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她怕他【一】
“總統先生現在在樓下用早餐,總統先生說了,您要是起來了就下去煮早餐,總統先生說您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取悅他。”傭人說。
取悅兩個字,讓林悅溪腦海中浮現了昨夜的種種畫麵。
臉一熱,她淡然起身進了浴室:“知道了。”
收拾幹淨已經是一個鍾後了,她就是故意拖時間的。
最好她下去的時候,宮清已經去公司了。
隻是讓她失望了,她下去的時候宮清還坐在餐桌前看報紙,報紙旁邊還放著一杯咖啡。
而滿桌子的美味佳肴,都不見他有所動作。
身在福中不知福,大概說的就是宮清這種人了,明明專門的廚師做的會更好吃,他偏偏要她這個廚房白癡來做。
“給我煮一碗海鮮粥。”宮大總統突然發話。
林悅溪冷冷吐出三個字:“知道了。”隨後往廚房走去。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直接把廚房門關上,巨大的聲音把整個客廳都震了一震。
明眼人都知道,總統夫人是故意在和總統先生作對!
或者說,用這種方法表示出自己的不滿意。
隻是傭人們一個個都站著,誰也不敢說什麽。
宮清從報紙上抬起頭,那眼神淡淡瞟了一眼緊閉的廚房門,默不作聲,又接著看報紙了。
二十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到廚房裏的人有所動靜。
半個小時過去了,廚房還是靜悄悄的。
宮清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抬起頭看了一眼廚房。
這時,一道尖叫聲從廚房裏傳出。
離廚房最近的女傭要開門去看,卻見他們的總統大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飛奔到了廚房門口,踹開門進去。
林悅溪捂著手,指尖滲透出了鮮紅的血液,小臉慘白。
聽到踹門聲,她轉身一看,看到了渾身散發著黑氣的宮清。
“我馬上好了,麻煩總統先生再等一下。”
話落,那抹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扯過她的手腕,把她流血的手指頭對著水龍頭衝了衝。
“拿兩塊創可貼來。”他又扭頭對著女傭吩咐。
不知道是不俗林悅溪的錯覺,她竟然從他的臉上看見了一種叫做擔憂著急的情緒。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她掐斷了。
肯定是她的錯覺,他的女人向來多,而她不過是其中之一!
不一會兒,傭人拿著創可貼進來了,宮清皺眉,嗬斥了一聲:“怎麽這麽慢。”
“先生,還是我給夫人包紮吧。”女傭提議道。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手上的創可貼就不見了。
看見眼前的一幕,大家都睜大了眼睛,滿是震驚。
隻見他們平日裏高冷的總統先生,手裏拿著創可貼,很是仔細的給總統夫人貼在手上。
那動作可以說是溫柔無比。
林悅溪也有些受寵若驚,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話語吞吞吐吐:“我還是自己來吧。”
“別動。”宮清扣住她的手腕,冷冷說道。
緊接著,他一手捏著她的手指頭,另一手拿著創可貼繞著那傷口貼了兩圈。
貼完一個創可貼,他又撕開了第二塊創可貼。
“傷口不深,不用貼兩塊。”林悅溪要收回自己的手。
隻是宮清不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直接把第二塊創可貼貼上去了。
原本纖細的手指頭,硬生生的給裹成了胖乎乎。
“你貼成這樣子,我行動不方便,吃飯不方便,洗澡也不方便。”
傷到的是右手,本來沒什麽事情,被宮清貼了兩塊創可貼,動一下都困難,她要怎麽拿筷子吃飯?
宮清直接懶腰抱起她往廚房外走去。
“誰讓你蠢成這個樣子?煮個粥都能弄到手。”
他有些嫌棄的說。
林悅溪有些不服氣,瞪著腿,說:“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腳!”
宮清沒有理會她的囔囔,直接把她抱到了餐桌的椅子上做好,又動手給她盛了飯,讓傭人拿了一根湯勺給她。
林悅溪心裏莫名的有些暖心了。
或許是母親去世後,已經很久沒有人對她好了。
“總統先生那海鮮粥,您還喝嗎?”傭人過來問。
“不用了。”宮清冷冷丟出兩個字,埋頭優雅用餐。
林悅溪知道,他就是故意要刁難自己的!
宮清用餐的速度很快,起身時,他站在林悅溪身邊說了一句話,讓她羞愧不已。
“下次別拿自己的身體反抗我。”
很顯然,她故意劃傷自己的手指,不想煮粥,他已經知道了。
可是他為什麽不生氣?為什麽還親自動手給自己包紮?
林悅溪看著男子高大的背影上樓,心裏浮現了一絲絲怪異的感覺。
吃完飯上樓,經過了書房。
從門縫裏偷偷瞄去,宮清正坐在皮椅上閉目休息。
林悅溪知道他沒有午睡的習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裏麵卻已經傳出了男子清冷的聲音。
“進來。”
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林悅溪深呼吸一口氣,才走到了他身邊,問:“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他?”
男子突然睜開眼,那雙眼淩厲的瞟向她:“你似乎很喜歡激怒我?”
那眼輕輕眯起,似乎隻要她說一個是字,就立馬會有一場暴風雨來臨。
她咬咬唇,小聲回答:“我沒,”
兩個字出口,她的身子突然被他拉到了懷裏,臉頰貼上了他的胸膛。
宮清捏起她的下巴,對上那雙眼,聲音不冷不淡:“從昨天到現在你對我大呼小叫了三次,質問了我四次,又違抗了我好幾次命令。”
林悅溪瞳仁微動,回想了一下宮清說的,隨後垂下了頭,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
她不是哭哭啼啼逆來順受的性子,隻是礙於宮清的身份,她必須依附他存在而幫助自己的母親取得醫藥費。
五年後,母親去世,而她在宮清麵前也習慣了順從。
昨天到今天,她打破了唯唯諾諾的原則,卻是因為另一個男子。
“林小姐,你知道你現在的身份嗎?”他問,臉上隱藏著一層慍怒。
林悅溪坐在他大腿上不敢有動作,很小聲的說:“我知道。”
她等待著一場暴風雨,等著宮清的訓話,卻見宮清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她許久,隨後伸手將她抱起來。
她的身子明顯突然僵硬住,還微微發抖。
“很怕我?”宮清的口氣有幾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