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霜霜被陸硯親的透不過氣, 暈暈乎乎的。


  正在這時,她忽然感覺胸前一涼。


  陸硯竟然把她的小衣給解開了。


  霜霜連忙抬手捂住胸前。


  眼前的美景驟然被擋住,陸硯的眸色幽深。


  “霜霜, ”陸硯嗓音低沉。


  霜霜的聲音很軟:“不行,這是在書案上……”


  而且現在是大白天, 她實在有些受不住。


  陸硯聞言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抱住霜霜, 把她放到了床榻上。


  天旋地轉間,霜霜就躺到了榻上。


  陸硯伏在她身上:“這下可以了吧?”


  陸硯終於如願以償地嚐到了兩顆桃子。


  ……


  結束後。


  霜霜側著身躺在榻上。


  她烏沉沉的發披散在榻上,其中有一部分順著肩膀遮在胸前。


  白嫩嫩的桃子現在也變得粉粉的。


  上麵有許多指痕和紅痕。


  陸硯攬著霜霜的腰肢, 然後時不時地親下霜霜的唇。


  霜霜細細地喘著氣。


  她想起了方才的事。


  又揉又捏,陸硯簡直把她當成麵團了。


  想到這裏,霜霜的臉越發紅了, 嫩白的耳根處也透著粉。


  霜霜氣的咬了陸硯兩口。


  她故意咬在了陸硯的脖頸處, 她稍稍用了些力氣, 陸硯的脖頸處留下了淺淺一塊紅痕。


  咬完陸硯後,霜霜總算解氣了。


  這下陸硯有的麻煩了, 他得出去忙, 為了怕被人發現, 估計得擦些粉蓋住。


  哼,誰叫他總是欺負她,這回她也給陸硯找些麻煩。


  陸硯倒是毫不在意, 他又親了霜霜兩下。


  霜霜想起了方才沒說完的話題,“陸大人,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麽身份啊?”


  陸硯:“為首的應當是齊國的四皇子景王。”


  現在他也懲罰完霜霜了,得回答她的問題了。


  霜霜恍然,她果然猜得差不多, 那男子看著就是個有權勢的,隻不過她沒想到這麽有權勢。


  瞧著霜霜出神的模樣,陸硯又有些吃醋了,他含住霜霜的唇瓣。


  霜霜推開了陸硯。


  她可不想再和陸硯胡鬧了,要不然陸硯又該欺負她了。


  陸硯這回也沒堅持,他怕他忍不住。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了柳川的聲音:“大人,時辰不早了,您該出去了。”


  這會兒要到晚膳的時候了,陸硯得去前麵陪皇上等人用膳。


  陸硯開口道:“嗯,知道了。”


  陸硯得出去忙,霜霜也得回去了,要不然裴正德他們該懷疑了。


  霜霜的身子還有些軟,她緩了一會兒才起來。


  霜霜不想動彈,索性就讓陸硯幫她穿小衣。


  一回生二回熟,陸硯已經能熟練地幫霜霜穿好衣裳了。


  都穿好後,霜霜也起來了。


  霜霜記住了來路,就道:“陸大人,那我先回去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霜霜抬手按了下陸硯的脖頸處:“陸大人,你記得把這裏遮一下。”


  陸硯點頭:“好。”


  說完話後,霜霜就沿著小路回去了。


  陸硯也準備出發。


  至於霜霜說的紅痕,陸硯沒有遮,直接就出去了。


  陸硯到的時候席麵剛剛擺上,他坐在椅子上。


  一眾大臣閑聊起來,自然有人注意到陸硯脖頸上的紅痕,不過半點都沒人懷疑,有人還問:“陸大人,你是不是被蚊子咬了,這裏的蟲子可毒的很,還是得準備些驅蟲的藥水。”


  要是旁人,眾人都會懷疑是男女間的那檔子事弄出來的。


  但擱到陸硯身上,壓根就沒人懷疑,隻以為是被蚊子咬的。


  這場間隻有一個人知道真相,那便是皇上。


  這秘密藏在心底,皇上難受的緊,他隻盼著陸硯早點挑好黃道吉日,那樣也就不用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


  另一頭。


  從牡丹亭離開後,柳盈枝直接回了寢房裏。


  柳盈枝麵色煞白,神情陰鬱,很是嚇人,她的貼身丫鬟杏兒一句話也不敢說,隻是讓旁的丫鬟都退下去,隻由她一個人守著。


  柳盈枝失魂落魄地坐到奩台前。


  她的鼻息間仿佛還能聞到那抹幹淨的,如同霜雪一般的味道。


  她再也騙不了自己了。


  沒有香囊,也不是什麽皂莢留下的香味,那是霜霜的體香。


  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陸硯時常與霜霜接觸,以至於身上沾染了霜霜身上的味道。


  他們為什麽時常在一起?

  怪不得陸硯對她那麽冷淡,原來他有喜歡的人!


  想到這裏,柳盈枝攥緊了拳頭,然後抬手把奩台上所有的東西都掃下去。


  “劈裏啪啦”,全是東西落地的聲響,頗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杏兒立時就跪在了地上,連氣都不敢喘。


  柳盈枝卻還是按捺不住。


  她看著鏡中的臉,這張臉生的也不錯,可和霜霜一比……


  柳盈枝想起了那些小娘子嘲笑的眼神。


  柳盈枝陰森開口:“杏兒,你過來。”


  杏兒的身子直打哆嗦,她跪到柳盈枝身前:“姑娘,你有什麽吩咐?”


  柳盈枝摸了摸她的臉:“杏兒,你說是我好看,還是那個叫裴霜霜的好看?”


  杏兒怔愣了片刻,然後回道:“自然是姑娘你好看。”


  她覺得她們姑娘怕是要發瘋了,這種情況下,她哪敢說真話。


  可這一瞬間的怔愣,已經出賣了杏兒的真心。


  柳盈枝“豁地”站起身。


  然後脫下了衣裙。


  柳盈枝狀若瘋癲,她把衣裙扔到一旁,然後拿過了銀剪子。


  她瘋了一樣地剪衣裙。


  直到把這件衣裙剪得千瘡百孔,像塊破抹布一樣。


  剪完後,柳盈枝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然後道:“去拿火盆過來。”


  杏兒點頭:“是。”


  杏兒飛快地把火盆拿過來,然後放到柳盈枝旁邊。


  柳盈枝把剪碎的衣裙扔到火盆裏,直到衣裙全都燒成灰燼,她才把手中的銀剪放下。


  杏兒小心地把剪子收好。


  柳盈枝在外一貫是溫柔的性子,但實則是個偏執愛責罵人的,杏兒早已經習慣了。


  杏兒估摸著柳盈枝現在應當出了些氣了。


  柳盈枝閉了閉眼睛,然後道:“去查一下裴霜霜。”


  杏兒應諾:“是。”


  霜霜身上基本沒什麽好查的,無非是承恩伯府的庶女。


  其餘的什麽也查不到。


  柳盈枝聽後咬住了唇,直把唇瓣都咬出了血。


  柳盈枝很不服氣,除了一張臉,霜霜有哪裏比得過她,陸硯竟然喜歡霜霜。


  可是饒是如此,她還是想嫁給陸硯。


  這幾天一到夜裏,她的夢裏都是陸硯,她太喜歡陸硯了,她必須得嫁給陸硯,她不能讓任何人擋她的路。


  柳盈枝站起了身,然後讓丫鬟把房間都收拾好。


  她又恢複了平日溫柔的樣子,然後去了太後的寢宮。


  …


  柳盈枝到的時候太後正與一個命婦說話。


  太後一看見柳盈枝落寞的神情,就知道柳盈枝有事要說,太後把命婦打發了下去,然後又讓丫鬟都退了下去。


  這下屋裏就剩太後和柳盈枝兩個人了。


  柳盈枝跪坐在太後膝下。


  太後問道:“盈枝,怎麽了?”


  柳盈枝的眼淚撲簌簌而下,她臉色蒼白,可憐至極:“姑母……”


  太後果然很心疼:“盈枝,你有事就說。”


  柳盈枝抽抽噎噎地把陸硯和霜霜的事說了出來。


  末了,她擦著眼淚:“姑母,我該怎麽辦啊?”


  太後聽後沉吟了片刻,然後道:“你是說陸硯相中的是一個破落伯爵家的庶女?”


  柳盈枝點頭。


  柳盈枝的聲音帶著哭腔:“姑娘,我喜歡陸大人,我想嫁給陸大人,可現在那裴霜霜纏著陸大人,我該怎麽辦啊?”


  太後握住了柳盈枝的手,然後拿過帕子給柳盈枝擦眼淚:“好孩子,莫哭。”


  柳盈枝的眼淚根本止不住:“姑母,要不你派人把裴霜霜給殺了吧。”


  太後身邊自是有許多武藝高強的侍衛,讓這些人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子,簡單至極。


  柳盈枝的神情陰狠,等霜霜死了,陸硯就會娶她了。


  太後冷了臉:“胡鬧!”


  柳盈枝愣住了,她和太後一向親如母女,太後哪裏這樣和她說過話。


  柳盈枝委屈道:“姑母……”


  太後歎了口氣,然後道:“是,哀家若是想解決一個人,再容易不過。”


  “可你想過沒有,若是按照你說的,陸硯對裴霜霜有意,若是裴霜霜意外死了,陸硯不會追查到底嗎?”


  陸硯不比常人,他是從戰場廝殺上活下來的,旁人查不到,陸硯未必查不到。


  是,就算陸硯查到了,也沒法對太後做什麽,可這樣一來,陸硯哪裏還會再接受柳盈枝。


  這門親事便算是徹底完了。


  柳盈枝也不傻,聽完太後的話,她自是反應過來了。


  正如太後所言,她是能殺了霜霜,可這樣一來,她更別想嫁給陸硯了。


  柳盈枝怔怔地道:“姑母,那我該怎麽辦啊?”


  太後拍了拍柳盈枝的手:“傻孩子,你都說了,那裴霜霜身份太低,哪有可能嫁進鎮國公府。”


  而且這些天下來,陸老夫人半點沒有提起過霜霜的存在,可想而知陸老夫人也是不同意陸硯和霜霜在一起的。


  所有人都不同意,太後不信陸硯能堅持住這樣的壓力。


  太後喝了口茶,然後繼續道:“隻要有眼睛的,最後都會選了你的。”


  隻要柳盈枝暫時裝作大度懂事,到時候定能嫁進鎮國公府。


  至於霜霜,便讓陸硯納進門也無所謂,不過是個妾室。


  聽到這裏,柳盈枝瞪大了眼睛:“姑母,我想讓陸大人隻有我一個人。”


  她不想和別人分享陸硯。


  這下饒是太後也不同意了:“盈枝,男人自古以來都是三妻四妾的,你難道還能一直霸著陸硯不成,這於禮不合。”


  柳盈枝沉默了。


  她知道是她異想天開了,哪有男子不納妾的。


  可是她不想讓陸硯納霜霜為妾。


  太後失笑:“傻孩子,到時候你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她隻是個妾室,還不是任由你拿捏。”


  到時候隻要柳盈枝暗暗下絆子就好,柳盈枝是正妻,還不是想怎麽處置妾室就怎麽處置。


  在太後眼裏,霜霜不過是一隻螻蟻,想捏死一隻螻蟻還不簡單,她壓根就沒正眼看過霜霜,也沒把霜霜當成柳盈枝的威脅。


  柳盈枝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不過她已經聽懂太後的意思了。


  她要暫時容忍,直到嫁進門,到時候再一點點籠絡陸硯的心。


  至於霜霜,憑借正妻的身份,她天然就能壓製霜霜一頭,到時可以隨意給霜霜下絆子,直到讓霜霜和陸硯離心。


  這確實是個極好的法子。


  而且時日久了,陸硯必會發現她會給陸家許多助力,霜霜卻一點都幫不上他。


  太後摸了摸柳盈枝的頭發:“好孩子,可別再哭了。”


  柳盈枝也知道太後這一番話是推心置腹的,“謝謝姑母。”


  柳盈枝擦了擦眼淚,“侄女已經耽誤姑母不少時間了,就先退下了。”


  外麵還有一堆外命婦等著太後召見呢。


  太後點頭:“嗯,你先回去休息吧。”


  柳盈枝直接回了寢殿。


  丫鬟們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包括火盆和灰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杏兒服侍著柳盈枝洗漱。


  柳盈枝一直很平靜,也沒再發瘋,杏兒鬆了口氣。


  等一切收拾停當後,杏兒吹熄了蠟燭,然後退了出去。


  屋裏麵,柳盈枝卻怎麽也睡不著。


  她還在想著太後說的那番話。


  誠然,太後說的很對,隻要她按照太後說的做就好。


  可她心底有道聲音,那聲音一直在說她不甘心。


  她不想讓霜霜和陸硯有一絲牽扯。


  這晚上柳盈枝一直都沒睡著。


  第二天一早起來,她果然病了,發起了燒。


  雖然溫度不高,但她的身子很不舒服。


  一直養了四五天,柳盈枝的身子才好全。


  她身子一好,就去了陸老夫人那兒。


  …


  柳盈枝到的時候陸老夫人正在念佛。


  柳盈枝向陸老夫人見禮:“老夫人。”


  陸老夫人連忙扶了柳盈枝起來:“喲,瞧你這小臉,怎麽好像是清減了幾分。”


  柳盈枝笑道:“是嗎,許是這幾天沒吃好。”


  她大吵大鬧生了病,太後就把這消息掩蓋下了,因而沒有外人知道。


  陸老夫人:“怎麽能不好好吃飯,你年紀輕,還是該好好用膳才是,要不然會傷了胃。”


  柳盈枝抿唇笑起來:“是,老夫人,我知道了。”


  柳盈枝和陸老夫人分別坐在椅子上。


  兩人閑聊起來。


  聊天過後,柳盈枝鬆了口氣。


  陸老夫人待她還是很好,瞧著意思,陸老夫人還是想讓她嫁過來。


  陸老夫人還是很相中她的。


  柳盈枝低垂了眼睫,她想太後姑母說的果然對,陸老夫人定是不同意陸硯和霜霜。


  柳盈枝放下了心。


  說著話,陸老夫人注意到了柳盈枝身旁的匣子。


  陸老夫人問道:“盈枝,你怎麽還帶了個匣子過來,這裏麵裝的是什麽?”


  柳盈枝羞澀一笑。


  然後才道:“這匣子裏是我請禦醫開的養胃的丸藥。”


  “陸大人早年前一直率兵打仗,想來在戰場上總是饑一頓飽一頓的,怕是胃會不太好,我就讓禦醫調製了些養胃的丸藥,打算送給陸大人,說不定會有些幫助。”


  陸老夫人聞言笑道:“果真是個心細的好孩子。”


  柳盈枝這一舉動,越發打動了陸老夫人。


  陸老夫人原本也想撮合柳盈枝和陸硯,就道:“算算時辰,硯哥兒這個時辰應當快回來了,你把藥送過去吧。”


  柳盈枝紅了臉。


  她何嚐不知道陸老夫人是在幫她。


  柳盈枝起身:“嗯,那我現在就給陸大人送去。”


  柳盈枝說完就起了身,她拿起了匣子,一旁的小丫鬟引著柳盈枝往陸硯的院子去。


  陸硯的院子就在隔壁,繞過幾條回廊就是。


  也是巧了,柳盈枝剛走到院門口,陸硯就回來了,陸硯進了門裏。


  柳盈枝連忙追上去:“陸大人,等等。”


  陸硯剛忙完回來,就聽到了一道女聲。


  陸硯轉過了身,他眯起眼睛。


  柳盈枝怎麽來了?


  陸硯順著望過去,就看到了柳盈枝身旁的丫鬟,這丫鬟是陸老夫人房裏的。


  陸硯的神情冷了幾分。


  現在他還有什麽不知道的,定是他祖母又在想法子撮合他和柳盈枝。


  柳盈枝一疊步走到陸硯麵前,還沒等說話,她的臉就先紅了。


  她竟然有些不敢抬頭看陸硯。


  陸硯有些不耐煩,他剛要動身,就聽到一道極細微的動靜。


  他自幼習武,才能分辨的出來,這聲音是屋裏傳來的。


  他的屋裏一向沒人敢進去,除了霜霜。


  陸硯抬眼,霜霜什麽時候過來的。


  陸硯猜得沒錯,霜霜現下正在陸硯的屋裏。


  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要離開暢音園了,霜霜便想趁這最後幾天經常過來。


  今天也是如此,她閑來無事,便先過來等陸硯。


  方才她一聽到腳步聲,就打算出門迎陸硯,誰成想正好撞上了柳盈枝過來這一幕。


  霜霜悄悄豎起了耳朵,偷聽起來。


  這廂柳盈枝終於鼓足勇氣:“陸大人,我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忙,可沒累壞了吧?”


  陸硯正在想著霜霜,他根本沒有聽清柳盈枝的話,也就沒回應。


  柳盈枝自然沒有發現,她抬手把匣子遞給了陸硯:“陸大人,這是太醫開的養胃的藥丸,對身子很好,你若是日後胃痛的話,可以吃這個。”


  柳盈枝嬌嬌怯怯的,臉都紅了。


  陸硯的聲音有些冷:“謝過柳姑娘的好意,不過不必了。”


  柳盈枝正等著陸硯接下呢,她聞言就愣住了:“陸大人……”


  她不過是想給陸硯送些東西,他怎麽會不要呢。


  柳盈枝慌亂地解釋:“陸老夫人也說這藥丸好,所以我才過來給你送的,陸大人,你就收下吧。”


  陸硯後退了一步。


  “柳姑娘,男女授受不親,這藥丸你自己留著吧,”陸硯冷聲道。


  柳盈枝的眼淚一下就盈滿了眼眶。


  陸硯竟然說男女授受不親,他這是什麽意思,說她不自重嗎?


  柳盈枝咬住唇,眼淚搖搖欲墜,好不可憐。


  陸硯沒有搭理柳盈枝,他徑直回了屋子,然後關上了房門。


  看著陸硯冷酷的背影,柳盈枝再也忍不住了。


  陸硯對她實在是太冷漠了,簡直是毫不在意她。


  她到底是小姑娘家,一時撐不住麵子,跑了回去。


  …


  屋裏,霜霜在陸硯回來之前就去了書案旁,裝作一副認真幫陸硯整理書案的模樣。


  陸硯進屋後換了件衣裳,然後走到書案旁。


  陸硯看著霜霜:“方才我都聽到了。”


  霜霜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陸硯這話的意思。


  也是,陸硯武藝高強,耳聰目明,估計早聽到她在屋裏麵了。


  陸硯坐到椅子上,他的聲音低沉:“沒有什麽要問的?”


  霜霜搖了搖頭。


  方才她也都看見了。


  柳盈枝喜歡陸硯,所以才會巴巴地給陸硯送藥丸,不過陸硯拒絕的也挺直接利落的,這樣一來,她也沒什麽要問的。


  可陸硯卻誤會了,他以為霜霜毫不在意,甚至一點醋都沒吃。


  陸硯想起在杭州他說要成親時,她驚訝的樣子。


  陸硯皺了眉,他的心情一下就墜入了穀底。


  陸硯拿過一旁的折子,然後處理起折子來。


  霜霜愣了,怎麽剛回來就又忙起來了,她半點沒發現陸硯生氣了。


  她隻以為陸硯手頭有事要忙。


  這下霜霜也不敢搗亂了,她安靜地坐到一旁的小凳上。


  隻是等了許久,陸硯還沒停下來,霜霜都困了。


  眼見著一會兒就要到時間了,她得回去了。


  霜霜抿了唇,這宴會馬上就要結束了,她和陸硯又不能經常見麵了,她就想趁這幾天多親親陸硯。


  結果陸硯今天又忙起來了。


  霜霜開始搗亂,她挽起袖子幫陸硯研墨,兩條雪白的手臂在陸硯麵前晃啊晃,霜霜不信陸硯看不見。


  果然,陸硯放下了筆。


  霜霜也趁機溜進了陸硯懷裏,她坐到了陸硯腿上。


  然後抬起兩條手臂,攬住了陸硯的脖頸。


  陸硯的眉頭還在擰著:“這是做什麽?”


  霜霜嫣紅的唇瓣半張。


  她姿勢都準備好了,現在他說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麽?

  霜霜眨了下眼,莫不是今兒陸硯又換了性子,今天是守禮的陸硯?

  和陸硯相處這麽久了,霜霜也發現了,陸硯這人有時候很主動孟浪,有時候又很端謹守禮,她估摸著今兒陸硯是守禮的陸硯。


  那就換她主動。


  霜霜仰起了脖頸:“陸大人,咱們就要分開了,你不想我嗎,不想親親我嗎?”


  這般湊近了看。


  霜霜的臉一絲瑕疵都沒有,陸硯甚至能看到她白皙麵頰上的絨毛。


  還有她雪白脖頸上青色的血管。


  脆弱到極致的美麗。


  好看的有些過分了。


  霜霜等了會兒,陸硯還沒有動靜,她就主動親上了陸硯。


  這下陸硯再也忍不住了,他回吻霜霜。


  ……


  結束後,霜霜靠在陸硯懷裏,她麵色酡紅,眼波瀲灩,輕輕地喘氣。


  她還在攬著陸硯的腰,十分依賴陸硯的模樣。


  陸硯有些無奈。


  霜霜簡直就是個小妖精,專門來勾他的魂兒的。


  之前柳盈枝來時,還不聞不問的,像是絲毫不在意他。


  可方才又主動纏著他親個不停,仿佛離了他就活不成的樣子。


  他到底該信她哪麵。


  陸硯閉了閉眼,他是被霜霜給吃的死死的了。


  霜霜道:“宴會還有兩天就結束了,我得回府了。”


  這樣一來就不能和陸硯經常見麵了。


  她真想馬上就嫁給陸硯,這樣他們就不用分開了,可是瞧著今兒柳盈枝的架勢,估計還有的磨。


  陸硯撫了撫霜霜烏沉沉的發。


  他知道霜霜是舍不得他,他下意識勾了唇,然後道:“到時候你在府裏等著我,若是有時間,我就帶你出去玩。”


  霜霜聞言眼睛都亮了:“嗯。”


  這會兒時辰也不早了,她該回去了,想到這裏,霜霜又皺了小臉。


  霜霜抬眼看陸硯:“陸大人,我想再親親你,”她想趁機再多親幾次吧。


  陸硯能不同意嗎,他點頭,然後沉浸其中。


  陸硯想霜霜實在是纏人的很。


  不過這樣很好,以後也這樣纏著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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