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3章 巴陵城所見

  三女都吃癱了，這是她們吃過最好吃的魚，再加上喝了不少罐裝的碑酒，身上除了本體馨香之外，染上了許些的酒氣，連清明的眸子，也染上了幾分熏醉之意，婠婠與師妃喧，一左一右的靠在楚河身上，靜靜的不說話，感受著一種溫情，一種平淡而幸福的滋味。


  楚河那幾分豪邁，帶著幾分傷情感動的歌聲響起：“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怕你在夢中驚醒，我隻想輕輕的吻吻你，你別擔心，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並不容易，我們來自不同的天與地，你總是感覺，和我一起，是漫無邊際陰冷的恐懼，我真的好愛你，我願意改變自己，我願意為你流浪在戈壁……”


  夜間，歌聲染上了夜色，帶著幾許淒涼，本來緊緊的靠著的女人，這會兒全部貼近，擠進了楚河溫暖的懷中，不僅自己需要，更想給這個男人自己的溫柔。


  蒙著麵紗的寧碧翠，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三人，不知道為何，這一刻，她竟然羨慕這兩個女人，她這一生，為了丹青派，付出了全部，自從成為掌門以來，她再也沒有想過兒女私情，或者曾經有夢幻過，那個時候，她正年青，但現在，除了丹青派，她已經一無所有。


  眼前的男人，哪怕隻是一個行商的掌櫃，但那種豪邁之氣，讓人心動。


  自古英雄出草莽，或者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無名英雄，難怪能吸引小婉姐與小喧姐，甘願為妾，侍候左右，溫情脈脈。


  寧碧翠見過很多男人，曾經追求她的人也不少，但她從來沒有發現，原來愛情如此美麗，在這夜色的襯托下，眼前三人相依相偎的形態，竟然是天地間，最美的畫麵，不自覺的，她將自己代了進來，成了小喧或與小婉姐的其中一個。


  那幻想的感覺，讓她有些羞澀，臉莫名的羞紅了。


  歌聲落，婠婠回頭過來，一臉的柔情，愛意溢於眼中，每個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輕語的說道：“老爺，小婉陪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我也是，老爺，你有我們呢？”師妃喧或者也受到了感染，心動如潮，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柔情萬種，或者她沒有發現，在楚河的身邊，她也在發生著改變，至少以前，她從來沒有為誰動情過，為誰關心過，現在，卻有了，就是眼前的男人。


  楚河哈哈一笑，左親一個，右親一個，說道：“兩位夫人真好，走了，該休息了。”


  說罷，不顧就在眼前的寧碧翠，摟著兩個女人，進了帳中，似乎都把她給忘記了，很快的，一種怪怪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寧碧翠臉更紅，幾乎連麵紗也掩不住了，她一個閃身，身形瞬間在這裏消失了，逃回馬車裏去了。


  第二天，車子繼續前行，師妃喧掀開車窗，問道：“碧翠，現在到哪裏了？”


  “巴陵！”


  師妃喧一愣，立刻回頭說道：“老爺，咱們去看看洞庭湖吧，當年浪翻雲大俠居洞庭湖八載，借湖水浪潮進退之間的自然變化，創出了聞名天下的覆雨劍法，說不定老爺去了，也會大有收獲。”


  “來到巴陵，又怎麽不去看看洞庭湖，自從浪大俠出名之後，這裏已經成了聖地，我也去過那裏，景色的確優美，值得一看。”婠婠也說道。


  楚河點頭，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去看看吧！”


  寧碧翠收到，立刻揚起了馬鞭，駕著馬車，向著洞庭湖而去。


  每天行走在荒郊野外，終於可以入城了，這些日子，寧碧翠休息得很不好，苦苦支撐著，日間行路，晚間還要受魔音的搔擾，她的確有些精神不振，入了城，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進入巴陵城，正午時分，兩女扒在車窗上，看著熱鬧的街市，出來大半個月，這還是第一次，進入熱鬧的城鎮，雖然這裏不能與長安城相比，但心中都有特別的體會。


  “這裏挺熱鬧的，寧掌門，找一個最好的客店，咱們在這裏住兩天再出發。”


  “是，楚掌櫃。”


  如果說初始成為車夫的時候，寧碧翠還有些尷尬，但現在她也習慣了，對楚河，她看不清，隻是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


  一群人，尖叫著從馬車旁竄過，人群中，傳來尖叫聲：“快，清月樓，憐大家要在那裏彈奏極弦之聲，錯過便是一生。”


  車前，寧碧翠也是一驚，立刻回頭說道：“楚掌櫃，你可知道憐大家？”


  楚河說道：“憐大家是誰？”


  婠婠說道：“憐秀秀，浪大俠的紅顏知已，與尚秀芳齊名，一個以歌舞聞名，一個以琴蕭聞名，都是當世絕頂的人物，聽說長得也很漂亮。”


  “自從浪大俠羽化飛升，憐大家就失蹤了，卻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在巴陵城，也許是為了懷念而來，必竟當年，憐大家陪著浪大劍，在這裏住了三年之久。”師妃喧也說道。


  婠婠聽了，歎了一口氣，說道：“憐大家可惜了，浪大俠不忘前妻紀惜惜，卻是沒有給她一個交待，愛一個人得不到回應，也是一件極苦的事。”


  “極於情，才能極於劍，浪大俠修至極至，最後已經忘情了，不然他的覆雨劍法，又怎麽能稱為天下第一劍。”


  楚河這個時候，才在腦海裏回想起這個人，憐秀秀，一個天姿聰慧的才女，與尚秀芳一般的，雖然是一個弱女子，但因為浪翻雲的關係，也是聲名遠播的。


  隻是自己知道的，與兩女說的，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憐秀秀沒有嫁給浪翻雲，我怎麽聽說……”


  “江湖傳言，又有幾人可信，憐秀秀的確仰慕浪大俠，但最終隻是被傷而走，在浪大俠飛升之後，她就隱世而居，卻是沒有想到，八年之後，她會重新現身在這裏，老爺，去看看吧，妾身也想見識一下，這個傳說中的第一才女。”


  “行吧，去清月樓，正好住在那裏。”


  沒有多久，車子停下，傳來了寧碧翠的聲音：“楚掌櫃，清月樓到了。”


  掀開車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樓高大的樓牌坊，清月樓三個大字，高掛其中，顯示著這裏的宏偉，還有與眾不同，這是三層高樓，很精致，登高展望，應該能看到整個巴陵長街的風光。


  “客關，打尖還是住宿，我清月樓飯菜皆是名廚主事，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住宿也有三樓雅房，一觀洞庭美景，會讓你們留戀忘返。”


  “兩間上房。”


  “快，快，兩間上房，快帶幾位上樓。”


  步入門坊之後，大紅燈泡高掛，隨風輕擺，紅須拂動間，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韻味，走進清月樓，一樓幾十張桌子，擺在各處，裏裏外外，皆是人潮湧動，看他們一個個興奮難抑的樣子，似乎並不是為吃飯而來，都是因為那個憐秀秀。


  安排了住處之後，二樓的雅間，楚河坐在靠近窗邊的桌子，三女各挑一方，準備聆聽傳說有仙音之稱的琴奏之弦，聽聞這憐秀秀有一手琴技，登峰造極，有機會碰上這樣的人物，楚河也想領略一回其中的魅力。


  “把你們店最最好的菜，上幾個，再來一壺好酒。”


  好菜，好酒，但對楚河來說，精致有佳，味道尚可，並沒有太過出奇之處，若是以前，三女會覺得，這裏的飯菜味道極佳，但經過了幾天來，楚河的侍候，也覺得這裏的飯菜，淡寡無味了。


  “老爺，四周似乎有不少的武林中人。”


  楚河笑道：“看來這位憐秀秀，魅力不小。”


  婠婠說道：“當年江湖的十大美人榜，憐秀秀可是身在其中，哪怕沒有她驚人的琴藝，光憑她的容貌，也是萬眾追棒，男人嘛，都是如此，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老爺是不是也有興趣？”


  “十大美人榜？還有這樣的事？排名第一的是誰，我還真是有興趣知道？”楚河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問，婠婠自己就已經說出來了，係統任務可是要得到十大美人榜中的六人。


  婠婠與師妃喧相視一笑，婠婠說道：“這事碧翠應該知道，不如讓她給老爺說一說，因為她本身，也是美女榜的人選之一。”


  寧碧翠臉色紅了，看了楚河一眼說道：“楚掌櫃，這隻是江湖無聊之人胡言亂語之事，當不得真的。”


  楚河說道：“可是能得到眾人的承認，說明這榜單還是公平的，隻是本掌櫃也沒有想到，隨便的找了一個車夫，竟然還是江湖十大美人榜中的人物，說來我都有些後悔了，當日交易，不應該讓你當車夫……”


  “應該讓你當本掌櫃妻妾，同遊江湖的。”


  “咳咳……”寧碧翠一下子受不住的，臉如火，都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了。


  “楚，楚掌櫃說笑了。”


  楚河笑了，說道：“好吧，我與你開了一個玩笑，既然寧掌門也是其中之一，那你說說，這十美人，究竟有誰？”


  “既然楚掌櫃想要知道，那我就說說吧，當年江湖好事之人排出這個榜單，的確引發了轟動，但一般來說，漂亮的女人在哪裏，都會來關注的，沒有看到，一個憐秀秀，就引發這般的人潮湧動麽，四周可是來了不少的江湖高手。”


  “當年榜單排在第一的是秦夢瑤。”


  楚河一愣，不經意的看了師妃喧一眼，這人似乎與師妃喧有莫大關係呢？


  “楚掌櫃應該聽說過慈航靜齋，不錯，這秦夢瑤就是出自那裏，慈航劍典，當是天下之一，若不是浪翻雲大俠創出天下無敵的覆雨劍法，恐怕整個江湖都共認這一點。”


  “這秦夢瑤，應該很漂亮吧？”


  寧碧翠說道：“這個沒有人知道，她輕紗蒙麵，似乎沒有人知道她的容貌如何，但光憑她外露的氣質，就當得第一，最重要的，她將劍典修到極致，實力之強，幾乎可以與浪大俠比肩，如此的人物，又怎麽會不被人仰慕，江湖之中，那一代年青才俊，幾乎沒有人不喜歡她，隻是可惜，當年攔江一戰之後，她也失蹤了，整整八年，再也沒有聽說過關於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