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紀念日禮物

  崔馨悅破天荒地拒絕了周飛羽的親熱。


  “明天是我當TA要上的第一節 課啊,”崔馨悅抱著雙膝坐在桌前,十分糾結,“雖然我也很想做,可是我課還沒備完。”


  他到現在除了期末客串過一兩次監考,還沒正經地給別人上過課。用非母語教授專業知識,麵對一群大部分來自本地的本科學生,即使隻是上機實驗課,但因為要一對一答疑,多少還是有些緊張。


  聽以前做過TA的同學說,實驗課看起來隻是看著學生寫上機作業而已,但實際上要把每個學生都服務到位也是不容易的事,除了要在上課一開始的時候幫助學生複習知識點,還要負責答疑解惑,輔導學生完成作業。


  所以看似兩個小時的上機課,有時候拖到四五個小時也是有可能的。


  組裏的大師兄更是直接表示,學生們喜歡問你問題才說明你是個好老師,一定要鼓勵同學們多問問題。


  崔馨悅想想就有點發怵,他極其怕自己教錯了知識誤人子弟,所以緊張程度比他曾經去麵試實習更甚。


  周飛羽看出他的緊張,於是知情識趣地體諒他,從背後抱住他親了親他的臉頰:“好吧,做正事要緊。”


  “對不起。”崔馨悅抱歉地抱了抱他,“周末補償你。”


  周飛羽原本想對他說不用道歉,但是聽到他後半句話,便沉吟著默許了他的補救方案。他看到崔馨悅在桌子上放了份手寫的講稿,還有一份大綱:“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做你的第一個聽眾。”


  “那太好了。”崔馨悅正愁沒地方演練一下,既然周飛羽這麽說了,他也一點都沒推脫地一口應了下來,“講得不好多多包涵。”


  周飛羽雙手抱胸盤腿坐在床上:“你隻要給我這個外行講明白了,教學生肯定沒問題的。”


  崔馨悅想著在家丟人總比出去丟人強,便起身理了理衣擺擺出一副正經的麵孔。


  反正他在周飛羽麵前也早就沒什麽形象可言了,完全沒有怕丟人的心理包袱,於是語氣也自如起來。


  於是這天晚上,餘下的時間裏,變成了他和周飛羽在臥室裏穿著睡衣進行試講。


  崔馨悅為了備課,特地去聽了這門課的正課lecture。他其實不是很理解為什麽計算機專業無論在哪裏,總喜歡讓連編程是什麽都不懂的學生一上來就學習最難的C和C++,而把相對好理解和操作的其他麵向對象語言,類似Java和Python之類的留到之後的選修課上去,好像非此辦法不能建立專業的權威似的。


  當然由難到易就像是一條下坡路,的確會走起來順當一些。C和C++用作構建初學者的編程思維也的確是有效果的。然而好死不死的,許多人就卡死在入門的這一步完全喪失了對編程的興趣。


  聯想到自己當年上本科的時候的觀感,崔馨悅覺得對於剛剛開始接觸編程的學生來說,編程的邏輯思維還沒建立完成,而編程的專業知識又過於抽象,很容易讓一開始入門的學生產生畏難情緒。因此他決定在實驗課裏再重申一下編程作業裏涉及到的相關知識點——當然,融入了他自己的一點理解。


  周飛羽也學過一些專業編程,聽他介紹完背景知識,覺得他講的理解方法意外的簡明好懂。


  試講完了前半部分,崔馨悅忐忑地等待著反饋。


  “再自信一點就更好了,和台下練習的時候不同,上台講話的時候不用太注意語法和個別詞的發音,別讓這些細節影響你的思路,最重要的永遠是整體的自然表達。”周飛羽將人拉進懷裏,拿過他手裏的稿子端詳,指出了幾個語法錯誤和他念的不太準確的詞,“把這幾個小錯誤改一下,就很好了。”


  崔馨悅對他的意見自然是言聽計從。聽話的改正過後又順了一遍講稿,將需要注意的點重新謄寫成一份大綱,又再快速地講了一遍。


  “挺好的。”周飛羽舒服地靠著床頭抱著盆櫻桃當著舒服的吃瓜群眾,“時間不早了,去洗個澡過來睡覺吧。”


  崔馨悅爬上床撲到周飛羽身上:“櫻桃好吃嗎?”


  “挺甜的,來嚐嚐。”周飛羽撚起一刻深紅色的飽滿的果實摘去了果蒂送到他嘴邊,沒想到他笑著伸出舌頭卷走了櫻桃,還順帶著舔了下周飛羽的手指。


  周飛羽表情微變:“不想睡覺了?”


  “還早嘛。”崔馨悅嚼著嘴裏甜美的櫻桃,看了眼床頭上的時鍾,上麵顯示晚間十一點剛過。


  周飛羽伸手接住他吐出來的果核,將腿上的水果盆放到床頭櫃上:“你自己說的,明天早上起不來不許耍賴。”


  “我說什麽了,我什麽都沒說。”崔馨悅故意滾到一邊,準備溜下床,卻被周飛羽捉住了拖回到了床上。


  “撩完還想跑?”


  腋下和肋間最怕癢的部位被冷不丁地襲擊,崔馨悅笑著叫出聲,不能自抑。但很快周飛羽與他嬉鬧的手法變了味道,引得他止不住地呻吟起來——他知道對方已經熟悉他身上所有的敏感點,可以隨意將他揉圓搓扁。


  周飛羽將人擁在懷裏,壓低了聲音,頗為神秘地說:“今天讓你在上麵好不好?”


  崔馨悅聽完眼前一亮:“真的?”


  周飛羽點頭,換來他熱切地一個吻:“謝謝哥哥,愛死你了,我會好好疼你的。”


  很快他就知道,周飛羽說的“在上麵”跟他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嗚……這樣進的太深了……”崔馨悅被迫騎在他身上,勉強擺動著腰,這個姿勢讓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周飛羽堅硬的部位像個楔子一樣牢牢地停在他體內,頂的他下/身發麻,“好累,我不想做了。”


  周飛羽拍著他的背哄他,兩人是第一次試驗這樣的體位,於他來說觀感還算不錯,崔馨悅的體力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有了不小的進步,已經能很好地承受他的索取了。


  而且,大概是因為緊張和生疏,他的身體一直緊緊地咬著自己,穴/口頻繁地張合著,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來趴在我身上。”周飛羽將人拉進懷裏,奪回了主動權,開始猛烈地挺動起腰來。


  這樣的姿勢讓進出都能他蹭到體內的敏感點,崔馨悅被劇烈的快感席卷了身心,一時間不能自已地落下淚來。


  “爽麽?”周飛羽感受到肩頭一片濕濡,將人拉到麵前,發現他臉上失神的表情,心滿意足地吻去了他臉上的淚痕,“叫出來,不用忍著。”


  崔馨悅聽他這麽說,泄憤似的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兩人為了避免第二天穿衣服尷尬,互相約定了不能在穿衣服蓋不住的地方留下印記。崔馨悅是那種短袖T恤能穿一年的人,衣物遮蓋的地方有限。然而周飛羽日常都是正裝,崔馨悅有時候被他折騰得狠了就會牙尖嘴利地報複,讓他第二天連小臂都不能露出來。


  有時候周飛羽看著身上的牙印,兩顆明顯的虎牙讓他覺得自己好像養了條狗。


  不過是很可愛的那種。


  崔馨悅申請做TA的一大主要原因是,他想掙點零花錢。


  掙錢幹什麽他其實還是不太確定,但是他想著周飛羽的生日在七月份,雖然估摸著那個時候老板的會議剛剛結束。依據崔馨悅以前在家給他爹主持的會議當誌願者的經曆來說,三天的會議肯定要忙個天昏地暗,估計過後要花好多天才能緩過來,但是家裏有糧辦事不慌,手上多少攢點錢,他也可以見機行事搞個大新聞什麽的。


  兩人結婚之後財政一直沒有分開。當然大部分花銷,包括房租、水電煤之類的都由周飛羽負擔,偶爾一些小數額的支出,才會留給崔馨悅支付。


  崔馨悅一開始還想跟他平攤房租,提了兩次之後被周飛羽按在床上修理了一頓知道無望就不再提及了,隻好在兩人偶爾出去吃個便飯,或者買菜的時候,積極主動地要求付賬。


  周飛羽知道他心裏一直有在自己看來非常不必要的心理包袱,對於兩人的經濟水平差距一直耿耿於懷,於是如果遇到金額不算多的支出,便也隨了他。


  結婚三個月的那天紀念日,周飛羽送了崔馨悅一整套他垂涎已久的廚刀——他覺得這種清空購物車的行為簡直帥爆了。


  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崔馨悅一直覺得整那些花花草草各種節日之類的虛頭巴腦的名目沒什麽意思,卻沒成想能收到這麽意外的驚喜。


  崔馨悅開開心心地跑去試刀,見識了傳說中的削鐵如泥吹發斷毛,閃著高貴寒光的廚刀毫不費力地就能將一本厚書切去一個角,隨隨便便就能打橫削開一張紙,在砧板上放一隻熟透的番茄,不用手扶就可以從上方削下來薄薄一片。以前在視頻上看到的特效真的在手下實現,崔馨悅一下子開心了起來,對這份禮物愛不釋手,差點就抱上床摟著睡覺了。


  “我送你這個禮物,但不是希望你以後拿它對付我的。”周飛羽對他毫不作偽表現出來的喜出望外表示滿意,但仍然不放心地叮囑他,“我們有什麽問題都好商量,最好不要動手。”


  “當然當然。”崔馨悅說著立刻下單了一套四塊不同目數的砥石,在家沒事的時候就時不時磨一次刀,以保證手中工具的鋒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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