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全開的交鋒
“我要名銜做什麽?得到王爺的心就足矣。”
“王爺喜歡的是我。”
“走著瞧吧,觀眾會投票決定讓哪個女主死掉。能活到最後陪王爺看萬裏江山享無邊寵愛的那個女人,才是最終的贏家。”
“贏家隻能是我。”
“你白日做夢的潛質不錯。”
“你……”夏雪琦氣得要死,話題一轉,不屑的瞥著我:“賤人,你以為我和秦佂離婚了,你就可以上位了?別做夢了,秦佂太太的位置,永遠輪不到你這種貨色。”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非秦佂不嫁?”我嘲諷道:“婚姻能證明什麽?待在墳墓裏夜夜盼著老公回來,可他偏偏留戀在別處,讓你獨守空閨。夏前輩,你和秦總夫妻生活和諧嗎?他多久碰你一次?”
夏雪琦渾身發抖,臉色煞白,繼而鐵青,咬牙切齒道:“管你什麽事?”
“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莫非你們新婚那幾天,他沒有碰過你?你不會還是個處吧?不對,應該是找別的男人解決了,反正你不缺錢,身邊也不缺男人。”
“賤人果然就是賤人,說不出一句人話。”
“那是因為麵對的不是人。前輩,我沒有你那麽高高在上,隻求被養著時,多撈點錢和資源,多享受幾次男人的滋潤。占著正室的位置能有多優越?還不是連床都上不了,守活寡。”
夏雪琦臉色白一陣紅一陣,最後黑得像烏鴉,怒不可遏:“死賤人,你也就嘴巴厲害些,如果不是怕你那點醜事影響秦佂名聲,我早就拆穿你腳踏兩隻船的破事。”
“你想多踏幾條也可以啊,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活兒好的?”
論口才,她未必就比我強,隻不過她喜歡來陰的,而我不屑,所以總是在她陰損發難時,我才後知後覺知道跳進陷阱了。
她忽然擰開可樂瓶蓋,往我頭上澆下來。
我眼疾手快正想起身躲開,豈料脊背後被什麽砰的撞了一下,疼得我眼前一黑,一屁股又坐下來,一瓶可樂一點不剩的全部澆在我頭上,淋淋瀝瀝灑濕了我衣服。
春末的天氣溫度有限,涼水澆在頭上冷得我直打顫,又冷又黏,還髒,讓我一頭一臉一身棕黑色液體,麵目全非。
她扔掉可樂瓶,拍拍手道:“不好意思哦,手滑,沒拿穩。”
背後給我一記肘擊的經紀人,幸災樂禍道:“哎呀,江小姐,還不趕緊去洗洗?”
不遠處的場務,群演,還有幾個探班的骨灰粉,都察覺到了這裏的不尋常,紛紛好奇的看過來,議論紛紛。
夏雪琦下巴微揚,高傲的準備走人。
我向遠處疑似狗仔的幾個人走去,邊走邊笑:“夏前輩,你不覺得一次次這麽欺負一個新人,很掉份兒嗎?不過也算了,你被離婚了,心裏那股泄火不發不行,你一天不在我這裏找優越感,虐待虐待我,你就要憋死。我應該深感榮幸,可以做你的出氣筒,讓你盡情折騰,好早點讓我領盒飯,把女主的位置留給你。”
我聲音比較大,遠處傳來一片噓聲:“哇塞,這真的是夏女神能做出來的事嗎?”
“太勁爆了……”
夏雪琦氣得五官有些扭曲,想罵我,又怕鐵粉和狗仔們看到,隻能忍氣吞聲走人。
我自拍了一張此刻的慘狀,發到微博上,然後趕緊回去洗澡,洗去這一身證據。
下午,夏雪琦請假,說是不舒服,晚上,方錦華告訴我,夏雪琦下去召開了一場記者發布會,去澄清隱瞞離婚一事的緣由,另外,說我故意潑髒自己,發自拍照到微博上嫁禍侮辱她人格,要我給個說法。
我如她所願,以極其詼諧調侃的調調發了一封致歉信,逐字逐句貌似誠懇道歉,實則句句反諷,揭露她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醜惡嘴臉。
其實她和秦佂離婚沒必要瞞這麽緊,這個時代離婚如家常便飯,沒什麽好丟人的。圈子裏不是有很多藝人離婚後都各走各的,照樣演戲唱歌混得風生水起,等過一陣子大家就不再關注她是否離婚。
甚至,有些過氣的明星沒有話題度時,為了製造機會,還故意用離婚這種話題刷刷熱度,再謀取一點機會,撈點金。
真不明白夏雪琦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瞞著離婚的事實?難道另有隱情?
第二天,媒體給夏雪琦發了新聞通告,說周明森星探發布的離婚協議純屬偽造,勸他不要被人利用。
至於我發的那張自拍,也被反黑了,說是我自導自演的齷蹉鬧劇,目的就是為了抹黑女神,搶奪女一號。
我終於意識到,夏雪琦的公關團隊很厲害,有好幾個大營銷號都屬於她的,一呼百應,號召她的粉絲團不約而同攻陷任何她想攻陷的人。
難怪以她這麽寒磣的演技,也能屹立娛樂圈這麽多年不倒,甚至拿到影後獎。
夏雪琦說離婚協議是假的,那麽秦佂會怎麽回答媒體呢?
我正在化妝室裏上妝,忽然秦闖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示意化妝師出去。
我沒好氣道:“臭小子,姐要上場拍戲了,你添什麽亂?”
“好消息,你看了再去拍戲。”
很少見他這麽興高采烈的,我接過他的手機一看,原來是他哥秦佂在機場被狗仔們包圍時的視頻。
視頻極短,狗仔問他離婚協議真假,他淡淡回答:“她是我唯一的妻子,就算已經是過去式。”
我心頭莫名的一陣不舒服,他這意思是,就算離婚了,夏雪琦還是他心中最理想的妻子?
難道,離婚並非他資源,他對她是有感情的?那麽他有什麽苦衷,非要離婚?
我還幻想過,他是因為我的死訊,才和他離婚,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活著的時候,他親口說要分手,還和她聯手燒死我,又怎會在我死後,與她閃離?
慕冰呀慕冰,時至今日,為何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闖幸災樂禍的哼起了歌,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笑嘻嘻道:“看清你自己的分量了嗎?就算雪琪姐和我哥離婚了,他還是會護著她的,而你,不過是個隨手可扔的玩物,別再尾巴翹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