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豹
“你才白癡!”我不滿的掐他一把,抬眼瞅著他,根根豎立的頭發,黑亮分明,鬼斧神工才能雕琢出的完美五官,似乎越看越順眼。
不對!我怎麽又被他腐蝕了?
不行!我是來找他報仇的,怎能一次次心猿意馬,動搖決心?
一旦動心,我就是辜負左澄,絕不能忘恩負義!
這樣窩在他懷裏,實在不妥,我趕緊想掙脫他的懷抱,鑽到被窩裏,可是他立馬就察覺了我的意圖,眼神一寒,手臂一緊,摟得我根本動不了:“怎麽,你這顆心又飄離不定了?給我老實點。”
“人家隻是困了,想睡覺。”
“江玫,我一直想問你,你第一次試鏡跳湖,當時裝作不會遊泳,是不是篤定我會跳下去救你?”
“試鏡那次啊……嗬嗬……”我幹笑道:“誰讓你一個勁兒瞅我,我以為你對我有意思,而我正想找個金主靠靠,就出此下策。”
“相隔一百多米,你能看到我瞅你?江玫,你的視力是有多逆天?是火眼金睛的孫悟空還是會千裏眼的葫蘆娃啊?”
“嘿嘿……視力不夠,直覺來湊嘛。”我強笑著辯解道:“秦總,你顏值高,身材好,床上的能力也不賴,還特別有錢有勢,是個女人都想把你弄到手吧?我對你一見鍾情,萬分肖想,不是很正常麽?”
他別有所指,似笑非笑:“不是因為你篤定了我見不得誰在我麵前溺水而亡嗎?”
我故作驚訝:“這麽說,曾經有人在秦總你麵前淹死?對不起啊,我不知道無心之舉,會犯你忌諱。”
“你費盡心思,也不過爾爾。”
“我哪有啊?嗬嗬……”我裝笑裝的臉皮都酸了,好累,心更累。
他吻著我的耳垂道:“江玫,我們續約吧。”
“什麽?”
“你不是習慣於找個金主依靠麽?兜兜轉轉一大圈,你應該明白,隻有我,才是最大最穩妥的金主。不是嗎?”
“可我……”
他輕輕噓了一聲,附在我耳畔低語:“你以為DNA檢測真的被掉包了?”
我驚得渾身一顫,腦子霎時空白,牙齒打架:“你說什麽?”
他依然附在我耳畔,聲音低的就算有竊聽器,也聽不到:“我將計就計,將樣本送到了另一處你們誰也想不到的機構去檢測。你,就是冰冰。四年前大火中的遺骨,根本就不是你,陸蓁的入獄,隻是替罪羊。冰冰,我一直不動聲色,任由你繼續做江玫,僅僅隻是,不想打草驚蛇,免得你被他們再次謀害,死於非命。你懂嗎?”
我驚恐的捂住耳朵:“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滾開!”
他神色和聲音瞬間又切換回來,淡淡冷笑:“江玫,我想要的女人,絕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不管你願不願意續約,繼續做我情婦,你都別想再沾染別的男人。”
我嗬嗬道:“秦總,你沒有搞明白吧,我的屬性是貓,不是狗,對誰都沒有忠誠度,隻看對我好不好。一次不好我就咬,絕不會因為受過一點小恩小惠就死心塌地,哪怕主人要宰我,也伸長腦袋乖乖受死。”
秦佂手指在我脊背上摩挲,就像逗弄小寵物似的,輕笑:“你不是貓,也不是狗,你比它們凶悍可愛多了,是小野豹。你的飆車技術就是明證,除了冰冰,誰敢玩得這麽瘋?”
當年我的開車技術是秦佂教的,我不要命的玩法,曾經一再遭他訓斥,說我就像個不知死活的小野豹。
我心驚不已,所有證據都已經指明,我就是慕冰,再也抵賴不了。我強笑道:“秦總口味真特別,喜歡猛獸。”
“強強對決,吃起來才有意思。”
“不要臉。”
“對著你要臉做什麽?”他收起玩笑,手指猛地用了點力,掐得我腰部一痛。
我呲牙咧嘴道:“你幹嘛啊?我身上都是傷,昨晚被你害慘了。”
“那是因為你很欠揍,才剛甩了我,就到處沾花惹草,看看你膝蓋上那些淤青,能找到比你更賤的麽?”
我總算明白昨晚這混蛋為什麽死命折騰我,原來是以為我膝蓋上這些淤青是和男人那種姿勢硌出來的。
隻聽他繼續憤憤不平道:“我和你做的時候,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就怕你吃不消,出什麽事,可你倒好,居然為那些王八蛋跪著服務!”
看他一副怨婦樣,酸溜溜的指責,我撲哧一笑,索性翻身而上:“那我也好好伺候伺候你?”
一把扯掉他的浴巾,強勢無比的親他,撩他,身子往下一沉,他發出難耐的一聲低吟。
不到十分鍾,我就累得吃不消了,動作慢下來,他一翻身將我壓在下麵,反守為攻,手掌如滾滾的烈焰,在我身上遊走,所過之處,燒灼得我從外到裏,都燃燒起來,激烈無比的回應他。
他卻故意時緩時急,讓我難受的不行,求著想要,他問:“我是誰?”
“不知道。”
他臉色一沉,啪的就給了我屁股一下,疼得我直咧嘴,趕緊道:“秦總。”
他又打了一巴掌,我趕緊攀著他的腰,再次改口:“秦佂。”
他狠狠一撞:“那些王八蛋有我厲害嗎?”
我腰差點被折斷,不可言說的部位疼得受不了,卻又舒服得渾身都在打顫:“都不如你,秦佂,你天上地下,無人可及。”
“老子的天和地隻有你,你卻給我戴了那麽多帽子!”他憤憤得殊死撞我,要的我頭皮發麻,四肢酸痛。
我哼了一聲:“自古以來,沒有人要求男人貞潔,你不用標榜自己多幹淨,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像你這種身份的,不說十天換一個女人,一天換一個也是天經地義的。”
他歎息:“我要為我的冰冰守身如玉。”
我噗嗤一聲笑得直不起腰,一下子將氣氛破壞殆盡,正在奮戰的他,氣得又給了我屁股一巴掌,我委屈不已:“都說了不用你裝專情男人,做都做了,還不肯認賬,有意思麽?”
“先閉嘴,讓我完事了再掃興。”
等他盡興,已經是兩個半小時之後,我筋疲力盡的躺在他懷裏,昏昏欲睡,他用剛剛冒出來的一點點胡茬紮我後頸,低聲耳語道:“小野豹,我真的隻有過你一個女人。別的,僅僅是生意所需,演戲給敵人看,關上門放點相應的聲音就行了,沒有動過真格的,甚至有時候都不用我親自演戲,夜黑風高,讓體型與我相似的保鏢頂替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