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炎蛇二柱的戰況
成為十二鬼月後的病葉來到鋼鐵要塞,慢慢將城主變成自己的傀儡,將他的存在視若仙人。
而他,才是鋼鐵要塞的實際掌權人。
他開始喜歡冰冷無情的鋼鐵,至少,那要比人類的冷漠更加溫暖,絕對不會拒絕他的觸碰。
為了打造絕對的堡壘,他順從人們對鋼鐵的渴望,在鋼鐵要塞外圍壘起高牆,隨後又劃分為內城外城,即使是柱也死在了這座城市裏。
他得到了上弦之二童磨的幫忙,雖然一直不知道對方的目的為何,但他沒有拒絕的資格。
他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籠絡有天賦的鬼,將自己的力量分了部分出去,同時在鋼鐵要塞的地下修築另一座城市,讓這座城市變得更加牢不可破。
隻不過……
在病葉的最後記憶裏,他看到了一名粉青色頭發的少女揮過來的拳頭。
畫麵戛然而止。
少箕郎睜開眼睛,回想剛才獲得的情報。
病葉是鋼鐵要塞的實際主人?那上弦之四零餘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童磨幫助他的目的是什麽?隻是為了好玩嗎?
如果是那個滿臉虛假笑意的家夥的話,可能還真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無論如何,病葉現在已經死了,收獲的戰利品是鐵一般的證據。
這座城市裏的威脅,隻剩下上弦之二童磨,下弦之四零餘子。
還有那個粉青色的短發少女。
不知道煉獄大哥和伊黑先生的戰況怎麽樣了。
…………
鋼塞塔,地下城塞。
“炎之呼吸·五之型,炎虎!”
“蛇之呼吸·六之型,蛇卷吞象!”
蜿蜒的蛇形斬擊包裹著虎形的烈火同時席卷出去,聲勢驚天。
“血鬼術·寒烈之白姬。”
兩朵彩色的冰蓮上出現少女的半身,她們吹出的凍氣匯聚在一起,與柱的劍技相撞。
霎時間,鋼鐵鑄就的空間裏一半是烈焰的火光,一半是冰色的藍光。
兩股力量相互抵消,空氣中籠罩著蒙蒙蒸汽。
“不錯呢,竟然堅持到了這個時候~”童磨手持鐵扇天真無邪笑著,“這一屆的柱怎麽感覺比以往要強了許多呢~”
與他的遊刃有餘相對比,是這邊兩人的慘烈。
炎柱煉獄杏壽郎腹部有一道很深的創口,肩膀、手臂上也滿是傷痕。
蛇柱伊黑小芭內更加吃力,他的右腿幾乎快要無法行走,左手也無法再握刀,血液順著額頭流到眼睛裏,視野裏腥紅一片。
會變成這個結果不單單隻是因為對方的傷口可以愈合的原因。
“他的血鬼術……一定要小心。”煉獄杏壽郎說道,手中緊握了刀柄。
伊黑小芭內抹了一把影響視線的血跡,的確,那個冰一旦被凍傷,會影響呼吸法的使出。
即使是吸入部分凍氣進去,也會瞬間凍傷肺部。
要不是煉獄先生的火焰可以融化對方的凍冰,他早就無法戰鬥了。
但即使有煉獄先生幫助,已經被凍傷過的腿部、手臂和肺部,也不可能因為結冰融化而恢複。
從以前就一直受煉獄先生照顧,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表現得自己沒用。
畢竟,他也是九柱之一!
而且,不死一死的話,自己體內肮髒的血脈怎麽可能配得上那個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因為肺部凍傷而減弱呼吸,隨後迎著童磨長驅直入,發動了劍技。
“蛇之呼吸·三之型,巢絞!”
蜿蜒盤旋的長蛇將童磨困在中間,煉獄杏壽郎一瞬間明白了他的做法,雙目圓睜提步朝童磨衝去。
“炎之呼吸·六之型,炎路迢迢!”
火焰圍繞著長蛇盤旋而上,他的目的並不在於攻擊,而是保護不顧自身魯莽出手的伊黑小芭內。
童磨順利用血鬼術化解了攻勢,饒有興趣地站在原地。
“哦?打算以命換命了嗎?過去那些柱被逼到絕境的時候也總是這麽做~。”
“可惡,”伊黑小芭內低聲咒罵了一句眼前正在愈合傷口的童磨,“真是個讓人看不順眼的家夥。”
煉獄杏壽郎並未責怪他,而是目光炯炯,雙手握刀抬至肩上。
“小芭內,你的決意感染到了我!”他似乎笑得很開心,很豁然,“既然如此的話,就用盡全力一戰,看看誰才能站到最後吧!”
伊黑小芭內一言不發,隻是用力握緊日輪刀,做好打算全力一戰的架勢。
煉獄杏壽郎繼續說道:“上弦之二對吧!我們會履行自己身為柱的職責,在此地將你斬殺!”
他的身上,熾烈的灼熱火焰氣勢直衝天際,映紅了周圍的青藍色鋼鐵。
“哦——!”童磨的雙眼難以置信地睜大。
“你在鬼殺隊的柱裏,應該也算是位列頂級的存在吧~這個氣勢可真是……竟然讓我感到了一絲畏懼。”
“這明亮的氣勢,這純粹的鬥氣……我改變主意了~”
童磨笑嘻嘻地說著,眼神卻變得陰沉了一些。
“我要將你在此地殺死,否則一定會威脅到那位大人的。”
煉獄杏壽郎的眼神沒有一絲動搖,周身的火焰仿佛要將這片區域焚燒成煉獄。
“那就來吧!”
…………
棲川宗信在夜幕中緩緩睜開眼睛。
“這裏是哪……我還沒死?”
他想著零碎的細節,最想不通的是,自己從那麽高的地方昏迷摔下來,怎麽可能還活著?
眼前的天空還掛著圓月,周圍一片寂靜。
他想起身看看自己在哪,卻發現全身劇痛到不聽使喚,根本無法挪動身體。
最後,隻能用盡力氣摸了摸手邊的碎片,顫抖著拾起舉到眼前。
是瓦片。
“我……我在房頂上?從那麽高掉下來,怎麽可能隻是瓦片碎了。”
砸穿屋頂是最起碼的結果,他整個人碎了還差不多。
“啊……好痛。”
他深吸一口氣,嚐試著用呼吸法減緩疼痛。
但他自己也清楚,現在的情況除非有人來救他,就這麽躺到第二天早上都有可能。
借著這段空餘的時間,他開始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
“那隻鬼……那隻夜鶇……好像還沒有死。”
他還隱約記得自己沒能完全斬斷對方的脖頸,聽到對方說了一句“蠢貨”。
有氣無力地笑了笑,他也開始懷疑自己。
那種時候,為什麽會有一瞬間的分神?就這短短一瞬間的放鬆,讓他沒能完成最後的動作。
他閉著眼睛,靜靜回憶。
最後似乎終於回想起了什麽。
“……那張臉……”
他凝望皎潔的圓月,思緒穿透到了雲層之上。
“好像……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