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姐妹相見
宇文向吉似想起了什麽道:“蒔蘿那邊你怎麽樣了?”
高淳心虛了一下,手中的筷子頓了頓道:“還能怎麽樣,人家一姑娘家的。”
“哦……這些日子你一直跑教坊司吧,可沒少開銷。”宇文向吉戲謔的說道。
“你的銀子不都是我幫你賺回來的嗎?什麽時候那麽小氣了!”高淳吃了東西酌著小酒。
宇文向吉收起手中的折扇,拿起筷子抖了抖對著一盤紅燒肉夾了一塊,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高淳說道:“聽說蒔蘿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你風流可以,但別忘了正事。”
兩人閑聊了一會,便各懷心事吃了起來。
陳書岩一早從皇宮中解脫過來,便跟隨著書鈺來到了教坊司,濃濃的香煙環繞,輕紗四起隨著人的擺動而輕拂。
“這就是書姬的容身之所?”陳書岩打量著這個地方,其中不乏有男子在其穿梭著。
待來到房間內時,陳書岩見到處都是花燈,似乎是剛點起十分的微弱,花燈大小各異,樣式也著為不同,其中正中央的一個花燈吸引了陳書岩的眼光,外表雖然被人精心的修複過但依舊看起來還是十分的殘破不堪,不過卻被花燈的主人給愛護的十分好。
陳書岩正看得癡迷,這時從拐角處走出了一女子,三千青絲披於肩前,發絲中纏繞著淡藍色的絲帶還帶著一絲絲的金色,一身蘭瑩色的藍色長裙拖地而至,胸前紫藍色的繡花襯托著本身雪白的肌膚更加的晶瑩,輕紗環繞於手臂之間,脖子上掛著由藍寶石做成的項鏈,單單這一件就是價值連城。
妝容清淡自然,柔眉間一顆藍色的水滴恰到好處的落下,一點紅色口脂抹於唇上,卻給人一種豔而不俗,清純可人的模樣。
“姐姐。”女子柔美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的冷清,似有些激動手臂的輕紗素然落地。
“沒想到這頂花燈你還留著。”陳書岩望著花燈,眼睛裏充滿著柔情。
那時候三個人可謂多歡樂,因為父親公事繁忙自是沒有時間帶他們去遊玩,在母親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們三個小孩商量好了後,偷偷摸摸的從後院的牆洞怕了出去,雖然滿身都是髒垢卻感覺快樂無比,臉上帶著都是笑容。
書鈺因為和兩人年齡相差的有點大,自是根著跟屁蟲一樣跟著兩姐妹身後,身體一搖一擺的可謂十分可愛。
陳書妍作為家裏的大小姐自是擔起了責任,手勾著妹妹的小拇指,牽著弟弟軟軟的小手可謂幸福極了。
正當月圓之刻,月亮可謂十分的圓,路上人來人往,花燈圍繞著,霎時好看。
書姬自是從小愛美拉著姐姐到賣花燈的攤上停住腳步,陳書妍看妹妹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自是不好拒絕,摸著腰間,細細碎碎的銅錢,東湊西湊可還是少了幾個銅板,看著手中的銅錢很是苦惱。
攤主見小孩可愛的緊,倒是沒計較這幾個錢。陳書妍自是感激不已,看到妹妹歡喜的模樣自己也笑了起來,因為是雙胞胎長相可謂一模一樣,隻是陳書妍比書姬先從娘胎出來罷了。
可是正當幾人高興的時候事情卻發生了變化,幾人很快被帶回了府,自此成了三人最後見麵的時候。
至於這花燈為什麽會變成這般模樣,可想而知陳書姬後來發生了什麽,她不說陳書岩自是不問,就好比她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三人都形成了一種默契。
先前書鈺自是來找過自己,蒔蘿看著他便也笑了笑,三人本來心裏有很多話想向對方訴說盡是一時無言了,都笑了起來。
煙紫色的輕紗帷幔在房中飄散著,紫檀木做的桌椅經過打磨十分的光滑,手柄椅上還雕刻著一隻收尾的孔雀。
三人圍成一桌坐下,茶水早已備好,淡紫色的茶水冒起了濃濃的香煙。
陳書岩盯著冒起的白煙,端起茶輕輕的抿了一口道:“妹妹的茶藝進步了不少,嗯,不錯!”
“本來有很多想跟姐姐說的,一時盡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蒔蘿眼睛裏含著眼淚。
“姐姐都懂。”陳書岩抱著蒔蘿,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家妹妹的頭,似感受到了姐姐的安撫,一時委屈太多哭的更凶了。
書鈺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麽是好,一男子最見不得女的哭了,見自家姐姐哭成這樣也隻能幹著急。
但這時卻有個不速之客來了,高淳這邊剛和宇文向吉告別,一腳就到附近的花市取了一個定製好的花燈興致匆匆的前往教坊司。
因是熟客便一路無阻直接進了蒔蘿的閨房,本想給她一個驚喜,話還沒落下就聽到房內哭泣的聲音,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誰欺負我家蒔蘿了!”高淳一手拿著花燈,氣憤的道。
當看到蒔蘿躲在一男子懷裏哭泣時,什麽也沒想直接揍了過去。
蒔蘿被這幕嚇的傻眼了,眼淚的痕跡還殘留在臉上。
高淳放下手裏的花燈看著蒔蘿臉上的眼淚心疼道:“你沒事吧,不哭了,我幫你收拾他。”說著手十分輕柔的抹掉蒔蘿臉上的淚痕。
陳書岩被突然而來的一拳打的有點蒙,看著男子對自家妹妹如此溫柔的樣子不覺得感覺十分搞笑,尤其是聽到他說的話後更是哭笑不得。
書鈺剛想上去揍人時就被陳書岩給攔下了,她倒是要自家妹妹給自己一個解釋。
蒔蘿這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打掉高淳的手道:“你幹嘛打我姐姐!”說著連忙跑到陳書岩麵前一臉內疚的模樣。
高淳被蒔蘿喊得一聲姐姐給弄蒙了,這才正眼看陳書岩,一看嚇一跳,連忙賠不是,原來這就是王爺口中的陳書岩啊,怎麽會把她打了呢,真是左右不是人。
高淳這番模樣著實把大家給逗樂了,同時是也看的出來他對蒔蘿的關心。
陳書岩看著自家妹妹還在氣頭上也不勸什麽,男的啊,隻有不斷地磨練才知道是不是最適合。
她看著桌子上的花燈,一臉意味生長的看著高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