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瘋子
被如此粗魯對待，許久未曾碰觸的地方竟然在對方手裏很快起了反應。
無法忽視，無法掙脫，張馳皺緊眉頭把臉扭向一邊，躲避女人驚懼嫌惡的目光，咬緊的唇流瀉出難以抑製的輕哼。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太詭異了。這個女人的出現就像是導火索，引燃了許立峰內心暴虐的一麵，這比單純的毆打更讓人難以承受。
“停下，別再……別再碰了！”張馳悶聲哀求，被不停捉弄的東西已然瀕臨爆發。讓他意外的是，許立峰應了他的請求，真的鬆開緊握的手掌，卻在下一秒，將他推倒在那個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刺激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的燥熱也越漸退散。
“現在可以了吧？”許立峰遠遠坐到床邊，拖著下巴玩味的欣賞著地上的兩個人，“開始吧。”
張馳奮力掙動，艱難的坐直身體，搖著頭拒絕許立峰的無理要求，“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這樣能做到嗎？”
威脅的話語伴著抵在喉間的刀刃，張馳僵坐在那裏，全身上下從裏到外冷個通透，他搖著頭苦笑，“做不到，已經軟了。”
許立峰不客氣的伸出手去抓了一把，對方沒有說謊，確實是不行。還想再重複之前的行為，竟被張馳扭身避開，刀刃不可避免的劃破細膩肌膚，鮮紅色血絲襯在淺色皮膚上紮眼的豔麗。
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身體已經亢奮得不停顫抖。許立峰不依不饒的拉扯著張弛的褲腰，將礙事的布料完全扯下，“別跟我裝。”
“真的不行！”極度羞恥與恐懼之下，斯文儒雅的張馳也不禁發出憤怒的低吼，“你再怎麽弄也沒用，我對女人不行！這樣你滿意了嗎？”
除了錯愕還是錯愕，許立峰似乎不太能理解張馳所說的話，隻是單純從中感受到張馳對那女人的排斥。身體熱得他心煩意亂，該怎麽辦？如果張馳做不到，自己去做就是了，隻不過是發泄而已，怎樣都好。
但是……為什麽？
許立峰震驚的發現，比起女人柔弱驚恐的可憐樣，隱忍著羞愧和怒意冷眼瞪著自己的張馳，更能激起他的控製欲，滿足野獸般的征服感，那些汗濕的發梢緊貼在脖子上，說不出的誘人垂涎。
想看！看點綴著淚痣的雙眼失神的望向虛無。想聽！聽那淡雅的聲線吟唱出動情的音符。
吻，並不溫柔，卻足夠火熱。
張馳不敢置信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許立峰，呼吸間滿是屬於對方熟悉的氣息，口中肆虐的唇舌霸道而生澀。他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有個地方迅速熱了起來，展露在彼此麵前，藏也藏不住。
“瘋子。”雙唇得到自由，張馳大口喘息著輕聲咒罵。
“你也是。”許立峰冷聲回答。
瘋了，我們都瘋了！掠過皮膚的手掌那麽滾熱，撒狠似的啃咬惹得張馳不時發出驚呼。這樣的碰觸太過熾烈，灼人的熱情透過皮肉傳達至五髒六腑，他不曾感受過此般的碰觸。
程俊的碰觸是柔情似水萬般寵溺的，何曾想象過，自己還能被另一個人如此瘋狂的渴求？心裏有些東西動搖了。張馳的靈魂在掙紮，和程俊的感情並沒有結束，此時此刻正在發生的又算是什麽呢？
對了，是強迫，因為雙手被緊緊綁在身後，每一次隨著對方晃動，束縛腳踝的鐵鏈都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所以，他可以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被強迫的，並非出於本意，隻因自己無力反抗，無法逃離。
騙誰呢？騙自己而已。
熱情散盡，相互凝望的兩雙眼睛裏，都滿滿蘊藏著難以言說的情緒，這個發展讓他們始料未及。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內心被填滿的充實感讓兩人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女人微弱的嗚咽聲就像一盆冷水潑在他們的頭上，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大麻煩存在於同一個空間。
“放了她吧。”張馳懇求。
許立峰冷冷的掃了女人一眼，隨手撕下女人嘴巴上的膠帶，“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閉上嘴從這裏滾出去。”
“你們……”女人試探著開口，不久前在眼前上演的一幕，驚得她已經忘記自己遭遇的對待，她已經搞不清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綁架，“你們真的不會殺我？”
張馳一手捂住許立峰的嘴巴，生怕這個真正的劫匪會再說出什麽不得了的恐嚇言語，事情鬧大就真的無法收場了，“對不起，我們隻是情侶吵架，把你卷進來對不起了，我們會給你一筆錢，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裏。”
女人像是被放出籠子的野兔，哪還敢收錢，口中罵著變態，連滾帶爬的跑出這間舊屋。
房子裏重新安靜下來，氣氛陷入尷尬之中。確實是瘋了，張馳顫動著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又覺得說什麽都不妥當，還是選擇繼續保持沉默。對女人說的那番話算怎麽回事呢？自己居然在幫綁匪開脫？不是瘋了還能是怎樣？
而在許立峰腦中徘徊不去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一件讓他耿耿於懷的事。這個被他綁回來的，被稱為阿馳的人，親口說出對女人不行，所以這家夥原本就是和男人在一起的嗎？
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平時會充當哪一方呢？上麵還是下麵？如果是上麵那一個，他必定是個很會照顧人的溫柔男人。但如果是下麵那個呢？
許立峰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驚覺下腹又開始蠢蠢欲動。纖長的脖子，柔和的鎖骨，修長的手腳，衣擺下若隱若現的腿根，還有微微蹙起的眉頭，無不在引誘著他人前去探索。
這樣一個人，在別人的懷裏又是怎樣的風情？對方是誰？是那個被自己勒索的程俊嗎？應該是這樣沒錯，從程俊的隻言片語中，可以感受到發自內心的擔憂，同時程俊口中的阿馳也極力維護著程俊，不想將愛人牽扯到這個怪異的綁架案之中。
焦躁，還有不甘，陌生的情緒攪得許立峰心煩意亂，但他清楚地知道，這些不該有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就叫做嫉妒！
他在嫉妒那個名叫程俊的男人，嫉妒他更早品嚐過這美味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