你也有這種看法,他的確不喜歡任何女人的靠近,有時候我都懷疑他和左澄那小子是不是有一腿。”
“咳咳……”我被她大膽荒誕的想法逗樂了:“方姐,左澄可是不折不扣的直男,對男的沒興趣。”
方錦華又取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不提男人也罷,咱們聊點別的。這次緋聞事件,你是怎麽想的?”
我苦笑道:“我其實並不想與任何人鬧緋聞,以我這種小野模的出身來說,沒有一部拿得出手的作品,一開始就以這種自黑式的炒作開道,就是自斷後路,將來就算有所成就,今時今日的這些緋聞,未來都會成為不斷被扒出來的黑料,成為永遠抹不去的汙點。”
方錦華誇讚道:“妞兒,看不出你還有這份遠見。”
“不靠實力的藝人都走不長,我不想做花瓶,更不想成為豔星。”
方錦華彈掉煙灰,與我碰杯,一起幹了這杯紅酒,道:“這次緋聞事件,擺明了有人想利用你炒紅這部劇。”
我不禁失笑:“我一個小透明有炒作利用的價值嗎?”
方錦華笑:“你是沒有,但是你和宗正明男神一捆綁,話題度蹭蹭躥升,你就會身價倍增,這部劇不用花一分錢,就有整個娛樂圈的狗仔哄搶宣傳。”
這倒也是,我雖然是個小透明,可正因為如此,和風頭正勁的宗正明鬧出緋聞就更聳人聽聞,話題度更熱。
我沉思好半天,事件最開始隻是宗正明為我戴圍脖禦寒被媒體拍到,後來卻愈演愈烈,連我三個多月來做野模時各種場合的畫麵,都被挖掘出來,將我從頭黑到腳。
就算冰河傳媒要空手套白狼的炒紅這部劇,也沒有必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這已經不單單是為了炒作這部劇吧?
我沉吟道:“炒劇是一個原因,想逼得我永無出頭之日是另一個目的。”
方錦華循循善誘:“那麽不遺餘力逼你都的人會是誰?”
“還用問嗎?”我咬牙切齒道:“夏雪琪!秦征!”
夏雪琪恨我僅憑酷似慕冰的聲音,就被秦征包了,她要弄死我可以理解,可是秦征為什麽要這麽逼我?既然想我死無葬身之地,何必大費周章讓我入住別墅?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對!他是為了確認我到底是不是慕冰,如果是,再弄死我一次,他才能徹底去掉心病吧?
媽的,這混蛋對我還真是狠到極點了,不斬草除根誓不罷休。
我這個白癡還跟他卿卿我我了一整個大學時代,甚至高中時代都對他一見鍾情,暗戀了整三年,直到大學時才放膽直接撲倒。
我居然神魂顛倒的迷戀他那麽多年,自以為享受了一整個大學時代最純美的熱戀時光。
嗬……我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報仇,他們一定會死得很慘,可我怎麽能想到,我還沒有出手呢,就落入他們的陷阱裏,被榨幹僅有的一點點價值,還白白搭上了身體,不但報仇遙遙無望,還把自己弄到最悲催可恥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