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求婚遭拒
一路上宇文璿想著開心的事情,自是一個人走在冷清的小路上也不顯得無聊,手裏提著路上某個宮女遞給的三角宮燈行走在前往禦書房的小路上,偶爾踢一踢路邊的小石子。
宮燈上畫著豔紅的桃花,散發出淡淡香味,霎是好聞。
小路的轉角處“禦書房”三個金子做的字在明亮的燈光照耀著十分的醒目,鑲金邊的門牌顯得十分的莊嚴,石階是青白石鑲嵌而成,紅色的縷空花紋窗坐落在左右兩側。
宇文璿抬了抬頭,禦書房就在自己的眼前,她打算直接進去,門外的侍衛見狀連忙攔截道:“公主,待稟告皇上自是放行。”
宇文璿皺了皺眉頭,不語,侍衛算是得到了默許,這才連忙敲了敲門進去後,一會出來道:“公主殿下皇上有請!”
“皇兄!”宇文璿撅了撅嘴這才笑嘻嘻的跑了進來對著宇文向勳喊道。
禦書房的門被侍衛緩慢的關上了,燈光恍恍惚惚的照耀著房間讓人感覺很不真實,帷帳上繡著金龍盤旋在上麵,淡淡的龍誕香飄蕩在屋內。
宇文向勳剛剛談完國事,手上正拿著未看完的奏折,玉璽安靜的攤在一邊,桌上還擺著一堆堆的奏折還未看完。
見到自家皇妹來了,臉上揚起了笑意,手上的奏折放了下來,奏折微微的攤了開來隨意的擺放在一邊,如果仔細看便能看到上麵寫的字跡,盡都是關於陳書岩的種種劣性。
“皇妹來了!快賜坐。”宇文向勳掩飾的很好,臉上帶著笑容,可是眼睛卻是寒磣的很,最近大臣們都在彈劾陳書岩,為這件事他這幾天可是乏累的很。
邊上伺候的公公連忙給宇文璿使了個眼色,可奈何宇文璿今個哪有心情顧其他,自是也沒有看到公公的眼色,攤開的奏折她也沒有仔細看,心裏想的隻有馬上把陳書岩搶到手,想到這心撲通撲通的跳,臉上有了羞澀之情。
宇文向勳挑了挑眉會心一笑道:“怎得看上哪家公子了?”自家皇妹自是清楚的很,整天大大咧咧的,哪見過如此嬌羞的時候,倒是扭捏了不少,倒也是長大了都有意中人了,想到這他不經感到歲月的消逝。
“皇兄,你取笑人家。”宇文璿被自家皇兄這樣問,臉更紅了,今個本來是來請命的,怎不知如此羞澀,心髒如小兔般亂跳著,不自覺的揪住了手中的帕子。
“皇妹長大了,唉……罷了!罷了!”宇文向勳說完一臉心痛的表情,邊上的公公也跟著笑道,倒是也對這個公主喜愛有加,且不說她很會逗人開心對於他們這些下人也很是關心,雖性子大大咧咧卻是機靈的很。
“皇兄!”宇文璿見自家皇兄如此調侃自己,不經嬌嗔了一聲。
“說吧,是哪家公子?皇兄給你做主!”宇文向勳看著自家皇妹嬌嗔的樣子,便知她盡是動了真情,一時倒是很是好奇到底是誰盡是收服了自家這位刁蠻的小公主。
說起來宇文璿也算是幸運的,畢竟可以左右自己的婚姻,倒不像其他公主一樣被當成附贈品或則聯姻之物。
“不知皇兄可還記得上次對我說的那個人,我前幾天會了會他,他便是皇妹的良人。”宇文璿笑道,臉上帶著少許的甜蜜。
宇文向勳哪記得和宇文璿說的那麽多的話,畢竟倒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有宇文璿在的時候倒是能忘了煩惱,大概這也是宇文璿能活在現在的原因,畢竟宇文璿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同時又能逗得其他人開心。
先皇在世時她雖是一個宮女所生但是卻是先皇十分喜愛的公主,從小身上便是有皓命的,婚姻自由許配和幻卿顏一道,可謂是那些皇家子弟都羨慕不來的。
“倒是說來聽聽。”宇文向勳又拾起奏折翻看了起來。
“皇妹看中的乃是侍禦史中雜事陳書岩,請皇兄賜婚!”宇文璿跪了下來,手弓著道,十分的真誠。
“陳書岩?”宇文向勳頓了頓手中的奏折被捏在了手裏,眼睛閃爍著寒光,似某人觸犯了他的底線,抬了抬眼皮。
“自是!”宇文璿說道,語氣中帶著堅定和勢在必得。
“這人不可以。”宇文向勳抬了抬頭道,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邊上的公公也是為宇文璿捏了一把冷汗,說起陳書岩,他在皇上身邊待久了,不是不知道皇上已經把陳書岩當成了自己的人,哪是別人敢肖想的。
宇文璿身體一怔,捏著裙角的手全都是汗,感受到了強大的威壓,但是宇文璿還想嚐試的爭取下,可謂是豁出去了。
“請皇兄給個理由!”宇文璿清朗的聲音在禦書房中響起,瞬間整個房間變得格外的安靜,除了風敲打著窗戶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
宇文向勳眯著眼睛,手中的奏折被放在了桌子上,宇文璿早已汗流浹背,跪在地上十分的堅定。
“理由?”宇文向勳淡淡的反問了一句,輕笑了起來又道:“你可知道他有個亡妻,你是打算當續弦?”
堂堂的公主給人當續弦這不是給皇家丟顏麵嗎?但是話中的意思卻不單單如此,宇文璿聽出了話中嚴重的危險氣味。
宇文璿可謂是要賭上這一把,能不能成倒是聽天由命了,她抬起了頭,眼神堅定地望著宇文向勳道:“請皇兄成全!”
“好個成全!”宇文向勳輕笑道,也就當宇文璿任性的耍個小性子。
“夜深了,帶公主下去休息。”宇文向勳低沉的聲音響起,似十分的疲倦,起身直接向禦書房的隔間走去打算就寢。
公公自是個圓滑之人,便走到宇文璿的身邊,低聲道:“公主還是先回去吧,這幾天皇上心情不大好,公主還是莫要打擾的好。”
宇文璿不甘心的起了身,望了望宇文向勳離去的地方,皺著眉頭離開了。
一場風波接著一場,宇文璿怎麽可能會如此放棄,便時不時的往狀元府跑,纏的陳書岩都脫不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