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腿傷發作
她早已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聲音好聽,還是他的誘餌誘惑力大,總之,那一刹那的迷亂,她終究是點下了頭。
之後,她收下了床上這十分有重量的一百萬。
將它放了起來。
默不作聲,伺候陸經年擦臉洗腳,最後做完自己分內的事情以後,回到了房間中。
這個時候,陸經年已經十分安定地躺在床上一句話也沒有。
而白岑也不便去打探他,怕倘若他真的睡著了自己倘若吵醒了他就不好了。
她便輕手輕腳收拾了一下沙發,關了燈,重新躺在了沙發上。
陸經年的房間到了夜間一直都是被罩得嚴嚴實實,一絲光線也無,不知是不是今天格外的黑,黑到令人如置身空曠無垠的地方,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虛無,令人毫無安全感。
方才陸經年提出的條件又那麽誘人,正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
可陸經年這個人陰佞狠毒,她明知前麵的路會充滿危險荊棘,但她順義本意還是點頭答應了。
她不僅有些感歎,這樣的機會擺在她的眼前,到底是好還是壞。
還有,後來如果她真的有資本跟白家人相鬥,她應該用什麽計謀來鬥?
她腦子十分的淩亂,同時又極度的活躍著,一時半會兒之間竟真的無法入睡。
直到後頭,她感覺天色都好像要亮了,她才恍恍惚惚如隻幽靈一般漸入佳境。
天空依稀下起了雨。
她不知道是真是假,耳邊依稀充斥著低低的嗚咽聲。
是誰?她嚐試撥開眼前的迷霧。
透過迷霧,她竟然看到了陸經年,他將他的麵具摘了下來。
臉上都是猙獰可怖的一條條疤痕,新傷加舊傷,他拿著一把刀,讓她殺身邊的人。
他笑地有些癲狂,“你殺啊!殺了她你就重生了!”
就在她下手的那一瞬間,她身體重重顫了一下,從夢中醒了過來。
她耳邊的雨聲卻滴答不斷響著。
床上的男人似乎傳出聲音,是一陣一陣忍著痛的呻吟聲。
她飛快打開一旁牆上的燈,飛快穿了拖鞋踩在地板上,向陸經年走了過來。
隨後一把掀開他的被子。
陸經年有些猝不及防,隻拿著痛楚意外的眸子看著她:“你!”
她顧不得他想,撫上了他的腿,他卻在刹那間將是觸電一般往後退了退。
但白岑不去理會,握住他的腳踝讓他固定住,口中還念念有詞道:“看來是因為寒潮導致腿部酸痛,舊傷發作。”
陸經年臉上冒出一顆一顆的冷汗,因她的推拿觸碰倒抽了一口氣,待適應緩和了一陣,他才開口說:“你不必這樣。”
輕輕按了幾下之後,她又自顧自地轉身到浴室中去。
麵對著一室的光明,他勉強撐起身子往浴室的方向看去,身上雖然痛楚,但目光卻是深邃冷靜。
直到白岑將毛巾用熱水打濕,拿了出來,陸經年已經看了她好一陣。
她隻顧著他的腿上,便沒見到他探究的目光,隻是徑自坐在一旁幫他敷上熱毛巾,用手法按摩了起來。
直到他的雙腿不再是緊繃的狀態,有些舒緩了起來,她才有些開心地對上陸經年的臉,說道:“是不是現在好多了?”
陸經年的臉距離她很近,她想起了自己的夢,想看看這個麵具底下的他是否真是猙獰受傷的樣子。
直到她回神,她才發現,陸經年一直在看著她。
她臉上不由得一陣赧熱,這才恍惚察覺自己以著十分親昵的姿勢幫他按摩。
她臉上閃過一絲的慌張,站了起來。
這個時候陸經年才收回了視線,輕咳了一聲,輕輕說道:“我好多了,勞煩。”
兩個人又是各自無話,白岑見他確實舒緩很多,才重新回了沙發繼續睡覺。
直到翌日,陸經年已經在司機的攙扶下上了車,司機正準備出發,卻被陸經年叫停。
他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自家的老板。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今天的老板似乎脾氣格外的溫沉,從窗戶看向外頭,一向沉默,但好像氣場沉穩了下來。
陸經年目光放遠,雙手交叉放在腿上,淡淡說:“還有一個人。”
等了將近十分鍾,這個時候,才看到一個身穿西服,身材窈窕有致的女人走到外頭來。
陸經年調下了車窗,低低吩咐了一聲:“進來。”
這個時候,白岑有些意外地指了指自己,“我?”
好像覺得陸經年根本就不在跟自己說一樣。
果然這個時候,陸經年沉下了臉看著她。
白岑搖了搖頭,“沒事,你走你的,我搭公交車就好了。”
“上來。”他命令般說,聲音已經透露出濃濃的不悅。
迫於惡勢力,白岑十分忐忑地上了他的豪車。
直到了公司,陸經年也沒跟她說上一句,甚至連眼神都沒有交匯。
他將白岑交到一名高級運營主管手上,自己便幹脆果斷地進了總裁室,之後,白岑連他的頭都不曾看見一眼。
“記得了沒有啊,我看你這麽木訥也不記筆記,一會兒下去買咖啡,怕是買不到我們稱心的,我可不會算錢給你。”這名高級運營主管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對麵前這個長得還算好的女人十分的不屑。
白岑今天一早上幫著又是端茶送水,又是打掃衛生,到現在快要吃中飯了,他們又臨時想起要喝咖啡,便使喚著白岑到樓下去買咖啡,一個說要拿鐵加奶三分甜,一個說要藍山不加糖加奶泡,還有七七八八琳琅滿目,總之各人點不同的。
之後還提出要求說某人隻喝這家店的,另一個隻個另一家的,要她分別跑去買。
而當高級運營主管說完了以後,其餘的人才紛紛轉回了頭各自工作,像是同時密謀好了什麽一般。
“我全記住了。”白岑有些不悅地擰了擰眉,對高級運營主管說道。
“好,那你快去吧。”反正該提醒的也提醒白岑了,到時候買不對做不好,他們就一起看著她出醜就好了。
於是主管頭一甩便回了自己的位置工作去了。
白岑則最終還是拿了工卡到樓下去買格式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