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節
什麽讓人聽著難過的話。”
她仍瞪著眼。
他有些無奈,伸手揉了揉她的發。
“好了,晚上在家裏吃過飯我再送你回去。”他說著,伸手按開燈掣,室內一下子明亮起來。
岑漪笙覺得有些晃眼,她眯了眯眼,再打開視線時,顧子期已經走到衣櫥旁,打開衣櫥,並且站在那兒開始換衣服。
她瞧了一眼,立刻轉過身去。
這個男人換衣服還真是從來不管屋裏有沒有人,她腹誹,嘴巴卻也嘟噥。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終究沒忍耐住好奇心,偷偷的扭頭覷了一眼身後的人。
顧子期已經脫掉上衣,從衣櫥裏取出一件新的襯衣。
他看上去很結實,皮膚的顏色也很健康,不像上學時候,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像個文弱書生。
他套上襯衣,而岑漪笙怕被發現偷窺,忙扭正了頭。
晚餐是顧家的傭人準備的,英萍病著,所以沒有一起用餐,顧延霆陪著她在臥室一塊吃。
餐桌上隻有顧子期,岑漪笙和田璃三人。
田璃獨自坐在左側,岑漪笙和顧子期並肩坐在右側。
岑漪笙這頓飯吃的不大好,她總是能感覺到田璃的目光,但她一抬眼卻發現對方隻是在專心用餐。
吃過晚飯,又上樓問候了英萍,向她道別,岑漪笙動身離開。
顧子期下樓時叫她先去車裏等,自己在玄關處磨蹭的換鞋。倒不是他自己想磨蹭,而是田璃拿眼示意他,似乎是有話要說。
田璃把他的外套給他遞過來,靠近他,放低了聲音,“岑宅的事還沒搞定嗎,你是不是不忍心了?”
也或許會是一場難以預料的火災
顧子期接過外套並沒有立刻穿上,而是搭在臂彎上,他輕輕瞥了田璃一眼,快速道:“別多想,也不要擅自做什麽決定,壞了我的計劃。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
半是安慰,半是發怒,話裏有話。
田璃隻是瞬間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隻是沒想到,她和岑漪笙在廚廳所說的他竟然聽到了。
她輕咬住下唇,默不作聲,目送顧子期出門。
她分明是心疼他,為什麽他總是一副她做錯什麽的樣子。她也隻是想幫他出氣,僅此而已……
驅車將岑漪笙送回公寓時,天已經黑了。
不知是不是累了,岑漪笙竟然在車上睡著了。她一向不喜車子的味道,在車裏睡過去更是鮮少有的。
顧子期將車子停穩,替坐在副駕駛的岑漪笙解開安全帶,遂下車繞到她那一邊去,將她從車裏抱出來。
原以為岑漪笙也算是個有個子,有肉的女人,但抱起來卻輕忽忽的,讓顧子期覺得有些用力過多的感覺,他掂了掂手裏的人,抱穩了,用背將車門閉上。
電梯一路直達,因難以騰出手來,直接在一樓時喊了物業來開了岑漪笙的門。
剛一進門,迎麵撲來一股奇怪的氣息,顧子期皺了皺眉,他用肩頂開大燈燈掣,然後把岑漪笙抱進客廳,放到沙發上去。
這難聞刺鼻的氣味,似乎是從廚廳傳來的。
他順手抄起墊在沙發上的墊布,掩住口鼻,繞進廚廳。
果然,是架在爐子上的鍋子已經燒裂,而火似乎是燒盡了,隻餘下氣在繼續發散,照著這氣味的濃烈,似乎有些時間了。
他想起離開前替她煮的粥.……真是大意了。
快速將開關旋住,打開水龍頭將帕子弄濕,繼續掩住口鼻,然後推開廚廳小窗通風。
這種空間,若是待上十幾分鍾恐怕都要中毒了。
想起還睡在客廳沙發上的岑漪笙,不知怎的,他忽然頓生一個可怕的念頭。
如果他隻是把她放下就離開,那……
把著小窗推杆的手停住,久久的沒有離開。
其實今日的形勢,若果她沒有跟著他會顧家,如果不是氣燒沒了,也或許會是一場難以預料的火災,就像五年前一樣.……
他深深吸入一口氣,口鼻沒有掩實,頓時覺得有些嗆人,他輕咳了兩聲,將窗推得更大了一些。
回到客廳,他把濕了的帕子隨手丟在茶幾上,然後伸手按住岑漪笙的肩,左右搖晃。
“漪笙,醒醒。”
其實岑漪笙睡的並不算很沉,隻是懶懶的不願醒,大約是被搖晃的實在受不了,她終於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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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沒有幹壞事哦!
某作者最近兩個禮拜都在忙音樂會的事情,今天下午剛圓滿結束,但總覺得繁忙的日子不會過去……未來會繼續努力更新的!至於上架麽,我仔細想了想,大約會是四月二十幾號吧,具體還定不了呢,某人還是個日日裸更的人呢……
驟然
睜開眼,首先傳入感官的,便是刺鼻的味道。
岑漪笙下意識的捂住口鼻,不知是不是被這濃重的煤氣味嗆得清醒了許多,腦海中閃現許多可能,悶聲道:“我們走時沒關煤氣?”
顧子期點了點頭,“快起來,先把家裏所有的窗都推開通風,剛才我按了燈掣,電器好像都還正常,為了安全,還是把一樓的電器都先扒掉吧。”
他一邊說著,又起身進了廚廳,去拔掉冰箱的插座,並檢查廚房裏的其它東西。
岑漪笙從沙發上一骨碌爬起來,先將客廳的電源都切斷,然後進洗手間找了隻噴壺,裝滿水,往客廳噴灑的一些。
水汽的味道撲在臉上,倒覺得沒那麽刺鼻了。
她怔怔的望著彌漫在空氣中的水霧,想起那濃重的煤氣味,忽然有些後怕。如果這一次不是單純的煤氣泄漏,會怎樣……
下意識的,她將目光投射到還在廚廳內的顧子期身上。
她不是忘記了在顧家時田璃說過的話,隻是她沒辦法也不知道怎樣真的開口去問。她想起田璃所說的那場大火……
那天,屋子裏確實擺滿了蠟燭,從玄關一直到客廳,甚至廚房和浴室都是滿滿閃亮的燭光,其實那場景真是好看極了。
蠟燭很經燃,燒了許久,她記得她走時都還有半截沒燒完。
她還記得她打翻了燭光晚宴桌上的紅酒瓶,酒水稀拉拉的灑了一地,那顏色看上去都有些詭異。
紅酒的酒精含量並不高,不足以起燃。
可她偏偏打翻了許多,甚至走時還將玄關的高蠟燭全部踢翻……
顧子期處理好廚廳,走出來發現岑漪笙捧著噴壺怔怔的站住,有些納悶。他走過去,伸出手掌在她眼前輕輕晃了晃,臉湊近過去,溫熱的氣息均勻的散播在她耳周。
“漪笙?”
岑漪笙並沒有如想象般的嚇了一跳,她似乎早注意到顧子期湊過來,隻是慢慢的扭過頭來,木木的望著他的眼。
兩人臉龐的距離如此之近,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她似乎有些不大對,呼吸那樣的淺,仿佛這個人不存在一樣。
顧子期輕輕蹙眉,抬了抬唇,正要開口。
“五年前的那場大火.……那你……你那時怎麽樣了……”她慢吞吞的,好不容易將這句話講完時,顧子期已變了臉色,緊抿雙唇。
她的固執他是知道,追根究底是必然的,隻是沒想到她終究沒忍得住,立刻開了口。
望著顧子期驟然生冷的臉,岑漪笙的心裏也似乎有了答案,不知怎的她卻覺得鬆了一口子,僵硬的雙肩也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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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否真相大白呢!
坦誠相待
顧子期閉了閉眼。
其實這一天,總會到來的。
“阿笙,從前的事我不想再提,她的話你也不必每一個字都信。你如果信我,就隻信我一個罷。”
岑漪笙的身子明顯顫了一下,她怔怔的望向已展開溫柔笑容的顧子期,微微張開著唇,卻沒有半個字。
信任?
現在的他們,如何拿這二個字來衡量。
見她沒有反應,顧子期伸臂將她圈進臂彎裏,另一手臂環住她,將她抱進懷裏,她沒有反抗,他的下巴輕磕在她的額頭上。
“阿笙,你信我。我知道這讓你很難堪,田璃知道我們以前的事,她是故意那麽說的。”他溫聲細語,擁住她似乎更緊了一些。
“.……我可以不信任何人說的胡話,但我知道,你為從前的事,怨過我..你出事前對我冷淡決絕,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激,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大有轉變.……這一切,我都想聽你親口解釋。”
她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話語間已有些哽咽,不知是不是被煤氣嗆得緣故,竟把他襯衣前方弄得一片濕潤。
仿佛料到了她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