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節
過來找她,岑漪笙先是一愣,遂笑開來,“有事兒?”
“借一步說話。”他淡淡的說。
岑漪笙與蘇情歌對視過後,點了點頭,遂跟著他走到角落裏。
“什麽事兒?”岑漪笙微笑問道。
顧子期定了定神,將右手插進褲子口袋,慢慢的說:“岑小姐,我隻希望你明白,這宅子的所有權不論在誰手中,我都勢在必得。”
岑漪笙微笑的臉僵住,半晌都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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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跳坑的好孩紙呀=3=
模糊的歲月,本末倒置的心 01
“子期,你明明知道岑家祖宅對我來說的意義,為什麽一定要和我作對,為什麽一定要爭?”
她沉了一口氣,終於帶著有些許指責和無奈的口吻開口。
聞言,顧子期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子期?她這樣稱呼他,似他們有多麽熟稔一般。
熟稔嗎?嗬。
他轉了轉肩,有轉身離開的念頭。
“岑小姐,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直呼名字的地步。”說罷,轉了身。
岑漪笙訝然,他還真是愛計較,她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顧子期又轉回了身。
“或許是你很熟悉我,我記得.……有位岑小姐似乎說過很喜歡我?”他揚了揚嘴唇,有些嘲笑的意味。
岑漪笙一窒。
“子期,你一定要這樣嗎?從前我或許有千般不對,我隻是太年輕,不懂得去思考。但是我們就不能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嗎?”她有幾分不耐,語氣急促。
隻是太年輕嗎。
顧子期望著她明亮的雙眸,腦海中浮現自己五年前的模樣,那是一個他再也不願回到過去的模樣。
而現在,他既不是五年前的他,就再不是那個愛她愛到骨子裏的顧子期。那個顧子期,已經死了。
他眯了眯眼,拉回思緒。
“好啊,你不是喜歡我?如果真的喜歡我,就把岑家祖宅當做禮物送給我,我會考慮你所謂的重新開始。”他彎了彎嘴唇。
她瞠目。
“岑小姐,你要知道,岑家已今非昔比,所以會給你時間考慮。”在岑漪笙將要開口之際,顧子期轉身離開。
岑漪笙獨自站在角落裏,鋪天蓋地的無助感,向她襲來。
不錯,她或許有翻身的本領,能從周睨手中奪回失去一切,但卻不一定有翻天覆地的本事,能保護這即將得回的一切。
誠如他所說,今時今日的岑家,已非昨日之勢。
否則……周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田璃已經在車裏等他。
顧子期解開襯衣的第一顆扣子,鬆了鬆領口,隻是因為有些莫名的煩躁。坐進駕駛座時,他抄過田璃遞過來的水杯,灌入口中。
“她不肯嗎?”
“你不用擔心,我來處理。”他把水杯遞回去,闔上眼按了按眉心。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些疲憊。田璃噤聲,默默收好水杯。
這些日子因為公司的事,顧子期已經幾夜沒合眼了。近一年是顧氏集團的上升期,繁忙在所難免,合作的會談次數也是日漸增多。
至於岑家祖宅……安密斯夫人很迫切,恐怕是不能耽擱太久了。
他回想起方才和岑漪笙談話的情景.……她對他,既不像五年前的刻薄,也不像三年前的懇切,倒真有些想重頭來過的意味。
重新開始?
怎麽可能。
那時候的意外···
岑漪笙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奔走了一下午,她覺得兩條腿都有些酸麻。
原本很簡單的事情,現在因為顧氏的插足,變得有些棘手了。她感覺到了明顯的吃力。
她把頭埋進柔軟的被子裏,下一秒似乎就能睡過去。
此時的手機鈴聲毫不體貼,催命似的沒完沒了的響。她鬱悶的抓過手機,瞄了一眼顯示屏。
“默,你知道現在是幾點鍾嗎.……”
“當然知道,都.……”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停住,大洋彼岸的許默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我糊塗了,你那邊現在很晚了吧。”
岑漪笙翻了個白眼,暗暗鄙視著此人的智商,懶懶的開口,“快說吧,什麽事?”
“就問問你的情況,都還好吧?……我托人幫你找的地方也找好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看看,岑大律師。”
噢,她想起來了,回國前曾拜托許默幫忙在國內找一處辦公房,她打算開一個私人的律師事務所。
不過眼前的情形,恐怕是要拖一拖了。
“過一陣吧,我剛回國,有好多事,默,謝謝你了。”
“哎喲,太假了。咱們之間,還用說這個?”許默揶揄道。
聞言岑漪笙彎了彎唇角,臉上浮現溫暖的笑意,這麽多年來,也隻有他,一直沒有離開她了。
對她而言,他就像是親人一樣。隻可惜這位親人總是無法和她同居一地。
掛掉許默的電話,岑漪笙捧著手機遲遲沒有放下,她伸出手指滑過通訊錄裏的那一串陌生號碼,腦海中浮現出那人的模樣,清晰卻又模糊。
這個號碼是蘇情歌從秦城那兒得來的。
顧子期的電話號碼。
白天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得很清楚,他的確不再是從前那個溫柔似水的顧子期了,現在的他,冷漠極了。
就像三年前,她幡然醒悟時,不顧一切的回撲向他,他卻因為一場意外,連麵容都有了些許變化,甚至冷淡的對她說,他不認得她.……
雖然有之後的反口,但也不過是更加決絕的推開她。
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
岑漪笙無從得知,後來父親的慘遭車禍,已經讓岑家翻天覆地,讓她無暇顧及其它。甚至於之後,她被繼母強行趕出家門,迫不得已逼走他鄉。
到了今時今日,她最想知道的,還是四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導致她整整一年的時光都沒有見到過顧子期,甚至連之後的畢業照他都沒有參與。
她很想把一切搞清楚,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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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笙回來了
這是岑漪笙回國後第二次回祖宅,這一次不似頭一次從容,原因大概是因為手裏這份不完備的文件。
不論是要證明她的或是岑茜的血統,都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岑震天過世已有三年,留於人世的不過一捧骨灰,骨灰成分皆是無機物,DNA.片段不複存在,根本不能進行親子鑒定。
所以,要依照顧子期的挑釁來說,從醫學上證明她是岑震天的女兒,毫無可能。
不過……
“大小姐,你回來了,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果汁去啊。”鍾嫂眯著眼笑,熱情的遞上新買的毛絨拖鞋,頂端還有毛絨小兔子,蘿莉範兒十足。
岑漪笙歪了歪嘴,鍾嫂還是把她當小娃娃看,五年前她就不喜歡這種過分可愛的東西,但鍾嫂說,女孩兒就是要可愛些。
雖是這樣想,她還是乖乖的換上了拖鞋,徑直坐在沙發上。
“怎麽,她們都不在嗎?”岑漪笙捧起佟嫂為她準備的果汁,好奇道。
“哦,你說二夫人和二小姐啊。有位田小姐來了,正在上頭聊天呢。”
田小姐?
她記得蘇情歌說過,顧子期的那個新婚妻子,叫做田璃。
放下手中杯子,她移步二樓。
她們似乎是在岑茜的屋子裏聊天,靠近了,隱約能聽到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清說了什麽。
岑漪笙站在岑茜臥房的門口,而正對麵,就是當年她的臥室。
她的目光在那扇純白的的門框上定格了許久,而左手已經捉住了麵的前門柄,緩緩旋開。
屋內的對話戛然而止。
三個女人的視線一齊投射在站在門口的岑漪笙身上。
岑漪笙沒有去看周睨的表情,隻是對著身為客人的田璃微微一笑,“田小姐,你好。”
出於禮貌,田璃也站了起來,點頭示好。
這是岑漪笙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個叫做田璃的女人,顧子期的妻子。她有幹淨利落的短發,中分盡顯知性,前額發際線下凸,正是美人尖。
是個美人兒呢。
岑漪笙揚了揚唇角,不過她在這兒也好。
···
顧宅。
英萍做了些手工糕點,煮了一壺咖啡,把正巧在家的父子倆湊到一桌子上。難得兩個人今天都沒有出門呢。
顧子期挑了長桌右角的椅子坐下,伸手扣上袖口的鈕扣。
“媽,今天不放糖。”
英萍愣了愣,遂點了點頭,往杯子裏加了些咖啡豆的碎末,把仍冒著熱氣的咖啡,推到他麵前。明明自小最怕苦了,什麽時候起,他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