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潛我
我說不出的刺心:“你是誰的助理?臭小子,再敢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訴你哥,讓你滾蛋。”
“你去告狀吧,我和你從來就不是一路人,跟著你太辱沒我了。”
我抓起一把道具首飾就摔他臉上,這家夥身手真是了得,腦袋一偏往後一躲,一樣東西都沒有砸到他。
他退到門口,道:“惱羞成怒了?畫皮精,如果不得不在你和雪琪姐之間選一個的話,我哥肯定選她,你還是消停一點,別再不自量力和她對著幹,不然死得肯定是你。你最好是離開我哥,重新找金主。”
我嗬嗬冷笑:“你這是關心我的死活,還是想拆開我和你哥,然後跟你?”
他嘔的一聲,作勢要吐:“畫皮精,你能不能別一再的惡心我?小爺我怎麽可能對一個被無數男人玩過的爛貨感興趣?”
“你就不能對姐姐用詞客氣點嗎?什麽爛貨?在你哥眼裏可是寶貝兒。好了,你一邊待著去,姐姐急著趕戲呢。”
“喂,我是認真的警告你,別再和雪琪姐做對了,沒你的好果子吃。”秦闖追出來大叫。
我遠遠衝他擺擺手:“不用你多嘴,我知道該怎麽做。”
他的警告,我根本就不當一回事,誰不知道他和夏雪琦一個鼻子出氣?
今天都是和男主宗政明的對手戲,非常有感覺,拍了一場又一場,都很順利,這不但是因為他演技好,而且他私下經常教我怎麽詮釋角色,我學得認真,他教的毫無保留,所以我進步很快,不但導演天天誇我,劇組其他人員也時不時的為我喝彩。
拍攝的氛圍很順,很活躍,唯一讓我不爽的是導演藏劍的火眼金睛,老是盯著我,隻要我和宗政明在拍戲之外有說有笑時,他都會幹咳幾聲,一個勁兒盯著我們看,貌似警告,讓我一次次尷尬的打住話題。
我有些受不了,所以昨天晚上等拍完最後一場戲,我借口要和導演商量明天的劇情,總結今天的得失,讓宗政明他們先走了。
藏劍導演先看了今天劇情的所有回放,認真琢磨每個鏡頭。
暮春的天氣晚上還是很冷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走了,片場越來越冷清。
我裹著長款羽絨服,窩在角落裏,一邊避風,一邊看著導演。
他研究完了回放,拿起絨布仔細擦拭攝影器材。
導演還要幹這種瑣碎活兒?我暗自吐槽。
他擦拭完了,用力甩掉上麵的灰塵,我被嗆得咳嗽起來,他這才回頭瞅著我:“你怎麽還沒有走?”
“不是找你有事嗎,人家都坐在這等了快一個小時了。”
我凍得鼻涕都流出來了,趕緊用紙巾擦掉,形象全無啊,好在這時除了他,沒有別人,也不怕出糗。
“有一個小時了嗎?”導演看看手表:“你有什麽事,說吧,說了趕緊回去休息。”
“咳咳……導演,你能不能別總是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裏發毛,長此以往會抑鬱的。”
“誰盯著你了?”
“你敢說沒有?是秦總派你監視我的吧?”
他不自在的咳嗽兩聲:“你知道就好,檢點些。”
“我和宗政明沒什麽呀,難道拍戲之外,不能像朋友一樣聊聊天,培養一下友誼?”
“是友誼嗎?你們對外的身份可是情侶。”
“那還不是為了炒作嗎,又不是真的。導演,要不你潛我吧,有了這層關係,秦總就不會派你這個任務,你也用不著為難了。”
導演臉色一變,像見了鬼似的,掉頭便跑,很快就沒影了。
我鬱悶的吹了吹散落下來的一縷頭發,看看四下無人,寒風呼嘯,趕緊將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匆匆向片場外走去。
可惜,導演溜得太快,我出去時,已經找不到他身影了。我喊了幾聲小帥哥,秦闖,豈料,那小子也人間蒸發了。
作為助理,他不是應該等在片場外嗎?真是太隨心所欲了,要不是看在他一旦失職,會被扔到部隊改造,我早讓他滾蛋,除了接送我來去,危急關頭,他一次助理的職責都沒有盡過。
時間太晚了,其他劇組的人也都散的差不多了,平時巡視清場的景區保安們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偌大的地方,寂靜得可怕,隻有呼呼的風聲。
我似乎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四下看看,黑黝黝的,似乎鬼影重重,不禁害怕起來,嚇得牙齒打架,腿也有點發抖,加快步伐幾乎是小跑起來。
好不容易終於看到前方有兩個人影,說說笑笑的向這邊走來,應該是景區保安吧。
我驚喜的跑過去,想讓他們陪著我離開這裏,豈料,還沒有跑到他們跟前,後腦勺就挨了一棍子,眼前一黑,我撲通一聲栽倒,失去知覺。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床上,四周黑漆漆的,靜的嚇人,我渾身發冷,哆哆嗦嗦的打量四周,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什麽地方,連燈都不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打開了一道縫,微弱的光線下,我看清自己是在一個酒店套房裏。
看看自己衣服完好,沒有發生什麽不測,我稍微鬆了口氣,就見一道瘦長的身影站在門口,有些熟悉。
我定睛一看,那不是高峰嗎?我沒好氣的揉了揉悶痛的後腦勺,道:“峰哥,你到底開什麽玩笑啊?把我打成白癡,看誰給你的傳媒公司揚眉吐氣?”
“哎喲,這麽鎮定,有大將之風啊。”高峰撚滅煙頭,走了過來。
我想從床上爬起來,無奈腦袋很痛,眼前發蒙,知道這家夥下手不輕,一時之間不能逞強,就繼續趴著:“峰哥,你是不是也想過一把戲癮,才和我玩這一出?”
這家夥一直對夏雪琦不死心,這幾天正是夏雪琦被離婚事件弄得焦頭爛額時,他這種時候過來,除了為她撐腰對付我,沒有別的,我暗暗警惕擔憂。
他皮笑肉不笑道:“江玫,我為什麽過來,你心裏有數吧。”
“想我了?是不是我服務了那麽多金主,卻沒有伺候過峰哥你,你心裏不平衡,想來嚐嚐我究竟是個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