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春水
我將他的手推開。
“許暮白,上次我講的還不夠清楚麽?離我遠點,遠點!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呢?”
我俯下身,緊緊地抱著我的膝蓋。
我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我求你了,不要再靠近我!不要再繼續往我心裏走了。我們……我們不能這麽自私。伶伶要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我已經傷害過伶伶一次了,不能再次傷害她!
他也俯下身抱住我,他的氣息占據著我的唇。
不管我如何反抗,他都不肯放開。
我們吻過很多次,卻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柔情密意。
不知道是他的技術太高超,還是我的潛意識裏根本都不想拒絕。
我的理智正在被一點點蠶食,我所有的顧忌和原則,也在這一刻全部崩塌。
在他的撩撥下,我的身體漸漸沒了掙紮,隻能隨著他的動作,微微弓起身子。
我整個人都軟了,在許暮白懷裏化成一汪春水。
他在我身上揮汗如雨,我在他懷裏低吟淺唱。。
……
在我們一同共赴雲雨之巔的時候,他喊出了我的名字:“墨墨,我愛你……我愛你……”
……
完事後,我整個人都癱軟在了他的懷裏。
他修長的手指細細把玩著我的頭發,我閉著眼睛心事重重。
“許暮白,要是伶伶知道,我睡了你,要怎麽辦啊?”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伶伶傷心難過的樣子。
我對伶伶並沒有那種情愫,我知道,早晚會有傷害她的一天。
但是當這一天來的這麽快,而且我愛戀的人,竟然還是她的哥哥。
我完全不敢想象當伶伶知道這一切,會怎麽樣。
一直以來,我都不曾說過,我對許暮白的感情。
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許暮白的呢?
大概是從兒時就開始了吧!
小時候,父親剛剛出事的時候,我整天都跑到墓園守在父親的墓碑前跳舞。因為媽媽說爸爸隻是睡著了,要睡很久才能醒過來。
爸爸經常誇我翩翩起舞的樣子,像個小精靈。
我就天天去那裏等,希望爸爸醒過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最可愛的我。
而和我一樣,在墓園等待的人,還有另外一個男孩。
偌大的墓園都隻有我們兩個活人,他是我唯一的觀眾,唯一一個為我鼓掌的活人。
他說他的爸媽也“睡了過去”,但是他爸媽睡在了大洋彼岸的土地上。
太遠了,他找不到他們。於是就到了這裏來,看能不能讓幾個和自己爸媽同一個世界的叔叔阿姨,帶一句話過去。
那句話是:“爸媽,我會照顧好妹妹的,我好想你。”
我跟他一起蹲在墓地裏祈禱,所有的小朋友都說我們是怪物。
其實隻有我們懂彼此對親人的思念有多濃重。
後來有一天,媽媽生氣的對我說,爸爸是死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不準我以後再去墓園看爸爸。
那一天下了好大的雨。
我趴在父親的墓碑前嚎啕大哭,哭了整整一夜。
而那個小哥哥,就在墓碑前陪伴了我整整一夜。
再後來,母親帶著我和妹妹搬離了那裏。
我再也沒見到過那個小哥哥。
直到後來,我從伶伶給我看的照片裏,看到當年的小哥哥又回來了。
我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些事情,因為我們中間好像已經隔了萬水千山。
此刻,我喜歡的小哥哥就躺在我的身邊,他也同樣喜歡著我。
可我卻滿腹憂愁,他牽起我的手,放到他的唇邊。
“雲墨,未來所有的事情我們一起來麵對好麽?”
我安然地閉上了雙眸,將頭倚靠在他的胸膛,靜靜地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好。”
正在這時,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我餓了……”
他握住了我的手,“我也餓了!”
話音剛落,我就又被他壓在了身下。
“你要幹嘛……”
他恬不知恥地笑了。
“加餐啊!”他俯身含住了我胸前的渾圓,一雙不安分的手,四處點火。
“許暮白,不許動……不可以摸哪裏……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