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以毒攻毒
幻卿顏眉頭稍動,帶著一絲絲的笑意,似等待毒性的發作。眾人都不禁摸了一把汗,魔女的名聲在外,不想知道都難,想當時還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這件事宇文向吉自是影響深刻還有頗許陰影。
記得當年先皇還在世,身邊站著一個似剛發芽的嫩草般嫰稚可愛的清秀的小女孩,乖巧的窩在先皇的懷裏,骨子裏發出來的氣質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的出塵,因從小天賦異稟便被四處遊玩的藥王所相中帶回山穀之中學習,後回皇宮之時便是受盡寵愛,引得各皇子格外的眼紅。
傳說藥王有著不老之身,乃長生不老之秘訣。自古哪朝皇帝無不都追求著長生不老,所以藥王便有著無上的尊貴地位,其徒弟地位自然是尊貴的。
幻卿顏回來自是成了各位皇子的玩伴,也成了各位妃嬪選擇拉攏的對象。自南山回來幻卿顏便知道自己與眾不同,其在師傅的熏陶教導下,自是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禦花園內,假山伴與流水長青,偌大的皇宮怎會沒有紛爭,即使是身為皇子從一生下來就注定為皇位而紛爭。
宇文向吉的母妃是皇後,時常帶著笑容很是和藹,其美貌亦是傾城,同時也招到了很多人的眼紅。
那時候幻卿顏初來駕到,自是成了皇子們追捧的對象,可是獨獨除了宇文向吉以外,所以格外的引起了幻卿顏的注意,小小的她在各種熏陶下自是有自己的高傲,便開始初次於宇文向吉說話,可是一一招到拒絕,心腸的好壞似乎從小就注定了,幻卿顏便偷偷對宇文向吉下了毒,當天晚上宇文興吉便全身發癢難耐,皇上大發雷霆,可是為了大局,卻終是拿幻卿顏沒辦法,畢竟誰會相信一個幾歲的毛孩有這如此歹毒的心,這件事自是掀起了一片風波。
本想著宇文向吉會求於自己,可是當天,宇文向吉亦或是沒理幻卿顏,小小的幻卿顏心裏自是不服氣的,皇後怎會坐視不管,同時也因此事宇文向吉因禍得福有了百毒不侵的體質,幻卿顏被宇文向吉的傲氣所動容,同時也有種不服輸的勁頭,隨著年齡的增長,宇文向吉長的越發的邪魅,其才華也讓幻卿顏對他越加的癡迷。
雖說外界都說宇文向吉風流成性,可是幻卿顏確是不覺得的,也許隻有真正的喜歡對方才會開始注意他的好吧,可是性情總是改變不了的,宇文向吉雖說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也不見得會喜歡一個其手段極其殘忍的女人。
陳書岩袖袍一甩,便道:“如若沒什麽事,書岩就告辭了。”
“想必書岩是走不了了,來人給本王拿下!”
很快一排排的侍衛就湧入了進來,女眷們都不鎮定了十分的慌亂。
正當要論罪處理時,門口出現了一抹黃色,王府的管家抹著汗跟隨在宇文向勳的身邊,時不時瞄下自家主子。
宇文向成見來人眼神暗了暗,自己的計劃被這樣被打破了?怎麽可能。
眾人集體扣拜行禮,宇文向勳擺了擺手示意平身,剛剛有人傳報,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看著陳書岩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他突然鬆了口氣。
進門一來看到一排排的侍衛這架勢自然而隻是什麽回事,但是有事總是要寒噓幾句,他整了整臉色道:“二皇弟,怎的如此動怒。”
幻卿顏一見來人便馬上上前行禮,以便得到關注。
宇文向勳這才注意來人,這不就是藥王的徒弟嗎,等看到一旁帶著難看的臉色的宇文向吉他就一目了然了。
“這不是卿顏嗎,怎麽回來都不跟大哥說一聲。”宇文向勳笑著問道。
“唔……勳哥哥你快來評評理。”幻卿顏帶著一臉委屈撒嬌道,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向陳書岩,明了的人自是知道什麽事,可是宇文向勳隻是剛剛來而已。
小時候的事他是知道的,那時候和宇文向吉的關係很好,所以自是成了幻卿顏為了和宇文向吉套近乎而巴結的對象。
宇文向勳挑了挑眉,威壓四起,“是誰欺負了卿顏?”
眾人摸了摸汗,自是沒人敢欺負她,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雖都知道這個理,但是形式下總是要過過的。
幻卿顏一臉委屈的說道,“人家好不容易有了看中的人,盡是被當場拒絕了。”
拒絕說的明明了了,身有皓命誰敢拒絕?
“哦……陳書岩你倒是說說。”宇文向勳一臉質問的樣子。
“臣無意冒犯卿顏姑娘,隻是事情來得突然,臣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罷了。”陳書岩一臉為難的樣子。
宇文向成本以為這事成了,還暗暗竊喜,哪知陳書岩又道:“在下夫人死得早,如果卿顏姑娘不介意的話,臣倒是願意的。”
曾娶妻?幻卿顏這聽到要給他當續弦,這就不幹了,眼睛無意識的瞄了一眼宇文向成,宇文向成也並不知道此事,心中一顫。
“續弦,本宮自是不會幹的。”幻卿顏傲氣的說道。
陳書岩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重要的人已經鬆口了,宇文向成這次也蹦躂不了多久。
禹王妃看著這個局勢,也不好插口,畢竟自己什麽都沒有空有個架子,看到陳書岩沒事了心裏不安的心也放了下來。
宇文向吉本想著這次來可以幫一把陳書岩,也好賣個人情,倒是讓皇兄插了一腳。
“卿顏何不來皇宮做做,昭和聽到你回來的消息,可高興了。”宇文向勳連忙打了個圓場,昭和自是和幻卿顏是好友,自是無法拒絕,也就隨宇文向勳離去了,臨走前很是疑惑的看了陳書岩一眼,自己的毒什麽時候失效了。
就這樣一場戲圓滿結束,眾人紛紛告辭,陳書岩十分淡定的拱了拱手道了個別,步履輕快,完全沒事一樣,宇文向成看著她的背影,陰鬱的眼神越發的陰鬱起來。
宇文向吉自是緊跟其後,他可不覺得陳書岩就這樣一走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