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讀書人的最高榮耀
“這一啊!把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二是把別人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做成了這兩點,你的營銷才算是成功了,你們還嫩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正道。”
作為一個上位者陸子非一直認為什麽事都親力親為那就和後世人評論諸葛亮一樣,慶曆二年陸子非給員工開出的工資就有將近五百五萬貫,我花了這麽多錢還要自己出手,要你們做什麽,該教的我教給你們,那你們還做不好,我下手的時候就別怪我了。
裴佩佩帶著一眾人等在研究策略,陸子非瀟灑的走了,他要去邵雍那,向師傅請教關於府試(鄉試)的一些內容和考試的訣竅。
回到家正好賈黯正好也在,兩個人結伴到了師傅家,看到邵雍正在手忙腳亂的給兒子換尿布,在陸子非的嘲笑中,終於安撫好了兩個月大伯溫,邵雍說道“你不是在忙你玻璃的事情麽?怎麽有時間來我這了。”
陸子非說道“師傅知道我的心已經不在洛陽了,府試將近,這個錯過了就得三年,我可再沒下一個三年來虛度了,這不就來找您取經了嗎?”
“我還以為你得意忘形把這件事忘了呢?你要真有直孺懂事,我一天都不用操那麽多心,收你做了弟子,我比以往老的快了好許,以前頭上看不到一根白頭發,好嗎?”
倒茶的浣娘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你的嘴臉,以前是清高,現在呢?你算算你這一年多喝了小非多少酒,那些酒加起來把你和我賣了都不夠,吃,喝,用人家的,還沒有個好態度,換做我,我都不當你弟子了,那有你這樣的師傅。”
邵雍有些汗顏,即使是這樣你也不要說出來啊!兩個小輩麵前我多沒麵子。
邵雍看到妻子走了就說道“你們鄉試我是不擔心的,直孺,原父在當地就負有盛名,含章你回陝西後多參加一些文人舉辦的宴會,多寫幾首好詩,別看這是小道,也不能忽略。”
陸子非說道“現在不像唐朝一樣投石問路了,寫詩揚名有必要嗎?”
邊上一直聽著的賈黯說道“很有必要,因為你的誌向是考狀元,狀元,榜眼,探花這三個人的排名不一定是看你殿試的成績,外界的那些客觀因素也很重要。”
“直孺說的不錯,若是很多名氣大的人考不中被那些黑馬後來居上,這種人數多了就會有人懷疑考試的公正性,所以這些看似不重要的東西其實很重要,積少成多了就變成三人成虎了,該揚的名還是要揚,讓別人知道你本身就有這個實力。”
陸子非說道“那師傅覺著鄉試,會試,殿試這三次考試那次能重要一點。”
邵雍不假思索的說道“當然是會試了,鄉試是本地的提學司出題,他們的嚴格程度不高,會試就不同了,這是由禮部親自出題的全國性考試。”
“師傅的意思是殿試都沒有會試重要了?”
“殿試很難說,監考官當場評選出十份考卷,做一個暫且的排名,最後的排名一般都是由皇上來決定的,確切的說是前三由皇上來決定。”
陸子非沾沾自喜的說道“我要是過了會試,狀元鐵定是我的了。”
賈黯說道“你想的倒美,狀元之位一定是在會試排名比較靠前位置人的,你考得太差,那個狀元給你,你不覺著如坐針氈嗎?”
邵雍罵道“一天就想投機取巧,弄虛作假,學問是打馬虎眼的事嗎?大宋的狀元沒有一個是靠著運氣考取的,大宋的狀元用兩雙手都能數的過來,就是少才說明他的珍貴。”
陸子非說道“師傅你這是看不起你徒弟啊!我想考狀元還用別人給我開小灶。”
“那你來找我幹啥,自己去考一個回來我看看啊!少吹牛皮多做事,你這次回家的任務很重,我又不在你身邊,沒人監督你,剩下的你要靠你自己了。”
陸子非說道“考試我還是有信心,我現在想問下師傅,進了考場需要注意些什麽。”
邵雍說道“鄉試,會試都是考三天,所以你們得帶三天的口糧,很多人帶的食物不好,在考場上暈過去,曆屆科舉都有,鄉試還好,會試的考官不會給你們留情麵的,暈過去就會帶你去救治,然後你的考試資格就沒有了。”
陸子非說道“這不是正合我意,咱家就是各種各樣吃的多,直孺,你走的時候在家裏帶一套小爐子,考試的時候還能節省一點時間,不知原父和子厚怎麽樣了。”
“你不說我也會帶,原父和子厚沒事的,他們家裏都是久經戰場,規矩和潛規則肯定比咱兩強,子華的我給帶上就行。”
邵雍繼續說道“不要想著作弊,這是我著重給你們兩說的一點,哪怕你們考不上,我都不會失望,假如你們作弊被別人發現了,你們以後就不要來見我了。”
賈黯說道“先生放心,學生不是那樣的人,作弊的事情我們做不出來,相交這一年多,他們幾個的人品我是百分之百相信。”
陸子非咧著嘴說道“師傅,你是不是和丈夫看媳婦一樣,都是別人家的好,好歹我們相處這麽長時間了,對我們一點信心都沒有。”
“就是警告一下你們,別想歪點子,還有在考試的過程中,前麵的題目相對簡單一點,但是也不是絕對的,策論你們覺著那道題你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就先做那道題,做完後用大量的時間去思考你們沒把握的。
下麵我說的話記牢了,一定要在草稿紙上體現出你們答題的思路,因為出現重複答案的,草稿紙是唯一的證明,草稿紙上做出來了,再認真的謄抄一遍,不要一次性寫好答案,省略掉了草稿紙。”
陸子非說道“師傅是說真有考題泄露的事件啊!”
邵雍說道“怎麽沒有,大宋建國時間段,在唐朝後期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也會有人鋌而走險,你們隻要自己坐得端,行得正,不做虧心事,也不怕半夜鬼敲門。”
陸子非說道“考題泄露了還考個什麽,狀元直接給那人得了,師傅您這說的我沒有一點信心了,我要是考不上就怪你。”
“你滾犢子,考不上我有什麽辦法,我又不能代替你去考,你們也不用擔心,大宋還沒有過考題泄露的情況,剛才忘了給你們說一點,紙張,筆墨要省著點用,別到時候用完了那些個小吏欺負你們不給筆墨紙硯,哭都沒地方找理。”
三個人聊到晚上天黑,邵雍把考試的流程給他們兩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陸子非成功將肉肉小朋友弄哭後跑了,後麵傳來師傅、師娘的怒罵聲。
回到莊子上,兩個人也沒有一點睡意,賈黯就說道“含章,我看你平時隻看經史,策論,詩賦你是一點都不看,有什麽訣竅,給兄弟我傳授些。”
陸子非說道“經史說白了就是看誰記性好,詩賦就考驗一點天賦了,策論是難點,可當我看了曆來的試卷以後,我發現了一條規律,一是不能說當局者的失誤。
你要找出他們還沒發現的失誤,委婉的寫出來,二是不能說皇上的不好,三是不能說宰執們定的政策不好,這是三個大圈圈,文章出了這三個圈圈,無一例外全被刷了。
歌頌豐功偉績當然是少不了的,其他你再加進去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見解。”
賈黯說道“你說的這三點我也知道,很多狂生為什麽考試前名氣很大,考試後卻名落孫山,大多都是這個原因,他們抨擊當今朝廷的國策,用書生意氣來抒發自己的懷才不遇,落榜是正常的,你消息靈通,再說說。”
陸子非調侃道“現在承認我牛逼吧!不和你開玩笑了,你在衙門的實習生活結束,回到家後狂做題,我說的做題是策論,經史,詩賦我沒辦法,你把大宋曆年的考題都做一遍。
然後從中找出符合現在大宋現狀的一些題目,讓先生給你出一些意思大致相同的題目,無休止的做題,當你做的感覺自己差不多了,那就ok了,沒有什麽技巧,我的宗旨就是熟能生巧。”
賈黯說道“你這個辦法行的通嗎?怎麽聽起來有點讓人心慌。”
陸子非笑道“用了我的辦法你要還是考不中,我隨你處置,還你一個進士,在這個事情上我騙你的話,我們還是兄弟嗎?”
“十年寒窗苦讀,你要是說不緊張,那純粹是扯淡,父母,親戚,朋友多少雙眼睛都在看著,我害怕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我輸不起,含章。”
陸子非說道“怎麽都不相信我了,我說過我們幾個要霸占皇榜的前幾名,為了我們以後的書院事業打下基礎,我不會自掘墳墓,斷自己後路。”
賈黯說道“為了父母的心願和我們努力的付出,朝著那個讀書人最高的榮耀發起衝擊吧!”
“加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