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值不值

  初秋的白天雖然很熱,晚上涼氣下來,又是在大橋上,風力挺大的,自然很冷:“要不,回車上?”


  他戲謔:“想做了?”


  我用手肘狠狠撞了他胸膛一下:“不要臉,你腦子裏就隻有那點破事。”


  “對著你,除了那種事,還有什麽好做的?”


  “你……”我氣結,這廝臉皮越來越厚,我發覺自己道行已經修煉得夠爐火純青了,和他一比,還是被秒殺了:“秦總,秦闖說你離職了,怕你想不開,所以叫我找找你。”


  “他讓你來的?”


  “不然呢?”


  “就不能說句我愛聽的?”


  “抱歉,我沒有義務滿足你心理需求。”


  “那就是願意滿足我身體需求?走,去車上。”


  我用尖尖的鞋跟狠狠踩了他腳背一下,疼得他直咧嘴:“叫你欠抽!冰河傳媒發展勢頭那麽猛,你為什麽要辭職?”


  “還不是為了保住你?”


  “我是星空傳媒的。”


  “你以為,夏雪琦會輕易離開娛樂圈?她爸會任由你將她逼到這種境地?”


  我不解的眨眨眼睛:“說明白點可以嗎?聽著太費勁。”


  “我放棄冰河傳媒管理權,夏雪琦離開娛樂圈,將最忠心於她的一條狗高峰提上去,這樣,我無法再利用職權,給你資源。懂了嗎?”


  我難以置信的仰頭看著他:“這麽說,你是為我犧牲了事業?”


  “希望你別辜負我這次犧牲,做出點成績。”


  “我能不能混出名堂,與你無關。除非,你肯為我放棄雲鼎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


  他不禁笑起來:“你的目的是,讓我一無所有,從雲端跌落泥沼?”


  “舍得嗎?”


  “那要看你值不值。哄的我開心了,也許會要美人,不要江山。”


  我嫣然一笑:“秦總,你要是沒有了雲鼎集團掌權人的身份,我會跟你嗎?別做夢了。我要的男人,必須是人中龍鳳,叱吒風雲。一個窮屌絲,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真現實,不過,你怎知道離開雲鼎,我就一無所有?”


  “難不成,你還有一個秘密的商業王國?”


  “你對我的期許是多大?說個具體數目吧,如果我做到了,你就乖乖的永遠留在我身邊。”


  “哦,你來真的?那一年十個億?”


  “你胃口不小。”


  “做不到?那就一百億?”


  “你當我會法術,想多少就編出來多少?”


  “做不到,那就好好投胎去,下輩子提早來排隊,也許姐會多看你一眼。”


  “我是認真的,好好回答。”


  “那我就認真回答你,一年千億,我絕對死心塌地跟你。”


  他做出很為難的樣子:“要不要這麽狠?就算天天幹,一年我都給不了你千億子孫液……”


  這畜生,實在沒法好好和他說話,我反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腰:“死遠點!”


  “死了,誰來滿足你?”他語氣一變,一本正經道:“一年千億,不是做不到,不過,千億盈利,我還真做不到。”


  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秦佂,就算是世界首富,一年盈利千億,也是天方夜譚,這家夥也實在太能吹了吧?就算毛利一年千億又有誰能做到?迄今為止,放眼全球,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奇。


  “秦總,夏雪琦真的有間歇性精神病嗎?”


  “也許,不過,她的另一種病症,要比這個可怕的多,你已經把她踩到了塵埃,以後別再招惹她,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你想為她打抱不平,滅了我?”


  “你就這麽看待我對你的心意?”


  “秦總也有心?嗬嗬……”


  “總之,我提醒你,別再惹她了,現在已經是我和夏家互相做出的最後一點讓步,如果你再逾越雷池半步,一定會惹來殺身之禍,我再也保不住你。”


  “什麽意思啊?”


  “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安全,不必多問,總之,你信我,少惹事,專心發展你的演繹事業,別再動其他念頭,你才不會死於非命。”


  “說得夏雪琦和她的家族多可怕似的。”


  “真相遠比你所能想象的更可怕。”他攬著我的腰,狠狠收入懷裏,我偏著腦袋回頭看他的臉色,他漆黑如墨的眼瞳中,閃動著隱忍的殘酷和傷痛。


  他在恨誰?為什麽?

  我試探道:“你對夏雪琦,動過真心嗎?”


  “怎麽可能?”


  “你和她沒有共同利益嗎?”


  “從來沒有。”


  “那你為什麽要娶她?聽說你以前的女友不是她,可最後,你卻娶了她。”


  “我有不得不娶的苦衷。”


  看看,男人變心起來,連借口都理直氣壯的,好像多麽委屈偉大似的。誰特麽的讓你娶別人了?你的真心都喂狗了?!你讓我錯以為,我永遠是你的唯一,結果不但被你拋棄,還夥同情敵放火燒死我。


  我越想越煩躁,想掙開他的懷抱,卻掙不開:“秦總,該回去了。”


  似乎對我極力想擺脫的態度無可奈何,他將風衣脫下來披在我身上:“走吧。”


  因為身高的懸殊,他的風衣,我穿著幾乎可以拖到地,倒是挺暖和,不過,看他隻一件單薄的襯衫,我問:“你不冷嗎?”


  “冬泳我都不怕,吹點秋風算什麽?正好散散熱,免得我現在就按倒你。”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到了橋頭,我想起車上的照片,忍不住道:“秦總,再等等,還有一件事沒辦。”


  他調侃:“你打算在橋洞下麵辦事?風很大,你吃得消嗎?”


  我沒好氣的賞他一腳,飛快跑到我車子那裏,將照片拿過來,拽著他一起去橋洞下麵。


  他嬉笑:“還真是想在這下麵體驗一把刺激?你這身子骨扛得住嚴寒嗎?”


  “閉嘴!蹲下來,擋住風。”


  他依言照做,我拿出打火機,對著一張照片就點燃。


  他驚訝的問:“誰的照片,大半夜的在這燒這個,多不吉利?”


  我將剩下的都塞到他懷裏:“拿著。”


  他拿起一張看了看,驚歎道:“這是你我?你看看這個後入姿勢,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標準動作……”


  我將燒了一半的那張照片伸到他麵前:“再亂說,把你臉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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