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借機靠近
“我不想吃東西,我吃不下。其實說到底,孩子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看好孩子。孩子又怎麽會從桌子上摔落下來,都是我的錯……”黃蜜又開始梨花帶雨的假裝哭訴。
“你不必自責,也不用內疚。小孩子調皮摔摔打打,磕磕碰碰的,會受其傷,其實也是在所難免的。所以這不關你的事!”
邵欽寒客套的場麵話說了兩句,看看黃蜜執意留下來那進去態度決定不再強迫她。“既然你不想出去,那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決定獨自一人出去外麵吃點東西順便走走,因為醫院裏的環境實在是太壓抑了。
“好的。你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好!”這其實就是黃蜜最想要的,她恨不得邵欽寒和邵家人全部都離開,獨留她一個,這樣一來隻要那個臭小鬼一醒來,她就有辦法讓他永遠閉嘴,讓他不敢跟邵欽寒告狀。
邵欽寒離開以後,黃蜜開始坐立不安,她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外,來回踱步。
停下腳步,從門上的小窗戶往裏望去,看到薑櫟還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黃蜜眼中燃著熊熊火焰,“臭小鬼,怎麽總來壞他的事兒?真是個小瘟神!”
沒有理會醫生的勸阻,她在沒有任何消毒處理的情況下,她偷偷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站在薑櫟的病床前,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一臉漠然。“這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惹我,也不會說的這種下場!你現在最好給我快點醒過來,如果你能夠答應我的條件,或許我就能夠放過你,但如果你繼續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床上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薑櫟,黃蜜變得有些惱怒,若不是在醫院學習有可能會有醫護人員出現,真的很想把這個小鬼從病床上拎起來直接往窗外扔。
自顧自在撒著怨氣的黃蜜沒有察覺病床上的薑櫟,手指末有微微的顫動。
薑櫟已經轉醒,麻醉藥過後,身體的疼痛,他幾乎想放聲大哭,但他恍惚之中感覺身邊有人,但那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媽媽,也不是爺爺奶奶,更不是那個當初拋棄他的爸爸。
他想睜開眼睛,但身體太過沉重,眼皮也撐不開,於是他便暫時放棄睜眼,恰恰此時,剛好聽到了床邊這人的這番話。
幾乎第一時間,他立刻便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無疑,站在自己床邊說個不停的這個女人就是把自己替進醫院的人。
回想她對自己下手時的那股狠勁,薑櫟脊背直想冒冷汗。
她這麽恨自己,現在又隻有她跟自己獨處一間房,會不會再次對自己下狠手,他心裏真的沒譜,像個未知數。
黃蜜看著病床上這個,有著麵龐如同天使一般的小男孩,心裏卻怎麽都喜歡不起來。因為,這個小鬼的存在對她來說簡直就像惡魔一樣,因為,他真的有可能會將她的前途給毀了。
難道真的要一不做二不休,連他也一起除掉嗎?她心裏開始冒出一個更加狠辣的念頭。
黃蜜目光陰冷地直盯著薑櫟,躺在床上的薑櫟,偷偷將眼睛打開一條縫,發現黃蜜正以一種毒蛇一般的姿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身體。四周的空氣中仿佛陷入了一片陰深寂寥的靈異空間裏。
他開始在心裏暗暗祈求老天爺,千萬不要讓這個女瘋子有機會再次出手。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恐怖了,簡直比蛇蠍還要狠毒,他才不要這種女人當自己的後母。
如果邵欽寒真娶了這個女人當老婆,那他薑櫟就祝願他此生孤獨終老,因為,他遲早會被這個女人算計死!
薑櫟在心中默念著,祈求老天爺,能對他網開一麵,並且一再在心裏發誓,今後他一定不會再調皮惹媽媽生氣了,因為他一點都不想離開媽媽!
黃蜜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間動了,她朝著他連接他身上的機器走了過去。
薑櫟心裏害怕極了,可他依然保持冷靜,沒有把自己已醒來的事實表露出來。因為,現在的這個女人,簡直比毒蛇猛獸還可怕。
她怕自己把他打傷入院的事情敗露,為了掩飾這個事情,她真的有可能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說不定惱羞成怒之下,會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掐死。
薑櫟越想越害怕,手指開始不受控製的直顫抖不已。
黃蜜把手伸向了連接薑櫟身上的醫療儀器,在手指即將觸碰的瞬間,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嚇得趕緊將手縮了回來,快速返回門邊,躲在門裏,偷偷地往小窗外望去。
發現隻是一個小護士推著裝藥品的車子經過時,她緊繃的神經線才放鬆下來,她按住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髒,回頭看看病床上依然昏迷的薑櫟,決定暫時放棄自己的計劃。
雇傭殺人她有這個膽子,但親自動手又是另外一碼事,況且,現在這個小鬼還沒有醒過來。
黃蜜閃出了重症監護室,回到門外的等候椅上坐下,她一邊等待著邵欽寒,一邊盤算著等薑櫟醒過來的時候,她要怎麽樣讓他學會對那件事情閉嘴。
回到家中的黃父黃母,收到邵母的來電,聽到薑櫟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時鬆了一口氣。但聽說黃蜜自動請纓留在醫院陪邵欽寒一起守夜時,黃父黃母的心情都不太好了。
黃父認為,自己的女兒目前跟邵欽寒關係尚不明確,這麽公然留下替他照顧他的孩子,這委實說不通;而黃母則認為,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三綱五德,女孩子要懂得矜持,這麽毫不掩飾自己對一個男人的喜歡,那樣,是不容易被珍惜的。
電話中,邵母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那頭氣氛的微妙變化。可她這會又能說什麽,說:是你們女兒執意要留下來的,我也不想啊!這樣能行得通嗎?
所以,在沒有辦法解釋的情況下,她隻好保持沉默了。
收了電話線的黃父和黃母二人四目相對,相對無語。他們對視了好一會,最後,黃父先打破沉靜,“我打電話叫她回來。成何體統!”
“她肯聽咱們的嗎?”黃母無不擔憂地問。他們的這個女兒,表麵看起來溫順,其實骨子裏特別倔強,向來她自己認定的事情,別人都無法左右。
“以前什麽事情我都能夠依著她,這件事情不行!他們邵氏集團原本就比我們企業做得大,如果咱們女兒在這麽沒臉沒皮的貼上去,這事情鐵定成不了了。”黃父一臉憂心忡忡的說到。
“老爺,你說這話,我不太能夠理解。”對於黃父反常的舉動,黃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今天下午在邵家的時候,他還一個勁的鼓吹黃蜜對邵欽寒的心思如何如何的,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完全變的不同了呢?
“夫人,你有所不知。這個叫欲擒故縱,一收一放,才能把對方引入甕中。今天下午在邵家的時候,咱們女兒已經有表明心跡了,那麽,就不要再繼續往外掏了,這會要看對方的回應。凡事要有度,過了那個度,事情就有可能會往壞的方麵去發展了!”
“你說的我還是不太明白!”黃母仍舊一臉茫然。
“不明白就算了。總之現在就是要快點把她叫回來!”黃父不在多作解釋,因為當務之急是把自己的女兒叫回來。
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懂得嘴唇發紫的黃蜜,久久等不回邵欽寒卻等來了父母的電話。一聽到他們要自己離開醫院時,她便果斷拒絕了。
直至淩晨一點半,黃蜜才把出去尋東西吃的邵欽寒等了回來。
邵欽寒回來的時候給她帶了一份冷掉了的粉餃。很顯然這份餃子,應該是他很早就購買了的,也就是說明,買了這份東西之後去了別的地方。
但至於,他是去了什麽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他麵容稍顯憔悴,加上一身濃重的煙草味,她大概猜測得了。
想來,他應該是尋了某處地方,躲起來抽煙了。
“欽寒哥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才回來,沒事吧?”
邵欽寒神情略顯疲憊,他把東西放在長椅上,朝著黃蜜微微點頭,“我沒事,東西有點冷了,你自己尋護士給她拿去微波爐替你熱一下。”說完這話,他便坐在長椅的另一頭,仰麵假寐。
黃蜜見邵欽寒如此怠慢自己,心裏極度不痛快。好歹自己放棄大好的睡眠時間,犧牲她美容覺的時間,陪她在醫院這種破地方熬夜,怎麽樣都應該關心一下自己吧?
可沒想到,他不但中途自己跑調開那麽長的時間,回來的時候居然給自己帶回冷掉了的食物,這也就算了,才和他說不到兩句話,他便偏頭一邊自顧自的睡自己的覺!
黃蜜越想心裏越是不平衡,深夜的醫院有些冷,而她穿的衣服並不夠厚,一陣陰冷的空氣撫過時,渾身激起無數雞皮,此時的她感覺又冷又餓,自討沒趣的屈辱感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