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節
開始喝不加糖的咖啡了?
她沒有多想,往另一杯咖啡裏放了一枚方糖,推到顧延霆的麵前。
顧父坐在長桌左角,正架著鏡框,舉著報紙,他伸手推了推鏡框,將報紙抖了抖,問道:“岑宅的事情怎麽樣了。”
原本攪著咖啡杯的手驀然停下,顧子期挑了挑眉,淡淡道:“還算順利,隻不過岑漪笙回來了。”
-------------------------------------------------------------------------
你們猜猜,顧家二老對小岑的態度哇~
隻是她和他變了
“漪笙回來了?是真的嗎,她還好嗎?”英萍像是挖到了什麽驚天好消息似的,望著顧子期,雙眼熠熠。
英萍的表現還真是有些過分開心了。
顧子期點了點頭,“她指控周睨非法獲得遺產,並且不願意出售祖宅。拍賣會也因為房產不明而拖延了。”
聽到這兒,顧延霆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堆疊成整齊的樣子放到桌上,卸掉架在鼻子上的鏡框,略顯驚訝道:“非法獲得遺產?這是怎麽一回事?”
“據調查,當年岑震天意外死亡後,遺囑被銷毀了。周睨獲得了岑家所有的財產和房產,並且把岑漪笙送出了國。這次她回來,應該就是為了遺囑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指腹緩慢的摩擦著咖啡杯的邊緣……其實這些事情,在岑漪笙出國時他就已經都知道了。
或許是從前習慣了知道所有有關她的事,本能的把事情調查清楚。
可這種習慣,真是不好啊。
顧延霆沉吟了半晌,開口道:“岑家祖宅寄名岑氏之下,也不過是一座舊房子罷了。岑漪笙不會不懂這個道理,改日約到家裏來,談妥就是。”
“如果她是在意住的地方,讓她在顧氏名下挑一棟合心意的便是了。”末了顧延霆補道。
“我明白,爸。”他默了一會兒,心不在焉的迎應著。
英萍望了望丈夫的神色,又開口道:“就明天吧,明天讓漪笙過來一趟,我做些菜。”
聽到英萍這樣說,顧子期向她凝望了幾秒,隻無聲的點了點頭。其實很久以前,顧家人都很喜歡岑漪笙,包括他在內。
尤其是英萍,對她喜歡的不得了,也正是因為當時英萍的全力支持,顧子期才和岑漪笙親近了許多。
但英萍,還有許多不知道的事。
“嗯,就按你媽說的吧。”顧延霆附和道,順手抄起報紙。
“知道了。”
顧子期端起幾乎已經不冒熱氣的咖啡杯,平靜的水麵倒映著他深邃狹長的雙眸。
···
“岑漪笙,你不要太過分!你當我是傻子嗎,檢驗DNA?你爸都已經死.……”
“我爸是死了,變成了一捧無法辨認的骨灰,但那個男人,恐怕還活得好好地吧。”
麵對周睨麵紅耳赤的怒喝,岑漪笙選擇了平靜的方式,隻是用了稍大的分貝,慢慢闡述一個事實。
然而就是這樣,更有衝擊力。
果然,周睨的話被硬生生堵住,臉色也極差,憋著一口氣,像是要窒息般。
岑茜扶住母親的胳膊,雙眼已經有些濕潤,看到周睨的反應。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確實有貓膩。
“媽……”她張了張嘴,卻沒有往下問。
或許是害怕真相。
剛才岑漪笙和周睨的對話,每一句都有跡可循,岑茜不傻,都聽得明白。當岑漪笙提到所謂的‘那個男人’,周睨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
田璃的問題
站在一旁觀戰許久的田璃,思忖再三,終於決定開口。
“岑小姐,這本來是你們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但.……”
她微笑著,語氣和善,但岑漪笙卻打斷了她,她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既然田小姐不方便插手,就請不要插手。”
田璃怔了怔,本是出於客氣,卻不想被反駁了回來。
周睨氣的眼睛紅了起來,隱約能看到血絲,她攥著拳頭,狠狠道:“岑漪笙,你不要以為自己有能耐了,你永遠不會想得到你想要的!”
永遠?
這兩個字也太過絕對了。
岑漪笙笑了笑,說:“這宅子,是我爸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記得爸曾經說過,岑家祖宅是承載了三輩人的記憶和回憶,錢我可以一分不要,但情,丟不得。”
“我再問最後一次,遺囑究竟在哪兒。”她忽然斂住笑容,冷冷問道。
自從進了這間屋子,她已經問過周睨三次,但周睨三緘其口,縱然說了,也都是不同的說法,實在令人惱火。
周睨抿了抿唇,仍舊說:“我早就說過了,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我會找到的。”岑漪笙眯眼道,彎腰撿起剛爭吵時被周睨打落的手包,轉身走開。
她根本不相信周睨會銷毀遺囑,因為遺囑裏有對周睨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也是她唯一的憑仗。
她快速下了樓,找到佟嫂,在她耳邊叮囑了幾句後,換鞋離開。
待她剛走到閘門前時,身後傳來田璃的聲音。
“岑小姐,請留步。”
岑漪笙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田璃不緊不慢的追上來,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她在距離岑漪笙一米的地方停住,伸手理了理耳邊的碎發。
“如果你是為了房子的事情,大可不必多費口舌。”
“岑小姐誤會了,我隻是有些私事想問。”
“私事?”岑漪笙輕輕蹙眉。
不過匆匆見過兩麵,她們之間會有什麽私事?
“那天在拍賣會上……岑小姐是不是以前就認識子期?”她動了動嘴唇,猶豫著,終於問出口。
岑漪笙訝然,她轉了轉眼珠,笑道:“以顧家的聲望,怎會不知道,田小姐這麽問是為什麽?”
“哦,沒什麽,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田璃覷著岑漪笙的神情,料到岑漪笙會用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隻好從她的臉上瞧出些什麽。
她想了想,又問:“不知岑小姐在哪所名校就讀律師專業的呢。”
“不過是個離家較近小學校罷了,念大學時不曾接觸律法。”
又是不肯說明,必有貓膩。
見她沉思,岑漪笙笑了笑,開口道別離開:“田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噢,岑小姐慢走,我想我們會很快再見的。”田璃亦回以微笑。
-------------------------------------------
嗷嗷,田璃賤賤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呢!
為他/她受過傷
岑漪笙和田璃先後離開,周睨像是脫水似的,歪倒在床上。她左思右想,不甘坐以待斃,於是掏出手機,熟練的按下一串號碼。
出於父親的命令,翌日,顧子期驅車前往岑宅,想看看岑漪笙是否在那裏,好將她接到顧家去。
今天是周一,街道上微微有些堵塞,在被堵在高架橋上半小時後,顧子期決定繞低速路前進。
他把車開進岔路,轉入小巷子,順暢通過。
上學的時候因為喜歡陪著某人四處野,以至於他對環形路外和高架橋下的小岔道十分熟悉。
因為在小巷口開車,他把時速稍稍降了下來,以免發生意外。
他緩緩的轉動著方向盤,在這條幽長的小巷中慢慢行駛,直到不遠處的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他忽然握緊了方向盤。
那個人是從左側一棟建築裏走出來的,正在整理手提包。
而車子也在緩緩的向她靠近。
忽然,暗胡同裏竄出幾個穿鉚釘鞋的男人,把女人團團圍住,其中一個較為高大的男子甚至伸手捉住了女人的胳膊,企圖不軌。
車子慢慢的從他們身邊經過,竟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岑漪笙。
“報應吧。”顧子期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
望著忽然冒出來的幾個陌生男人,岑漪笙頗為嫌惡的皺了皺眉。她狠狠甩開男子的手,想退開幾步,卻不想身後也有人,竟就勢從她身後一把把她抱住。
她驚恐的喊出聲,整個人往後傾倒,腳上一歪,鞋子跌落一旁。
畫麵似曾相識。
那一年,染了一縷火紅發絲的岑漪笙,和有著幹淨利落短發的顧子期,以及幾個不良少年。
顧子期不論什麽時候都跟在岑漪笙的背後,這幾個和岑漪笙一起的少年不滿的推開他。
而推來推去,再加上口角之爭,幾個少年便對顧子期拳腳相加。
“就你這種小白臉還想跟我們搶人,去他MA的!”為首的男孩子狠狠踹向顧子期的肚子。
顧子期倒下時,腳上的鞋子也脫落下來,他蜷縮成一團,毫無反抗之力。
岑漪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