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服了

  汪明婕奇怪地問:“你讓我和你的狗熟悉起來,你不怕我以後暗殺你嗎?”


  陳洋自信地說道:“你不會暗殺我的。再怎麽說,咱們是也共過患難之人。但是,你別上三樓,別入地窖,我都設置了詭雷。這個,你父親和武四寶都來看過我設置的詭雷。我相信,你父親也曾告訴過你。”


  汪明婕俏臉通紅。


  一提到丁士群是她父親,她心裏就不舒服。


  畢竟丁士群現在的名聲太臭了。


  她又轉移話題,說道:“那你要怎麽樣報答我?”


  陳洋招牌式一笑,說道:“我到時給你一百萬元的中儲劵,四十萬石的糧食。如此,丁士群的清鄉隊伍,一年的開支都有了。我也不想老是去籌糧籌款,麻煩死了。”


  汪明婕驚叫起來:“啊?這麽多?真的假的?”


  陳洋又是自信滿滿地笑道:“明婕啊,放心吧,丁主任讓我籌糧籌款,定下任務之後,我絕對是翻倍的,就像上次那樣。走吧,陪我回家訓狗去,我領著你和它們熟悉熟悉。你晚上再向丁主任報告我的承諾吧。”


  “嗯!”


  汪明婕也很好奇,也被說服了。


  她一副很聽話的、很乖的、小女人似的樣子,點了點頭。


  她起身走出辦公室,叫上霍建玲帶隊,一起來到陳洋家裏喂狗、訓狗、遛狗、逗狗。


  有陳洋在此,那些狼狗自然不會傷著姑娘們。


  而這些狼狗看到姑娘們漂亮,也似乎不想傷著她們。


  她們和陳洋一起喂狗、訓狗、遛狗、逗狗,倒也快樂。


  姑娘們開始有些害怕,漸漸的,她們笑聲朗朗,趣味盈然。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


  不知不覺,天已經黃昏。


  金烏西沉,彎月升空。


  快到元宵節了。


  月亮早早升空,漸漸變圓。


  路雄駕車來到愚園路別墅區,把車停在陳洋家門前附近,聽到那些狗吠聲,也不敢下車,隻是在車上按按喇叭。


  霍建玲羞羞答答地說道:“我先走了,路雄接我去馬爾賽吃牛扒、品藍山咖啡!”


  汪明婕側身望向陳洋。


  陳洋笑道:“你看我幹什麽?我呆會去海軍俱樂部。”


  霍建玲氣呼呼的轉身而去。


  她轉身的刹那間,淚水湧上了眼簾。


  路雄駕車接到霍建玲,卻是滿臉堆歡,笑得合不攏嘴。


  他駕車一會,發現霍建玲有些不對勁,便奇怪地問:“建玲啊,怎麽啦?你掉眼淚了?汪明婕又罵你了?”


  霍建玲口不對心,幽幽地說道:“不是!汪副主任現在很重用我。我剛才,剛才隻是給那些狼狗嚇了一下。”


  路雄又奇怪地問:“哦?你們沒事做呀?怎麽都跑到陳洋家裏喂狗呢?”


  霍建玲憂傷地說道:“陳副主任要陪皇軍的一個要員出差去北平,委托我們照顧他家裏的狗。”


  路雄駭然驚問:“不是吧?陳洋想逃跑?”


  他不由自主地刹車。


  “咣!”


  因為慣性,霍建玲撞到了平台上。


  幸好,她身手不凡,出手如電,雙手撐到了平台上。


  她側身怒罵:“你發什麽神經?哼!”


  她推門下車,憤然而去,步行回歸汪府。


  路雄也顧不上去追霍建玲,急急跑到公用電話亭,給蘇州的丁士群打電話。


  丁士群說道:“我知道了,汪副主任已經向我報告過。陳洋由皇軍陪著,又是乘軍機去的,不會出事的,而且,他的侄女在汪副主任手中當人質。”


  路雄這才恍然大悟,拉開車門鑽進車裏,側身望望副駕駛室,發現霍建玲不見了,急急駕車去找。


  但是,他兜了幾圈,也沒發現霍建玲美麗的倩影。


  他懊惱地獨自駕車,找了一間路邊攤,買了兩個燒餅吃。


  愚園路別墅區。


  汪明婕走出前庭,轉身對陳洋說道:“你對女人,真狠!”


  陳洋笑道:“男人,下手就要狠!”


  “嗬嗬……”


  姑娘們大笑起來。


  汪明婕瞪了陳洋一眼,轉身鑽進她的轎車裏,乘車而去。


  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碼頭,偵察情況。


  她今天穿這套裙子,就是為了方便偵察用的。


  陳洋又跑到餘愛珍家裏吃晚飯。


  飯後,地虎和小獅子已經駕著另一轎豪車,停在陳洋的家門前。


  陳洋鑽進轎車裏,地虎駕車就走.

  按計劃,他們駕車去百樂門。


  百樂門是“遠東第一樂府”,美譽滿天下。


  1929年,原在戈登路兼營舞廳的大華飯店歇業,被譽為貴族區的上海西區,沒有一個與貴族區相適應的娛樂場。


  1932年,有個姓顧的大老板投資七十萬兩白銀,購靜安寺一塊地營建百樂門。


  百樂門共三層,底層為廚房和店麵,二層為舞池和宴會廳,最大的舞池計500多平方米,舞池地板用汽車鋼板支托,跳舞時會產生晃動的感覺。


  大舞池周圍有可以隨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習舞,也可供人幽會;兩層舞廳全部啟用,可供千人同時跳舞,室內還裝有冷暖空調,陳設豪華。


  三樓為旅館,頂層裝有一個巨大的圓筒形玻璃鋼塔,當舞客準備離場時,可以由服務生在塔上打出客人的汽車牌號或其他代號。


  車夫可以從遠處看到,而將汽車開到舞廳門口,迎接他的主人。這裏伴舞的女郎的月收入高達三千至六千元,是普通職員的十倍以上。


  雲霧仿似細薄的絲綢,彎月下的夜上海,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美麗極了。


  百樂門裏,燈火輝煌,彩燈輝映。


  時候尚早。


  陳洋領著小獅子來到了二樓最後一排坐著。


  地虎泊好車,拎著一瓶路易十三進來。


  他找到陳洋和小獅子,坐下來,把酒打開,侍者送來三隻高腳洋酒杯。


  陳洋說:“要四隻酒杯,呆會還會有客人來。”


  侍者瞟了那瓶昂貴的酒一眼,急忙多拿一隻洋酒杯過來。


  小獅子笑道:“哥,你帶俺們喝好酒,又來這種場所,會把俺們教壞的。”


  “哈哈哈哈……”


  三人大笑起來。


  地虎給三人各倒了半杯。


  三人端杯而起,碰杯之後,各抿了小口,仰頭品味著好酒,神仙似的晃晃腦袋,均是津津有味的。


  陳洋東張西望,放下酒杯,低聲說道:“我不是教壞你們。作為特工,是有必要熟悉這些花花場所的。往往這種場所,可以發現一些可疑人物,重要人物。”


  他說著說著,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剛才大門外的一個乞丐。


  他東張西望,又低聲地說道:“地虎,讓你以前的兄弟,發展一些乞丐。鬼子很快就要清鄉了,咱們成立一個丐幫,你拿些錢資助一些乞丐,多觀察觀察,人品不錯的,拉到丐幫來。這個,沿街的乞丐,就是咱們的眼線啊!如果天下乞丐都參與抗戰,那可是一支不得了的力量。然後,把這些乞丐拉到咱的隊伍上去,接受紀律改造一段時間,再放回來,咱們在上海的小分隊,可不得了。”


  “哈哈哈哈……”


  “哥,你真有智慧!”


  “哥,咱就服你,一輩子就服你。”


  地虎和小獅子兩人大笑起來,都向陳洋翹起了拇指。


  陳洋又東張西望,又低聲說道:“地虎,派幾個弟兄,機靈點的,今晚就出門,乘火車到北平去,替我打前站,買幾輛轎車,熟悉北平的大街小巷,找到逃生之路。我到了北平,肯定有動作的。到了北平,我殺幾個小鬼子,也沒人認識我啊!尤其是北平的特高課,裏麵有個佐騰武夫的少佐,一定要找到他,熟悉他的相貌、乘車路線,製造一起撞車事故,但是,也不要處死他。”


  他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張相片,交給地虎。


  地虎接過相片,又東張西望,沒發現可疑人物盯梢,便認真細看那張相片,然後收起,放入懷中,低聲說道:“哥,我手下有個叫南濤的小子,挺機靈的,人也很帥氣,財經大學一年級的學生,跟我很久了。他槍法也好,武功也好,雙手可握槍開槍,槍槍神準,而且,善於喬裝,也是個小白臉。此前,他隨父母在北平呆過十年,對北平大街小巷都熟悉。我決定派他領隊去。就是此人很貪玩,二十歲了,還玩玩具呐!小孩子性。另外,組建丐幫事宜,我也將交給他。”


  陳洋點了點頭,又東張西望,低聲說道:“同意,你去安排吧。”


  地虎隨即起身離去。


  不一會,山田智子來到百樂門。


  今晚,山田智子一身紫色套裝,穿搭時尚又有個性。


  她衣服上的花邊裝飾很有韻味,也有些異域古典風情,呈現出她獨特的氣質和魅力。


  小獅子識趣地走開。


  陳洋抓起路易十三,給山田智子倒了一小撇酒,說道:“智子,看到你,我心情好很多。我若是每天二十四小時能看到你,那才好。”


  他端杯而起。


  山田智子也端杯而起,甜甜地笑道:“你別說得那麽炫,為何幾年都不聯係我?”


  她端杯與之相碰,仰頭一飲而盡,又說道:“嗯!這酒真好喝!一直都聽說你很花,也很大氣,出手闊綽,今晚真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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