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拖延時間
狀元府的大門口,宇文璿前腳剛踏進來,剛從轉腳處出來的侍從,看到宇文璿後急忙轉身馬上去報信。
“不好了,公主又來了!”侍從抄近道跑在石子小路上,氣喘籲籲的向不遠處的領事通風報信著,身上的青藍色衣服已經有些淩亂,腳步很是慌亂。
“快去稟告大人!”領事連忙反應過來對著邊上的侍女喊道。
侍女這才提起裙子使出吃奶的勁一個勁的跑向書房,似太過焦急,盡是沒看眼前的路撞到了正在道上行走的書鈺,她慌亂的停了下來道:“管家好!”手裏捏著的帕子早已皺的不成樣了已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公主又來了?”書鈺抱著賬本詢問著侍女,看她一臉的焦急模樣。
侍女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眼睛巴眨巴眨的呆呆的。
書鈺看著侍女可愛的模樣笑了笑又道:“你先去稟告大人,我先去會一會這位公主,盡量爭取給你時間,不用那麽著急。”
侍女瞄了書鈺一眼,看著書鈺一張娃娃臉霎是好看不禁羞紅了臉點了點頭,便提起裙子向書房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書鈺看著這侍女可愛的模樣輕笑了一聲,倒是有趣的很,書鈺挑了挑眉,這幾天雖聽過府裏說到宇文璿,但是卻是沒時間見過的,最近事情比較多,又操心麻煩。
自家姐姐的事自是聽說過的,剛剛還見姐姐說起宇文璿一股子的煩惱的表情。
正走著走著,前麵拐角處出現了一個女子,書鈺倒是頭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刁蠻”的公主。
這幾天宇文璿可謂是狀元府的常客天天往府裏跑,已經變成府裏的熟人,但是大人已經放話了不能告訴讓其打擾到自己,如果胳膊往外拐不說大人不會饒了他,這些府裏的下人都不會放過他,大人對府裏的下人好的不要不要的,怎麽能不聽話呢,俗話說吃了好的還要賣乖呢。
宇文璿今個著了一襲紫煙色長裙,金色繡花鑲邊,淡紅色的桃花嬌豔的盛開在胸前,袖口處金色絲線秀成的皇族花紋,神秘又高貴,頭上的乳白色珍珠一顆一顆的串了起來垂掛在發鬢一側,額間淡紫色石頭處於眉間,兩側垂著兩絲發縷。
書鈺隻感覺眼前一亮,這就是傳說的“刁蠻”公主?他倒是要好好認識認識,遇到了一個跟自己一樣的娃娃臉,怎麽能錯過調侃的機會,可想而知自己多不喜歡自己這張娃娃臉。
宇文璿長長的睫毛巴眨巴眨的,一路道比較窄,是穿過林中的,自是隻能容下兩個人並肩而行,路邊的叢林生長的十分茂密。
“小孩,別擋本公主的道!”宇文璿見路中間站著一個高挑的少年,一身青衣長袍顯得十分的秀氣,但是臉蛋卻是一張稚嫩的娃娃臉,卻裝作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頓時笑了起來。
風吹拂著秀發,輕拂著臉龐,書鈺看著宇文璿嘲笑著自己冷哼了一聲手中的賬本緊了緊道:“小孩,還是不要總是往狀元府裏跑的好。”說著走到宇文璿的麵前,顯然比宇文璿高了半截頭,眼中滿是鄙視。
宇文璿臉紅了紅,撅了撅嘴輕哼了一聲道:“你是誰啊,怎麽沒見過你,好狗不擋道知道嗎?”
“好狗?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哈哈……”書鈺笑的好不自在,他可沒忘了自己的使命,剛才絕對是自己眼花了會覺得她還不錯,沒想到這脾氣還真的對的起她的外號。
“你……”宇文璿抓著袖子指著書鈺一直半會盡隻憋出個你字,氣打一處來。
“你什麽你。”書鈺抓住宇文璿指向自己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還是不要隨便指著別人的好,要有點禮貌。”
宇文璿跺了跺腳,把手指從書鈺的手中抽了回來,恨恨的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這樣對本公主!
“你是誰啊?”書鈺明知故問的道,盡量的拖延著時間。
“我……我可是堂堂的昭和公主,見到我竟然不行禮!”宇文璿一副你知道怕了吧,快讓開的表情看著書鈺。
書鈺笑了笑調侃道:“公主嗎?怎麽公主竟是結巴了,這和傳言倒是不符啊!”
“你……”說著便又想指著書鈺,後想到剛才說的那番話,伸出的手半路上就收了回來。
書鈺見狀輕輕了笑了一聲,青色長袖甩了甩,雙手握著賬本有模有樣的行著禮。
“哼……”宇文璿才不想和她糾纏,便氣哼哼的哼了一聲,氣憤的踩了書鈺一腳,逃跑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做了個鬼臉。
書鈺捧著腳丫子,形象盡毀。看著宇文璿離走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不過他的任務倒是完成了,心裏默默地為自家姐姐祈禱,希望沒有找到。
狀元府的花朵被花奴精心打扮和照顧好的,開的十分的嬌豔,上麵還殘留著早晨的露水,透著絲絲的清涼。
宇文璿在院內轉悠著,見到路過的侍從侍女就問:“見到你家大人了沒?”
他們自是不敢回答她,都紛紛的搖著頭,宇文璿有點不甘心的踢了踢路邊的石子,看了看天上飄散著的白雲,藍天襯托著白雲格外的好看,似有些看的疲憊,宇文璿揉了揉眼睛。
突然無意中想到了陳書岩前幾天和自家七哥說過的話,便興致衝衝的往書房跑了。
書房這邊侍從早已到達目的地,恭敬的在一邊替陳書岩磨著墨,陳書岩似不驚慌,手裏提著毛筆,持袖輕輕的沾了沾墨汁,便開始在白色的宣紙上作畫著,淡淡墨香在空氣中散開,甚是好聞。
侍從在邊上邊磨著墨邊替自家大人著急,他這些天可是見到了昭和公主的瘋狂,大人可沒少皺著眉頭卻又那她沒辦法隻能躲避著,他算著時辰,便道:“大人估摸著公主快到了,要不我們去亭閣處散散心?”
“倒是不錯的提議。”陳書岩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毛筆,雙手拿起宣紙吹了吹紙上未幹涸的字跡,墨水隨著溫度加深了幾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