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我撇撇嘴,也壓低了聲音:“難道和你演戲的女人對你都沒有想法?沒有實質性的和你發生點什麽,出去不會揭穿你底老底嗎?”


  “不會。”


  “為什麽?”


  “必須要演激情戲時,我一般都事先給那女的下藥,讓她瞌睡的不行,一沾到枕頭就睡得像個死豬。”


  我眼睛掃了一遍這豪華套房:“你就不怕什麽地方安裝有攝像頭,正在拍你?你演戲,每次都能騙過人家嗎?”


  “我反偵察能力有這麽弱嗎?”


  我恍然大悟,這家夥曾經用兩年時間就成了立功最多的最優秀特種兵,甚至坐到了隊長的位置,他的作戰能力和反偵察能力,可想而知有多麽可怕。


  “秦佂,你為什麽要摟著各色各樣的女人演給別人看?”


  “噓,別問了,一無所知對你而言才是安全的。”


  “好吧,我不問了。”我親著他下巴道:“其實,我膝蓋上的淤青,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是摔了一跤。”


  “我知道。”


  我瞪大眼睛:“你知道?”


  “嗯。從你上飛機離開S市,到你在澳門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


  “真的假的?”


  “如果不是我安排著足夠的心腹隨時隨地暗中保護你,你能一直安然無恙?”


  打死我都不會相信他這些話,我活得好好的,是我運氣好,有江雋這個護身符,再加上秦佂偶爾出手相救,哪有他說得那麽可怕?我這麽個小野模,誰吃飽撐的給我製造步步殺機啊?


  我在他懷裏亂扭,他捉住我的手放在胸膛處:“別鬧,睡覺。”


  “我不瞌睡。”


  “我累了。”


  “你也有累得時候?”我故意添了一下他喉結。


  他聲音一啞,警告道:“別撩火,不然你承受不起我的浴火。”


  我壞笑道:“你為什麽累呀?”


  “你也不想想在海裏為了救你,耗費了我多少體力。睡吧,讓我歇歇。”


  也是,在滔天巨浪裏遊泳特別耗費力氣,他遊了那麽久,回來後,又在床上折騰兩個多小時,就算是個神仙,這會兒也得累趴下。


  沒多久,他就睡著了,我趴在他懷裏,靜靜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聲,不知道醒來之後,他是不是又要摟著別的美女出雙入對,對我視若不見,隻偶爾吃吃醋,宣示一下所有權。


  “秦佂。”


  “嗯?”他迷迷糊糊中嗯了一聲。


  “為什麽每次我生死攸關時,總是你第一時間趕來相救?”


  我以為,他會說,我喜歡你啊,笨蛋。


  可是,他的回答卻是:“總是湊巧,沒辦法。”


  我嘴角抽了抽:“嘿,真是挺湊巧。”


  不知道人家這會兒特別想聽甜言蜜語嗎?該死!總是讓人很掃興。


  我氣呼呼的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背對著他。


  他立即貼了過來,手臂摟緊我的腰,下巴蹭著我的秀發:“已經失去過一次,怎能承受再一次的失去?”


  發自肺腑,還是演技精湛?我辨別不出。


  轉身,摟著他脖子,嬌聲道:“那你以後別背叛我好麽?我不喜歡你摟著別的女人。”


  “傻瓜,逢場作戲,你何時見我主動摟過她們,親過他們?”他輕輕撫著我的脊背:“我的身,我的心,隻得容下你一人。”


  懶得再計較他的話,是真是假,我輕輕嗯了一下,閉目休息。


  一大早正睡得香甜,忽聽砰砰砰的敲門聲,有人大驚小怪,咋咋呼呼:“不好了!佂哥,江玫,你們快起來!”


  秦佂趕緊起身下床,剛把門打開一半,江雋就竄了進來,直接往臥室衝:“江玫,趕緊起來,有麻煩了!”


  “找死!姐困死了!”我抓起床頭的水杯就砸過去。


  他一閃身避開,抄住水杯,秦佂揪住他後領,將他丟到了客廳裏,一腳踹過去:“臭小子,有沒有規矩,你嫂子還沒有起床就往臥室裏闖?”


  江雋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踹了出去,砰的一聲,門反鎖上,氣得他砰砰砸門:“征哥!”


  “太子爺,你打擾了我們睡覺,我很生氣,所以,你再多等一會好了。”


  “佂哥,我錯了還不行?趕緊出來說事。”


  他大呼小叫,我哪裏還睡得著?秦佂鑽進被窩,摟著我,笑道:“寶貝兒,既然不想誰,那就叫給他聽。”


  “你變態!”


  “叫吧。不然我就來真的了。”說著他就壞壞的抵著我,作勢要大幹一場。


  我氣得咬了他肩膀一下:“去死!”


  他立即翻身壓住我,一邊嗬我癢癢,一邊低聲問:“叫不叫?”


  我趕緊求饒,故意發出最羞人的聲音,高高低低,起伏不定,似乎正在大戰三百回合。


  他得逞的憋著笑,差點笑抽筋那種。


  一個小時後,他摟著梳洗過後的我神清氣爽的開了門,江雋麵部有些抽搐:“征哥,你也太不夠哥們了,明知道人家就等在外麵,你還要做那麽久?”


  秦佂笑道:“好聽嗎?”


  江雋臉一紅:“切!還不就那麽回事?”


  “要不要征哥幫你找個最漂亮的小妞兒玩玩?”


  “謝啦,我不需要。”江雋一本正經道:“除非能特別讓我心動的,否則我永遠不想沾染女人這種東西。”


  “你才是東西!”我啪的給了他後腦勺一下:“說吧,一大早鬼哭狼嚎的擾人清夢,到底什麽事?”


  “前天晚上征哥為了你砸夜場,將那幫渣渣教訓得夠慘,昨晚又不顧死活的跳海救你,而且接連兩夜都和你在一起,我老爸已經懷疑你倆的關係非同一般,我和你男女朋友的關係已經立不住腳了。他要見你。”


  秦佂沉吟道:“既然這樣,江玫不去也不行。這澳門城是你老爸的天下,我不能贏來。江雋,江玫就拜托你了,一定要給我完完整整的帶回來,要是敢讓你老爸得手,咱們以後就別做兄弟了,隻會是仇人。”


  “征哥,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難道兄弟在你心裏,就比不上這個聲名狼藉的女人?”


  “我非她不可。你保不住她,我也不會獨活。”


  “靠!征哥,你別這種調調說話!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還是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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