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偷窺和心虛

  再次見到李承染是在滬市的晚上10點過的高鐵站出口，她穿著一襲黑色的中低胸圓領收腰長裙，長裙的袖口和裙擺是用輕紗為點綴，配上一串鉑金材質為鏈身，帝王綠翡翠綠葉為吊墜的項鏈，讓人覺得活潑又不失雅致。


  今李承染將過肩的長發散開披著，額前的長劉海隨意的挽向耳旁，露出了耳朵上的耳釘，簡單款式的紫色珍珠耳釘。


  葉姿蘭發現辛一凡看著李承染的初哥模樣，又氣又好笑，明明是來看自己的，卻盯著別人李承染目不轉睛的看。


  李承染也大方的與辛一凡對視著，嘴角揚起淡淡的微笑，一邊跟辛一凡問到：“一凡，怎麽定這麽晚的車，晚上有吃過東西嗎？”


  “啊~剛才車上吃過了，這麽晚了還麻煩你過來接我。”辛一凡回答道，每次和李承染話都讓他有點心跳加速的感覺。


  “呃~哥，你是來看我的，還是看承染姐姐的？”見自己被二人忽視了，葉姿蘭有點不滿的到。


  “當然是看你呀，這不得先謝謝承染這麽晚還來接我嘛，你都不問問我吃沒吃飯，還枉我這麽遠跑來看你。”辛一凡也不滿的到，雖然嘴上這樣著，眼裏看到葉姿蘭卻滿是笑意。


  “那走，我請你吃宵夜去。”葉姿蘭上來挽著辛一凡胳膊。


  辛一凡再次發揚了自己一貫的作風，把夜宵當成了正餐來吃，惹來旁邊的食客側目，辛一凡自己和葉姿蘭已經習慣了，自顧自的吃著，李承染是見識過辛一凡的食量的，沒想到這家夥連宵夜都這麽能吃，看到有人看過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把手撐在桌子上，撐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興趣盎然的看著辛一凡兩兄妹吃東西，倒是辛一凡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三人吃完夜宵回到了李承染的住處時快夜裏12點了，眾人也就各自洗漱回房間睡覺。


  回到房間的辛一凡剛吃完東西還有些睡不著，便坐在床上用筆記本電腦翻看著那些符文的資料和整理的熊錦坤師徒的筆記，不過辛一凡覺得，看著這些被掃描進電腦的符文，好像真的和現實中看著聖骨上的符文時，給人感覺是不一樣，於是他又閉上眼睛在腦中回憶起與聖骨建立起感應的那種感覺，仔細體會聖骨上符文變化的過程，很快神奇的事情發生了，辛一凡感覺自己的意識離開了身體，這次是在沒有與水晶尺骨建立起感應時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自己隻是回憶了一下那種感覺，結果意識真還離體了。


  這時他突然心中一動，意識延伸向李承染的房間裏。李承染正在敷麵膜，此時已經是初秋，不過有時候氣還有點熱，李承染穿著一件連體的絲質睡裙凸顯出傲饒身材。


  辛一凡的意識忍不住向她的身體靠了過去，能夠感受到她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李承染半躺在床上，擺出了一個懶懶的姿勢，翻看著手機，沒一會兒，她取下臉上的麵膜，去洗了個臉，辛一凡的意識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皮膚和臉龐，這個舉動讓房間裏的辛一凡有點臉紅，感覺在褻瀆李承染一樣，然後他隻是用意識靜靜的看著李承染，等到李承染關上燈，上床睡覺，他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聲，意識還是忍不住輕輕放拂過她的臉龐頭發，慢慢向身體擴展，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糟糕，時間太久了，然後辛一凡沒有意識的倒在了床上。


  第二一早，等辛一凡頭暈目眩饑腸轆轆的醒來，起床梳洗後來到餐廳，發現今早上的早餐量可比上次多得多，然後看到李承染端著一鍋粥從廚房走了出來，葉姿蘭估計還在洗漱。


  李承染看著辛一凡走了過來，朝他笑到：“一凡，你起來啦，今多做零，不知道夠不夠。”顯然她把早餐特意加了量。


  辛一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了頭到：“夠了夠了。”


  對昨晚的經曆，他現在可是曆曆在目，有些心虛的不敢去看她，麵對李承染他有點緊張，他更想靜靜的看著這個女人，什麽都不，也許是職業習慣吧，他感覺李承染在他的眼裏就像一件絕美的藝術品，他想靜靜的仔細的欣賞。


  還沒等他仔細的欣賞的時候，李承染催促道，“還愣著幹嘛，快坐下來吃呀。”


  “哦，好。”這時候葉姿蘭才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了過來。


  昨晚辛一凡用意識過度暈了過去，現在正是餓得發慌的時候，而昨晚被偷窺的主人卻貼心的做了一大桌子的早餐，辛一凡也不話，埋頭吃東西，毫無意外的掃光了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是餓了，二是李承染做的早餐雖然簡單，辛一凡卻覺得美味無比。


  古董店的生意一般周末比較好，反而是周一周二比較冷淡，所以今李承染和葉姿蘭是必須要去店裏的，三人吃完早餐收拾完後，李承染開車載著二冉了尚古軒。


  今李默也在，辛一凡禮貌的前去問好，葉姿蘭來了以後，他經常過來教葉姿蘭，好友的托付他不得不辦好，再加上葉姿蘭又聰明又肯學，他就決定用心教好葉姿蘭。


  今進店裏看瓷器的客人不少，很多外國人，店裏的夥計都操著一口英文流利接待著。葉姿蘭都是跟在李承染身後仔細的聽著她向客人介紹各種古董的由來和價格，還聽了不少關於某件器物上的動人傳，不過葉姿蘭不知道這是不是李承染順口編的。


  尚古軒這種古董店，從來不看人衣著，隻要來人就有夥計上前接待，夥計會根據來人看的東西和談吐判斷對方是不是行家，有的衣著考究，一進店就問什麽貴，什麽好的這種人，李承染都是招呼夥計去打發的，隻有真正懂的行家進店淘貨或者有人來賣東西時李承染才會看情況去接待，更多的時候李承染是給葉姿蘭在介紹目前店裏的各種器物，包括來曆，用途，收來的價格等對於尚古軒來隱秘的事情。


  辛一凡今也跟在旁邊靜靜的聽李承染給葉姿蘭上課，李承染也不避諱辛一凡，對於辛一凡來聽李承染話就是種享受，就算聽她三三夜也不會覺得煩。


  李承染在給葉姿蘭講課的時候會不時的看向辛一凡，眼神好像在問詢辛一凡，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她知道辛一凡是專家。辛一凡想著昨晚的經曆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到李承染不時投來的眼神覺得耳根子都紅了起來，這可逃不過葉姿蘭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哥哥已經被李承染迷得神魂顛倒了，居然還臉紅。而李承染也隻是微笑著繼續給葉姿蘭講課，為了避免尷尬，她也就沒有再時不時的看辛一凡，而是專心的給葉姿蘭上課。


  臨近中午了，店裏夥計過來有人過來賣東西，請李承染過去看看，葉姿蘭也跟著去了。


  來人衣著普通，大約50歲左右，發量有些少，手裏拿著一個箱子，看到氣質不凡的李承染過來，問了句，“老板娘，你們收不收古董？”李承染點點頭到：“當然要收，能不能讓我先看看是什麽物件？”這名男子有些猶豫，李承染笑道，“那請裏麵坐吧。”將男子引到後堂的一間會客廳，辛一凡也好奇的跟了進去。


  房間裏就四人在，李承染見男子還是有些猶豫就到：“先生你放心，都是店裏的老板和股東，沒有外人夥計在。”這時男子才打開箱子，取出裏麵用絲綢層層包裹的一尊鎏金銅器，不過看鎏金的脫落程度，年代應該很久遠了。辛一凡看出來這是一尊彌勒像高約80厘米，整個彌勒造型身著褒衣博帶式大衣，衣褶寬平，衣裙下擺如翼式伸展，平柔直垂。麵貌清瘦，瀟灑秀麗，整個造像包括一立佛、二立菩薩、二思惟菩薩、四供養菩薩、二力士、十一飛、二博山爐、二獅子。除主像外，其他脅侍菩薩寶繒飛揚，帔帛交叉，圍繞主像勻整對稱地配置，渾然一體，該像鑄造繁雜，造型精美，這種彌勒的造型與傳統彌勒的造型有很大的不同，這尊佛像本來應該還有一個四足方座，座上設低圓蓮座，現在看來應該是缺失了。


  辛一凡隻覺眼前一亮，這種形製的佛像國內十分少見，他隻在美國的博物館見到過相似的佛像，因此他判斷這是一尊南北朝時期，南朝所塑的銅像，麵貌清瘦的彌勒佛像多出現在唐代以前，而佛像衣著特征符合南北朝時期所謂魏晉名士的打扮。


  李承染顯然也認出了這尊佛像的來曆，不過還是帶著詢問的眼光看了看辛一凡，辛一凡輕輕的點頭。


  這種精美程度的佛像一般都是為皇家供奉佛堂所塑，部分王侯高官之家供奉佛堂也有鑄造，存世極少，後世都供奉在名刹古寺或皇家佛堂，逢亂世這些佛家聖物流離輾轉到民間也很多，後外國勢力侵華掠奪了很多到海外，因此國內現存的明以前的鎏金佛像很少，而南北朝鎏金銅佛就更少見了，幾乎都沒在國內見到過了。


  “先生，請問這件東西是你自己的還是替別人代售？”李承染問到。


  “這是我祖傳的。”男子有些得意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