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攤牌
原以為秦懷穀最起碼會硬氣幾天,但沒想到,第二天,秦懷穀就答應前往鬆樓參與這件事的調查。陳默不知道慕容藍是用了什麽方法,但看秦懷穀的行為,還是覺得,鬆樓的格局要比八家高了不少,最起碼,他還是有號令的作用。
清晨,陳默一行人就前往鬆樓,他並不清楚這到底是要做什麽,但還是想要去看看。從之前秦懷穀抗拒的樣子來看,陳默就明白,一旦鬆樓做出對他不利的決定,很可能就會把他一次打入穀底,所以這也就是鬆樓一直能存在的原因。
上到二樓,慕容藍一人正襟危坐在最前頭,秦懷穀也在一旁坐著。陳默四人走了進去,樊玲和蕭詩雅坐一塊,陳默單獨做一塊,姚林則是一人坐在最後。
“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吧,樊玲已經把檔案交給了我……”
慕容藍正準備說,一旁的秦懷穀卻笑著打斷,問:“再開始之前,我想問問,如果這件事情再翻出來有什麽意義?”
樊玲冷著臉說:“為什麽會沒有意義,你別忘了,慕容浩明也是慕容家的人,於情於理,他們都可以這麽做。”
“那查就好了,為什麽要搞一個審判?”秦懷穀又問。
“你想怎樣?”慕容藍問。
秦懷穀站起身,笑著說:“我覺得,這次的審判沒有任何意義……”
“你想違抗鬆樓的意誌?”慕容藍皺眉。
“而且我還覺得,鬆樓,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陳默可是記的很清楚,當初秦懷穀可是十分推崇鬆樓,時候從組華夏盟也是由鬆樓起頭,現如今,他卻要蔑視鬆樓。很顯然,這件事已經觸碰到他的利益。
想到這裏,陳默不由的想到,秦懷穀既然敢這麽說,那肯定就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而他之前之所以閉門不見,不過是在準備籌劃,今天,就已經是要攤牌了。
樊玲站起身,現如今她為了這件事已經和秦懷穀翻了臉,此時也不顧任何的情麵,怒道:“秦懷穀,你想做什麽?”
“你說我想做什麽,鬆樓這種畸形存在這麽久,也該換換了,而且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對我指手畫腳的,我也覺得很別扭。”秦懷穀說著,拍了拍手,樓下立刻就響起了密集的腳步聲,同時遠處傳來幾聲槍響,除此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慕容藍的護衛隊並沒有如實到達,想來已經被秦懷穀的人給製住了。陳默一顆心沉到穀底,從來沒想到秦懷穀居然會有這麽大的膽子,站起身問:“你在我的麵前做這些,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秦懷穀看著陳默笑了起來,說:“你覺得,怎樣才是不囂張呢……”說著,就有人持槍衝上樓,對準陳默幾人。
陳默麵色大變,立刻就往後退護著蕭詩雅等人。而秦懷穀此時似是勝券在握,也根本不著急,從護衛手中抽出一把槍來,槍口對準姚林。
“你,你想要做什麽,你可別忘了, 這是鬆樓。”姚林臉色蒼白,往後退了幾步。
“這是是鬆樓,我可沒有忘記。不過你是不是忘了,我剛才才說,鬆樓這種存在,已經沒有必要了。”秦懷穀冷笑,哢嚓一聲子彈上膛,衝著姚林連開兩槍。
姚林是根本避無可避,胸口連中兩槍死不瞑目。而陳默見此,不由更是又驚又怒,秦懷穀此時已經是下了狠心,一口氣要把這裏所有人都給鏟了。
“怎麽,我在鬆樓殺了人,鬆樓怎麽不出來管管?”秦懷穀此時看向慕容藍,笑盈盈的往前走了兩步,問:“鬆樓,不是自稱是任何人都不敢在鬆樓鬧事的嗎?現在我的人圍了鬆樓,我又在鬆樓裏殺了人,你作為鬆樓的主人,是不是要出來,製裁我?”
慕容藍此時身子微顫,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是極力支撐。
“鬆樓立於幾千年前,其時間古早根本不能考證。由最先的九家分為八家,鬆樓作為龍頭老大掌管八家。每朝每代都又興衰交替,但八大家從未有過如今的紛爭。”慕容藍站起身,他聲音微顫但鬆樓這兩個字的榮譽還是讓他說出這些話:“鬆樓屹立不倒千年,又有多少狼子野心的人想要走到你這一步甚至是走到了你這一步,可是鬆樓依舊沒倒,為什麽?”
秦懷穀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慕容藍眼裏滿是憐憫:“慕容藍啊慕容藍,你終歸是年輕啊,知道你大哥為什麽比你要聰明,要更加的耀眼嗎?就是因為,他早就看破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你現在還和我講什麽鬆樓屹立不倒,我來告訴你,一直屹立不倒的是什麽。”
此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秦懷穀的身上,不知道他要玩什麽把戲。
“我來告訴你,慕容早在三百年前,不過是和我現如今的境地一樣,雄霸七家卻隻能屈居與鬆樓之下。當時的鬆樓,也和你一樣,懦弱之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所以,當時的慕容家主直接掀翻了鬆樓,但八家持續不可亂,所以慕容順勢成為了鬆樓,依舊保持著威嚴,而八家,依舊是八家。”秦懷穀說到這,眼神裏滿是蔑視:“現在,你懂了嗎?”
“你怎麽知道這一切。”慕容藍質問道。
“不然,你那大哥是怎麽死的?”
秦懷穀此話一出,慕容藍身子一震,看著秦懷穀說:“果然是你……”
“我原以為這件事會隨著時間而慢慢忘記,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有心人。既然有人願意提,那我也願意順勢而為。說到這裏,陳默,我還真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其他幾家雖說不是什麽很難對付的角色,可是要一一下手也很麻煩。而且你現在還把我最大的敵人,蕭詩雅給聚到了這裏。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
陳默臉色難看,並未回答。
但很顯然,秦懷穀敢這樣做,無非是迫不得已而且是天時地利人和,蕭詩雅一向小心,這次卻大意的到了燕京,就等於是落入了秦懷穀的手中。這次能夠把她一網打盡,這對於他以後的路來說,簡直就是去掉了一大塊攔路石。
而此時,外麵又突然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槍聲,同時還夾雜著人的嘶吼,好似有人要衝進來卻被阻攔在外麵。
“別指望了。”秦懷穀冷笑道:“你和陳默的人,都被我看在眼裏。以為自己很聰明,能夠瞞住一切?不過很可惜啊,今天,除了我,你們幾位,可都要留在這裏了。”
陳默原本還指望著酒鬼帶來的人能夠突進這裏,把他們給救出去。可現如今一聽這話,一顆心是徹底的沉到了穀底,秦懷穀已經做了完全的準備,自己今天怕是難出這裏了。
此時,有人上前匯報:“沒有發現慕容滄海,他不再這裏……”
“這個老東西,到死了也還不讓人安心。”秦懷穀不由冷哼一聲,隨後看向慕容藍,冷笑道:“你爺爺不在也沒關係,我殺了你父親,又殺了你哥哥,現如今再殺了你,想來,你們鬆樓,也是後繼無人了。”
說著,秦懷穀拿著槍對著慕容藍扣下扳機,隻聽嘭的一聲,槍聲在古樓裏回蕩。慕容藍捂著流血不止的腹部臉色蒼白,慢慢的坐下眼裏滿是不甘。
而陳默趁著此時秦懷穀對著慕容藍的時候,想著隻要能夠製住秦懷穀他們就能得救,想到這裏,陳默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陳默覺身後好似有什麽巨力撞到了自己的背上,隨即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流過全身,陳默瞬間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