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一切才剛剛開始 (2)
文言動了動喉結,盡管他討厭耿思齊這個人,可是這副肉體擺在麵前,他也難免有些正常的反應。
耿思齊端起一杯白水走到文言麵前,笑吟吟地說:“先喝口水吧。”
文言看了看耿思齊手中的杯子,心中暗笑:這點段位,也太好笑了吧?
想畢,一把摟住了耿思齊的腰,輕輕一笑。
耿思齊全身的肌肉瞬間緊繃,臉上的表情也有些無法控製。
文言抑製不住心裏的嘲笑,慢慢湊近了耿思齊的嘴唇,耿思齊嘴角抽動著,卻強忍著沒有躲開。
文言逡巡許久,最後伸出舌尖舔了舔耿思齊的嘴唇,然後從他手中接過水杯說:“水哪有你甜啊?”然後轉過身背對耿思齊假裝喝了一口,又將杯子放下,脫下外套,回身捏了一把耿思齊的屁股,說,“我先洗澡。”
耿思齊用力的擠出一個微笑,咬著牙轉身走回床上,看著文言脫了衣服,最後拿著手機和水杯進了洗手間。
文言關上洗手間的門,第一件事就是把杯子裏的水倒進了洗手池,然後又接了半杯自來水,與手機一同放在洗手台上,進了淋浴間悠哉的洗了個澡,穿上浴袍後,再次拿起手機和水杯,裝作正在喝水的樣子走了出來。
耿思齊心中忐忑,直到看見他手中的杯子已空了一半,才放下心來。
文言看著耿思齊,心道:怪隻怪你自己作死,送上門來,我可不跟你客氣。
他將手機和水杯放到床頭櫃上,欺身壓到耿思齊麵前。
耿思齊眼睛瞧瞧瞟了手機一下,然後繼續裝作欲拒還迎的樣子,雙手撐在背後,一點一點往床後挪。
文言亦步亦趨的貼近耿思齊,直逼得他退無可退,溫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臉上。
媽的怎麽藥效這麽慢!耿思齊心中腹誹,眼見著文言的唇就要貼上來,他隻得兩眼一閉把心一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都是男的不吃虧!
這是耿思齊第一次和男人接吻。
其實就觸感來說跟女人沒什麽差別,不過嘴唇比他一貫親的美女要薄很多,而且往常都是他主動,偶爾有熱情回吻的他也不是很喜歡,還是欲拒還迎含羞帶臊的最好了。
文言的吻很有侵略性,柔軟的舌頭探了出來,耿思齊一陣反胃,死死的抓著床單控製著自己不要一口將它咬斷,心中想著:也該生效了吧!這麽破安眠藥質量這麽差!
文言一邊吻著,一邊看著耿思齊緊皺的眉頭,心中不住發笑,這可跟那些心甘情願獻身的直男們太不一樣了,有趣有趣。
他的舌頭靈活的在耿思齊的口腔中舔舐著,挑逗著,雙唇輕輕地吸吮,偶爾還用牙齒輕輕地咬住他的下唇,糾纏處水聲咂咂作響,耿思齊的臉上早已通紅,不知是憤怒還是恥辱。
接吻這種事,要麽拒絕,要麽回應,是不存在中立立場的。口腔中不過麽大點空間,另一個舌頭進進出出的,自己的舌頭自然也就被動的跟著活動起來,這麽一動,就成了互相的給予和索取。
耿思齊半仰著身子撐在床上,吻了許久,在文言的壓迫下,身體不由得一點一點朝後倒了下去。
文言抬手探進他的浴袍中,手指與身體接觸的刹那,耿思齊不受控製的打了個激靈,起了一身的起皮疙瘩,乳頭自然也跟著突了起來。
文言的手撫上他的胸,嗬著氣說:“這麽敏感啊。”
耿思齊羞恥的恨不得咬舌自盡,卻隻能裝作嬌羞的“嗯”了一聲。
文言笑笑,手指輕輕撥弄揉撚著,唇也慢慢沿著下巴頸項胸膛一路移到另一顆上頭,認真的吸吮舔舐起來。
耿思齊心中千萬句操你媽已經呼嘯而過,上回自己喝醉被強奸也就算了,這回明明清醒著還要裝作自願的被強奸,這他媽叫什麽事!
要不算了……一把推開他搶了他手機直接跑路也行吧!
不行不行……都已經犧牲到這份上了,那不是功虧一簣?再忍忍……應該很快就生效了。
耿思齊緊咬牙關默默祈求著安眠藥趕快發揮作用,可是胸口一陣陣的酥麻傳到腦中,不斷幹擾著他的思路。往常身下的美女都是臊的不敢動彈任他魚肉,何曾有過這麽積極主動來攻擊他這兩個敏感點的?
耿思齊緊繃著身子當做受刑一般,快感卻激得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哼完他驚恐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嘴,偷偷垂下眼看看,文言正一邊舔舐著一邊抬著眼看他,歪著嘴一笑,淫邪不堪。
他趕緊又閉上眼,捂著嘴的手也挪上來當著眼睛,自欺欺人的假裝無事發生。
文言低頭看看,輕輕一笑,手指滑過耿思齊的腰腹,停留在他的內褲邊緣。
耿思齊心中警鈴大作,再往下可就不太對了!要不要阻止他!要不要!不行就算了!不能為了拿回照片視頻再被強奸一次吧!
可是盡管他心中糾結不已,身體還是猶豫著沒有行動,文言卻沒管這些,徑直伸了進去握住了他的分身。
耿思齊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因為他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已經硬了。
文言一隻手熟練的上下擼動著,同時唇舌和另一隻手還在不斷地在攻擊著胸腹頸窩耳唇這些敏感地帶。
隻要是個男人,都沒辦法拒絕這樣的快感。耿思齊另一隻抓著床單的手也不知何時早就移到了臉上。他雙手掩麵,像是為自己因生理上的直接反應而恥辱不已。
文言看著耿思齊的表現,愈發覺得心中得意,這種未曾體驗過的征服感,讓他熱血沸騰。
腰帶自然早已解開,浴袍也已被褪得形同虛設,最後連內褲也被文言不知不覺的剝下,耿思齊已經徹底崩潰了,他不光是騎虎難下,更可怕的是,他有些欲罷不能。
文言已經停下了對他上半身的侵犯,專心的將他的下身含入口中,認真的吞吐舔舐。
強烈的快感激得耿思齊不住的喘息輕吟,哪裏還看得出什麽恥辱和不甘。
文言暗自觀察著,悄悄地抬起耿思齊的雙腿,舌尖一路向下,直奔那未被開墾過的後庭。
耿思齊此刻早已被文言玩弄的意亂神迷,根本已顧不上什麽危不危險底不底線,隻覺得又是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直衝腦門,爽得他直想罵髒話。
直到後麵已經完全潤濕,文言的家夥已經頂到了門口,耿思齊才終於驚醒過來,嚷嚷道:“不行!不行!”
文言笑笑說:“怎麽不行?”
耿思齊雙手撐著文言的大腿根,一邊蹭著往後躲,一邊驚恐的說:“我不行!”可是雙腿被架在聞言肩上,身上一點著力點都沒有,再怎麽閃躲也是徒勞。
文言抓住耿思齊的手腕,俯身壓上去,幾乎將耿思齊的身體對折,被挑逗得泛紅的後穴暴露無遺。
分身抵在穴口,文言又輕輕的磨蹭著,早被撩撥的欲火焚身的耿思齊半是興奮半是恐懼,殘存的理智讓他還在掙紮。
“文總!文總!別!別!”
“別怕,寶貝兒。”文言貼到耿思齊臉側,吻了吻他的頸窩,“不疼。”
“不行!”耿思齊慌亂的掙紮。
“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給你文和的代言,我給你開公司,我給你捧成一線巨星。”文言一邊在他耳邊嗬氣說著,一邊已將大半個龜頭慢慢地探了進去。
“我不要!我不要!”陌生的異物感擊潰了耿思齊的理智,他隻是拚命喊著拒絕,身體卻已經徹底癱軟。
“嘶——”整根沒入,文言被耿思齊的肉身包裹,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
“啊——”耿思齊幹啞的叫了一聲,眼淚從眼角淌下,滴落到耳朵上。他已經感覺不到疼還是不疼,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一切的尊嚴和價值都被摧毀了。
文言在他耳邊輕咬啃噬著,淚水被他卷入口中,泛起一絲苦澀。
他扭頭看著耿思齊麵如死灰的神情,心裏被報複的快感占據,用力一頂,耿思齊無意識的輕哼一聲,再一頂,又是一聲。
耿思齊像是靈魂出了竅,浮在半空中看著自己就這樣在文言身下,行屍走肉一般,任他操弄。
文言跪坐起身子,雙手舉著耿思齊的小腿,在他臀間遞送抽插著,聽著他配合著自己持續而有節奏的叫聲,臉上卻沒有任何生氣,心中又覺得無趣,這和充氣娃娃有什麽區別?
用這樣的姿勢操幹了一會兒,文言有再次俯下身去吻上了耿思齊的唇。
耿思齊微張著口,任由他肆意侵略,真的像一灘死肉,沒有任何回應或抵抗。
文言心裏起了火,照著他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血腥的味道迅速蔓延開來。
鑽心的疼終於徹底喚醒了耿思齊的意識,他身體猛地顫抖起來,借著哇的一聲哭了。
這哭與剛剛默默流下的淚全然不同,他絕望的哭喊著,卻也因此脫了力無法掙紮。
文言見了這幅模樣愈發興奮,又坐起身將耿思齊身體翻成側臥,抬起他的一條腿狠命抽插起來。
耿思齊任由他擺弄著,口中無力的討著饒:“文總……文總……啊……你……啊……你放過……放過我吧……啊……”
“放過你?”文言笑道,“這是你的床上情話嗎?我看你根本很想要啊。”說著伸手握住了耿思齊的分身,那裏居然不知何時又挺立了起來。
耿思齊也不懂為何會如此,但文言手上的擼動又開始瓦解他的意誌,他無助的哭著求饒著,卻也同時抑製不住的發出淫靡的呻吟聲。
文言又將他的身體完全翻至俯臥,狠狠壓在身下繼續操幹,耿思齊的下身在自己的小腹和床單中間反複摩擦,輕微而幹澀的痛感竟然更加刺激,同時文言在他體內不時的撞擊到那個神秘的器官,更讓他難以自抑的連聲吟哦。
文言雙手揉捏著耿思齊渾圓的臀瓣,看著自己的分身進進出出,聽著耿思齊的呻吟和哭叫,更加亢奮不已,做了一陣,又拉著他的腰讓他跪起來,手扶著他的胯骨一下一下捅到最深處。
耿思齊已經無法抗拒,任由文言在背後狠狠撞擊著,眼前的一切都在輕輕搖晃,體內的快感卻愈發明顯。
他臉上還掛著淚,口中卻已不再求饒了,像是中了奇怪的毒,整個人飄飄欲仙,像是在一個迷幻的夢裏,什麽文言,什麽視頻,通通拋在了腦後。
終於,文言加快了衝刺的速度,強烈的刺激下他的小腹一縮,射在了床單上,而同時後庭跟著猛烈收縮,文言也被他夾得噴射在了他的體內。
七
當耿思齊終於從情欲中清醒過來,文言已經躺在一旁睡著了。
他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腥味,看著身下粘粘的一灘白濁,後穴還在灼燒著,體內還殘留著文言的精華。
他輕聲叫了兩聲“文總”,回應他的隻有沉重的呼吸聲。
媽的什麽破藥這麽半天才生效!他心中暗罵兩句,正準備翻身下床清洗,卻忽然看到了文言放在床頭的手機。
他咬了咬牙,決定還是先辦正事,提著肛小心翼翼的爬到床邊,拿起手機,又悄悄挪到文言身側,哆裏哆嗦的握住他的手指,打開了指紋鎖,然後焦急的打開相冊,仔細尋找著那幾張照片和視頻。可是卻怎麽也找不到,上下滑動半天,仍是沒有結果。
難道刪掉了?他心中暗想。
“找什麽呢?”耿思齊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驚得他一把丟掉手機,用手撐著床慌張的後退,一直夾著的臀部因一時顧不及而難免放鬆,一股熱流緩緩流出,沾濕了床單。
文言看著他驚恐的表情和赤裸的身體,忍不住笑了笑,拿起手機看看,說:“哦,找上回的照片和視頻呢?”
耿思齊緊張地渾身顫抖,他不知道安眠藥怎麽會一點效用都沒有,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麽,最重要的是,眼前這個人剛剛徹徹底底侵犯了他,他對他有著由衷的恐懼。
文言滑著手機,說:“你想讓我刪,直接跟我說,我們再談嘛,何必用這樣的手段,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居然忍心給我下藥?”
耿思齊驚了,文言扭頭看向他,笑笑說:“太明顯了,寶貝兒。”
耿思齊低下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還光著。扯起被子這在身上,有泛起一股精液的腥味。
“文總……”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了,“求你把東西刪了吧……”
文言笑了笑,又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床頭,說:“為什麽呢?”
耿思齊咬了咬唇,說:“我……我還要在圈裏混……這種東西在外頭……我……”
文言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說:“這樣啊,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絕對不會泄露,你的,還有之前好多人的,都在一處放著呢。”
耿思齊抬起頭,惡狠狠的看向文言,文言挑了挑眉毛:“嗯?怎麽了?吃醋了?那都是以前的了,我現在就你一個。”
耿思齊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咬著牙說:“到底要怎麽樣……你想讓我怎麽樣……才能刪掉?”
文言慈祥的點了點頭,說:“這才是正確的問題嘛!簡單啊,你把王斯和王崴的那些也刪掉,我就跟你一塊兒刪。”
耿思齊聽了這話,呆呆的愣住,“你……你做這些……就是為了王斯?!”
文言冷聲笑笑,“不然呢?難道你以為我真看上你了?”說完又上下看了看他,補充道,“不過這也倒算一舉兩得,看你身材臉蛋也都不錯,做起來又這麽浪的,要不以後當個炮友也可以。”
耿思齊的怒火徹底被點燃,掀開被子撲過去一拳打到了文言臉上。
文言也沒想到他會動手,一拳下來有點發懵,緊接著臉頰和嘴角就腫了起來,嘴裏也劃破了,他鼓了鼓嘴,抽了一張紙,往上頭吐了一口血,然後用舌頭舔了舔傷口,抬頭淡淡的看向耿思齊。
耿思齊打完這一拳自己也傻了,以他的身份地位,動手打了文言,那可真是自尋死路。別說文言有錢讓他被封殺,就算直接買凶做了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文言盯著耿思齊的眼睛,看到他無限的恐懼,嘴角還在作痛,他忽然覺得沒什麽意思了,騙他說拍了豔照能牽製要挾王斯那事了,把他一個好好的直男吃幹抹淨,也算報了出櫃之仇了,他被欺負成這樣,回敬一拳卻把自己嚇傻了,文言突然覺得他也有點可憐。
他輕輕按了按被打的地方,活動了一下口腔,看向耿思齊,說:“趁我心情還沒變得更糟。滾。”
耿思齊愣了半晌,聽出這都算是文言給他的台階了,澡也顧不得洗,慌裏慌張地穿上衣服鞋襪,帶著一身的汗味和精液味,跌跌撞撞的朝門口跑去,手扶上門把的刹那,文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等一下。”
耿思齊聽了,顫顫巍巍地轉過身。
文言看著他受驚的模樣,心裏忽然有些歉疚。
“包裏有個文件是給你的。”
耿思齊愣了愣,遲疑著拿起文言的包,抽出那個文件一看,竟是個代言協議,他疑惑而畏懼的看向文言。
文言扁了扁嘴,“回去看看,沒問題就簽字。我希望下次聽到你的消息,是王斯告訴我,你已經刪了東西,並且向他道歉了。”
耿思齊抿了抿唇,點點頭,拉開門匆匆去了。
八
這麽一出之後,耿思齊病倒了,連著低燒了一個禮拜,意識混沌,渾身癱軟,迷迷糊糊中全是文言恐怖而扭曲的臉。
張英傑被迫當了兩天保姆之後也沒了耐心,直接請了個小時工照顧耿思齊,自己就沒再露麵了。
等身體漸漸好轉,耿思齊也終於能清楚明白的讀一讀那個代言協議了。
協議的內容很簡單明白,代言的內容是文和新出的一款男士防曬霜,代言費也是很合理的市場價,甚至還要稍高一些,隻不過有個特殊的條件,就是徹底刪除他手上與王斯戀情相關的資料,並且向王斯道歉。
耿思齊站在窗口抽了一宿的煙。
這份協議是文言帶到酒店去的,顯然文言是清楚明白他的目的就是想刪掉他的豔照的,也是準備以見麵為名來談條件的,如果不是他自作聰明,那晚的事根本不會發生。
他掐滅最後一個煙頭,給張英傑打了個電話,告訴了他協議的內容,隱去了當晚的事,隻說他準備接受協議,刪除資料並且道歉了。
“你他媽是不是傻?我又給你想轍又給你出人,費半天勁才搞來的把柄,就拿到這麽一個小代言你就說扔就扔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惡事做盡之後隨便懺悔懺悔道個歉就能洗白了?生活可不是什麽傻逼偶像劇,你得罪了王斯和王崴,他們會這麽放過你?夏新和SDC哪個不能分分鍾捏死你?!”
張英傑氣急敗壞的罵了許久,耿思齊默默的聽著,眼睛看著窗外偶然炸開的煙花,在他臉上映出一陣陣的彩色光芒。
馬上就要過年了,這樣萬家燈火的溫暖氣息,映襯得他內心更加悲涼。
掛斷電話,耿思齊還是刪掉了那些聊天截圖還有與王斯通話的錄音,然後給王斯打電話道了歉,隻是才一開口,心中的酸楚就湧了上來,不爭氣的落了淚。
王斯聽著蹊蹺,追問他怎麽回事,他便說了協議的事,而後匆匆掛了電話。
握著手機靜靜地出了一會兒神,他給文言發了一條信息:文總,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
文言接到王斯電話的時候正在年會上,原以為是要說些什麽過年的吉祥話兒,忽然聽到他說及耿思齊,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急急地找了個安靜的房間。
忽然手機一震,他從耳邊拿到麵前,看到了耿思齊的信息,心裏也有了底,一口咬定跟耿思齊什麽事也沒有,友好的達成了協議。
總算敷衍完畢之後,文言回複了耿思齊:春節之後到文和來找我,簽正式協議。
耿思齊收到信息,回複了一個“好的”,然後脫力的仰麵倒在床上。
一年前在KTV打工的時候偶然被相中拍了網絡劇《學霸》,一夜之間就成了所謂的爆紅小鮮肉,張英傑千方百計的找到他,將他捧得天花亂墜,忽悠著他與劇組決裂和他簽了經紀約,然後立馬塞進了《王以君傾》的劇組。
可是說到底,他哪裏會演戲呢?那部爆紅的《學霸》不過是因為萬朝陽這個角色簡直和他本人一模一樣,他隻是本色出演了自己而已,真到鏡頭前要演什麽別的人物,他就隻會背台詞了。
張英傑並不在乎他會不會演戲,他需要的隻是他的流量,不論是好是壞,隻要說起這個名字誰都能說兩句,那就能保證持續的進賬。
因此他把目標瞄準在也剛剛走紅的王斯身上,處心積慮的製造了一場扒皮風波,希望以此換掉王斯,讓耿思齊上位男一號,沒想到結果莫名其妙被王崴公關成功。
然後又指使耿思齊和王斯搞好關係,放鬆他的戒備,設計一出桃色緋聞,還意外得知了王斯和王崴的地下戀情,本以為這回拿住了個大把柄,誰料立馬被王斯發現,還反被王崴下令封殺。
張英傑惱羞成怒,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主動出擊,拚著魚死網破的心,才總算搞來了個跨年主持的事,原想著總算有了點希望,哪知半路又殺出個文言,一個小小的代言就把必殺武器給買斷了,張英傑真的沒脾氣了。
而在這諸多意外煩惱中,耿思齊就這麽聽著他的指揮,一邊演戲一邊賺錢一邊還要跟王斯耍心眼,耍到最後竟然把自己耍到文言的床上了。
太累了,他覺得太他媽累了。原本以為當明星又輕鬆又好賺,現在想想還不如在ktv打工,至少不會失身啊。
他在床上煩惱的烙了一會兒烙餅,最後決定出門喝酒澆愁。
半個小時後,他走進酒吧的門,一個半小時後,就已經拉著一個陌生美女倒在了酒店的床上,兩個小時後,美女冷笑著穿上衣服走了。
耿思齊呆呆的坐在床上,這是他頭一回在床上遭遇挫敗。
原本一切順利自然,可是美女脫掉蕾絲內衣的瞬間,文言碩大的家夥猛地從他腦海裏跳了出來,瞬間把他嚇軟了。
再往後怎麽都不行了,無論美女怎麽賣力,他腦子裏全是文言壓在自己身上的畫麵。
美女走後,耿思齊心裏很害怕,他沒什麽人生追求,隻不過想多賺點錢,日子過得好點,吃美食,睡美女。為了維持形象,他要控製飲食,不能放肆吃美食了。如果以後連美女都不能睡了,人生還有什麽指望?
接下來幾天,耿思齊連年都不過了,每天去酒吧鬼混,然後和美女開房,然後分別被美女們安慰、嘲笑、最後丟下。
耿思齊一向愛玩,也不在乎自己花心好色的名聲,相反他還覺得這是個值得炫耀的地方,是男人的標誌。
可是如果在這麽下去,他的名聲就要變成花心好色偏偏還“不行”了,這可萬萬不能。
他苦惱不已,也不敢去看醫生,也不敢再亂約,最後一咬牙召了專業的服務者來家裏,結果人家也是使勁了渾身解數,仍舊沒能成功,最後離開時說:“哥,我幹這行也不少年頭了,沒見過你這樣的,錢我不要了。”
耿思齊絕望了,他才20歲,正是荷爾蒙爆炸的年紀,說實在的每天閑下來的時候腦子裏想的全是打炮,自打酒店那晚之後生了一周的病又接連遭遇這樣的挫折,他已經半個多月沒有正常的發泄過了,因此盡管心情沮喪,他還是無法控製自己的小兄弟,直愣愣的挺立著。
他無奈的用五指姑娘安慰著兄弟,自打破了處,他就幾乎沒再自己動過手,畢竟條件擺在那,眨眨眼就有無數美女自己往床上躺,因此用手的時候,他覺得十分無趣。
他閉著眼睛想象著美好的畫麵,可是身體分明感受不到,一隻手做著活塞運動,另一隻手隻好胡亂的在自己身上遊走,隻是怎麽做,也都沒有那種感覺。
忽然,他察覺到了一絲快感,這讓他難得振奮了一些。
接著,他意識到他的手撫在了會陰處。
他猶疑了許久,這個地方可是他日常啪啪啪裏不會接觸到的,唯一一次,是文言的那回。
他不敢回憶那晚的細節,他也不想承認他在哭喊抗拒的同時也體會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感。
他知道如果手再繼續往下,恐怕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但是最終,理智還是戰敗了。
他的手探進了那曾被文言進入的地方,熟悉的愉悅和羞恥感再度侵襲了他。這比文言的侵犯更令他羞恥,因為是他自覺自願的行為,但快感卻遠沒有文言帶來得多,他遲疑的探索著,尋找著,卻始終找不到文言撞擊的那個神秘的痛點,隻能用手指模仿著他的動作反複進出摳弄著,最終還是靠手解決了出來。
他長舒一口氣,望著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完了。
九
春節過後,耿思齊與文和簽訂了正式的代言協議。
見麵會談的時候,耿思齊一直不敢直視文言的眼睛,偶爾四目交匯,他就慌忙地低下頭。
文言見了他這副受驚的小獸的模樣,心裏倒愈發有些不安,仔細回想一番,不免自責自己的行為有些過火,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徹底的摧毀和打擊,即便他為人下流手段卑劣,卻也不至於被這樣報複。
尤其他模樣長得好看,落在文言眼中更惹得他生出些憐香惜玉的心思。
生意談完,文言禮貌的請耿思齊和張英傑吃飯,張英傑搶著開口答應了下來,然後進了飯店包廂才又說自己臨時有事逃之夭夭,目的自是明顯不過。
耿思齊強打著精神給文言倒飲料敬酒,卻難掩眼神中的畏懼和不安。
“文總,”耿思齊端著杯子,聲音有些顫抖,“上回的事我太衝動了,對不起……”
文言一愣,繼而想到他是在為打他的那一拳道歉,便說:“沒事,沒兩天就好了。”
耿思齊勉強笑笑,將酒一飲而盡,而後坐下迅速地吃了幾口菜。
文言拿手蹭著鼻子,看了他許久,問道:“你還好吧?”
耿思齊抬眼看了看他,問:“什麽?”
文言張了張口,說:“看你情緒不太……穩定。”
耿思齊聽了勉力一笑,又垂下眼:“我沒事……”
文言歎息一聲,說:“這個事情,你不願意,是我強迫的,我……我做得不對。”
耿思齊愣了愣神,抬起頭看著他。
“其實那天晚上我沒打算要怎麽著你,但是你自己……勾引我……”文言說著,不免有些心虛,“而且你之前辦事忒操蛋,我因為那個帖子的事差點被趕出家門,王斯也被弄得差不多身敗名裂,還被你這麽要挾……”
耿思齊聽著,自知理虧,又收回了目光。
“不過……我也是不應該那麽做……你……你沒受傷吧?”
耿思齊苦笑了兩聲,說:“我是自作自受。”
文言愈發覺得愧疚,說:“事情已經這樣了,這事不管怎麽說……到這也算了了吧。往後……可以繼續合作。”
耿思齊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徹底把王崴王斯都得罪了,現在也沒了那些東西,他們兩個在圈子裏的分量,分分鍾就可以讓我永遠消失在人們視線裏。我才出道一年……就沒有希望了……我看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退圈了……”
文言越聽越覺得可憐,安慰道:“王崴和王斯都不是那樣的人……”
耿思齊抬眼看向他:“您可能不知道,之前王崴已經封殺過我一次了。”
文言被噎得啞口無言,耿思齊苦笑道,“封殺就封殺吧,都是我咎由自取。”
文言輕輕歎了口氣,說:“你說你……你好好演戲不是挺好的嘛……幹嘛非要走這種歪門邪道,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
耿思齊道:“我本來就不會演什麽戲,如果不是張哥給我出這些著想這些辦法,我連之後的那些工作可能都接不到。”
文言一聽,忙問道:“那些是張英傑出的主意?”
耿思齊點點頭,文言頓時覺得他實在無辜,愈發後悔,耿思齊卻說:“他出的主意,我按著辦的,往後我被封殺了,他也沒錢賺,這就是現世報吧。”說著哀怨的喝了一口酒。
文言沉默半晌,耿思齊的手指在酒杯上撥弄著,又說:“我可能就是沒那種命吧,撞了個大運賺了這麽一年的快錢,現在運氣用完了,報應也就都來了。”
說完,他搖了搖頭,道:“說這些話也沒意思,來,文總,我敬你,感謝你給我這個代言機會。”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揚了揚手,一飲而下。
文言越聽越覺得可憐,問道:“要是真的在這圈裏混不下去了,你打算幹什麽去?”
耿思齊撐著下巴,歪頭想了想說:“我怎麽說也是當過小藝人的了,再回去打零工估計有點難……不過……應該有很多老板願意跟我睡一睡的吧?沒準我可以當個高級一點的男公關?”
文言聽得愣了,問道:“你是說……”
耿思齊眯眼笑笑:“就是去賣嘛,這條路走歪了,也就隻能往更歪的路上走了。”
文言一時無言,說:“你喝醉了。”
耿思齊笑道:“這才幾杯?您又不是沒跟我喝過,我是這個量嗎?那天您找來那些公關灌我酒,不也被我喝趴下好幾個嘛——對了,您跟那家店的老板應該很熟吧?到時候我混不下去了,還得求您幫我說兩句話,給我在裏頭找個差事呀。”
文言看向耿思齊,說:“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
耿思齊又笑笑:“當然知道啊,我啊……以後就算當男公關,也隻能陪男客人了……”
“為什麽?”文言一愣。
耿思齊雙手托著下巴,微笑地看著文言:“還不是因為文總您呀?”
耿思齊醉眼朦朧的看著他,表情天真中帶著哀傷,配合著他一貫的無害笑容,說出這樣的話,讓文言心跳不經意漏了一拍。
“什麽意思……”他佯裝淡定的問道。
耿思齊笑著挪了挪椅子,湊近文言身邊,又將身子探向他,嗬著氣說:“因為被你睡了之後,我已經不能再睡女人了。”
酒精的氣味伴著耿思齊溫熱的呼吸噴到文言的臉上,他忍不住動了動喉結。
“文總……”耿思齊側了側頭,嗬氣在文言耳邊。
“嗯?”文言仍在強裝鎮定,轉過頭看著他,兩人的鼻尖相距隻有一公分。
“你上回說當炮友……”
文言的瞳孔驟然收縮。
“是不是真的?”
話音未落,耿思齊的手已輕輕撫上了文言的腿間。
十
房間的門被砰的關上,文言將耿思齊按到牆上瘋狂的親吻著。
耿思齊急促的喘息著,熱烈的回應著文言的吻,雙手在他背後摩挲著,口中發出含混的吟哦。
兩人的下身早都硬的烙鐵一般,互相頂在一處摩擦著,一邊擁吻著,一邊緩緩挪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