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狠話
第257章 狠話
那士兵一聽，頓時有些懵了，不過一想到自己是墨白親自叫過來的，又恢複了那討好的笑容：“啊？蘇小姐，這成靈姑娘的眼光真有這麽高嗎？”
聽得他的話，墨白也隻是嗬嗬一笑，沒有再說什麽，看了一眼身後成靈手中的籃子，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站起身來說道：“行了，我們挖的這些也夠我們這兩天吃的了。”
成靈見此，立即把那些剩下的“野菜”撿到了籃子裏麵，也是舒了一口氣。剛剛她可是感受的十分清楚，就在她在這士兵的麵前時，她就感到身後傳來那色眯眯的眼光正掃視著她的後背。
現在墨白終於叫停了，她憋的一口氣也終於是緩了過來，提起了那籃子跟著墨白的腳步，就要往回走。
結果還沒有走了兩步，就見到自己肩膀上搭著一直大手，那名士兵正笑著對她開口說道：“成靈姑娘啊，這些野菜雖然不多，但這山路不是很好走，還是我背著比較合適吧。”
說著，那隻大手就一直沿著她的肩膀滑到了那籃子上麵。
成靈頓時氣結，知道這個士兵是故意想吃她豆腐的，但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她又不好發作，看了墨白一眼。
這剛剛的畫麵，這次墨白卻沒有錯過，她看的是清清楚楚，頓時她的眼睛眯了眯，知道成靈是為了她們的計劃，看著那士兵色眯眯的眼睛，隱藏在袖子當中的拳頭不禁握在了一起。
見此，成靈知道自己現在隻能忍，笑著快速把背上的籃子滑落下來，交在那士兵的手上，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好，那真的是麻煩你了。”說著，頭也不回的就朝著墨白走去。
“行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這天看樣子馬上要黑了，我們這段路走起來也差不多得有兩三柱香的時間，我們走快一點。”說著，直接上前走去。
一旁的成靈也快速跟上墨白的腳步，根本就不再去回頭看他。
那名士兵跟在她們的身後，眯著眼睛繼續看著成靈的身段，越看越覺得十分滿意，特別是她走路時候的小腰，時不時的扭著，若是這樣的身段躺在他的身下……
“哎呦！”那士兵想的正入迷，根本就沒有注意自己的腳下，被一顆老樹的樹根給絆了個狗吃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成靈一回頭見他這個樣子，不由的在心中直罵他活該，心裏也稍稍痛快了一些。
墨白皺了皺眉，知道她還得去扮好人，上前說道：“沒事吧？”
那士兵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看樣子是摔得不輕，不過在她們麵前，他直接笑道：“哎呀，不過是一個跟頭而已，我在戰場上吃過的傷大大小小的多得是，不然也不能混到這個地步，這點小傷，沒事！”說著，就起身上前走了兩步。
墨白看他的樣子，知道他這是想要在成靈麵前裝酷，點了點頭，毫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嗯，那就好，不要再耽誤時間了。”說完，直接向前走去。
一旁的成靈卻是心中痛快，暗罵道：果然是壞人沒好報，讓他再用那種色眯眯的眼神盯著他，還占她便宜真是活該。
那名士兵一瘸一拐的跟在她們身後，雖然他的眼神還是時不時的飄向成靈的腰上，但是也不敢太出神，時刻也注意著自己的腳下。
三人滿滿走出了林子，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遠遠的就看到那束火光，知道那是她們的馬車，幾人都快步朝著那裏走去過去。
那駕車的頭頭見到他們三人都回來了，一開始有些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遠遠地就見到墨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走了過來。
而一旁的成靈見此，立刻走上前去扶住墨白，知道她並非是累了，而是做給這些人看的。
成靈扶著墨白坐下之後，給她倒了一杯水。
墨白連連喝了幾口，擦拭了一下嘴角，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呀，最近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身上總使不出力氣來，走不了兩步就覺得十分的累。白天沒有事情就還喜歡打瞌睡，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不過總歸我們是挖了野菜回來了。”
那駕馬的頭頭聽她這麽說，心裏了然這都是因為軟骨散，隻見他笑著對她說道：“蘇小姐可能以為這邊塞的路不好走，受累了，多年前我剛剛當兵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想來到了邊塞之後好好休息調養一下就好了。”
“嗯，你說的也差不多，也就是自從上了路之後才覺得身體疲乏的很，看來還是我這身子不行啊。”墨白笑著搖了搖頭。
“這些野菜是我們在不遠處發現的，那裏數量很多，我挖了很多回來，看樣子是夠我們這兩天吃的了。”她指著那名士兵背後的籃子，說道。
那頭頭聽她這麽一說，這才注意到他正一瘸一拐的把那籃子放下，想到他走的時候對自己做出那樣得意的表情來，如今卻這麽狼狽，心裏不由得十分的痛快，冷下臉來，問道：“喂，你這腿是怎麽一回事？”
這頭頭的語氣不善，那士兵轉過頭正想發作，還沒開口，墨白就搶在前麵說道：“這山路不好走，當時天色也都暗了下來，這位小哥當時可能沒有在注意到腳下，被枯樹給絆了腳了，摔了個跟頭。不過這小哥說並沒有什麽大礙，看樣子明天也能好了吧。”
有墨白這麽說，那頭頭隻是瞪了一眼他，轉過頭不在看他，一臉討好的對著墨白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也是時不時的向這成靈的方向掃去。
墨白隻是喝著手中的熱水，與那名頭頭閑聊。
“對了，這位小哥，照我們目前的速度，這得什麽時候才能到邊塞啊？”她邊說，邊小口抿著手中的熱茶。
那士兵搓了搓下巴，看了一眼一旁的成靈，說道：“嗯…依照我們目前的速度來看，到達邊塞看樣子應該還得有一天的時間。怎麽了，蘇小姐，你有這麽急嗎？”
見此，墨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哎，沒什麽，隻是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父親了，想快點見到他。”
聽她這麽說，那頭頭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
他起身把傍晚士兵打來的一隻野雞架在了火堆上麵烤著：“蘇小姐，成靈姑娘你們等一等，這看樣子還得過段時間才能吃飯。”
墨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名專門負責生活做飯的士兵正拿著她們采來的野菜，在一旁清洗著。
“這外麵風大，我感覺有些累了，就先和成靈進馬車裏麵了，什麽時候開飯了叫我們一聲就成。”她對那名頭頭說道。
“好的。”那頭頭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一旁的士兵看著墨白與成靈兩人都進了馬車，湊到了那頭頭的麵前，一臉討好的神色：“誒，隊長，你真的看上了蘇小姐身邊的那個名叫成靈的丫鬟了嗎？”
那頭頭見他一臉的討好之色，以為他也是看中了，本了本臉，說道：“是又如何？難道你也相中了不成？”
“額…不不不！”那士兵連忙搖手稱不：“其實隊長啊，蘇小姐身邊的那個叫成靈的丫鬟確實長得水靈，但是你看若是把她和蘇小姐一比，根本就是比不上的。這蘇小姐可是國色天香啊，若是能娶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回家做了娘們，那就算是死也算是個風流鬼啊！”
那人說著，臉上還露出的陶醉之色。
“哼！”那頭頭直接是冷哼了一聲，給滿前的火堆添了一些柴火，很是輕蔑的斜視了他一眼：“你他娘的這腦袋真的是被驢給踢了！這墨白雖然長得確實是國色天香，但是你在臨走的時候難道看不出來白將軍對她有意思。她可能白將軍的女人，你竟然還不知好歹打上她的主意。”
“就算白將軍沒有看中她，你以為就你這樣的兵痞子能入的了她的眼，連個狗屁都不是。我可告訴你，這墨白可是秦國蘇沽的女兒，說出來能嚇死你！”
果然，這頭頭的話一出，那名士兵頓時嚇傻在了地上，半響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了那頭頭的手望著那馬車的方向瞪大了眼睛：“啊？那為什麽白將軍不把她給擒住啊，這樣就能在直接威脅蘇沽那個老匹夫！”
那頭頭則是一臉的得意，輕嘲了看了一眼他，還是有些隱藏的：“嗬，這我可不知道了，怎麽？白將軍的意思你也敢揣測？你要是疑惑的話要不然回到軍營之後你去問問白將軍？”
“不不不，嘿嘿嘿，隊長，我也隻是說說而已。”他連忙擺手道。要知道這白將軍的意思他們可是不敢揣測的，這在軍營當中可是殺頭的罪名。
“嗬，慫貨！”那頭頭隻是輕蔑的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看到麵前的野雞因為燒烤，發出濃濃的香味出來，不由的吞了一口口水。
“誒，隊長，你看著野雞也都快熟了哈，嘿嘿，我先嚐嚐有沒有熟透。”那士兵說著，就朝著火堆上的野雞伸出手去。
那駕馬的頭頭一巴掌就拍掉了他的手，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誒！你這是弄什麽，這雞我可要是給蘇小姐吃的，你先動了手弄髒了蘇小姐和成靈姑娘還怎麽吃啊！把的狗爪子給老子收回去！”
那士兵見此，揉了揉手背上的紅印子，悻悻的看了一眼麵前的野雞，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一眼那頭頭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敢再打著野雞的主意。
他撇了撇嘴道：“隊長，您可別忽悠了，您這不就是想討好和墨白之間的關係，到時候好商量你與那成靈丫鬟的婚事不？”
“那又怎麽樣，雖說成靈這丫鬟不上了她家小姐的三分之一，那怎麽說也是要身段有身段，這兩天看她的性子還挺聽話的，向她這樣的娘麽啊，老子見多了。隻有娶了這樣的娘們，百事順著你，就算是你在外麵偷腥了她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麽。”那駕馬的頭頭十分得意的分析道。
“嘿嘿嘿。”那士兵一聽，頓時一張臉上露出了十分猥瑣的表情來，他揉了揉嘴巴，笑道：“那隊長，這樣娘們說起來還真是不賴啊。”
“嗬嗬，是不賴，瞧瞧你那點德行，我看你還是收了那條心吧，那娘們雖然是個丫鬟，但是也算是出身名門望族，我看你就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頭頭十分鄙夷的掃了他一眼，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叼著草。
那士兵聽得這話，雖然心裏是十分不痛快，心想要是想吃天鵝肉，那他們都是懶蛤蟆。不過他表麵上卻不敢說出來，對這那頭頭討好的笑了笑，把一旁剛剛煮好的野菜湯給他盛了一碗，遞了過去笑道：“嘿嘿嘿，隊長，就算是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呀，成靈這個娘們要是真相中誰了，那怎麽說也是隊長您呀。”
聽到這話，頭頭不由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那碗野菜湯，裝模作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不錯，不錯。你這次在護送蘇小姐到邊塞的路上表現突出，回去之後我一定多在白將軍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那士兵一聽，頓時就樂了，那可是升官發財的好機會啊，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道：“哎喲，那可真是多謝謝隊長您了，隊長這是剛剛熬好的野菜湯，我給您吹吹。”
頭頭沒有再說什麽，抿了一口那野菜湯，也不知道是他們早上隻吃一頓飯又走了這麽長時間的路，是累了還是怎麽樣的，他就覺得這碗野菜湯是十分的鮮美。
“嘖嘖嘖，這野菜你還別說，真的挺鮮美的。”那士兵在喝了幾口，隻覺得不夠過癮，讓他又盛了一碗，砸了咂嘴道：“行了，我看這飯也都熟了，你去馬車那裏叫蘇小姐和成靈那兩個小娘們來吃飯。”說著，自己對著周圍的幾人揮了揮手，招呼他們一齊吃飯。
馬車當中的墨白與成靈兩人早已側耳傾聽外麵的狀況，對於這頭頭說的那些話，她們是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朵裏，不過兩人都沒有什麽反應。因為她們知道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時他們吃過那些野菜了。
聽到那頭頭的聲音，和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墨白與成靈兩人對視了一眼，握緊了隱藏在袖子當中的匕首，心裏下定了決心。
“蘇小姐，我們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你出來吃吧。”那士兵敲了敲馬車的一邊，對著裏麵說到。
“知道了。”成靈隨即應聲說到，也下了馬車，為墨白掀開簾子。
墨白隨後也下了馬車，向那火堆走去。
那原本與兩人一起采藥的士兵見到墨白與成靈都下來了，一雙色眯眯的眼睛立刻掃到了成靈的腰肢上麵，上前殷勤的把剛盛好的野菜湯遞給成靈，想趁機揩油，說道：“成靈姑娘啊，快來嚐嚐這野菜湯，果然是你與蘇小姐親手采摘的野菜，我們幾個都嚐過了，十分的鮮美呢。”
成靈看了一眼他端著碗的大手上的手指動了動，她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知道他肯定是想趁機揩油，不由的在心中對這樣的人是十分鄙夷。不過他們剛剛喝過這些“野菜湯”，等到藥效發揮那還得等一段時間。
看著那一碗野菜湯，她本是不想接，但是想到這些，她有著一瞬間的晃神。
一旁的墨白何等的聰明，那士兵的小伎倆她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她看了一眼身旁為難的成靈，笑著上前伸出手去：“是嗎，既然是我們采的野菜，我可是想先要嚐嚐。”
那士兵見到是墨白伸過的手，頓時渾身上下打了一個激靈。他本身是想揩成靈的油，這墨白他可是一點都不敢惹，頓時臉上的表情就僵了僵，隨即悻悻的笑了笑：“嗯，也好，蘇小姐您先嚐嚐。”
墨白接過那盛滿野菜湯的碗，看了一眼麵前的野雞，不由的深吸了一口氣：“哇，好香啊，這野雞可是真香。”說著，把手中的野菜湯故作不經意的放在了一旁平坦的石頭上，對著那野雞就圍了過去。
那駕馬的頭頭原本還在心中暗罵那士兵賤胚子，對著成靈獻殷勤。不過，這墨白一下子就圍到了他麵前來，頓時臉上就變化出了討好的神色來，放下了手中的碗，說道：“哎呀，蘇小姐啊，這野雞是我在一旁狩到的，現在已經烤熟了，來來來，這塊雞腿給您。”說著，把上麵的雞腿拔了下來，遞到墨白的手中。
墨白看著眼前的雞腿，也是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們和這些士兵一樣。自從早上吃過那一個紅薯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過食，此時已經是餓得前胸貼肚皮了。知道這野雞上麵沒有毒，把那雞腿遞給了身後的成靈，說道：“成靈，你吃吧，這一天都沒吃什麽飯了，一定是餓了吧。”
成靈點了點頭，上前接過那雞腿就直接咬了一口，其實她也是真的餓了，隻是咬了一口就感覺這雞肉是十分的好吃。
那頭頭士兵見此，直接把另外的一個雞腿給拔了下來，遞到墨白的手中，笑道：“蘇小姐對待自己的下屬還真是關切啊，這有了雞腿也會分一半給成靈姑娘。”
墨白隻是笑了笑，吃著手中的雞腿，並沒有答話。
而她身後的成靈卻抬起頭來說道：“其實小姐她對誰都好，隻有是衷心的，小姐有的也會分你一半。但要是碰到了心術不正的下屬，我家小姐下手可是很重的，我跟在小姐身邊很多年了，對於小姐的脾性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能照顧在小姐身邊也是我的福氣。”
這成靈的話雖然隻是作為閑聊，但那名駕車的頭頭聽得是全身不由的冒出冷汗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墨白隻是看了一下他們的臉色，知道成靈的這句話是說中了他們的心思，不過她也不去管他們，回頭看了一眼成靈，開口說道：“成靈，你怎麽什麽都說！”
成靈見此，故作說錯了話一樣，頓時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好意思啊，各位小哥，我平時對成靈她也是寵慣了，什麽話都敢說，你們都不要放在心上啊。”墨白一臉不好意思的看了那個頭頭，開口說道。
那頭頭也隻是以為成靈說錯了話，也是沒有往深處想去，頓時臉色也恢複了自然，喝了一口也野菜湯，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的，若是像成靈這麽說的，那如今是能做蘇小姐您的仆人那可是我們三輩子仙來的福氣啊。”
對於他這樣的拍馬屁，墨白隻是淡然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誒，這位小哥這話說的嚴重了，你們不過是護送我們去邊塞當中，稱不上什麽仆人不仆人的。”
墨白說完，用帕子擦了擦嘴，那一個大雞腿下肚，已經有了八分飽了。她摸了摸肚子，故作有些吃撐了，開口說道：“唉，這怎麽在著的隻不過是吃了個雞腿就有些撐了，可能是在馬車上顛簸的也沒有什麽胃口。”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成靈已經咬掉了雞腿上的最後一塊肉，轉頭對著那頭頭說道：“我感覺有些乏了，就先回馬車當中了，你們繼續吃吧。”
那跟她們一起采野菜的士兵見此，本想還和成靈說什麽，隻不過成靈直接一轉頭，根本就不去理會他。
那頭頭點了點頭，見她的樣子真是有些乏了，並沒有多想：“嗯，這邊塞的路不好走，路途勞累，蘇小姐您還是先去休息休息吧。”這頭頭雖然話是對著墨白說的，但是他的眼神卻始終落在成靈的後背上，看著她的身段，眼中不由的射出色眯眯的綠光來。
墨白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說什麽，點了點頭朝著馬車走去。