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換一種危險
第四十五章 換一種危險
我沒有時間去管文熙熙的閑事，進入上班狀態，從早上八點忙到下午五點，中間簡單休息半個小時，文熙熙留下的爛攤子不少，昨天的女病人情緒已經穩定不少，她的臉部腫脹是由於文熙熙開錯了藥，沒有緩解她的情緒，反而加重了她的過敏。調整用藥，再進一步開解病人的清晰，暫時情況穩定下來。
忙碌一天，我到了五點才看到蘇蘋下午三點發給我的微信，她晚上六點上班，做好了飯留給我，她真的是賢妻良母，我看著她的信息不由笑了，她拍了她做的飯的照片，她用各種蔬菜做了可愛的卡通人物造型，隔著手機屏幕我都可以感覺到色香味俱全。
我等著五點半一到，就回去吃蘇蘋做的可愛的大餐。五點半一到，我開始收拾東西，嘴裏輕輕哼著歌。
“小黃，怎麽了？”手機響起，是小黃打來的電話。
“雲主任，你趕快過來，文主任要出事了。”小黃在手機那頭帶著哭腔在叫，隨著她的聲音還有吵雜的音樂聲和叫嚷聲，小黃的聲音也是非常含糊。
我聽了好幾次才聽清楚小黃的意思，文熙熙為了留住手頭一個企業的心理谘詢，到酒吧去找企業的老總，沒有想到文熙熙和對方吵了起來，小黃要我趕緊過去。
我不想去，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小黃在那邊已經哭了起來，我歎一口氣，還是要小黃把地址發給我，我過去看看，畢竟這不是文熙熙一個人的事情，是關係到整個科室的事情，我來到心理谘詢科已經是盡力收拾文熙熙的爛攤子，可惜實在是太多，我有心無力，要是連企業的集體心理谘詢都丟了，我們科室的獎金就岌岌可危了。
小黃發來的地址是處於市中心的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我已經很久沒有到過酒吧，裏麵燈紅酒綠，我問了一個服務員，找到小黃說的房間。
打開房門，裏麵坐了超過十個男人，我見到文熙熙坐在一邊，身上穿著極為暴露的短裙，手裏搖晃著酒杯，正在和身邊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在說話，她的手按在男人的肩上，兩個人的神態極為親密，根本看不出有爭吵的跡象。
“喲，我們的雲主任來了，胡總，這就是我們新來的雲主任，她的技術可厲害了，你不知道，她來了我們科室一個月，我們的業績升了不少。”
文熙熙見到我來了，從她口裏的胡總身邊站起來，扭動腰肢走到我身邊，把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邊耳語：“既然來了，不要浪費了。”
“文熙熙，你想拉生意是你的事，不要拉上我！”我把她的手從肩膀甩掉，她反而一手拉著我，往裏麵走去。
“原來你在這裏上班，你上班的方式還很特別。”我對文熙熙說完，就要離開，既然不是小黃所說的有危險，我可以離開了。
文熙熙嘴裏的胡總我認得，他手下企業的員工全部都在我們醫院做心理健康檢查，每年繳納的費用占了科室的一半，也是文熙熙最引以為傲的項目，也是李翔屢屢放縱文熙熙的理由，她的專業技術不行，業務能力卻過硬。
文熙熙把我拉到胡總身邊硬按著我坐下，我還沒坐下，胡總打了個飽嗝，一陣濁臭混合燒肉酒精飄來，我屏住呼吸，想想站起來，又被文熙熙按下去。
“胡總手下有三百人在我們科室做心理健康輔導，不能得罪，你不為我想，也要為科裏的人想想，李院長等著把我們科室撤了，把你趕出去，你不坐也得坐。”文熙熙把我按進沙發裏，在我耳邊低語，她還沒有忘記對胡總繼續堆笑，把我推向胡總身邊。
我還想站起來，胡總一把摟住我，嘴裏噴出濃重酒氣：“原來是雲主任，長得真不錯……來，陪我喝一杯。”
胡總身邊的人有意無意推著我，我被人夾著，很難動彈，文熙熙見到立即開口：“胡總，我有點頭暈，今天就不陪你了，有事和雲主任說，我們會根據你的要求為你們指定專業的檢查。”文熙熙難掩得意瞟了我一眼，她竟然還把小黃帶走，小黃在出去之前，看了我一眼，對我微微搖搖頭，文熙熙拉著她立即走了，她還特意關上了門。
“來來來，雲主任，來，陪我喝一杯，說說你有什麽這麽厲害，文主任說你長得漂亮，你長得真的不錯，來來……”胡總拿起一杯酒塞在我的手裏，他的嘴角流下一道涎水，臉上的肥肉有幾道油光在反光，幸好我沒有吃東西，要不然真的要全部吐出來。
“胡總，對不起，我不會喝酒，你要是有需要，可以在上班時間到醫院掛號開診，會有專業的醫生為你解決問題。”我把酒杯推開，把臉轉開，盡量和胡總保持距離，我的右邊坐著胡總，左邊是他的手下，我動都動不了，胡總故意把手放在我的大腿，手指在腿上不住摸來摸去，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用對不起，喝酒就行，隻要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和你們科室連續簽三年的合同，還會介紹其他的心理谘詢給你們，保管你們三年的業績，雲主任，喝！”胡總見到我想站起來，他一手把我按回沙發裏，把酒杯硬塞進我的手裏，他的瞳孔張大，被酒精刺激到極度興奮的情緒使他忘乎所以，他等了不到半秒鍾，他竟然等得不耐煩了，伸手抓住我的下顎，強迫我張開嘴巴，動手把酒往我嘴裏灌去。
他的手下抓住我的手，強迫我坐著不能動，任由胡總把酒倒進我的嘴裏。
我嚇住了，拚命掙紮，想從他的脅迫裏掙脫出來，可惜我不過是一個女人，他們是十個大男人，胡總見到我越是掙紮，他就是越是興奮，一杯倒完，又是一杯，我自己都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我的意識變得模糊。
“文熙熙這次倒沒有騙我，自己肚子有貨，送這麽一個美女給我，不錯不錯。”胡總搓著手，站起來鬆鬆褲腰帶，他用牙簽挑著牙縫，打了一個飽嗝，手下的人見到我被灌了太多酒，動彈不了，就鬆手了，即使沒有他們的壓迫，我也因為酒精的作用，意識變得模糊。
我卻知道大事不好，我想起了李翔，文熙熙居然故技重施，可惜我居然還是上當了。
我想掙紮起來，身體卻不聽控製，軟趴趴的一團，趴在沙發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雲主任，就不要想出去了，跟著我好好享受。”他的手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他脫光上衣，露出一肚子的橫肉，一邊搓手，一邊走近我，那隻有著濃重煙熏味的手指戳著我的臉，“皮膚不錯，是個好貨色。”
他的手摸上我的脖子，拉住衣領，刷的撕爛，露出裏麵的內衣，想伸手撥開他的手，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我心裏黯然，想不到沒有落在李翔手裏，落在了這個滿臉滿身都是肥肉的胡總手裏，文熙熙還是算計了我。
我閉上了眼睛，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還有什麽力氣反抗。
我本來還想攢著力氣重複上次踢中胡總的下體，我算準時候，積蓄全身的力氣，閉著眼睛踢出去，沒有想到，以為非常大的力氣，卻連抬腳的力氣都沒有，
心裏又急又慌，身體又軟又無力，眼皮困頓，這次，我真的逃不掉了吧。
我認命地閉上眼睛，心裏湧上苦澀的味道，我竭力使自己忘記一切的感覺，可以稍微減輕自己的羞恥感。
過了幾秒，我沒有感到胡總在我身上繼續行動，反而聽到了痛苦的呻吟。
我勉強睜開眼睛，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孟楚然，他的腳正踩在胡總的心口，不斷地扭動壓迫，胡總雙手抬住孟楚然的腳，臉上的肥肉痛到擠成一團，神情扭曲，臉上的血管都凸了出來，嘴巴說不出話。
“孟……總，孟總……”胡總躺在地上，想把孟楚然的腳搬開，無奈孟楚然踩在他心口的腳就是半分都無法移動。
“你的膽子還真是大，居然敢動我的人。”孟楚然的腳下用力，嘴上卻是淡淡然，每說一個字，胡總就慘叫一聲，說完一句已經是慘叫到不能再聽下去。
胡總想道歉也不能了，孟楚然一腳把他踩暈了。
藥力持續發作，我見到孟楚然把胡總踩暈，才放心，一放鬆，藥力發作更加厲害，孟楚然在這裏，我可以放心地閉上眼睛，視線眯成一條縫，孟楚然把我打橫抱起，見到我衣衫不整，他的眉頭皺起來，把我又放在沙發上，脫下他的外套，罩在我的身上，再把我抱起來。
熟悉的海洋氣息混合著薄荷洶湧而來，我習慣性地把頭靠在他的懷裏，感覺安全。
“你不過是換了一種麻煩。”
孟楚然冷酷如冰的聲音配合他獨特的磁性低沉的嗓音，卻如炸雷一樣使我忽然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