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收回兵權
宇文向吉還是沒忍住的問道:“書岩,你剛剛給幻卿顏撒的是什麽?”
陳書岩頓了頓腳步,壞笑了起來道:“齊王殿下可要試試?”
宇文向吉自小對毒就有點發怵,雖然已是百毒不侵,但是陰影終是留下了的,他搖了搖扇子,裝作鎮定自若的模樣,好似說還是算了吧。
“你明天自會知道的,不急一時。”陳書岩見他這般模樣繼續道。
手袖清風垂落,腰間垂掛的一對麒麟玉佩隨著陳書岩的走動而搖晃著,時不時發出清脆的聲音,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兩人並肩而走,似沉默了一般,安靜的太過於美好。
宇文向吉今個自是心情極好的,看著邊上矮了一截的人,莫名的感到暖心。
禹王府中,僻靜的書房內,宇文向成正發著火,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時不時的顫抖著。
“陳書岩什麽時候有個亡妻你都不知道,本王養你們是吃閑飯的嗎?”宇文向成坐在凳子上,一隻手放在手柄上,手掌緊握手柄隨之而斷,木屑飛揚。
哢哢的聲音一直敲打著黑衣人的心,瞬間黑衣人就變成了血沫飄散在空氣裏,宇文向成眼眸十分的深迥,時不時冒著寒光,手掌摩擦了幾下,絲毫不介意一條人命的價值。
禹王妃一個人坐在房中,手裏還握著陳書岩塞給她的紙條,名思被放在床邊,皺皺的紙片被攤開,因時間長的緣故,已有些渲染,但自己還是看得見得。
淡淡的焚香,獨有袁家公子袁紫幽獨製的,剛強有力的字跡禹王妃怎會不記得,可是時間已然回不去了,道了離別,問了問候,倒也是了了。
淚從眼眶裏湧了出來,名思,亦或是思念。
人生總是身不由己,就比如陳書岩。
次日早朝,隻見一體格稍微壯點的男子站於前,身上披著鎧甲,泛著一絲絲的銀光,因是經常固守邊疆,身上無形中帶著煞氣。
宇文向勳在處理左丞相一事後,便想的就是收了宇文向成手中兵權,近來宇文向成越加的蹦躂,這倒是漸漸的成了宇文向勳的心頭刺。
皇朝,兵權為二,四分之一在宇文向勳手中,其四分之三盡都是在宇文向成手中,任誰都忌憚幾分。
“朕這次派司馬將軍前往西北邊境鎮壓遼人,雖是在大招兵馬,但一時卻很難齊全,正好西北有一支先皇遺留下的部隊……”宇文向勳和宇文向成周璿著,奈何各方壓力,宇文向成最終妥協了,糧草早已準備就緒,其兵馬也入入續續的前往西北邊境。
雖隻是咬下了一塊肉,但是總比沒有的好吧,宇文向勳還是挺高興的。
這時陳書岩站了出來,拱了拱手道:“臣願請命一同前往。”
陳書岩自王妃生辰那天後就沒回去了,因為就在她和宇文向吉分別之後,便被人攔截與河橋之畔,其凶險難料,當晚陳書岩便向宇文向勳請命一同前往。
宇文向勳看著陳書岩受傷的胳膊著實心疼,又想到了宇文向成的狠辣,終是不忍讓書岩留在京都受威脅,同時陳書岩著實對用兵之道頗為精通,思量以後便點頭答應了。
“朕就命陳愛卿為副將軍,協助司馬大將軍,一同前往西北邊境。”宇文向勳豪爽的說道,散會後還命人送了陳書岩一瓶上好的金創藥。
陳書岩也不好意思拒絕便言謝的接受了,順手偷偷塞了一些銀子給那位送藥的公公。
司馬青剛回來自是好多事情要打理,雖遠在邊疆倒也是聽說過陳書岩,隻是見她如此單薄也有些許擔心,覲見之前皇上還特意要他多照顧陳書岩,倒是讓他越加的好奇。
城門外,一排排的士兵有秩序的站在兩邊,司馬青身披盔甲,宇文向勳親自送行,場麵著實壯大,百姓們無不叫好。
這也是宇文向勳藍圖上的第一步,自是要重視的,同時也可以收服人心,可謂打著一盤好算盤。
宇文向吉看著陳書岩遠去的身影,眯了眯眼眸,手上的扇子有意無意的搖晃著。
行軍之苦,自是難熬的,陳書岩一路下自是十分的低調,顯然沒有太多的官架子,也讓一些跟司馬青一起回來的一些老兵對他也頗有好感,隻是所謂的軍威是沒有的,畢竟在戰場太過脆弱是不好的,正當士兵們在猜測這位副將軍能有什麽通神本領時,馬匹突然鳴叫了起來。
司馬青自是在邊疆待過很多年的將軍,沒有絲毫的慌亂,很有秩序的指揮著軍隊擺著陣勢。
隻見一批黑衣人殺了出來,刀劍光影在周圍閃爍著,一不小心就可能命喪黃泉。兩邊廝殺著,血一下染紅了土地,這批人顯然是受過裝門訓練的,其殺人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沒有絲毫猶豫,但是他們似乎是有目的而來,長劍全都朝陳書岩的方向殺來。
這一點司馬青自是注意到了,雖有疑惑但是還是命人全力保護陳書岩,畢竟是皇上要保護的人,皇命難違。
很快黑衣人就被消滅了,陳書岩自是注意到了每次黑衣人要傷到自己的時候總是會無意命喪黃泉,她總感覺附近還有一幫人,隻是怎麽看她都沒有看到,其隱秘手段著實高。
但其目的是什麽,是誰派來的,她目前還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很快的部隊又重新整理好了,但是明顯還是能看出來少了不少人,有些還帶著傷,因天快黑了,部隊隻能加快腳步,盡快的在附近的驛站休息包紮。
馬匹噠噠噠的聲音在這處偏僻的地方響了起來,許是很久沒見人來,管事的雖有疑惑但還是很熱情的招待著,陳書岩很幹脆的下了馬,不嫌髒的直接坐在長凳上端著準備好的水豪飲了起來,倒是讓士兵們紛紛引目,畢竟文官不似武官那麽粗曠,規矩太多太過扭捏。
陳書岩似跟其他官員不一樣,司馬青倒是豪爽的笑了笑,坐在了陳書岩的對桌。
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事,向管事的要了些上藥便相互包紮了起來,其熟練程度讓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