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想要的結果
作為當事人加第一見證者,小牛也有幸聽到自家公子對遼東的想法和計劃,隻是自身因為自身的層次問題,好多話他很難理解。
李霖看著手中的布不知在想什麽,曹鋒輕鬆的說道“小霖子,你在那多愁善感什麽呢?秀才現在隻是有個想法而已,要等真正實現沒有個幾十年不可能的。”
“我想知道秀才你怎麽就知道完顏部落有謀反的心思,而且你還能派人準確的找到地方。”李霖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陸子非說道“你們別忘了我這一身本領是從何而來,我師傅教授給我的不僅僅隻有一點賺錢、吃飯的本事,遼國今天的局麵不難猜測,我相信朝中有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
這個解釋你說敷衍吧!卻有根有據,你想反駁還沒理由,教授他本事的人墳頭草都幾丈高了,你總不能去把人長輩的屍體刨出來問問完顏部落的事是不是你教給他的,秀才不跟你拚命才怪。
李霖越過了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問題,說道“太慢了,我們沒見過完顏烈這個人不好評價,但一個小部落想迅速發展起來不光是有物資就可以,還有距離太遠,商隊都不好去。”
陸子非說道“大宋現在不能打仗,一旦號角吹響,我們苦心孤詣經營的幾個地方立馬會一朝回到解放前,我對完顏烈的期望就是能先拖住遼國的後腿,讓遼國愈加糜爛就行。”
曹鋒對這種陰謀詭計一點興趣都沒有,他隻喜歡真刀真槍的幹架,費腦子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天生的陰謀家,就比如眼前的這兩位。
小牛聽到兩個主子的談話忍不住插嘴說道“公子,遼國不僅是完顏部有自立的想法,我回來的路上看到好多部落已經聽宣不聽調了,我們可以支持更多的像完顏部那樣的小部落。”
陸子非笑著說道“很好,這出去一趟就是不一樣了,腦子都變得聰明了,這樣的計劃需要詳細的部署,我們手裏現在的信息有限,隻能從長計議了。”
李霖說道“你這樣做我沒意見,不過你想過沒,以天女散花的形式多處撒網我們的財力能支撐下來嗎?破醜遇重貴在我們的支持下身居高位,但帶給我們的回報卻不成正比。”
西夏方麵的消息陸子非如今不是很在意,他知道一頭失去進取心的雄獅已構不成什麽威脅,等沒藏訛龐掌權後又他求自己的時候。
“對破醜遇重貴身上的投資其實我們很賺,你現在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沒想過我們滲透進去的那些人,且寬心,有你等到驚喜的那天。”
曹鋒見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就說道“你們兩慢慢討論,我去找大侄子玩了。”
李霖說道“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西夏和遼國傳來了消息,我們長時間沒有運送交易物資過去,他們現在很暴躁,你這停商要到什麽時候。”
“繼續晾著他們,我在等京城這些人乖乖的給我臣服,真以為我好欺負,年前的事情還沒了結呢?”
對於複仇李霖是舉雙手讚成的,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還真以為誰是傻子,他問道“你現在確定就是那三家做的了嗎?”
“你還別說,那件事出現了轉折,那三家隻不過是幫凶,主謀另有其人。”
李霖頓了一下說道“那這還真有意思了,我怎麽感覺到這京城處都是你的敵人。”
陸子非說道“鬼知道這些人都是從那冒出來的,我上次給你說的那種軟甲軍器監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李霖罵道“你說的那玩意根本弄不出來,要不就太重,要麽就防禦力度不夠,即輕便又防禦好的工匠們說不可能,必須要舍棄其一。”
陸子非尬笑道“反正用的是朝廷的材料,讓他們慢慢研究吧!夢想還是要有點,說不定那天就實現了,你告訴他們別老是用鐵的實驗,其他的材料也可以試試。”
“你一天就在那動動嘴皮子異想天開,下麵的人要跑斷腿你知道不。”
陸子非笑道“誰讓咱們是好兄弟呢?別人我也不放心,這個不急,你有時間幫我想想怎麽能光明正大的去遼國一趟,最好是能去遼東。”
李霖翻了個白眼說道“我懷疑你真的是不是宋人,這種常識都不知道,每年遼國、西夏、大宋都會互派使節去打探情報,算是一種不成文的規定,你想去還不簡單,就看皇上舍不舍得讓你去了。”
陸子非覺著自己得多看看有關這方麵的書了,做官了再鬧這樣的笑話可不行,既然有這樣的便利條件,自己還用得著煞費苦心的去想這想那。
“我這樣的天才去了會不會被遼國人扣押,他們要是用美人計和金錢誘惑我怎麽辦?”陸子非一臉自戀的說道。
“就你,省省吧!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想想怎麽說服皇上。”
陸子非說道“等吏部的任命下來,現在你和我說隻能猜想,晚上走的時候你把那張虎皮拿回去給伯父做件袍子,禦寒應該不錯。”
李霖沒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緬懷道“秀才你知道麽?你打破了我做一個紈絝子弟的夢想,我討厭朝政,討厭做官。”
陸子非反問道“你說憑你兄弟我的智慧,做一個逍遙王難不難。”
“不難,在我看來一個閑職王爺對你來說唾手可得。”
“是啊!當日我在軍營外看到那些父老鄉親拉住韓樞密的馬哭著問,他們的兒子,丈夫,父親怎麽沒回來,那時我發誓我一定要改變混吃等死的想法,
在西北戰場上,我的作風你知道的,那時我的想法就是活著就是賺了,那一幕夜晚我在夢中還能夢見他們的臉,他們問我為什麽不救他們,能力和責任是對等的,你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李霖這下知道了好兄弟為什麽會有雙重人格,這會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任重而道遠,範相他們對變法充滿了信心,進入中樞的就有五、六人之多,還不是草草了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天,但是我活著就一定會支持你到底。”
潘唯正看著手中的賬本說道“怎麽上個月的收人縮減了這麽多,你們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管家瞧四下沒一個人說話,自己硬著頭皮說道“我們家的生意上個月基本沒開張,要不是還有一些老顧客,可能會更少。”
“那你們一個個閉著嘴沒人告訴我,是不是覺著我這個家主說的話不算數了。”
噤若寒蟬的潘家人頭更低了,沒人敢看暴怒中潘唯正的臉,潘夙說道“爹,這件事我們還在調查中,剛開始我們以為是淡季,就沒在意,後來貨源出了問題我們才知道有人和我們潘家過不去。”
兒子的解釋並不能使潘唯正的心情好起來,他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組建船隊的事情,家裏的事情都是兒子和堂兄在管理,賬麵上的錢都不足以支撐家裏的開支了,你們才告訴我,這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強壯鎮定的問道“查出什麽結果沒有?”
潘夙說道“應該是望北候在背後作怪,他在報複。”
潘唯正心裏覺著這個坎是真的過不去了,出海的事情你根本繞不開陸子非,一千萬貫在他眼裏是一筆巨款,誰知在出海的事上,扔進去就冒了個泡泡。
生意被阻擊,出海的事不順,家裏又出現經濟危機,屋漏偏逢連夜雨,真是背到家了。
潘唯德說道“出事並不止潘家,夏家、李家、文家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失,夏家的損失最大,他們想跟對方硬鋼,誰知對方根本不怕,夏家把全家人的命都堵進去了。”
潘唯正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家的損失還可以接受,還是你覺著夏家滅亡對我們潘家有好處?今天的夏家就是明天的潘家,你還不明白。”
潘唯德喏喏的不說話了,向陸家一個毛頭小子服輸,他還真做不到,但這件事具體要怎麽做還得看家族的意思,其他人的意見沒有那麽重要。
潘夙說道“爹,現如今責怪誰沒有意義,我們必須要拿出決定了,不然潘家真的要去討飯了。”
潘唯正說道“為了出海的事情,家裏能賣的店鋪、田產都賣了,再要賣那隻能把祖宗留下的那些家底賣了,你們誰敢做,反正我是不敢,我怕死了被潘家的祖宗掐死。”
潘夙說道“能不能在殿前司挪用一點···。”
潘唯正豁然起身目露凶光看著親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再敢說出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溺死你。”
“又不是沒人這麽做過,後麵我們還回去不就行了。”潘夙嘟囔道。
潘唯正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一副立馬弄死你的樣子說道“那也要分時候,潘家好不容易上台,多少人在後麵等著為父犯錯,丟了這個職位,潘家還不如過去式的郭家,你信不。”
潘家的核心人員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缺錢花,而且是缺到這個地步。
潘夙說道“陸家這是要把人逼瘋嗎?”
“錯,他是想把人逼死”潘唯正一針見血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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