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曖昧
陸經年的瞳孔危險的縮了縮,眯眼看著白岑,“怎麽?你覺得你知道的很多?”
白岑心下一緊,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很危險。
隨即輕輕收回了撩起陸經年衣服的手。
“並沒有,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你不用在意。”白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盡可能平緩的語調回答了陸經年。
“你今天膽子真大,真以為我會一直縱容你?白岑,你是不是還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陸經年薄唇輕啟,用平淡的語氣對白岑道。
“你想多了,更何況……”白岑的話戛然而止,她看到了陸經年眸子中忽然爆發的冷意
平白地,她感覺自己恍若置身冰窖。
不能再說了,這個男人的城府,比自己想象的深的多。
“嗯?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陸經年看著白岑突然停住,輕聲問著。
“我知道了,不該我知道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問了。”白岑乖巧答道
陸經年不置可否,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床上,淡淡的看著白岑。
白岑被盯得渾身難受,她有一種被看穿了的錯覺,這個男人的目光實在太過可怕。
她起身拿了浴袍,整理了一下剛剛被扯的淩亂的衣裙,緩緩開口道:“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洗個澡了。”
陸經年沒有回答,盯著她的眸子裏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這個女人,真是自作聰明。不過,也確實有趣。
白岑見他不說話,隻當是他默許了。穿好拖鞋走向浴室。
此刻白岑的背後已經沁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她剛剛完全不知道陸經年身上是否有那個胎記,揭起衣服也不過是衝動之舉。
不過那個胎記也更印證了她內心的想法,好在那個男人沒有再去計較什麽,自己此舉,實在是不妥。
若是今天陸經年沒有壓抑住自己的情緒,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罷了,她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也不算白費苦心了。
白岑長歎一口氣打開浴室的門,拉起簾子試了試水溫。
剛剛合適。正好洗個溫水澡安撫一下自己收到的驚嚇。
她輕輕的脫下外衣,裏麵的衣服被冷汗微微浸濕,有點粘嗒嗒的粘在皮膚上。
等她脫完所有衣裳,滑膩白淨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微冷。
門外的陸經年反複回想著白岑脖子裏掛著著展演的項鏈時的樣子,內心越來越煩躁。
最近不知道怎麽一回事,自己的情緒被白岑這個女人控製的死死的。
幾乎每件事情都能聯想到她。隻是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居然敢還帶著初戀情人送的項鏈。
都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還敢拿別的男人的東西,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
陸經年眼底浮上一抹危險,薄唇微微勾起,綻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緩緩起身,走向浴室。
吱呀——
白岑還沒來得及打開花灑享受淋浴,就聽到浴室門被緩緩推開。
陸經年長腿一邁,進了浴室。
白岑愣住了,呆了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自己沒有看錯吧?他居然——
白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睜開眼,先看到的還是陸經年的大長腿。
“怎麽?看到我進來很驚訝?”陸經年戲謔的看著白岑。
白岑順著他的目光,發現他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她慌忙用手捂住身體,臉紅到了脖子根。剛剛光顧著震驚,都忘了自己沒穿衣服這回事兒了。
“你來幹什麽?我說了我要洗澡,你也答應了啊?”白岑略帶惱怒的對著陸經年抱怨。
“哦?我可不記得我有說不進來,而且——這是我的屋子,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陸經年說了一半,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
上下打量了一翻白岑,淡淡的開口道:“還有哪裏我沒有見過嗎?這身板,我想也沒必要捂啊?”
白岑一時語塞,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無恥的一麵,她以前是從未見過的。
陸經年見白岑沒有再說話,邁開長腿,迅速靠近白岑。
“你走開!我要洗澡,有什麽事情等我出去再說好不好?”白岑瞪大眼睛看著離他越來越近的男人,慌亂的開口阻止。
陸經年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停下動作,繼續向前走著。
白岑見無法阻止他,隻能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
陸經年輕輕拿開白岑擋著身子的手,繼續靠近白岑。
溫熱的呼吸打在白岑光滑的肩膀上,她清楚的聽到男人的呼吸微微變重。
陸經年輕輕附身,將白岑擠在牆角。
從容不迫的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白玉雕琢般的俊臉。
因為常年戴麵具的緣故,陸經年的臉白淨的沒有一絲瑕疵,眼角微微上翹的鳳眸此刻充滿了情意。一張薄唇輕輕閉合,說著讓白岑臉紅不已的話。
“白岑,你想要的不就是這樣嗎?”
白岑被說的俏臉通紅,不敢直視男人的臉。
“你,你要幹什麽?我說了,有什麽事情等我洗完澡再說好不好?”白岑的語氣裏甚至帶了一絲絲請求。
隻是此刻,陸經年不會理會罷了。
“你是在提醒我可以洗個鴛鴦浴嗎?”陸經年靠近白岑的耳朵,對著她輕聲呢喃。
白岑被陸經年撩撥的微微心動,這個男人本就生的十分英俊,再加上他刻意的撩撥,縱使再有定力的人也無法控製住自己。
白岑甚至感覺自己麵前這個男人,就像是對待戀人一般柔情。
怎麽會——白岑搖了搖頭,想把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發通通給甩出去,隻是她根本無法控製自己心跳越來越加速。
“好了,你先起來,等我穿衣服出去。”白岑用略帶嘶啞的聲音開口道。
她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紅著臉的樣子仿佛是對麵前這個男人的邀請。
“你這女人,真的是……”陸經年緩緩起身。
白岑以為陸經年要走,心裏失落的同時也微微鬆了口氣。
“你幹什麽!”白岑一聲嬌呼,她以為已經要走了的陸經年居然起身打橫抱起了她。
陸經年輕笑,“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啊。”
他快步走到臥室,將白岑輕輕放在床鋪上。俯身吻了上去。
——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