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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中州新王

  茶肆中,店家忙完了客人的招呼後撿起桌上留下的金子,詫異的看著莫名消失的兩人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喃聲道:“金子?自己就算祖孫三代開一輩子茶肆,怕是也攢不出這麽一錠金子吧?”


  “兩位神仙,這錠金子小店找不開,您也用不上,小的就冒領了啊。”店家心中自慰道。


  “轟隆!轟隆!。。。”


  大地開始有規則的震動,整個茶肆都開始跟著顫抖起來。剛剛倒滿茶杯的茶水正隨著震動慢慢溢出。茶肆中滿臉震驚的眾人朝聲源處望去,當看見遠方那一眼望不見邊際的軍隊時楞在了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大地依舊在隨著軍隊的前進有規律的震動,直到那溢出的茶水燙到店家時,禁不住那滾燙疼痛的店家此刻才轉醒過來。


  “跑,大家快跑。”店家一邊退一邊開口朝楞在原地的眾人喊道。


  匆忙間絆倒在地的店家連滾帶爬的起身,朝著遠處奔去。驚醒過來的眾人也不再顧及其他,四散逃命。


  一身黃金甲的九皇子夏燁端坐在軍陣前,看著四散的旅人抬手揮了揮,身後一隊人便躬身應下,直奔逃散的眾人追去。


  過往的旅人又如何逃得開訓練有素的軍士,不過是盞茶功夫,茶肆的眾人已經跪在夏燁麵前,顫抖著身子,不敢抬頭。


  軍士稟報過後,不待夏燁開口,自有人上前盤問道:“你們幾個一直在此地嗎?城門是何時關閉的?城中守衛有多少人馬?這幾天可曾有軍隊進城?”


  軍士問完,眾人渾身一顫,因為被嚇破了膽,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軍士怒及,正欲抽出腰中佩劍之時,被夏燁及時攔住。


  “本王發兵,隻為了捍衛我夏朝正統。這些百姓都是我的子民,不可如此無禮,還不快退下!”夏燁開口朝拔劍那人喝令道。


  夏燁語畢,軍士按下佩劍,施禮退下。夏燁這才換上緩和的麵容道:“你們不用害怕,本王不會傷爾等性命。你們之中何人是掌櫃?本王隻是有事想要知道而已。”


  夏燁溫存的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王者之氣,店家忙抬起頭朝夏燁施禮過後,開口道:“草民便是這茶肆店家,城門關閉就在十日前,也確有軍士進城。光是進城的隊伍,便整整走了三個日夜。”


  夏燁點點頭,不再開口,揮手示意軍士將眾人遣散。被手下軍士帶走的旅人匆匆離開後,夏燁抬頭看著正對自己的那冰冷羽箭,臉上泛出冷笑道:“城外十裏紮營,全軍戒備,等待本王攻城命令。”


  夏都城門之上,以前的大皇子夏隆,現在的中州王正看著城外的一眾軍士,眉頭緊鎖的朝身後的老者開口道:“相父,九弟如此興兵,我們該當何如?”


  被喚作相父的中州丞相仲廉躬了躬身,開口道:“老臣已令城中軍士晝入夜出,反複了三日已做疑兵之計,暫緩賊人攻城。為今之計隻能派出信使,使人發兵勤王。”


  仲廉說完,夏隆重重的歎了口氣道:“現在的中州,大半落入九弟麾下,若不是父王突然離世,怕是這中州王位已是九弟所有?又有何人會不顧及九弟威勢,興兵來援?況且九弟心思縝密,如今敢興兵來此,應該是早已做好了萬全準備。”


  “陛下切莫失了王氣!主將如此,軍士又哪會死戰?依老臣之見,正因為九皇子心思縝密才不會冒進。我們也並非沒有半點勝算,先王已去,您是夏朝正統,定然會有人來援。”


  “何人?”夏龍急聲問道。


  “洛城軍。”


  仲廉說完,夏隆沉吟道:“洛天祥?洛老城主卻是並非九弟陣營,卻也一直中立,兩不相幫。如今孤被困都城,他又怎會棄強而隨弱?相父何出此言呢?”


  “洛天祥一直中立,是因其一直忠於正統。當時先王仍在,有先王在平衡局勢,他才坐視不理。如今您是中州正統,受人逼宮,他定然會發兵來援。”


  仲廉說完,夏隆點點頭正欲開口,卻看見已經驅馬來到城下的夏燁,歎了口氣後,轉而朝其開口道:“九弟何苦如此?父王屍骨未寒,你就不怕擾了父王仙魂嗎?”


  夏燁冷笑一聲,勒住座下原地移動的馬匹後抬頭喊道:“大哥!大勢如此,你又何苦逆天而為?還是快快開門投降吧,免得因我二人而傷了我中州元氣。”


  “父王遺命,做兒子的自當遵從。你不奉我為王,我不怪罪於你。你既知有損我中州元氣,就快些退兵回去吧,本王絕不追究。”夏隆開口回道。


  “那就是沒得聊了,既如此,就別怪弟弟無情了。”


  夏燁說完,朝身後軍士喝令道:“眾將聽令!夏隆偽造先王遺詔,亂我中州正統,今本王奉詔討賊,還我中州安寧。最先攻入城內者,本王賜土封爵!”


  夏燁令出,身後的眾軍士猶如脫籠野獸般扛著攻城器械,朝雷火箭雨的夏都而上。戰爭一觸即發,城門之下瞬間便是橫屍百裏,血流成河。


  兩位王儲分立陣營後,看著不斷倒地,再也站不起來的中州軍士,一個麵色哀歎,一個表情冷峻。


  九州早有約定,自家紛爭不得動用守城大陣與修士供奉。夏燁也隻能靠麵前不斷的屍骨去累出勝者的王冠。


  夏都屹立萬年,城中防禦自然堅固。縱是夏燁軍士強盛,也難以一次攻克。看著城中軍械如雨而下,軍士死傷慘重,夏燁也隻能鳴金收兵,退了下來。


  兩家戰罷,各自收斂己方屍體。看著依仗都城優勢,卻仍然如此傷亡,夏隆終是有些於心不忍。


  身後的仲廉看著如此的夏隆,開口勸慰道:“陛下,切莫有婦人之仁。事端全是他夏燁挑起,唯有死戰才可解當下危局,維護我夏朝正統啊。”


  夏隆點點頭:“相父,縱是如此,羽箭雷火也盡數用盡,接下來叫軍士拿什麽守城?”


  “陛下無慮,適才如此攻勢,他夏燁定然會中了我的疑兵之計,不敢再貿然攻城。我們隻要等到援軍趕來,便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如仲廉所料不差,夏燁與眾人圍坐在中軍大帳內正商議著解決辦法。各個麵色凝重,不發一語。


  “還沒有查到是哪家軍隊來援嗎?”夏燁冷臉問道。


  眾人無人開口,各自將頭底下,避開夏燁的目光。夏燁皺著眉頭道:“秦將軍,你不該說些什麽嗎?”


  被點名的秦羽,抬頭行了軍禮後開口道:“陛下,派出去的人已經查的很清楚,並未有哪方軍候前來。就連毗鄰的幾家王侯,末將也有探查,依舊是查不出絲毫,城中的援軍就如從天而降一般。”


  “城中的探子呢,可有消息傳出?”夏燁再問。


  秦羽連忙起身跪下,開口道:“末將無能,城門緊閉,對方又手守衛森嚴,派出去的探子還沒有消息傳回來。”


  秦羽說完,不見夏燁開口,自是久久不敢起身。自己身負軍中情報要職,如今已然開戰,還未摸清敵方陣營,秦羽自知失職之罪。


  良久,夏燁才開口道:“起來吧,此事也不全怪你。我大哥身旁有仲廉內個老東西在,他一心想要封鎖消息的話,你卻是難以知曉。但你身負情報要職,罪責難逃。軍中賞罰分明,回去自領二十軍棍,戴罪立功。”


  秦羽起身謝過,對於自己的失職這二十軍棍卻是輕了許多。


  一番商議過後,夏燁遣散了眾人,獨自坐在大帳中對著身後的陰影自語道:“先生,學生怕是又得麻煩您老人家了。”


  夏燁說完,自陰影中曾經與夜曉在洛城相遇的聖王老者走了出來,朝夏燁看了一眼道:“我若出手,你如何對世人園下此事?日後又如何為王?”


  老者說完,夏燁麵色冰冷下來,開口道:“先生無需插手戰事,但若是殺一文人,學生還是有百種方法去堵住天下人的口舌。”


  夏燁冰冷的聲音在大帳中消失,老者也隨著聲響消失不見,大帳內再度剩下夏燁一人。夏燁目光變的銳利,盯著前方自語道:“大哥,沒了仲廉,看你又如何守得住!”


  入夜的夏都,有了夏燁的圍困也不再如之前燈火通明,宵禁中各家緊閉門戶,隻有幾隻巡邏隊舉著火把遊走在夏都街道內。


  一道身影突然掠過,走過的數十巡邏軍士卻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當那道身影站在一個燙金大字書寫的“仲宅”二字前,老者才停下來看了一眼,便飄身進了宅院。


  燭火搖曳,一道正在審閱公文,不時寫上幾筆的身影映在窗上。當最後一個守衛悄無聲息的倒下後,老者才推開了仲廉的書房,走了進來。


  看到老者的身影,仲廉便已知道自己的結果,放下手中筆墨,挺直身子,麵向老者。


  看著如此的仲廉,老者心中也是不忍,開口道:“你可以選擇活著,你有治世之才,誰更適合為新君,無需我一修道之人多說。”


  仲廉歎了口氣,心中自知老者用意,也清楚相比夏隆,夏燁更適合坐這中州王。隻是自己的一身文骨,卻是不允許自己擇優而主,而是選擇為正統堅持下去。


  仲廉不說話,老者便以明了其心意,歎了口氣緩步走了上來,抬起的手掌遲遲沒有落下,最後開口道:“你應該清楚,縱是老夫不出手結果也是一樣。你為何執意向死而生?”


  “動手吧。道不同,不相為謀。”仲廉滿麵正色開口道。


  掌風落下後,老者整理好仲廉的屍身,慢慢關上房門,離開夏都,直奔城外軍帳。


  軍帳中的夏燁,不見仲廉尾隨,便以知結果。沒有多說半句,繼續處理著手中軍務。


  天明。


  夏燁再次披掛黃金甲走出軍帳。軍隊兵臨城下,城上卻沒有了往日的箭雨相迎。


  城門緩緩開啟,麵帶哀傷的夏隆攜百官走了出來。看此場景,夏燁笑了笑,驅動座下戰馬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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