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對弈
陳書岩趁宇文向吉轉過身的時候便開始穿衣整戴,她眼睛含著怒氣對著宇文向吉的背影道:“不知齊王殿下有何事拜訪書岩!”
宇文向吉這才轉過身訕笑了一下道:“我就是來看看。”
“你怎麽不說今天天氣真好!”陳書岩沒好氣的說道。
濕漉漉的頭發還沒有擦幹很是乖順的貼在頭上,水滴滴答答的順著發根流在衣服上,順著鎖骨流入體內,看著宇文向吉一陣口幹舌燥,他盡量讓自己轉移目光,畢竟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對的喜歡的女人,更不可能幹出禽獸的事情。
陳書岩也知道自己不適合這樣子和宇文向吉說話,但是頭發不可能一時幹的了得吧,她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畢竟那些陳規在陳書岩這裏是不管作用的。
“沒事的話,齊王殿下請自便,書岩要休息了。”陳書岩直接越過他,拿起邊上的布擦拭起了頭發。
宇文向吉感覺自己待在這裏真的要流血不止了,連忙跳出窗戶落荒而逃,陳書岩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樣的宇文向吉太可愛了。
早朝上,宇文向吉看著陳書岩都會不自覺地把頭給撇過去,腦袋裏還是陳書岩沐浴出來的那一幕,著實的窘迫。
今早,商量著邊境的事情,眾臣各抒己見,陳書岩的見解自是獨到的很,司馬青十分欣賞陳書岩,對他頗有好感,劉恒對自己總是比不過陳書岩而懊悔,但是又忍不住對她的欣賞,有時候陳書岩在發表見解的時候,劉恒就覺得他特別的吸引人,為了掩飾自己這種不正常的感情,劉恒就在朝會上做一些針對陳書岩的事情。
宇文向成自是樂見有人幫自己對付陳書岩,所以對劉恒表示有拉攏之心。
陳書岩倒是不擔心什麽,自己隻不過是執行皇帝命令而已,隻是今個朝廷上倒是有個新麵孔讓陳書岩印象由深,且不說他才華出眾就說他懂得為官世道就很是不錯,在局勢複雜的情況下能得到皇上的欣賞又能保持低調,單單這點就讓陳書岩頗為欣賞。
今個宇文向勳高興,便邀了陳書岩和那個新麵孔付玉一同商討國事。
禦花園中的某個亭子內,帷帳一層層的薄紗在走廊上飄蕩著,用金絲線秀的牡丹在屏帳上栩栩如生。
“今個朕高興,來陪朕對弈一番。”宇文向勳自是愛才之人,又喜的一幹將可不高興嗎。
付玉長的風度翩翩,俊美剛毅,陳書岩則是清秀俊美,兩人各有特色,其才華都有其獨到之處。
用象白牙做的棋子晶瑩剔透的擺放在棋盤上,宇文向勳自是持黑子,付玉則持白子,兩人爭鋒以對,都說棋子能看出其人心思縝密,付玉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再試探,雖最後輸了,陳書岩一直在旁邊觀察著,覺得其套路著實很深,為人很是謹慎。
不知道為什麽看他身上有種宇文向吉身上的危險感,回去時有意無意的試探,奈何付玉總是能想辦法轉移話題。
陳書岩也不急,遇到了對手,自是有種久逢的感覺。
似乎宇文向勳的興致來了,有事沒事的拉著陳書岩對弈,興致可謂極佳,許是很久沒有縱欲起色好了不少。
正當陳書岩琢磨要下哪裏的時候,不知道什麽時候宇文向勳早已在身旁,手不經意的劃過陳書岩的腰部,陳書岩身體一顫手中懸空的棋子直接掉落棋盤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宇文向勳見陳書岩並沒有反抗,心中一喜,手很自然的摟住了陳書岩的腰,勾起陳書岩的臉,看著陳書岩堅毅的眼神越加心動直接吻了過去,陳書岩很想反抗,可是心裏想著報仇,卻隻能忍著,手被她緊緊的握著,指甲劃過肉縫,她警告著自己不能哭,不能,眼睛裏含著的眼淚被硬生生的給逼了回去。
宇文向勳似乎感受到了陳書岩的異樣,看著地上滴答的血跡抓起陳書岩的手十分的心疼,連忙讓邊上的公公叫禦醫。
他抱著陳書岩,心疼的道:“朕喜歡你書岩,可是朕不允許你傷害自己。”不斷地表達自己對陳書岩的感情。
禦醫很快就背著藥箱奔跑過來,年老的身體跑得顫顫巍巍,看著陳書岩的手不斷地流著血,得到皇上的示意急忙對其傷口坐著處理。
一時流言四起,剛剛那幕自是被很多人看到了,雖已經下旨封口但是難免人言口雜。
陳書岩自那次以後對宇文向勳產生了躲避之心,可是她越這樣越叫宇文向勳難耐,嘴間還回味著陳書岩的味道,淡淡的發香,身體的柔軟無不都讓他癡迷。
齊王府內,宇文向吉自是聽到了此事,剛剛提起的毛筆被他摔在了地上,昏暗的燈光照亮著他的臉龐,此時宇文向吉可謂十分的憤怒,陳書岩他都是不敢輕易去碰,如此的珍惜可就讓他給這樣對待?饒是他皇兄都是不允許的。
陳書岩泡在浴池內,皮膚已經泡的發白,有輕微的紅腫,這幾天她都反反複複洗著澡,腰間的溫熱感還殘留著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靜園內,一個身影閃了進來,黑衣蒙麵,待蒙麵扯去露出了一張精致的娃娃臉。
書鈺自是聽說了自家姐姐的事,心裏雖是氣憤但是沒有陳書岩的吩咐自是不能擅自行事。
“我們一直派人在老宅那邊蹲守著終於等到了一個人……”書鈺一張娃娃臉緊皺在一起。
“京都皇城……”線索又明顯的指向了皇宮,陳書岩隻能忍耐著,盡量不和宇文向勳起衝突,畢竟想在皇宮裏自由行事,有個人罩著總是比較方便,為了查明真相,陳書岩隻有忍著。
在京都的一座酒樓裏,高淳看著對麵的宇文向吉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道:“什麽時候我們一向風流倜儻的齊王殿下也會為一個女人如此煩憂?”
宇文向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思緒早已飄到了幾千裏以外,最近查詢的線索又有些眉目,但是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他不經要做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