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你們這是在搞事情
怎麽會有這麽好聽的聲音呢?
勝邪的心裏不禁這樣想,愣了許久,直到身子有些僵了才反應過來,隨即嘴角便勾起了一抹輕笑,掙脫了這人溫暖的懷抱,看著他溫潤如玉的雙眸,勝邪抬手輕輕揉著他的腦袋。
“我肩膀有些酸了,你幫我揉揉吧。”勝邪輕笑著說道。
“好。”
宮止笑了笑,熟練地揉著她的肩,就同十年前一樣。
勝邪如果知道她一時腦抽問出的話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她發誓,就算打死她她也絕不會問!
······
宮止看著已經入睡的勝邪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輕輕為這人蓋上了被子才慢慢離開了房間,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宮止的神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方才的溫和消失不見,眸子中隻剩下駭人的冰冷。
“哥?你在這站著做什麽呢?勝邪姐姐已經睡了嗎?”突然,路過的宮嵐好奇地問道,當他看見了自家兄長那想要撕人的表情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天呐!好可怕!早知道他就繞道走了。
宮止冷漠地抬著眸子掃了他一眼,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把花葉鬼毒醫夜冷夜月他們全都叫道正堂。”
宮嵐聞言愣了許久,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時自家兄長的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空氣中還有宮止方才殘留下的冷氣,宮嵐抖了抖身子馬不停蹄地就離開了這裏。
宮嵐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該到的人就都圍在了正堂中,坐在最上位的宮止冷著眸子掃視著下方的人,身上的寒氣簡直比隆冬的冷風還要刺骨,頓時四周的氣氛就變得嚴肅起來,眾人都屏氣凝神地注視著上方的人,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宮止冰冷地說道。
“嗯!你問吧!”
“剛才勝邪跟我說了一句話,我覺得有些蹊蹺。”宮止又說道。
“嗯?勝邪說了什麽話?”
“她說她現在隻是一介廢人了,現在的她是否還是我心中的那個人。”
“······”
一時間正堂內安靜得有些詭異,每個人心中的想法都不同,看著宮止的眼神也不同,尤其是花葉,他正在懊惱自己為什麽會跟著宮嵐跑到這裏來。
過了許久,沉默的宮嵐終於開口了:“哥!我覺得勝邪姐姐是在擔心!她現在一點武功也沒有!如果你這個時候去外邊看上了別的女人,她連打都打不過。”
花葉:“······”
你以為勝邪是你嗎!她才不會想這種無聊的事!
“有道理,可我除了勝邪不會再喜歡上別的女子了。”宮止繼續冷聲說道。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啊,那小丫頭畢竟是個正直豆蔻的女娃子,女人最喜歡的就是胡思亂想,管你會不會看上別的女人,她心裏一旦這麽想了就會這麽認為,到時候你可就雞犬不寧了。”鬼毒醫也開始湊熱鬧地說著。
宮止聞言點了點頭:“那我應該怎麽做?”
“小主子我知道!女子會這麽胡思亂想是因為她缺少安全感,小主子你隻要讓她感受到滿滿的安全感她就會安心了。”夜月激動地說道。
安全感?勝邪會缺安全感這種東西嗎?
“花葉,你跟了勝邪最久,可知怎樣才能讓她有安全感?”宮止問道。
花葉:“······”
勝邪根本就不缺安全感好嗎!我又怎麽會知道怎樣讓她有安全感!
花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隻能胡亂地說道:“要不,你送些她喜歡的東西討好她一下?勝邪感動高興了之後或許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可勝邪能有什麽喜歡的東西?靈丹妙藥?她自己就會煉,絕世兵器?她也不缺啊,精致貴重的首飾?她更不喜歡。”
“以勝邪主子的性子,在她麵前多殺幾個人她或許還能高興一些。”突然,一直沉默的夜冷開口了。
此話一出,整個大堂的人都沉默了起來,雖然血腥了一些,可是好像有點道理啊。
花葉頓時一怔,他們不會還真的打算這樣做吧!這些人難道沒腦子的嗎!
“不行,勝邪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這個時候再讓她見了血氣會擾到她的休息。”終於,宮止開口否決了這個建議。
花葉聞言不禁扶額,所以你拒絕大開殺戒的原因居然是怕擾到勝邪休息嗎?
宮止的話音一落,大堂內再次沉默了起來,勝邪的性子陰險古怪,根本不能用一般的想法去揣測,所以要想辦法討她開心的確是不容易。
正當所有人都沉默深思的時候,門外卻突然跑進了一個身影。
“你們怎麽都圍在這裏?是出了什麽事嗎?”
林城,玉閣右使,跟了勝邪十年的左右手,雖然已經是三十好幾的人了卻總能有些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子。
宮止抬眸看了看他,問道:“你可知怎樣才能讓勝邪開心起來?”
“讓閣主開心?你多殺幾個她討厭的人她不久開心了嗎?”林城不客氣地坐在了一旁悠閑地說道。
“······”
“勝邪討厭誰?”
“嗯——比如某個讓她走火入魔的鬼毒醫之類的。”林城笑著說道。
頓時鬼毒醫的背後便驚起了一片冷汗,他就知道!這些人一直都為這件事而耿耿於懷,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我開玩笑的,不過你們為何想讓閣主高興?她現在難道不高興嗎?”林城問道。
花葉無奈地歎了口氣,主動解釋道:“他們以為勝邪會因為內力全失這件事而沒有安全感,現在正一起想辦法呢。”
林城聞言愣了愣,隨後才反應了過來:“原來是這樣,不過我們閣主應該不缺安全感這種東西吧?”
花葉頓時十分欣慰,總算是遇上了一個理智的人。
“可勝邪這幾日的情緒的確不大好。”宮止說道。
“是嗎?不過你們這質子府也實在太清淨了,我在這都要憋出毛病了,更何況是閣主,她在這悶了這麽久能高興才怪呢,對了,過幾日那個淩王秦舒和蘭草傅的傅蘭不是要成婚了嗎?到時候將她帶去熱鬧熱鬧她或許就高興了。”
眾人:“······”
霎時間,偌大的正堂再次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開始沉思,花葉看著他們的反應頓時心中便湧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哥,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宮嵐激動地叫了聲。
宮止聞言抬了抬眸子,冰冷地開口:“不必了,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嗯?是什麽?”
“派人將府中好生打理一下,準備籌辦喜事,一個月後,我與勝邪成婚。”
“······”
花葉:這下完蛋了!你們這是在搞事情啊!
宮止一旦決定了的事無論是誰也反抗不了,更何況這個決定幾乎是得到了所有人的大力支持,他們萬年清冷的質子府終於要迎來一門喜事了,怎麽想都十分高興,隻不過宮止卻下了令,讓他們不得向勝邪透露半分,說是要給她一個驚喜,然而花葉卻覺得,這估計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驚嚇。
接下來的幾日裏,勝邪依舊安安靜靜地在自己的房中修養,雖說臉色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可精神卻好了不少,每日昏睡的時間也短了些,一有空便獨自坐在院子內享受著清風,宮止也依舊每日守在她身邊,為她打理著起居飲食,讓她的生活變得更加逍遙,然而還沒過幾天,她便隱隱約約地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這些天府中的下人看見她總是會偷偷地議論著什麽,有的甚至一瞧見她便笑著跑開了,弄得她一直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然而不光是這些下人,就連夜月宮嵐他們也是,若放在平時,看見她後總會自己湊上來找她聊天說話,可這段日子不要說湊上來煩她了,幾乎是見她就跑,連著幾日她身邊就隻有宮止和花葉陪著。
剛開始還好,可這樣的情況愈演愈烈,直到最後勝邪總算有些受不了,直接拉過了花葉關在自己的屋子裏陰森地看著他。
花葉被這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勝邪從桌子底下抽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動作十分輕柔地擦拭著。
“花葉啊,你跟了我十年了,應該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蒙在鼓裏。”勝邪雲淡風輕地說著,匕首所反出的光芒正好映射在勝邪的臉上,將那冰冷的眸子顯得更加陰森。
花葉頓時一驚,背後不禁冒出了些許冷汗,僵硬地笑了兩聲:“嗬嗬,我從來不會對你說謊的。”
勝邪聞言滿意地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抬眸看著他說道:“是嗎?那你告訴我,最近府中的人是怎麽回事?為何看見我就跑?”
“額···這個···”花葉為難地抽了抽嘴角,這畢竟是二皇子的大事,若這麽輕易地暴露出來是不是不大合適啊?
勝邪見狀立即眯起了眼眸,臉上頓時散發出了危險的神色:“嗯?你不想說?”
“不,二皇子說了,十日後要與你成婚,最近質子府都在籌備你們的婚事,他不讓人向你透露,想要給你一個驚喜!”
勝邪:“······”
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